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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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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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泽半靠在车内,接过茶水饮尽,喉间的干渴才微微淡去些,又见车鸾颠簸的厉害,不由问道:“陛下这是要带臣去哪?不回楚么?”
  “不急。”楚乔又递了杯茶水过去,“朕把兮白接过来,大家一起回。”
  接茶盏的手一顿,竟是顿了半晌才接过来,略略抿了一口却又放下来。
  楚乔挑了挑眉,“淮泽渴了这么久,就喝这么一杯茶?怎么不多喝点?还是这茶不好喝,朕重新叫人沏一壶……”
  “陛下。”
  楚乔笑笑,牵过秦淮泽的手腕解去其上的纱带又一圈圈缠了一道新的,却是依旧不曾上药,听秦淮泽叫他,轻轻“恩”了一声。
  秦淮泽直到楚乔给他重新包扎好,才收回手,闭目叹道:“陛下既然接回淮泽,淮泽必当全力辅佐陛下。”
  “哦?”
  “淮泽虽是不才,如今大周日趋衰落……到底、到底是淮泽手笔,陛下若是全全交由臣一人,彻底收覆大周料也该是不日之事。”
  “哦?”楚乔盯着秦淮泽,再次笑笑,“淮泽到底想说什么?”
  秦淮泽睁开眼,“所以陛下有微臣一个就够了。”
  “所以?”
  “所以请陛下放过兮白。”
  楚乔轻笑出声,“放过?兮白可是朕的亲弟弟,何来放过一说?”
  “兮白……”
  “好了。”楚乔打断秦淮泽的话,眉目一沉,音色有丝丝凉意,“淮泽身子尚虚,这些事就先别插手了,好生休息着。”
  秦淮泽紧紧手中茶盏,侧放一边的手不由得拽上了一侧的衣角,触感略觉有异,这才发现自己的一身竟是换过了,心底更是沉了沉。
  “我的衣服……”
  “尽是血,还穿着干嘛,朕帮你换了。”
  唇角动了动,还想问什么,想了想却又作罢。楚乔为何脱了他的衣服,哪里还会有别的理由?不过是在自己布上的棋局上,再推波助澜一把吧。心底一时不知是何情绪,秦淮泽只得闭上眼,靠着车内浅眠。
  楚乔却像有意不让他睡,轻轻推推他,“朕来周之前,和淮之商谈过接下来攻取大周的对策,依淮之的意思,是先让朕夺了淮阴、淮南二郡,切断南北两地藩王与朝堂的联系,再兵攻上古抢了大周的地利,最后一气呵成直取京都淮汴。此计,淮泽以为如何?”
  半晌,秦淮泽才睁开眼,却是蹙了蹙眉头,“哥是这么想的?”
  楚乔挑挑眉,“怎的?朕的丞相,想的不对?”
  “诫令之计在周朝实施日久,各地藩王早是一群美色当头、只会迎风弄月的纨绔子弟,手下并无可战之兵,就算他们回援,想必也不足为惧。淮阴、淮南二郡,不占也未尝不可。上古虽是周朝地利,但既是利,陛下想短时间攻下也必定不易,耗时太多。而淮汴——京都之地,民生聚集,不宜兵攻。攻一国,不仅是抢地,也要夺民心,陛下若是兴起战乱过剩,惹的周民怨声载道,日后想收回人心只怕更难。”顿了顿,秦淮泽又道:“在景麒……周王眼里,我既已然身死,暂且周王心思估计不会放在周朝之上,毕竟于我救援之事,朝堂之上必多有官员掣肘,回朝之后周王多半会大加惩治,朝堂势必一时混乱,这该是我楚大肆攻下大周的绝佳时机。只是我伴周王日久,他到底不算那昏君,时日一长,必定知道自己行为有失,若是再得百里一家助益,只怕对我楚还是会有不小阻力。因此攻下大周的用时,最好不超过一月。所以陛下选攻大周之地,必要准,所用时间,必要短,应对计策,必要狠。”
  “那依淮泽意思?”
