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饲养法(全)by 候已 (慢热型+虐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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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饲养法(全)by 候已 (慢热型+虐心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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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对劲…… 

      我不顾身体的伤,站起来,走到他旁边。 

      不是演戏!他脸色苍白!!左肩膀似乎流出血水!!!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看来痛得很厉害! 

      我冲到门前,想开门可没有开的地方,才想起来这房间从里面无法打开。忘记手上骨折,双手猛力敲着门,我疯狂大叫: 

      “来人啊!!快开门啊!!开门啊!!” 

      “张沫……他倒在地上啊!!” 

      话音未落,门被重重打开,他的贴身秘书景蓝冲进来。景蓝只扫了我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他。 

      “张先生!张先生!” 

      景蓝扑上去,然后转过头,对门外还傻站着的下人大吼:“医生!!!快叫医生!!” 

      说完景蓝抱起他就跑出去,擦身之际,我看到他苍白的美丽面孔沾满冷汗,他紧紧咬着下唇,咬出血丝。 

      我心里震撼着,想都没想就跟在景蓝身后一起跑出去。 

      “叫医生马上去治疗室准备!” 

      “这次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一定要做手术!!” 

      “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帮派里的人,谁敢说出半个字,我绝不放过他!!!” 

      景蓝边走边指挥屋中的下人,我紧跟他后面。走进治疗室,景蓝帮他脱下皮衣外套,把他放在病床上,再撕开他左肩上的衣服,露出还在流血的伤口。 

      景蓝回过头,看到我站在旁边:“你在这里干什么?!回去自己房间!!” 


      我看着床上脸色死灰的他,心脏紧张得跳个不停。 

      我面无表情,非常缓慢得把视线从他脸上转到景蓝双眼,阴冷得蹦出几个字:“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他怔住,看着我,眼中透着惊讶。直到医生护士进来,景蓝才转移注意力。 

      “医生!血压很低啊!” 

      “伤口的血止不住!!” 

      医生摇摇头:“再不把子弹拿出来,会很危险,一定要马上做手术拿出来!” 

      景蓝马上答应,可突然一声巨吼盖住所有人的慌乱。 

      “不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撑起身咬着牙瞪视在场所有人,指着其中几个人:“那个家伙!……还有那个家伙!……那个!那个!!……怎么这么多我不认识的人进来?!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景蓝忙上前抚慰他:“张先生,她们是医生身边的护士啊!” 

      “什么护士?!”他发疯般叫嚣:“你有没有好好验证过每个人的身份?!你怎么可以放心让他们进来?!!都给我滚出去!!” 

      直到那几名护士害怕得走出去,他又把矛头指向景蓝:“我不做手术!我绝对不打麻醉药!!你听到没有?!其他人也出去!!” 

      “张先生,再不做手术你会死的……” 

      “死什么死!我绝对不会死的!!” 

      “张先生!” 景蓝也忍不住大叫,他才稍微收敛一点儿怒气,安静下来。 

      “那颗子弹还在您体内啊!而且是镶在您骨头上,如果不取出来,没多久您的整个左边手臂都会报废的!!” 

      景蓝哀求:“张先生,您就让医生把子弹取出来吧。” 

      他不语,其他人也不敢说话,整间房只有他粗重的喘气声。 

      最后,受伤的野兽算是妥协了:“我不要麻醉。要动手术就快!” 

      “张先生,怎么可以不下麻醉!子弹是镶在你骨头上啊,不下麻醉你会痛得难以想象的。” 

      “闭嘴!”他躺下。“什么痛我不没尝过,不就是取颗子弹吗?!” 

      “张先生……” 
      “景蓝,别让我说第三次!” 

      连景蓝的话都不管用,其他人也都乖乖闭嘴,医生小声得指挥护士准备,整个房间都压抑着,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吸一口。 

      我一直站在角落静静看着。 

      他恢复平静,躺在手术台上,让护士为他清洗伤口。 

      突然,他看向我。 

      他嘲讽得笑:“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乘乱跑了。” 

      我回他:“我还没有看到你死呢,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他盯着我,我没有逃避,也注视着他。 

      整个治疗室乱哄哄得,每个人都在为即将进行的手术做准备,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看过任何人。 

      收起笑容,我们互相盯着对方,没有转移视线。 

      世界,好像静止在此刻。 

      一直以来,我被困在那个笼子中,我的世界只有我和他,再没有更多。 

      现在,也看不进其他人,听不到其他声音。 

      我的心是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动,没有任何声响,此时,却起了涟漪。 

      虽然只是极小的一点儿,也是唯一的动静。 

      它牵动我神经,告诉我,我的心反常了。 

      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为什么刚才我要那么紧张?我在担心什么? 

