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嘉平公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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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嘉平公主传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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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内侍恭迎睿亲王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柳树觉得应该事先辩解一下,女主对淑妃娘娘那么说不是因为她是一朵大大的白莲花,怎么说呢……就是明白自己不是世界的中心,谁都得喜欢她爱护她。静君觉得婶娘偏心靖蕊的举动是可以理解的,谁不偏心自己闺女呢!舒静君也没奢望婶娘会爱自己超过靖蕊。只要婶娘和靖蕊不过分,她就能容忍。寄居在人家家里还理所当然搞破坏不是静君童鞋的风格。当然倘若她们有了什么过分之举,静君也绝不会当包子,就这样~~
下章更新,明晚七点!!

、第十九章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内侍恭迎睿亲王的声音。
淑妃吓了一跳,连忙收拾一下仪容。静君伤重不能起身,只一双剪水秋瞳往外瞅着。
一身黑衣的睿亲王大踏步走了进来,静君见他头束玉冠,腰悬华佩,面容俊美,器宇轩昂。虽然衣裳样式简洁却十分华美,衣服上绣着金线蟠龙,尽显尊贵。比起茶亭初见,更增添一股王者的光辉。
淑妃敛容见礼道:“妾身见过王爷!内侄女静君户外遇险,多亏王爷出手相助,妾身不胜感激!”
静君一呆,疑惑地看着睿亲王。睿亲王没想到乍一见面淑妃就这样说,玉白的脸容顿时有些微红。当初这样告诉淑妃是为了隐瞒他进京遇刺的实情,一则为了不暴露想要进攻蛮国的意图;二来事情未定之前,不能让世人知道他这个王爷差点儿身死,否则这种大仇,需要两国立即开战才能化解,但现在梁国明显还没有准备好一切。
睿亲王偷眼看了静君一眼,他一生谨言慎行,极少说谎,在静君这个救命恩人面前被戳穿这个谎言,令他很尴尬。于是连忙客气几句,轻描淡写地将这个“危险”话题一语带过。
淑妃面带感激,又道:“内侄女静君在殿下这里叨扰已久,现今病情已经略有起色,妾身想将内侄女带回轩雅殿养伤,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睿亲王一愣,观看淑妃的神色,几乎立刻明白了淑妃怕是担心静君的名声。睿亲王心中一紧,随即想到静君在他这里得到的医疗条件更好,而且他的毓秀宫守卫森严,其他人休想轻易进入这里探听消息。要是静君去了轩雅殿,淑妃的宫殿里日日宣召太医,必定会引起后宫的注意,其余妃嫔若是频繁拜访,这件事情不小心泄露出去,并不利于他们的大计。
睿亲王思虑一番,先安抚地看了静君一眼,接着正色与淑妃说道:“本王有些事情要单独与淑妃娘娘说。请淑妃娘娘移步外室。”
淑妃眼中闪过犹疑,还是跟着睿亲王去了外室。身为女人,她心中几乎立刻起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这睿亲王爷该不是看上自己侄女了吧?那可不行!虽然这个睿亲王爷洁身自爱样样都好,当年无尘大师可是算过他的命,说他活不过三十岁的。自己侄女样貌家世都好,可以挑选的佳婿无数,自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寡妇呢! 
睿亲王爷见远离内室,静君听不到他们说话,便摒弃了殿中的内侍,只留几个心腹中的心腹在这儿,省的叔嫂独居一室好说不好听。睿亲王正色道:“淑妃娘娘想带舒姑娘走,是否怕留在本王这里误了她的名声?”
淑妃脸一红,没想到睿亲王话说得这样直白。这种情况下她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毕竟睿亲王爷手握重权,又是梁帝最爱护的亲弟弟,淑妃是不敢得罪他的。
“王爷光风霁月,妾身怎敢怀疑王爷?只是妾身早年夭折了孩子,看见静君便如自己的女儿一样。她现在受了重伤,命悬一线,妾身焦灼担忧不已,只想日日看着她照顾她……”
睿亲王叹了一口气,温声对淑妃说道:“本王明白淑妃娘娘的忧虑。只是本王亦有另外一层顾忌。舒姑娘在本王这里,除了皇上与娘娘外,并未让宫中其他人得知。这也是为了舒姑娘的名声着想,宫里见过她的人越少越好。淑妃娘娘若将舒姑娘带回轩雅殿,难免见到的人会更多,到时人多嘴杂,问出舒姑娘如何受伤如何来到皇宫之前住在哪里,反而不好解释。”
淑妃脸色变了,刚才她急着想带静君走,并未想到这么多。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心提到嗓子眼,忧虑道:“可是舒府方面不是已经知道静君在皇宫了么……”
“淑妃娘娘请放心,当初皇兄对舒府下旨的同时,已经想到这一层,暗中将厉害关系说与舒大人听。舒大人不会走露风声的。”
淑妃这才放心,油然道:“真是多谢王爷了,竟为妾身的侄女想得如此周到!”
