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醉梦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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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醉梦千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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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嘘,不想要命了?他的样子好可怕,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简直是第一丑嘛。”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议论声不大,但也足够听的清楚。
  邬桑脸色大变,本来就黑的脸更是阴沉。他盘膝重重坐在禅垫上,把佛杖仍在地上,砰的一声,大厅登时安静下来。他双手放于膝上,目光向众人瞪去,粗声道:“今天贫僧讲的就是皮相。外貌不过是一幅臭皮囊,何必如此在乎,丑如何,不过是凡夫俗子喜恶不同,在乎外貌,便是入了心魔。即使是美如第一美人,几十年后还不是一堆废土,没有任何意义。”
  众人目光一致的望向我。父皇脸色一变,强忍着没有说话,但脸上的怒气正在聚集。母后啪的站起来,怒道:“你这和尚怎么回事?!不想要命吗?!敢辱骂哀家的女儿!紫国的公主!”
  邬桑坐在原地,连头都没抬道:“在贫僧看来,权势如何,名利如何,不过一场虚无。佛曰众生平等,贵为皇亲国戚也是和平民乞丐一样。如果皇后娘娘硬要治贫僧的罪,贫僧无话可说。”
  我不由的暗自点头,他虽然言语傲慢,但在这样的封建社会不畏权势倒也可敬。眼见母后更加恼怒,准备唤侍卫将其拖走,我忙扯扯她的衣袖,让她坐下,微笑着对邬桑大师道:“这位大师说的有道理,人生在世犹如过眼云烟,容貌当然不重要,权势也是浮梦一场。”
  大家均惊奇的看着我,父皇母后也不明白我为何对傲慢无礼的邬桑如此妥协,但也不再说话。
  大厅安静的落针可闻,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邬桑大师,小生有个问题请教。”
  抬眼望去,一个一身青色衣衫的少年站到高台下,背对着我面向高台上的邬桑,淡淡的说道。
  我心一紧,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抓紧手里的裙角,好奇的聆听着。
  “施主请说。”邬桑得意的说道。
  “请问大师,大师不为权势,不为名利,那么大师讲法为何?”少年问道。
  “贫僧讲法所为让众位施主参透臭皮囊,不为俗事所扰。”邬桑自得的答道。
  “何为俗事?”
  “红尘之事即为俗事。”
  “那么敢问大师为俗事所扰吗?大师脱离红尘俗事了吗?是否还吃红尘之食?穿红尘之衣?用红尘之物?”
  邬桑顿时哑口无言,怔怔的望着青衣少年。
  少年继续问道:“既然大师认为人身不过一幅臭皮囊,为何大师会为别人的评论动怒?大师既然说万事皆空,既然是空,又何必为空空之事扰乱心神?”顿了顿,又道,“这是否便是大师所说的心魔?”
  邬桑一窒,登时说不出话来,尴尬的坐在高台,低头沉思。半响,向少年弯腰施礼,走下高台,对慧聪大师双手合十道:“大师,贫僧惭愧,这么多年不曾参悟透彻,少年之言如雷贯耳,是贫僧甚感羞愧,来日定当专门到访,贫僧先行告辞。”说完,又抬头对父皇母后还有我施礼道:“刚才贫僧言语多有冒犯,望公主海涵。”便捡起佛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父皇展颜哈哈一笑,对少年说道:“木状元果然才学过人。”
  我耳朵一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是看着少年慢慢转过身面向我。英俊的脸庞还有着八年前的影子,修长的眉挺拔入鬓,眼中一片深邃,温柔流转,鼻峰□,薄薄的嘴唇含着一抹微笑,温和的让人沉沦。
  整个世界只有我怦怦的心跳和他温和的笑颜,我不着痕迹的轻抚下胸膛,抑制住颤抖的身体。他在给我解围吗?是的,他在帮我,可是也许他只是看不惯邬桑的傲慢。那他还记得我吗?应该记得吧,毕竟当年他救了我,还为我做过画。今天,他还是在帮我,那么他会喜欢我吗?