      我不能忘记啊,他每天每天,是如何对待我,如何残暴得虐待我,让我生不如死! 

      其实,我真的没忘记,他每次施加给我的痛苦,都历历在目,包括刚才的殴打,我全身的神经现在还痛得要昏倒。 

      可是,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我的心被重重压住。 

      不想他死! 

      他绝对不能死! 

      这是我唯一的感觉。 

      ……我输了吗? 

      我爱他胜过恨他? 

      不!!这不可能!!! 

      “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脸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好惨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一名护士注意到我。 

      “你的头还在流血!!这里一会儿要做手术,你不能在这里,过来,我帮你包扎吧。” 

      护士拉我,我收起目光,往外走。 

      背后好热,他在看我。 

      不会的!! 

      我不会爱上他的!! 

      我已经输掉自己的身体,不会连自己的心和灵魂都赔上!! 

      ……对! 

      我还是恨他的!恨他到骨髓里!! 

      我不可以爱上他,如果真的不幸爱上他,那么…… 

      我就更恨他吧,让我的恨盖过我的爱,让我可以毫不迟疑得打碎他的心脏!! 

      我要恨他,永远永远得恨他,盖过所有其他感情,让自己忘记人类的灵魂,变成恶魔,比他更残忍,比他更凶暴,比他更狡猾!! 

      为了有一天我要亲手杀死他! 

      没错!我所以会担心,不希望他死,只是因为我还没有爬到他身边,还没有抢夺走他的所有! 

      我不要他死在其他地方其他人手上,我要亲手取他性命!! 

      因为我恨他!! 

      身体好重…… 

      在护士小姐的呼叫声中,我的身体慢慢下坠,意识迷糊。 

      “敬童!” 

      昏倒前,听到他的声音,是我的错觉吗? 

      还是我其实已昏睡过去,把梦和现实混乱? 

      我不知道,也无法求证,就这么眼前黑暗,再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12. 

      我头部缝了十一针,左手骨折,断了两跟肋骨,全身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 

      不知道他后来怎么,反正我一直在疗伤。 

      足足一个月,我都躺在床上。 

      看着那个熟悉的天花板,我心里很平静。结果,居然只有这个房间,这张床,才能让我拥有些少“家”的感觉。 

      他没有命令人给我再戴上手链和项圈,不知道是忘记还是想反正我受重伤动不了,也不用戴了。 

      可是依然把我锁在房间。 

      没有说话,没有笑,没有反应,我对所有医生护士都视若无睹。 

      他们说我可能受到刺激,暂时自闭。 

      真是无知到可笑! 

      我不过是懒得给他们反应而已。 

      我每天都在想,在回忆,从小时候的记忆开始,到小学、初中,到被卖掉,然后在这里渡过的每一天。 

      要怎么样可以更恨他? 

      要怎么样可以往上爬? 

      要怎么样可以杀死他? 

      我闭上眼,慢慢吸气、呼气,感受心脏的跳动。 

      要怎么做,才可以捡拾回自己输掉的心? 

      灵魂,我是出卖给魔鬼了。要和他这种恶魔对持,灵魂不但无用,反而是我的负累。 

      可我怎么可以把心也赔上? 

      我用力抓住被子,使劲得,发狠力得,咬牙发誓。 

      恨他!我要更恨他!! 

      虽然我已经很恨他了,可还不够,我要更恨他!! 

      为了救回我唯一还剩下的心…… 

      两个月后,身体基本上恢复。 

      “太好了,没有影响到你漂亮的容貌!” 

      知道我是他的宠物,医生很怕我毁容,他会杀人泻愤。 

      看着护士递至我面前的镜子里那张脸,我依然没有反应。不觉得有什么高兴,也不觉得毁容有什么所谓。 

      从小,我就长得很漂亮,很受亲戚和附近邻居以及老师的喜欢。 

      我是很自豪的。 

      可是也因为这张脸,我才会被卖掉。如果我长得只是一幅普通人外表,我是否就不会被出卖,不会沦落到这等田地? 

