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起的欢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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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起的欢乐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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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卫一听就狗腿子疯发作,那小姐冷冷的觑着眼,拦下她的家卫,视线扫过大厅,十分不用技巧性的停在许晚之身上。
她突然嘿嘿一笑:“那位公子看着顺眼,就叫他来!”
许晚之抽了抽眼角,没等那女人的家卫冲上来撒疯,向面前的男客交待一声走向她们。
那小姐见他如此识趣,再次嘿嘿一笑,撩开手腕伸出来得意的伸向他,众病人见自己尊重的大夫助理被个猥琐女人如此欺辱,奈何畏惧于她,有气发不得。
许晚之不闪不避顺势一把扣死她的腕脉,那小姐疼得立时一抽,许晚之扣得更紧,掐住两指沉吟一阵,缓缓道:“你怀孕了,再敢纵思淫|欲,月内滑胎,终身难有子女。”
“什么!”那小姐瞪大了眼,家卫们听后更是惊得脸色一白,一个懂事的下人忙问:“你说的可是真?”
许晚之冷冷扫她一眼,满含意味的扫过那小姐的肚子,轻缓一笑:“你试试叫你家小姐在这里闹一场,回去之后若是出了人命……对了,我可不会开调理小产的药。”
那家卫被她一吓,想到这几日连续撺掇着小姐招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侍寝玩乐,万一出了事……她心中霎时冷汗直流,忙上去搀扶着那小姐。几个家卫见此更不敢怠慢,簇拥着她好像她瞬间真的患上了重症。
家卫一下客气许多,跪下来磕头求教:“这个,大夫,我家小姐身娇肉贵,请您开些好的安胎药……”
许晚之沉吟一声,朝大夫咳嗽着眨了眨眼:“请大夫为她开点合适的药吧。”
大夫这回倒没再计较她们插队,挥手写了张药房让小童抓好,一群人提着药围住那小姐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许晚之冷冷一哼,这就走了?他还没说吓人的话呢!只是由此可见,这个世界对怀孕的女子是极其重视的。
传说
大夫笑眯眯的问:“公子,她真是怀孕了?”
他径直坐回原位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胡说的。”大夫哈哈大笑,她也只是随便开了普通的补药打发她们,就算真怀了孕,也出不了事。
关闭医馆的时候,大夫单独告诫许晚之,日间那小姐是揽城出了名的街霸,最喜寻衅滋事欺凌弱男,今天用怀孕把她吓住,若是回去发现没怀孕,只怕要带人上来浑闹,他做为男子还是小心一些。
许晚之谢了大夫的好意,回到三心教。丁向微将药草分门别类的晒开,而她那师姐,找了把躺椅眯目极其享受的躺着,应景的一口一茶,捻指向高出抛出瓜子用嘴接住,瓜子壳飞挑着吐出,轻轻的落下。
“晚之,你先歇息一下,今日晚饭该我来做。”丁向微抬起头来,几缕发丝荡下下,她拨开笑了笑:“今天累么?”
许晚之摇摇头:“这些药我分得清——我可以要求今晚继续喝粥么?”天热,白米饭看着都嫌没胃口。
“好。”丁向微放下拢起的衣袖,无奈的转向一副看戏,神情似笑非笑的战素涯,一点也不见外的开口:“师姐,你这么久才回来,今晚就请你帮我多做几道菜吧。”
“噗——”一粒瓜子准确飞出打死一只倒霉苍蝇,战素涯嗤笑一声,拍了拍手低额叹道:“小微,你明知道我想先与许公子多多熟悉一些哪!”