  楚乔听的满意,秦淮泽眼底也终是多了丝神采,沉声道:“首攻祈域,次夺湘陵,兵围汉川,定关中!”
  “淮泽此计……”沉吟半晌,楚乔几乎笑出声,“当真犀利啊,妙!”
  秦淮泽瞥见楚乔神采,面上微微一抹笑意。
  “淮泽如此才能,比之淮之更甚,这丞相之位是不是该让淮之让出,交还给……”
  笑意一顿,秦淮泽立马驳回,“陛下不可!大哥一心辅佐陛下,对大楚鞠躬尽瘁,丞相之位乃是实至名归,陛下莫要委屈了我哥。”
  “那淮泽……”
  “淮泽八年未归家乡,对朝堂早就淡漠,陛下许我几亩田地便可,若是用的上淮泽的,淮泽自会在家随时恭候。”
  楚乔侧首看了眼秦淮泽,眸中光华闪动,难以揣测,只是关心一问,“如此这般,淮泽就不觉委屈?”
  “不会。”秦淮泽避着楚乔视线,微微垂眸,低声一叹,“这样,谁能都放心,挺好。”
  楚乔和秦淮之都何等自傲的人,他身为臣、身为弟又岂会不知。他之于他们,在远处,是指路的灯火,或不可缺,可若是近了,便成了灼人的烈焰,终归会烧他们不自在。他躲远点,最好。
  马车依旧颠簸前行,只是车内的人渐渐静下来,秦淮泽闭目休息,楚乔却是一径的盯着秦淮泽不放,眸中冰冰凉凉的一丝赞许。
  知近知退,这才是他楚乔看得上的臣,亦或是,这才是他楚乔……看得上的一条狗。
  呵。
  马车渐行,月上中天时,终是离那村落近了。车辙碾压过青草,都微微飘散开来淡淡的青草香,本该是安安静静的一个夜,村落却依旧燃着灯火,隐隐还有些喧哗的声响,似是正有番热闹的事情。
  马车停隐在树林深处,楚乔微微撩开车帘,正看见一簇簇燃起的烟火,万千绚烂的开遍在白衣女子的脚边,那女子很显然吓了老大一跳,而兮白正站在女子身后摊开双手一把把女子抱了个满怀,干净的哄笑合着烟火的炸响,遥遥散开来。
  “楚兮白!”
  宫琪跳脚,回身便朝楚兮白抓去,楚兮白却像泥鳅似的闪了又闪,害她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连一片衣角都抓不到,摆明了欺负她看不见啊!宫琪咬了咬牙,忽的脚下一晃,果不其然楚兮白自投罗网的停下步子扶了扶她,宫琪趁势一把抱住楚兮白的胳膊不放,听见他呵呵笑了两声,而后自己的左脸,又被他偷了一口香。
  宫琪再次跳脚,“楚兮白!”
  楚兮白耸耸肩,“我都说了以后见你一次亲你一次,你偏偏要送上门来,还抱的我这么紧,我哪有不下手的道理?”
  闻言,宫琪果断推了楚兮白一把,后退一步,却恰巧踩上了燃着的竹炮,登时被炸响的炮火震的浑身一个哆嗦,别说楚兮白,连着一众村民,都笑的七歪八倒。
  那压抑了好些时日的村里,终是重新漫上了烟火气。
  自打闹出阿湘和小七的事,村子里便再没这般热闹过,而自从宫琪眼睛又看不见为止,几乎过了半个月,依旧半分不见好,似乎每次瞎的时间都越来越长,宫琪这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真是难得了今夜这番氛围。
  虽是最近老被楚兮白偷了香去,不是不恼的,只是这会儿还真难生起气来。
  宫琪没好气的绷着脸,却是听着声儿曲肘朝楚兮白撞了撞,“喂,怎么最近忽的这么勤快,开始变着法讨我欢心了?先不谈这烟火,最开始是一枚铜钱,大前天是一贯铜钱,前天是一两碎银,昨天是一锭银子……”宫琪挑挑眉,“今天准备送啥?”