经过这一番谈话,淑妃便熄了带静君回轩雅殿的心。睿亲王又明里暗里保证会对静君恪守礼节。睿亲王端方的品性淑妃是知道的,因此也略微放下心。淑妃回去告诫静君下次绝不可以贪玩独自出门以至于再遇到这种险情,又陪了她一会儿才走了。静君虽不明白睿亲王为何骗淑妃,却仍乖乖地听淑妃说教,并没有说破。而淑妃则对“睿亲王救了遇险的静君”这件事深信不疑,她虽然见过静君的剑舞,却以为那只是供于观赏的舞蹈而已,美则美矣,却并没有杀伤力。要说反而是柔弱的静君救了睿亲王,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等淑妃娘娘恋恋不舍地走了,睿亲王方坐在静君床边的檀木椅上,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女,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苦笑道:“本王颠倒黑白,窃取救人功劳,实在惭愧。多谢舒姑娘保全本王的颜面,没有拆穿本王的谎言。”
静君一双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里面充满了信任,轻声道:“殿下言重了。臣女虽然不明白殿下为何这么说,但当初在云州的时候,臣女的父兄对殿下磊落的品性都很赞许,臣女相信殿下做事必有根据。”
睿亲王看着这双美丽的眼睛,一时有些恍然,忽然忆起旧事来。
他很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多亏无尘大师出手相助才能斩除病魔健康长大。只是无尘大师的预言也牢牢刻在他的心里。自己命途多舛,是活不过三十岁的。因此无论父皇母后还是皇兄都格外怜惜自己。有时候他会为自己的命运黯然神伤,更多的时候却是对父母皇兄的感激。他也是个心性桀骜之人,既然活不过三十岁,便要在这短暂的生命中建功立业,因此投身军营,既为了保家卫国,亦为了自己的理想。
专注于军国大事,同时亦怕误了好人家的女儿,他虽然已是二十一岁的虎狼青年,却始终心性淡泊远离女色。而眼前的少女,却在茶亭横空出世,以那种光彩夺目的剑术撕破他淡然稳重的外表,惊鸿一瞥出现在他的眼前。
之后明明还未说两句话,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敬仰与孺慕,更毫不犹豫用自己柔弱的身体承受刺向他的绝命一刀!那时看到她鲜血染身软软摔倒的模样,他心中的震撼与惊痛是难以言说的。一路上抱着奄奄一息的她赶往皇宫,直至秦公公出手相救,他的心都是慌张无措的。这几日静君养伤,他除了与皇兄商讨征战蛮国的事宜,其余时间几乎全用在照顾这个昏迷的少女身上。替她掖被,喂她喝药,满是剑茧的手掌记住她额头肌肤的温软,常年冷漠的心似乎也渐渐融化一角。
只是刚才淑妃娘娘未说出口的疑虑终于如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睿亲王含着温和的笑容看着静君,像任何一个慈爱的长辈一样。一种刚刚萌芽的陌生情愫瞬间被他强压在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舒静君度过了重生以来最清闲的一段生活。不必每日天不亮就早起练功,不用日日奔波忙碌。当然,她心里是着急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着急也没有用,于是只好学着坦然。
心性虽然坦然了,身体的疼痛却没有减少一分。有时稍微动弹一下身体,就觉得伤口处撕裂般的疼痛,完全不动的话,身体又躺地麻木酸痛了。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自己却只能龟缩在小小的床上,身体的极度不适再加上那种难受的感觉,真的只有自己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
静君吃的苦头睿亲王都看在眼里。她的隐忍也映入他的眼帘。睿亲王身处军营,见过的伤痛无数,自己也曾受过伤,自然理解静君的苦楚。可是即使男子也不一定能忍受住的痛苦,静君却默默地忍受着,不抱怨,亦不诉苦。
入宫第十六天的时候,反击蛮国的事情终于定了下来。为了不贻误战机,睿亲王第二天就要启程回云州。
当日,皇上与皇后为他摆宴送行。睿亲王在酒宴上喝了几杯酒,心中升起惆怅的离绪。回去先陪静君说了一会儿话,告别之后很快便洗漱休息了。半夜静谧之时却忽然酒醒,一时辗转反侧再难入睡。不禁干脆起身披衣,饮了一杯温茶以后,走出殿外观看漆黑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春夜格外清冷寂静。庭院中的异草花卉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睿亲王怔忪之时,忽然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他循声望去,发现似乎是静君的住处传来的。睿亲王连忙跳下栏杆,想也不想便急急地走了过去。
屋里燃着几盏灯火。宫女在昏黄的灯光下打着呵欠,轻轻拍着躺在床上的人。睿亲王看见静君蹙着眉头,闭着眼睛好像很伤心的哭泣。她并未醒来,宫女也不敢轻易叫醒被梦魇住的人。
睿亲王挥手止住宫女的行礼,走上前去。宫女有些惶恐,小心翼翼道:“殿下,舒姑娘夜里时常做噩梦哭泣,等会儿她渐渐醒了便好。”
睿亲王皱眉道:“为何不早跟本王说?”因为心疼,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那宫女吓得连忙跪下,小声道:“是舒姑娘怕搅扰了王爷,再三嘱咐奴婢不要对王爷说的。奴婢知错了,请殿下责罚!”