“……我最近遇到瓶颈,武功一直无法进步,想请师姐与我分解分解。”丁向微说起谎话来,也是面不改色的淡定。
“好吧!”战素涯撑着躺椅扶手跃起来,无可奈何的去厨房与师妹“长谈指点。”哎哎哎,她们是堂堂女子,为什么还要齐齐下厨去为一个男子做饭哪?虽然从下被师傅压榨着做惯了的……
许晚之一早就与丁向微约定好一人做一顿饭,家务分担,并不会觉得两个女人去做顿晚饭有什么不妥。将剩下的药材晒完之后,利用这个时间打了两大桶井水提回房,清清爽爽的冲凉。
因为多了一人,她们正式将饭菜摆在院中石桌,冷热五菜还算丰盛。席间战素涯眼睛一直往许晚之身上瞟,见他与两个年轻女子同席,用餐一直不急不缓,非常坦然。令她觉得这实在是男儿中的异类。
丁向微给她使了几个克制的眼神,她一律自动忽略,反而开口调笑:“公子在医馆中可还如意?有没有遇到不顺心的事?”
“今天有人闹事。”
“晚之,怎么了?”丁向微放下筷子担忧的问。
战素涯一猜即中,心中十分了然,扬起尾音:“哦?可有在下能为公子分忧的机会么?”
“有。大夫说男儿家须得注意些,我打算在屋中避忌几天。正好烦请战小姐去医馆瞧瞧,如果有人敢闹事,我相信战小姐一定可以轻松解决,并让她们再也不来。”
战素涯又被他顺口吩咐一道,双眼一撑,再次呆了呆。丁向微听得好笑,不问缘由的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师姐,我要做西席,这几天就麻烦你去医馆看顾一下吧。”
真是同语同心……战素涯呆住。
许晚之将近日所学全部整理一遍,字大都认得了。后院种的草药与晒的干草药,确定它们任何形态都认得出来。尝试着将道场里那些灰尘老厚的刀啊棍啊的耍过一遍,三天就过去了。战素涯每日去医馆,皆是随意笑着说有她在,就不会有事。
将这些杂事整理清,许晚之继续去医馆打杂,他从来就没怕过,只是尽可能的避开麻烦,对大家都好。
丁向微不放心,战素涯正好乐得与他一起行动,连着几日与他同出同归,竟然异常耐心的不嫌烦,反而一直噙着笑意,开心的很。三心堂的男客由此有效率的增长不少。许晚之终于被战素涯那毫不避讳的眼光看得不耐烦,冷冷刮她一眼,起身去隔壁饭馆买午餐。
“要说最近顶大的事哪,还是要属那个曲大富家!说起这个人家可不得了……”
“你倒是说事啊!少吹别的!”
“哎哟!这家的夫郎不见了!你们说这夫郎不见了吧,竟然找不到!听说那个曲家主,将环城的牙子都问遍了的,牙子们为着那赏银将妓院都寻了一通,哪里有那个让人艳羡的曲主君!”
“你且说后头怎么样了嘛!人到底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就不会传出来了,奇事可在这后头!”那中年女人呵呵的卖个关子,见众人完全被吊起了胃口才喝口水慢悠悠的道:“好好的女子,实在找不到,那份家资,什么样的男儿得不到,却偏偏伤心折磨足足瘦成一副竹竿身形!”
“这就完啦?”一个女人哄的一笑,砸她一个自家卖的柿子。
“当然不是,我说了奇事在后头!也不知道是哪路山匪奶奶竟知道了这事,命人往曲家送了一句话,说曲主君在她们手中,让她一人亲自带着一车银子去赎,否则就要将她夫郎凌|辱至死!你说这曲家主明明不是个傻子,就凭一句话如何信得?一个男儿值这些银子?嗬!她竟然真一个人去了!”
众人哗的一声大噪,那女人探出脖子趁兴道:“到了山上才知道是个埋伏,哪里有什么夫郎?原是打算先劫了这车银子,再用那曲家主从曲家坑钱呢!”
“那曲家主还真不是傻子,但她恼恨这些匪徒如此愚弄于她,当即就与山匪头子拼起命来,山匪们一涌而上,突然空中飞来无数高人,双方顿时厮杀成团。那曲家主难免被人穿胸一刀受了重伤,结果……”
“结果怎么样了?”
