“嗯？”
“我们在这里逗留了太长的时间，如果插手他们的事，只会拖住我们。南城的局势，远非你我能想象，再者，青帝与赤帝或许已经将他们都带出，正等着我们。”展扬为他分析着，“韩泰，时间就是生命。”
韩泰吃包子的动作一顿，点头道：“我明白了。”
“那就好。”
“这是什么资料？”韩泰吃完，却见展扬依旧拿着资料细看。
“一个女人的档案。”展扬将最近遇到的事，详细说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事情就是这样，我怀疑这个吴青被某种东西控制了，所以心性大变。”
“这种事你也管？自己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展扬摇头，道：“这个吴青我已经见过，我只不过是猜测罢了，但是因为保安公司一事，基本确定，我调查是想看看这水深不深。如果不深，可以出手帮帮他们一家，当然，如果水深，我会立刻退出来。”
韩泰默然：“这不像你。”
“唉，我是为了大局，我们现在是以找到毛一航，离开为主。”
“我明白了。”
“赶紧吃吧，免费的哦。”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韩泰见随便吃，又拿了一个，“难道你真相信那个老头子？”
展扬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了档案，说道：“我会给你一些钱，你在这座城市转转，看看能不能感应到毛一航的气息。”
“也好。”
两人吃饭，洗漱后，便出了房门。
毛一航的事，拜托给韩泰了。而展扬，则去了包子铺。他发觉，王天章身子更弱了，或许，生命的终结，就在这几天。
如今，展扬灵力耗损殆尽，无法再为王天章续命。
展扬站在门前，看着疲惫的王天章，微微叹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大叔，我来了。”
“啊，快进来吧，吃饱了吧？”王天章笑着很是热情。
“嗯，很好。”展扬皱眉，“让王若涵五天后再去上学，她人呢？”
“呵呵，学业为重啊，再说，她也知道错了。”
“现在的孩子们啊，就是欠管教。”展扬从王天章手里接过活，让他坐了下来，收拾了半天，才说道：“大叔，你身体不好，就多休息几天吧。”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过，我最不放心的，还是我女儿。”
“放心，她会很好的。”
“但愿吧。”王天章一叹。却在这时，电话响了，王天章接过电话，听了一下，脸色不由一变。展扬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王天章急道：“是学校打来的电话，若涵出事了。”
“……”展扬险些栽倒，又来？有没有搞错，展扬无奈道：“大叔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就行了，反正那老师已经认识我了。”
“谢谢！”
……
……
展扬没有问王若涵出了什么事。
因为，去了学校，自然会知道，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展扬离开包子铺，直接打车，很快，进入了校园，找到了办公室，找到了上次那位老师。
不过，却没有王若涵的影子。
展扬疑惑不解。
人呢？
展扬开口便问：“请问，王若涵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这些人很淡定的工作，真的出事了吗？
女老师连忙起身，错愕道：“又是你。”
“有问题？”展扬反问。
女老师摇头：“没有。”
“现在是什么情况？人呢？”
“逃课。”
“什么！？”
“我说逃课。”女老师高声重复了一句，“昨天回来的，表现还不错，还真给学生道歉了，可是老实了还没有一天，就又被不良少年从学校拉走了，你说，这算不算大事？如果你们没有教育好，那么，我只能劝退。”
“你妹！”展扬低骂了一句。
女老师一怔：“你说什么？”
“呃，我是问，这事发生多久了？”
“两个小时前吧。”
“该死！”
“你说什么！”这次女老师可听清楚了，脸色顿时一沉，冷冷看着展扬。
展扬讪讪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那个，老师啊，俗话说，有一有二，第一次知道道歉，就表示还有救，这样好了，再给她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她找回来，好好教育她。”
女老师默然，面色古怪。
展扬茫然，看什么看？难道这老师有什么癖好？
“你叫展扬？”
“对。”
“你到底与王若涵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如此关怀？小子，学生是不准早恋的。”
砰！
展扬眼一翻，险些晕倒，不愧是当老师的，这思维，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展扬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解释道：“好吧，告诉你，她父母已经离婚，父亲患了绝症，王若涵得不到关怀。这个年纪正是定型的时候，若因这些走向歪路，实在不值，我正好被他父亲帮助过，所以才会插手。”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好人。”女老师呆了呆，她也没有想到王若涵家庭会这么复杂。