  “你都猜到了还问我?”
  楚兮白戏谑笑笑,宫琪便觉手心被塞上来了一个沉沉的玩意儿,放在牙上一咬,果然是金子啊!
  “开不开心?”
  宫琪又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嗯。”
  “看我这么卖力的讨好你的份儿上,哪天要是恨我恨的牙痒了,可别对我喊打喊杀哦。”
  宫琪继续咬,恨不得要吃上一口,嘴里的话说的含糊不清,“不会,你偷香的事我还不是恨的牙痒,又哪里对你喊打喊杀了?”
  楚兮白微微一笑,半晌低声道:“那我走了。”
  “恩。啊?”宫琪差点磕了牙,抬头“望”了楚兮白一眼,“你去哪?”
  连一侧玩着烟火的村民都不由得望了过来。这楚公子自打入村以来,都是对着宫姑娘寸步不离的啊,整个村子都知道他对宫琪的那些小小心思,这会儿宫琪都没走的意思,这楚公子咋是要走了咧?
  楚兮白耸耸肩,“寻花问柳。”
  “咚!”四下响起成片摔倒的声响,不少村民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不可置信,连宫琪都微微愣了愣。
  “寻、寻花问柳?”
  “对啊,桃花公子去寻花问柳……有什么不正常么?”
  楚兮白正儿八经的问过来,宫琪险些语塞。对啊,似乎这寻花问柳才该是楚兮白做的正经事,被他粘着这么久,她差点都以为除了他,他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宫琪叹口气,莫名觉得松了口气,其实楚兮白这样挺好,她更习惯的,果然还是最初那个见着女人便下身冲动的男人。
  宫琪不由得笑了笑。半晌,没听见楚兮白再说句话,宫琪又愣了愣,摸到方文叶身边,瞪着眼睛问,“楚兮白哪去了?”
  “走了。”
  “走了?”宫琪抽抽嘴角,“这、这么猴急……”
  宫琪看不见楚兮白走的方向,方文叶却是清清楚楚看的分明他离去的方向,是村里的后方。
  那里是出村的路?方文叶默默燃了支手里的烟花,眉峰微微蹙起。
  后村,楚兮白却是淡去那副风流随意样,跃至一片密林里,朝那草丛里窝在一处的人影走了过去。那人被粗麻的草绳牢牢的困住,嘴里也塞着厚厚的麻布,半分都动不了,只是见着楚兮白走近,像见着仇人似的狠狠瞪了眼,那充斥着厉色的眼,把阿虎那张淳朴的脸扭曲的格外可怖。
  楚兮白盯着阿虎,微微笑笑,朝阿虎身上扔了两只黑色的鸟,鸟早已死的透了,鸟爪处还捆扎着细细的纸条。
  “我真搞不懂,这么一个小村子,你哪里挖掘出来的这么多消息上报?若是你真闲的无聊,不如跟我一起去寻花问柳?”
  阿虎猛的挣了挣绳索,楚兮白却是敛了笑,再不看他,拽起他的身子便往外村而去。
  仅一步,身后却是略微响起步伐的窸窣声响,楚兮白凝神,气聚折扇,一手拽紧了阿虎,另一手直直把折扇送到了那人咽喉处,却仅看了来人一眼,蓦地停了攻势,眼睁的老大。
  “兮白,这是要带朕的人去哪?”
  格外轻柔的字句,用着格外冰凉的调子。

  第十二章

  楚乔斜眸,瞥了眼紧贴颈侧的折扇,眼底的厉色毫不掩饰的铺天盖地漫开来。
  “兮白!”