“结果,曲家联合官兵,足足杀了两个时辰,生生夷平那个匪窝!那曲家主亲自斩杀匪首,她当时竟还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我今日灭了你们,也好防我夫君真的踏上这片地界时,被尔等所辱。”
众人一片唏嘘,叹世间还有这等痴情女子,更有场中男儿掩帕拭泪。一个女人警觉的道:“这曲家主不是受了重伤嘛?死了没有?”
“听说被接回了余陵本家,不过我估计她,命不久矣。”那女人做出一个惋惜的表情,摇着头深深一叹。
“你说真的么?”一道清冷的嗓音突然砸入热烈的人群,众人不禁一顿,看向门口浑身冷意的男子愕然。有女人认出他是隔壁大夫助理,笑着打了个招呼,道:“许公子笑话了,钱老三给我们说着逗趣呢!”
“是不是真的?”
许晚之直直看向钱老三,执着的再次问道。钱老三被他认真的冷眼看着,不好再胡侃,只道:“我也是听我在环城的姐妹说的,不过空穴来风,想来有几分真实……”
许晚之紧抿着唇,他没想过或许不愿想,他“死在外头”,会如此伤害曲孝珏……
众人茫然看着他难看的脸色,不好再闹,许晚之放下手中银子,没买饭直接回去隔壁。
“许公子,您的银子!”小二姐自然是认得他,连忙高喊提醒一声。
“给钱老三吧。”许晚之心里乱乱的震荡,茫然回到隔壁。战素涯看他神色不对,奇怪道:“饭菜呢?卖光啦?”
他突然瞧着她抛出另一个问题:“战素涯,如果你伤了一个人的真心,会怎样?”
被问及这样的问题,战素涯瞅了瞅他的神色尴尬一笑:“你放心,我不喜欢伤人真心……好吧,我会躲得远远的免得他更伤心。”
果然问她不靠谱,这事他知道了不可能当没知道,许晚之强制压下刚才的震惊,抿声道:“你把银子给我,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请你帮我转告向微,真的谢谢她这些时间的照顾,不辞而别我很惭愧,但我不能再拖。”
“你要去什么地方?小微说过你无处可去。”
“现在有了。”他平淡的回答一声,紧紧盯向她腰间荷包。战素涯被他盯得不自在,讪讪道:“瞧你这样子就是走的不算近,即使不能与小微道别,也该告诉我到底要去哪里,我怎么能任你一个男子随便远行!”
“余陵。”许晚之心中急迫,没有时间体会她磨叽底下潜藏的关心,伸手扯下她的荷包,转身就走。战素涯见他走得毫不犹豫,又呆了一下。脑子一转快速对大夫交代几句,飞身追出门来。
“我送你去!”她大吼一声从后拽住许晚之,将他拖向马市:“既然你这么着急,我送你的话会快很多!”
再见
“珏儿,你今日好些了么?为父给你炖了参汤,不许推辞。”林氏领着林蓝进入觉是院,款款走入曲孝珏的房间。
“父亲,我已经好多了,您的身子要紧,不用天天来看。”曲孝珏半躺在床,见到林氏直起身来对着他的方向行了个礼,林氏连忙上来扶住她,哑声道:“好好的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快歇着罢!父女间还讲什么虚礼!”
“嗯。”她微微一笑应承道:“父亲宽心,岳大夫说我再养些日子就全好了。”
哪有做爹的就真的宽心了,林氏坐在床头仔细瞧了瞧她的神色,林蓝将参汤捧着递上,林氏亲自舀起喂她。曲孝珏不愿让他更忧心,乖乖的张口喝下。
一盅汤见了底,林氏才露出些笑意,将汤碗递给林蓝,道:“蓝儿,你先将这个送出去,我和珏儿说说话。”
“是,叔父。”林蓝望一眼对自己礼貌点头的曲孝珏,乖巧的低着头转身离开。
“唉!”林氏收起笑容,皱着眉长长一叹:“珏儿,看看蓝儿是如何待你?为了那么个人,落到如此地步,先不说失了曲家风范,只问你自己,真的值得?”
