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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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为妻-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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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耀见两个人替主子当了那长枪,顿时松了口气,她跑过去,对那个戴面具的人一阵剑舞,那人似乎也不恋战,很快退去,她跑到还在发愣的主子身边,摇了摇,“主子,主子。”

阿柯这才回过神,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千寻,口中流出一道红色,而她身后的长枪上还挂着另外的一个人,那个刚才差点被自己所杀,然后又被自己所救的人。

阿柯顿时心里疼地彻底了,“啊!”声音传遍整个阵地,淹没所有惨叫,让人心里一寒。

第四十七章 心境

不知道心里的疼怎么形容,也许根本就意识不到疼了,大概是那股怒火让她已经焦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麻木了。

她看着一根长枪上的两个身体慢慢倒地,而两个人眼中却有许多痛苦以外的东西,他们微微张口像是说什么,可是那声音进了她耳朵,却不被脑子接受,就仿佛阿柯在看一部无声的影片。

“主子,你醒醒,醒醒啊!”看着主子似乎已经傻了,金耀很是担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对两个还算是陌生人的死如此在意,从她记事起就被灌输了忠诚,其它的却都是被抹杀了,所以对于阿柯表现很是疑惑,才会觉得她为了这么两个人而痛苦不可思议。

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她觉得自己要哭了,要崩溃了。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自己突然就脆弱了,在最不应该的时候脆弱了。

突然就落入了一个怀抱,那么紧那么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了。熟悉的感觉让眼泪就这么溢满了眼眶。

“不许哭,至少现在不行。你还有事要做呢!”洛楚隐真想将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却是知道他这么做只会让她恨自己,索性遂了她的愿。此时庆幸自己乔装成鬼谷弟子参加了这次偷袭。若是自己没有来,也不会看到这么脆弱的她,谁又给她安慰?他不敢往下想,他看到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手脚均是不知去向何方,就觉得必须将她抱进怀里,否则她就真的崩溃了。

阿柯被这话一惊,也就彻底醒了,本来还盈满泪水的眼睛就突然干涩了,没了眼泪。眼光也渐渐阴冷了下来。挣脱了他的怀抱。看着他:“我要杀了他。”

见她目眦尽裂,已然是怒发冲冠最好的样本,知道她是气话,看她坚强中掺杂着痛苦的样子,更是想将她搂进怀里,多加疼爱,却是握紧了拳头,几乎让指尖陷入了手心才忍住了冲动道:“别忘了你的目的。”从不见她如此,不免就去看地上那两个已经死去的人,一男一女却是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这个时空里他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现在似乎越来越无法窥探她任何秘密。

淡然,一脸的淡然,阿柯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涌出无限莫名的心痛。什么时候她也是这样痛过?突然想起当初她质问他为什么杀了蓝天,那时候他也是这样,那时候是因为他并没有杀了蓝天,可这时候,他为什么还能这样?

见她突然就冷了脸,怒气没了,却是吓人的阴霾。一般人若见了定是吓没了心神。洛楚隐突然就害怕了,当然不是害怕她这样子,而是觉得她似乎又离自己更远了,虽然她没说什么,没表现什么,却是某种心灵感应般觉得她的样子模糊了。

阿柯不再犹豫,眼中淡紫颜色隐现,大喊金耀,金耀立刻出现在她身后,“找副弓箭。快!”

见她已视自己如无物,也没再自找无趣,退入人群,并不杀人,只将挡在自己退路的人击退。虽是当过杀手,却不是什么杀人狂,跟来偷袭,不过是来看看蓝儿,顺便看看古弃要使什么诡计。

阿柯等金耀拿来弓箭,拉弓对准了黑夜中的那个身影,眼中紫光大作,这弓箭虽比不上枪来的顺手,却是在流沙的时候,学了那么一两天,加上一点用枪的技巧,准头是大有把握,将弓拉圆,然后猛然松开,那剑仿佛带了阿柯的怒气般冲着那个身影而去,黑暗中,阿柯看到剑贴着那人的脸飞过,正将他的面具解下。

不是他,那个人并不是古弃。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中计了。心中顿时火光,将弓用力向内弯曲,硬生生折断了。

却在此时,另一方突然马蹄声大作,只见古弃领着一队傲世堡的弟子从后面冲了出来,那些本来已经和武林联盟交战多时的鬼谷弟子已经是筋疲力尽,此时见如此阵势,立刻如受惊的马群四散开,古弃带着傲世堡的弟子紧追不放,不多时,战场上只剩下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们,以及满地的尸体和鲜血。