  被人搀扶着急急赶来的秦淮泽看见这架势,更是脸色白了又白。楚兮白被秦淮泽这么一唤,才堪堪回过神,利索的收了折扇,眼见自个儿多年不见的二哥就在面前,心底居然感觉像个陌生人似的,说都不知道说什么。有时候再亲的人,不闻不问两地相隔了太久,太过遥远的距离到底是疏淡了些人心。
  楚兮白看看楚乔,扯扯嘴角,“二哥怎么来周了?”
  “朕来……”
  “接你回家”四个字还未出口,楚兮白便风似的从他身边卷走,掠到了秦淮泽那。
  “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楚兮白一把扯上秦淮泽的衣服,脸上一抹无可奈何的气愤,“你肯定没听我的话,又干了什么好事了?!”
  秦淮泽却是半分自觉都没有,倒像他犯了什么错,反拽着他的手,沉声道:“跟我走。”
  “去哪?”
  “回楚。”楚乔替着秦淮泽开了口,只是浑身上下薄薄一层愠气,看也未看两人,直直朝马车走去。
  楚兮白顿了顿步子,秦淮泽不由的又拽了拽他,楚兮白又看了眼楚乔一步一沉的步伐,半晌,终是叹口气,“好,我跟你们回去,只是我要带个人。”
  楚乔未回头,音色更凉,“绫箩是吧,可以。”顿了顿,又有了抹丝丝笑意,续道:“反正绫箩也没必要留在这村子了。”
  语毕,那被楚兮白五花大绑的阿虎已是被人解了开来,恨恨“哼”了一声,便撕了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死人似的苍白的脸,只有细腻的皮肤略微看的出来是个女人。扭了扭脖子,便紧跟着楚乔的步子追了上去,老老实实的候在楚乔一侧。
  一路上,氛围诡异的沉闷,游散惯了的楚兮白左右不自在,半天扯不开来一个话题,只好对着楚乔再次确认般的又问了句,“二哥,不会再在这个村子安插人手了吧?”
  “不会……再也不会了。”
  明明该是安心的话,偏生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路人越来越沉默,连着楚兮白都越来越安静,不安在心底弥漫的更浓,楚兮白终是回头又瞥了眼村子,那远处都快淡成了一抹点的地方却微微泛起了红光,夜色如洗的长空,隐隐的见的着烟火缭绕。
  心头大震,楚兮白才迈出一步,四下却被人围了个死。
  楚乔一侧望过来,负手笑问,“三弟不是要跟着朕回家么?这又要去哪撒野?”
  “火是你叫人放的?”
  “是又怎样?”
  折扇微微从袖口探出来,“有这个必要?”
  秦淮泽一惊,四下围堵的侍卫也躁动起来,像一只只待命的狼,只有楚乔半分慌乱也没有,笑答:“多年不见,三弟这性子似是更桀骜了些,朕一国之帝,做什么事难不成先要向三弟你报告,若是有什么不满?还得费翻唇舌解释?朕不觉得我有解释的必要。”
  一句话落,那白衣风流的人已是没了踪影。一甘侍卫四下瞪眼,正要追上去,反倒被楚乔一手拦了下来。
  楚乔依旧是那番负手的姿态,只是在瞥了眼秦淮泽紧蹙的眉头时忽的朝着远方露了抹遗憾的表情。
  “淮泽,你说过要我放过兮白。那朕答应你,朕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那丫头若是死了,朕便让兮白好好活着。”楚乔盯着秦淮泽,眸中阴狠再无保留,“留在我身边的人都要记着了,我的人,心底不能给任何一个外人留哪怕一席之地!”
  林子里陡然之下寂寂寥寥。远方,烟火渐浓,而此处,那名唤绫箩的女子,竟也不知何时,没了影。
  
  完全不知道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也完全弄不清楚,这么多的杀手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跌跌撞撞的拉着方文叶,两个人无头苍蝇似的又躲又闪,宫琪才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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