终究还是来了。曲孝珏咳嗽一声,望着林氏:“父亲,您要我怎么做?”
“就当他死了!娶蓝儿做续做侧也好,以后生个女儿夫贤女孝,好好顾着曲家,再不可伤身伤心!”
“我知道父亲一心为我好,可是,我不愿意啊……”
林氏皱起细长的眉头,冷笑道:“那你倒说说,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不愿意娶蓝儿,好。你以前中意的那个落魄公子,为父也让他进门,你可满意了?”
曲孝珏微微垂下眼,却拉起林氏的手轻轻握住,低声苦笑:“父亲,蓝儿是我的表弟,吴公子我只能引为知己……他的确没什么好,一点不懂侍奉妻主,甚至对我半点不上心。可是,他是惟一一个即使再不愿理我,也会一直看着我眼睛说话的人。我一直相信,我待他如何他都是记在心里的……我不想其他人!母亲去世六年,女儿今年二十五岁,却连这个,都做不得主么?”
林氏瞧着被她握住的手,心里已软下几分。又被她拿出身份来抵自己,心中立时涌进一股难言的悲苦,想起早走那人,一时疲累之极。父女默然。
“罢了罢了!”林氏心下酸楚,望着眼底女儿苍白的脸色既是苦涩心疼,又是感叹释然,终是化成点点无力的欣慰:“你又没个兄弟姐妹,我亲自给蓝儿找个好人家,回祖宅为祖宗守灵去吧!你以后找到他,或者要娶新人都随你,差人告诉我一声就是。只是随你如何做为,不要让这个家败在你手里。”
“爹——”父女间多久没说过这些真心话了?曲孝珏心中亦是沉重欣喜,自然的唤出幼时的亲密称呼,眼底些微湿润,劝慰道:“您不必如此,住在府里让女儿尽些孝道吧。我会好好顾着曲家,不会忘了自己的本分。”
林氏伸手摸摸她的头,目光慈爱柔和,笑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你是一家之主,以后该做什么都不必顾忌于谁。我老了,在这大宅中住着无趣,不如去祖宅休养,还有相邻来陪我说说话。”
曲孝珏勉强挤出个笑容,握住林氏的手像儿时一般用额头轻轻蹭着,轻声道:“爹爹好生照顾自己,无趣了就回来。不要挂心于我,空时我就带安儿去看您。”
“好。”林氏禁不住滴下泪来,拍着她的脑袋真心一笑,又嘱咐了半天才难过道别,慢慢离去。
林蓝等了半日,进屋时见曲孝珏神思恍然,他不禁眼睛红红的,弱弱的唤道:“表姐……”
“表弟。”对着这个童年时曾经跟在自己后面甜甜的叫珏姐姐的男孩,曲孝珏心思既定,微微笑着缓下神色:“蓝儿,以后你出嫁,就当这里是你的娘家吧,揽城照顾不到的地方,尽管告诉我,这个姐姐我可以当得。”
“你真的不要我么?”终于一口气问出,林蓝紧紧咬着唇望着床上的人,泪水抑制不住的滚落,渐渐大声抽噎。
曲孝珏静静听着他的哭声,他越哭越伤心,足足哭了小半时辰才逼着自己慢慢的收住势头,抬起红红的鼻子,可怜巴巴的拧着手巾。
曲孝珏确定的道:“我等着你姐夫回来。”
林蓝又想哭,浑身颤抖死咬住牙忍住了。他认真望她许久,静静低头对她道了个礼,疾步跑了出去。
许晚之听从战素涯的建议,雇辆马车立即上路,她自己与车妇坐在前头,游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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