展扬叹息，好人？真是抬举自己了。当年自己可是叱咤风云的杀人魔鬼，如果不是执法者的身份，被老天强行改变，或许，自己是个魔王吧。展扬道：“如果不相信，你可以亲自去专访，我现在，只是请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女老师想了想，露出了笑意，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给她一次机会。”
“谢谢。”展扬转身便走，“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展扬离开学校，脸色铁青，他双手叉腰，看了看左右，道：“该死，什么破事啊，就不能让人省省心，不良少年，去哪找呢？”
展扬略思片刻，问了几个路边人，然后，去了一家比较大的娱乐城。
这里打游戏的，玩街机的人，大多都是学生或孩子。
想来想去，展扬决定在这里问问。展扬翻出王若涵的相片，走到前台，问道：“请问一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
“真的没有？”展扬皱眉，因为，他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是的。”
展扬道：“我要查你们的录像。”
“不好意思，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展扬嘴角泛起了一丝冷酷，一丝戏谑，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怎么回事？”前台一个年轻很壮的小伙子，起身走了过来，看着展扬，似乎一点都不怕。说的也是，展扬一直操劳，身躯消瘦，又因这两天身心疲惫，给人一种疲态柔弱的感觉，这个样子，鬼才会害怕。
“他要看我们的摄像。”女孩儿撇撇嘴，很是不屑。
“小子，活腻歪了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不想死，赶紧滚蛋。”这小伙子高声喊叫起来，顿时，四面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展扬一叹：“不知死活，真是抱歉啦，我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
蓦然。
展扬抬头，大手探出，拍在前台桌子上，轰，一声大响，整个桌子四分五裂，纸笔及各种物品跳动、四溅。
全场哗然。
展扬猛地扫出一腿，将围在四周的人踢飞了出去，与此同时，手握住了一只从半空而落的笔，点向那壮小伙子，小伙子整个人都傻了，愣是没一点反应。
“无趣。”展扬摇头，将笔随手一扔，毫不在意，道：“叫你们经理过来，还有，要报警尽快啊，让警察来多点，人少了就不好玩了。”
“是是。”
全场都如石化了一般，不敢动一下。
这家伙是谁？
也太嚣张了吧。
展扬不屑撇嘴，该死的混蛋，给脸不要，非要打的你们爬不起来才肯做，有些人就是尼玛贱。
很快经理赶到了，在展扬的逼迫下，调出录像，却发现王若涵并没有来过。展扬拿出照片，让他认人，这位经理居然认得，说可以去北街看看。
也就在这时，警察到了。
展扬没空与他们玩，找人要紧，直接闪人。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展扬打车遁走。
“命苦啊。”展扬感慨，自己真是作死啊，现在他才感觉没有了冥天眼，一切都是那么痛苦。如果，有冥天眼在，何须这么麻烦。
不过。
展扬还是找到了人。
在一家奢侈的娱乐酒吧内，展扬找到了正在大肆畅饮的王若涵等人，而王若涵身边，还有六七个男女，他们笑着、嬉戏着、拼着酒。
是那么的欢快。
展扬暂时不想出手，他坐在了一边，点了一瓶酒，远远观望着。
这家酒吧，属于那种娱乐性质，并非正规、安静的类别。甚至，还有舞台、有舞曲、有钢管舞。
看上去很糟很乱。
展扬皱眉：“屡教不改，是不是要给她点教育？”
“嗯？”忽然，展扬心念一动，回头看去，却见一位身穿黑色连帽大衣的身影走了进来，却是一步步走向王若涵那一边。
“好熟悉的气息。”展扬喃喃自语。
这人是谁？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是他！？”
展扬忽然想起来了。
这人便是毛一航，只是，他怎么会这副打扮？
愣神之际，那边已经是传来一阵骚乱。
却是黑袍人探手抓向王若涵，六七个人想要阻拦，不过，却被黑袍人一臂震退出很远。
“搞什么鬼？”展扬瞪大了眼，猛地放下酒瓶，起身冲了过来。
王若涵见到展扬大喜，连忙喊道：“救命，快救我。”
黑袍人一手拉着王若涵，扭头看来，黑亮的眸子注视着展扬，沉默着，不发一言，也没有动一下。
DJ依旧在继续，舞场上的人疯了一般，狂扭腰肢，喝酒的喝酒，没有人关注这边的情况。在他们眼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两人的对视，虽然时间很短，却仿佛已经过了千百年。