      真傻,想这些干什么?时间又不会倒流。 

      我只往前看! 

      身体恢复后,他也没有来。从其他人的谈话中知道,手术后第二天,他就已经下地,开始处理帮派事务。 

      我还听说,他找到个新玩具,天天去那个男孩那里,我已经失宠了。 

      因为我背叛他的命令,跑了出去? 

      随便他,我根本不可能在乎或去争宠。 

      考试也考完了,我就天天看书柜里的书,心情很轻松。 

      一天半夜,我被摇醒,看到一身酒臭喝醉得他。 

      我起身,望着他双眼。 

      他也没做什么,拿着酒瓶边喝边看着我,连碰动没碰我。 

      已经看着我很久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喝这么醉,不要紧吗?” 

      我忍不住开口,主要是希望他能快走,我好继续睡觉。 

      他笑了。雪白的肌肤被酒气熏得通红,总是光彩整齐的黑色短发非常乱,眼神也很涣散,一身酒气冲天。怎么看都醉得不轻,可他还在喝。 

      “呵呵……你知道其他人怎么说你吗?” 

      不懂他怎么会问这个,不过一个喝醉的人说话本来就没逻辑,我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跟我说话?你不继续讨好我吗?……还是你被打怕了,不敢提回家了?” 

      我的样子很平静,怎么看都不像害怕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无所谓,反正你也没真的想过要放我走。” 

      就算两年前的我,都没有天真相信他会放我走,更别说现在。他如果玩厌了我,就算把我一枪打死都不会放我走。 

      做他的宠物就意味着一生别想逃脱,要自由只能靠自己往上爬。 

      他不笑了,直盯着我,不停喝酒,别具味道的目光。 

      “你高考拿了第一名,你知道吗?” 

      我浅笑,意料之中。 

      “可是我不会放你去外面读大学的。” 

      我还是不语,这也是我意料之中。 

      他呆呆得看我,突然冒出句:“为什么要回来?” 

      看来我没看错人,李志遥这人真是老实得不像黑社会,居然没有自己邀功。 

      “我玩够就回来了。”我笑得很甜。 

      他看到如此反而愣住,拿起酒瓶猛砸向墙角,巨响后酒瓶碎成一块块,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他只是注视我。 

      我双眼连眨都没眨一下。 

      他眼中渗出惊讶,虽然不是很多。 

      他起身:“明天开始,我准许你可以离开这房间。你去跟管家那里报到,以后白天就让他分配工作给你。一、三、五白天你可以照常上课,此外的白天你要和其他佣人一样工作。这是让你读书的条件,怎么样?” 


      “好。” 

      我吐出简单一个音。 

      他没看我,转身就走。 

      屋子里的下人本来就在传言我失宠,又看到我走出房间做佣人的工作,更不停得讨论我已经彻底被厌恶。 

      随便他们怎么说,我没放过在心上,反而很高兴终于可以离开那个房间。 

      可以在全屋活动,就能掌握更多关于帮派中和江湖上的事情。 

      资料是很重要的,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地位。 

      我把这些想法收敛起来,依然表现得对他们的对话全然不感兴趣。 

      其实下人的谣传也不准,因为我第一天工作后那个晚上,他就来到我房间抱了我。 

      久未被拥抱,他没有做任何变态行为,可能在新宠那里已经玩够了。 

      也或许是我长大了,已经不像过去的他。 

      赤裸得被抱着,我看到他左肩背上一个很大的子弹痕迹。 

      其实只要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他漂亮的身体上布满数不清的伤痕,有些时间大概很久,颜色凹凸已经淡化。 

      我不知道为什么,温柔得吻了在那个伤口上。 

      屋中的人,很多都对我不屑,认为我已失去主人宠爱,态度很差。帮派的人来,也对我藐视。 

      可景蓝对我的态度却不同,他见我会有礼貌得点头算打招呼。 

      是因为我那天反抗过景蓝? 

      一天中午,景蓝从他二楼办公室下来,看到我在拖地,走过来。 

      “给我泡一杯茶可以吗?” 

      靠在我旁边,我看看他,放下拖把,依言去拿个茶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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