阿柯顿时明白了,古弃啊古弃,你行啊!原来是假装忍不住动手,却是将计就计反将我一军。让武林联盟受到重创暂时无法发动进攻,也让人无话可说。她现在敢判定,那些夜袭的人肯定都是鬼谷的弟子,其他派的肯定是一个没有。古弃这是牺牲自己鬼谷中的人来保全了自己。

想来那些逃跑的鬼谷弟子肯定是没有回去的命了,古弃不可能留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人们开始收拾战场,满目的惨象,却是真的触动了阿柯心里的某个角落。她回神,将那把刺穿两个人的长枪拔了出来。看那枪头如此锐利,再加之那人在马上冲刺,如果不是他们两人挡住,自己早已经命归黄泉了,想到此处,眼中不禁又是一阵疼热。

“金荣。金耀,将他们三人……”回头却只是看见了金耀,才发现开战以来一直没有看到金荣,“金荣呢?”

金耀四处望了望,遥遥头:“还没看见她。”

阿柯看金耀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想到自己如果能做到她这个样子,或许会少了很多的麻烦。然后低下头,摸了摸那已经冰冷的脸颊,轻声道:“好妹妹,放心,姐姐会给你报仇的。”

心里却是一震,报仇?该找谁?这场战争本来就是自己引起的,最开始的源头就在自己身上,还是蓄意的,那最该找的,是不是自己?脑子里就又浮现隐淡然的脸庞,自己当时那股怒气也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引起了这场争斗,追究起来自己最是该死,隐也不过是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却将他看的冷漠,无心之人。

她站起身道:“将这三人好生安葬,对了,将千寻和那个男人葬在一块。”她指着那个荆芥。然后不发一语地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小默无声无息跳到她的肩上,一人一猫却更显得寂寞。

金耀觉得主子突然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了。这时候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看时姐姐金荣,将主子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金荣看看地上的三个人,叹了口气,她也看到了主子的样子,多少也明白她为什么为变成那样。将金耀抱紧怀里,金耀很是奇怪,觉得今天所有人都似乎不太对,却还是任由姐姐抱着,反正这样她也很开心,觉得这样被姐姐抱着,心里很舒服,喝了蜜似地甜。

这夜阿柯回了帐篷就用已经冷掉的水来洗身子,用力搓着身上那股血腥味,却始终觉得那股味道围绕着自己,久久不散,仿佛又回到第一次杀人的那次,躲在浴室里,用多少香皂、沐浴乳都洗不去这同样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竟然就觉得那股味道没有了。可见人们说的正确,习惯真的很可怕,不知不觉间将你慢慢改变着。

今天却是突然回到了那一天,不过今天没有那天的害怕、慌张和迷茫,却是成了寒冷,彻骨的寒冷。却又不想离开这冰冷的水,仿佛在这种感觉中,她能找到某样东西,某种感觉,就差那么一点儿,所以不想放弃。

渐渐水更冷了,变成了血红色,而阿柯身体却变成了玉白,两种颜色对比,显得妖异恐怖。

她始终没有让金荣金耀进帐篷,金荣金耀办完事之后,也很自觉地没有进去打扰她,守在门口左右。直到主子召唤,他们才进来,让人将盛着血红冷水的木桶抬了出去。金耀将地上沾满血迹的衣服也收拾了一下。

“金荣,有什么可以去味道吗?”金荣金耀已经要出去了,躺在床上的阿柯突然开口问道。

金荣想了一下道:“我那里还有一包千里香。我拿来给主子。”

“嗯。”阿柯轻轻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却是毫无睡意。

过了一会儿金荣进来,听动静是拿来了香炉,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放好之后,金荣也不打扰她安静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果然花香开始蔓延整个帐篷,却怎么都觉得夹杂着那股令自己不安的气味,就翻来覆去换着姿势,却无法避开那股味道,想是自己心里作用,就自我暗示没有味道,只有花香。却只觉得那股味道愈加浓烈了,就笑自己,自己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这心理暗示从来不适用于自己,只会越来越在意,干脆平躺下来,任由那味道包围了自己,不再去抵抗,反而味道倒渐渐没了。

睡意也渐渐袭来,朦胧中觉得千寻端着一盘小点心进来,坐到床边说让她尝尝,她拿起一个,发现竟是红色的,就问:“为什么是红色的?不是白面吗?加了什么料?”

千寻单纯一笑,就仿佛阳光都照在了她脸上,轻声道:“姐姐这都没尝出来吗?是我的血啊!”说着还指着自己的胸口,就见心口那里一小点儿红开始殷开,由开始的鸡蛋大小变成皮球,慢慢就遍布了千寻的胸口。千寻却还是一脸的笑。

忽就觉得胃里翻涌起来,想吐又觉得这么做不对,硬是吃了下去,道:“你都受伤了么?赶紧去看看吧!”