  想到喜欢,我脸一红,低下头,怎么会喜欢呢,我们才见过三次面,也就只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已。八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或许已经忘记当年那个为之作画的小姑娘。
  矛盾的再望过去,他已经坐到人群里,我失望的回过头。
  听讲法忽然变得毫无意义,烦躁的感觉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焦急让我心不在焉,座下黑压压的众人让我感到窒息。再望向木流光的位置,他被两个老臣挡着,模糊的只看到青色的衣玦。失望的站起身,我对父皇母后借口在佛光寺中随便走走,便独自悄悄从后门出了讲法大厅。

  佛堂偶遇

  大厅外就比较安静,空荡荡的没有人。我无聊的慢慢走着,伸出手拂过道路两边种植的小树,树叶绿的发亮,嫩嫩的惹人喜爱,我小心的用指尖轻抚着它们,抬头看看明媚的阳光,还有高耸的佛塔,远处威严的佛堂,真好,自由真好。嘴角不由的咧开,隔着面纱,对着天空闭着眼睛笑起来。
  木流光,再见到他,他还是那么温润如玉。我已经十八,在这里女子十七八岁就要嫁人,所以父皇母后也为我着急吧,虽然我惹他们生气,但他们还是疼爱着我,否则也不会让我参加听法来物色驸马。如果要我选驸马,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木流光的身影,我微微一笑,就选他吧,他是我心里的归宿,能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我高兴的想着心事,手忽然一痛,缩回手,发现手不知何时扎在尖锐的树枝上,刺破血淋淋的一条伤口。
  一丝慌乱涌上心头,我拿出紫色丝帕,小心的包裹住手指。自嘲的笑笑,慌乱什么呢,我已经够幸福了,这一世,是上天的恩惠。和木流光相伴一生,终老在青山绿水的山林之间,是多么惬意的幸事啊。
  就这样悠闲的踱着步,我浮躁慌乱的心渐渐平静。踱步到威严肃穆的佛堂,人多起来,应该是大臣们的家眷在拜佛。我从旁边避开佛堂,来到佛堂后面一个偏僻的小佛堂,轻轻推开门,迎面是一尊纯白的观音塑像,白衣飘飘,盘膝坐在莲花宝座上,素手轻托玉瓶,脸上带着包容的微笑。佛像前摆着供桌,除了贡果外还摆放着一只木鱼。小佛堂并不大,只有一间屋子的面积,所以和佛堂相比才称为小佛堂吧。
  我迈进小佛堂,轻掩上门,立在观音像前沉思一会,郑重的跪在禅垫上,双手合什拜道:“菩萨,请你保佑欣儿和殇儿都平安无事。”然后端端正正拜下去。虽然我是不信鬼神的人,但也只有这个法子能让我感到安慰。幸好我知道欣儿不久就回来,十年没见,不知道欣儿变成什么样子?还像以前一样调皮吗?心里变的柔软,欣儿啊,快点回来吧。而殇儿,但愿春桃能保护好他,不知为何从离去就没有消息,他离去时是那么的恨我,应该是不愿看到我,所以才不联系吧?只希望他一生平安。
  “吱”正当我垂首默默为我的亲人们祈福时,门被推开,推门声在寂静的佛堂显得很是刺耳,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木流光。
  他也是一脸的吃惊,没有料到我也会在小佛堂,呆楞会才道:“紫玉公主?”然后迈进佛堂,屈膝行礼道“微臣参见公主。”
  我的惊奇并不比他少,还有一丝欣喜和激动。我连忙从禅垫站起,柔声道:“木公子不必多礼,请起。”待他起身,我浅笑着问道:“木公子怎么会来此处?”
  他温和的说道:“公主,微臣是来拜佛。”
  “拜佛?”我奇道,“那为何不去旁边的佛堂而到这个小佛堂?”
  “呵呵”他轻笑出声,“公主不也是在这个小佛堂而不是旁边的佛堂吗?”
  他的笑容温和,没有丝毫的张扬,眼神单纯而清澈,英俊的脸连线条都那么柔和。我迷失在他的笑容里。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幸福、紧张、期盼蜂拥而来,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让我一直看到他的微笑,看到他的温柔。我的身体微微颤抖,脸颊开始升温。我在想什么呢,从短暂的迷失中回神,我转过身,装作打量小佛堂的装饰,别过眼去。
  “公主是在为皇上皇后祈福吗?”木流光问道。
  “是”想了想,我平静的答道,心里早就波光汹涌,或许,我是真喜欢上了他,因为我面对他会很紧张,心跳的厉害。喜欢就是这种感觉吧,那么回宫我就告诉父皇母后,我要木流光作我的驸马。
  美美的想着,我随口问道:“那木公子准备为谁祈福呢?”
  他的笑容淡了些,有些忧伤又有些欣喜的说道:“为我表妹玲玲,已经好多年了。不过最近她的病已经有起色,大夫说不久应该就会好,只是药比较贵重。所以我才会考入官场,想为玲玲多挣些药钱。”后一句话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
  为表妹祈福吗,当年我们相遇也是因为他的表妹生重病,他不得已才卖艺挣钱给表妹治病,没想到至今还没好。那这么多年他该是这样度过的呢?还是弹琴卖画?心里酸酸的,那他受了多少苦啊。是生活所迫使得他考取功名,否则以他的才华,想要考中的话早就金榜题名。不过他如此排斥官场是为什么?厌恶争权夺势,拉帮结派,还是其他原因?
  我不敢多问,怕引起他的伤感的回忆,便安慰道:“木公子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的表妹定会没事。”
  他淡淡的笑道:“谢公主关心,当年多亏公主,微臣才能救回玲玲性命,大恩大德,微臣没齿难忘。”说着他便再次弯腰作揖行礼。
  我心里的惊喜不言而喻,原来他记得,原来他还记得我,原来他也没有忘记。那么,是不是他也在乎我?