睿亲王顿了一下,轻叹一口气,神情有些怔忪,“你下去倒一杯温茶来罢。”
那宫女如闻大赦,再三叩首连忙退下了。静君仍没有醒,苍白的脸颊满是泪痕,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睿亲王侧身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拍打安抚,又用帕子擦去她脸上湿漉漉的泪痕。
这丫头,佯作坚强,没想到背着他竟是这样脆弱的样子。
静君嘴里忽然咕哝出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藏在被子里的手摸摸索索伸出来,恰巧碰到睿亲王的手臂,便像溺水人抓住救命浮木一样紧紧攥住。睿亲王被她抓疼了,静君却好像露出安心的表情。于是睿亲王任她抓着手臂,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静君渐渐地睁开了眼睛。
“殿……下……?”眼神涣散,声音犹疑,好像仍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
睿亲王低声道:“是本王。你刚才做噩梦了么?”
“噩梦?”静君眼神闪过一丝害怕。也许是受重伤差点儿濒死的缘故,刚重生时日日噩梦的经历再次袭来。梦境全是上一世国破家亡的惨景,充满了哭泣,哀嚎,鲜血,狞笑。日日让她的心脏都紧缩起来。
“是的,刚才做了一个噩梦……不过噩梦都是假的,是假的……静君不害怕……”睿亲王见静君自言自语,好像自己骗自己似的,眼神由软弱惶恐渐渐变得坚强起来。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为什么这样子强撑的静君让他觉得心脏有一丝抽痛呢?
宫女已经无声端着茶过来。睿亲王一手端着茶杯,先服侍着静君漱口,接着喂她喝了几口茶。热茶下肚,静君渐渐变得安定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抓着睿亲王的手臂,吓得连忙松开,口中告罪。睿亲王若无其事地把手臂收回来,安抚了她几句。
静君这才疑惑地问道:“深夜殿下不去休息,怎么在这儿呢?”
睿亲王道:“半夜酒醒,睡不着觉,恰巧又听到你哭,便过来看看。舒姑娘,你夜里做了什么噩梦?本王听荷香说你常常做噩梦,却央求她不要和本王说。可你这样反而让本王更为担心呢。”
静君哑口无言。她的梦境是上一世的记忆,又如何能给别人说呢?
睿亲王忽然叹了一口气,目光充满了自责:“其实全是本王连累了你。想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从未吃过苦,若不是为救本王差点儿丢了性命,又怎么会吓得夜夜噩梦?”
“不!不关殿下的事情!”静君不愿意睿亲王自责,冲口而出。“静君小时候也常常做噩梦的!”
“哦?!为何?”
“也不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静君的胆子小吧。”静君苦笑一声,陷入回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不过小时间倘若见了蜘蛛、长虫,都要吓得连做三四天噩梦的。哥哥有时候戏弄我,故意讲一些吓人的故事,也会吓得哇哇哭。长大了虽说好了一点儿,毕竟还是胆气薄弱,遇到一些吓人的东西虽然当时能撑住,之后总要做些噩梦的……”
“你的剑术很好,真想不到……”——“胆小”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睿亲王嘴角却微微翘起来。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静君不想大张旗鼓,所以让荷香姐姐不要说,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本王当然不会怪罪你。”睿亲王说。他忽然从手腕上摘下一串黑色泛光的佛珠,观其材质似石非石,似木非木。静君眼神好,看见那佛珠的表面竟还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类神佛,单单看这精细的刻画便知这串佛珠的珍贵。
睿亲王将黑色佛珠串放在静君的枕边,说道:“本王小时候时常生病,也常常做噩梦,父皇与母后便为本王求了这串辟邪佛珠,当时是很管用的。本王戴着已经足有十六年。你既然饱受噩梦之苦,便由这串佛珠守护着罢!望你今晚能做一个好梦。”
静君吃惊道:“这怎么使得?这串佛珠如此珍贵,臣女万万承受不起!”
睿亲王不容置疑道:“怎么承受不起?本王送给你,你便安心收下。之前你还救过本王的性命呢,难道本王的性命连一串佛珠都不值得么?”
静君又推辞了一下,见睿亲王意已坚决,再推辞就矫情了,于是只好收下。
睿亲王又陪了她片刻方才离开。
屋中内侍恭送睿亲王以后,宫女荷香轻手轻脚地走来,询问静君还有何吩咐,神态比起之前更恭谨了十二分。
静君说无事。那荷香就一边偷眼看静君枕边的黑色佛珠,一边羡慕讨好道:“舒姑娘在殿下心中真重哩,便是千两黄金也抵不过这一串辟邪佛珠呢。奴婢听早一些的宫人们说,这串佛珠殿下是向来不离身的,以前眼生不认得殿下的内侍宫女没少用这串佛珠来辨认殿下。上面还有先帝为殿下刻的御印,便是百官认出了这串佛珠怕是也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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