千寻却是无所谓道:“这是姐姐给弄得,一点都不觉疼,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

还待要劝他去大夫那里看,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胸脯上是同样的血红,细看却是那个自己所救之人,那人一脸怒气道:“我们奉你如神女,你却是这般害我们?亏我还要替你挡枪挡刀,就是骗子一个。”说着,也不知道怎么他手里就多了把刀,向她砍了过来,再看千寻还是一脸的笑,道:“姐姐就是一个骗子。”

阿柯急了,解释道:“好妹妹,我没有要骗你……”还没说完,那男人的刀子却已经到了眼前,阿柯大喊一声。

阿柯从床上坐起来,却已经是满身的冷汗,见床边一个黑影,夜视能力也未来得及用,上来就是一掌,那人接住急道:“是我,柯儿。”

阿柯听出是熟悉的声音,就收了掌,那人点了蜡烛,是古寻南。心里顿时就又想起了前半夜发生的事,还有那梦境。心里又是恨古弃,又是恨自己,脸色阴沉之极道:“半夜你到我帐篷干什么?”

古寻南虽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却听得出她语气里的阴冷,就一愣,他虽知道因为今晚之事,阿柯定然是对他父亲恨之入骨,可是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如此冷淡过,先是在鬼谷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她,后来是傲世堡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她,再就是这次正邪之争中聪慧过人的她,何曾见过阴暗一面的她,不免就诧异了。又想到他父亲才是这罪魁祸首,就了解她心里的郁闷,再就是后来问过金荣金耀关于那三个特殊对待的尸体的事情,他就更能明白她心里的凄苦。

其实她大可将父亲的双重身份告诉任何一方,那结果就是父亲被双方追杀,她却没有这么做,她定然是一个善良的人,想借此机会让父亲自己退出一方,结果却害了她自己,心里对她就多是惭愧了。

想到这些,他口气就较往日更软了几分:“我本来想跟你聊聊地,却见你要入睡就作罢了。在你帐外想些事情,却不想就到了这时候,忽然听见你大叫,我才进来一探。”

阿柯多少也了解一点儿古寻南的脾气,想他在这风寒露重的夜里在自己帐外站到现在,心里就有些软了,但还是没有好脸色,“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古公子还是早点休息去吧?”

见她拒绝,古寻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对柯儿是什么样的情愫他自己并没有明确的判断,只是觉得自己就想护着她,拥有她,然后看着她幸福。可是现在夹在她和父亲之间,他很是难做人。“柯儿,你就不要和我父亲制气了,我会想办法说服他退出一边。”

阿柯心里冷笑,不知道他是太单纯了,还是真的蠢,他觉得这样的争斗,只是为了让他父亲退出一边吗?而且他并不知道这场争斗根本就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他小看了他父亲的野心,也小看了自己的野心。她要的是整个武林,不是好心的要古弃退出一边。

想要得到这个武林,阿柯心中有了些犹豫,这是她打定主意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犹豫,又突然想到那些尸体,就更觉得无力了。

叹了口气道:“我暂时不会有所动作,你就去努力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做到。”可是自己真的就打算这么放过古弃吗?似乎是不可能的。

古寻南见她如此,顿时看到了希望,点头道:“一定,一定。”然后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古寻南道,“刚才是做恶梦了?”

“我累了。”

见她如此,他也不好意思再做停留,只好告辞回了自己的帐篷。

古寻南前脚刚走,就听见又有人进来,阿柯闭着眼睛道:“古公子还有事?”语气中多是不耐烦。

“他竟是相信你打算就此罢手!蠢物!”

睁开眼却是洛楚隐进来坐在了桌子旁边。

“他是蠢物,却只有你是聪明人?”阿柯也起身坐在了他对面。对于战场的不欢而散,两人都没有提起。

“不,我也不是聪明人。”否则我能对你束手无策吗?“但是别因为冲动犯了错误。怎么说也是暗中排名第十的杀手,这点自制都没了吗?”端起阿柯为他倒的茶,抿了一口,却已经凉了,还是喝的津津有味。

听他提到杀手,脸色就有些暗下来,洛楚隐也看了出来,心中纳闷,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却改口问:“做恶梦了?”

点点头却并不解释,洛楚隐知道她这是不愿提起,也不逼问,“古弃你打算怎么办?”

“一定要在双方面前暴露他的身份。”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被两方恨透,才能到不杀他誓不罢休的地步。她心里是有些开始变化,可是,古弃,一定要在自己彻底变化之前由她亲手解决,虽然她并不知道在发生什么变化,但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做,她会后悔的。

“那,你想好对策了吗?”

第四十八章 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

阿柯冷笑了一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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