王若涵沉默了下来，不再挣扎。
展扬开口，打破了沉默，道：“见到老朋友，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吗？”
“你怎么会来这里？”说话间，黑袍人放开了王若涵，同时，去掉了帽子，不是毛一航，还会有谁。王若涵飞快跑到展扬身后，躲了起来。
展扬瞥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王若涵瞪眼了。
“看你喝的，脸比猴屁股还红。”
“你才是猴屁股。”王若涵怒。
毛一航看了看两人，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展扬眼睛斜了过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先离开再说吧。”
“好。”
“等下。”展扬看向那六七个不良少年，对王若涵道：“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当我是开玩笑，因为，我会宰了他们。”
王若涵一惊，她明显感觉到了展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王若涵低声道：“我、我是出来跟他们说清楚，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要好好学习啊。”
“真是这样？”
“恩恩。”王若涵连连点头。
展扬走向不良少年，在一个少年身旁蹲了下来，淡淡问：“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
“那你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展扬低声问，声音阴寒无比。
“……”少年身躯一抖。
展扬拍了拍他肩膀，道：“这次我放过你们，如果有下次，嘿嘿，你们可以试试。”
“不敢不敢。”
“哼！”展扬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酒吧。
毛一航瞥了王若涵一眼，道：“你们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抓她？”展扬反问，“你又什么这副打扮？”
“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好。”展扬伸手拦了一辆车，三人重返，在包子铺付钱下车，展扬对王若涵道：“你先回去，晚一点我会去看你。”
“哦。”
“我们走吧。”展扬带着他回到了公寓，同时将这段时间的事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必须尽快返回南城，否则，后果难料。”
“我明白了。”毛一航叹了口气，“至于我，我为什么这副打扮？因为，我是被一个组织所救，如今我正为他们效力，而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那个女孩儿。”
“为什么要抓她？”
“不清楚，我只是奉命行事。”毛一航问，“对了，韩泰呢？”
“已经找到了。”
毛一航道：“展扬，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我又何尝不是。”展扬叹了口气，白了毛一航一眼，“你晚出现几天会死啊。”
“……”
“算啦。”展扬摆手，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展扬想了想，说道：“你那边的事，需要多久？”
“不清楚。”
“要不要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
“好吧，你尽快吧。”展扬为他倒了杯茶，将茶放在了桌上，如今两个人都找到了，却因为一些事，必须留在这里，唉，不知道南城怎么样了。
毛一航道：“对了，小凌他们呢？”
“他们有赤帝、青帝、苏建东照料，想来不会有事。”
“那我就放心了。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大家也不会陷入僵局，你也不会为了我们抛弃南城的一切来救我们。”
“现在不要说这些了。”其实，展扬很想问毛一航加入的到底是什么组织，为什么会是这副装扮？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如果不是对毛一航气息熟悉，或许自己根本不会认出来。
不过。
既然毛一航不想说，想来有他自己的打算。
最后，毛一航离开了。
甚至没有等韩泰回来。
至于任务，毛一航言明自有办法应付。展扬没有说什么，任由毛一航离开了。
展扬一个人在房间沉默了好久，才起身离开，去了包子铺。
这时，王天章身躯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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