  “木公子,”我语气有些激动,很想问问他是否愿意做驸马,只是一时间要我怎么说出口,犹豫一下,我眼波一转,笑道,“木公子,不知木公子如何看待紫玉?”
  木流光诧异的望望我,仍然保持温和的微笑道:“紫玉公主被成为紫国第一美女,自是相貌异常出众,而且公主性情柔和,善良温婉,恐怕全国也没有第二人。”
  被心上人夸奖感觉当然不同,我心里满满的浓情,欣喜,还有些害羞。我低着头,轻笑道:“木公子过奖了。”准备鼓起勇气,再接再厉问他愿意娶妻时,如意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主!公主!皇后娘娘找您去大厅。”
  我失望的对木流光歉意道:“木公子,我就先走了。”
  木流光微笑的点点头,行礼道:“公主慢走。”
  出了佛堂,如意见到我,松口气,我忙嘘了一声,阻止她说话,回头望去,木流光已经跪在禅垫上诚心的祈福。偷笑一下,我轻声自语道:“木流光,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重返玉轩阁

  回到大厅,讲法已经结束,众人跪在原地恭送父皇母后回宫。寺门外排了长长一队侍卫,还有两辆豪华玉撵,一辆用黄金镀上一条威严的龙,盘踞在整个车身,充满着霸气。另一辆用黄金镀上一条展翅的金凤,使车看起来显得精致尊贵。是父皇母后的龙撵和凤撵。
  看到随如意而来的我,母后招招手,示意我随她一起坐凤撵。犹豫一会,我顺从的坐进撵车。
  一路无语,我闭着眼睛假寐,因为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还没有原谅当年母后的欺骗。
  母后在飞凤宫下了车,命人送我乘凤撵至玉轩阁。
  八年来又一次回到宫里,回到我的玉轩阁,半是陌生,半是熟悉。还是当年我离开的宫阁,连里面的装饰几乎都没有人动过,还是当年的那些宫人,他们好奇的看着我一身紫衣下了凤撵,惊艳的呆楞良久,直到如意明月笑道:“李公公,不认识公主了?”他们才恍然大悟,噙着眼泪慌张的整理不停,如意明月也含着眼泪对他们念叨:“哭什么,公主不是回来了吗?我们都回来了。”忧伤的场景惹得我的眼眶也红了,连忙别过头,看阁外不知何时种上的大片牡丹花。就是这些牡丹花,使得我的玉轩阁与以往不同,增添一份娇艳,还有陌生。
  “这花是皇上命人从御花园移植的,而且皇上经常在玉轩阁里流连,皇上肯定也很想念公主,只是拉不下脸面而已。”李公公解释道。
  我微微点头,这些年,是自己局限了自己,算是赎罪,可也让父皇母后跟着难过。那这些年的幽闭,究竟是对还是错。
  “梅香呢?”环顾一下众人,我问道。当我被幽禁宫苑时,身边只带了如意和明月,梅香留在玉轩阁打点,只是现在怎么不见她。
  “公主,梅香和杏儿一起去江东接太子殿下回宫。”李公公答道。
  “都快回来了,”我激动的喃喃说道。
  被众人簇拥着进了阁,明月接过包裹,早有众人慌手慌脚的整理阁内物品。
  玉轩阁很快就整理完毕,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整理,已经和以前一样。是他们的激动欢喜要通过忙碌表达出来吧。
  等到一切都忙完,我借口说去内阁休息,留他们在外阁沟通感情。
  明月如意坐在椅子上,小李公公,小林公公还有其他宫女围在旁边,听她们讲述这几年在宫苑的事情。外阁不时传来嬉笑声。
  我在内阁,躺倒在舒适的床褥上,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笑声,我嘴角也微微上扬。还是老样子呢,我的玉轩阁。
  忽然传来小草的声音道:“公主,皇后娘娘唤你去飞凤宫。”
  我坐起身,掀开床上的帷幕紫纱,问道:“什么事?”
  “奴婢不知,好像是有关驸马的事。”小草答道。
  我猛然想起木流光,暗自懊悔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便随便收拾一下头发衣着,来到外阁。
  外阁静悄悄的,除了如意,所有人那好奇而又喜悦的目光不断打量我,让我忍不住红了脸,轻唾道:“赶紧忙你们的,没事干的就让如意给你们派些事做。”
  “原来,公主已经选定驸马了。”明月开口笑道。其他人也很有默契的笑着。
  “敢笑话本公主,等改天就把你嫁出宫去。”我也不由的吓唬她道。
  “好了,公主。”如意笑道,“公主别吓唬明月,明月也不要嚼舌头,我们最温柔最英俊的驸马不久就与我们紫国最美丽的公主双宿双飞喽。”
  冷哼一声,我落荒而逃,顾不上小草,急急出了玉轩阁,望母后宫内走去。心里有些慌乱又有些甜蜜,双宿双飞吗,暖意爬上心头。
  行过一礼,不待母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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