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嘉平公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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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嘉平公主传奇-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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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义看得眼睛发光,忍不住问道:“它们眼睛睁得这么圆,精神这么好,它们也会睡觉么?”
静君坐在树荫下的石椅上,面前石桌摆着几碟子点心,一壶热茶。静君随手倒了一杯热茶,端起来慢慢吹气儿,微笑道:“活物哪里有不睡觉的?它们在深夜的时候估计睡得也挺香。”
兰若义道:“不过这小东西特别灵性,耳朵特尖。就算它们睡熟了,常人一近身也会立刻醒。”
静君微微一笑:“那倒是。”她不动声色观察兰若义,兰若义则专注盯着神鹰,正所谓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
这一日兰若义看了整整一下午神鹰才走。
晚上,她吃饱饭,很早就回屋休息。等到半夜静谧之时,却迷晕了屋里的婢女,悄悄换上夜行衣,从窗户跳了出去。
一轮孤月,漫天星辰。舒静君早躲在庭院花树的阴影中。那边纤细的黑影刚蹁跹飞过,她就露出笃定的微笑,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友情提示,厉小风是莽原大盗,这次兰若义专门找来的同伙,这孩子特财迷

、第八十章

夜深,人静。翻过高高的围墙,穿行过黑影重重的花林,两个黑衣劲装的夜行人隐身在鹰园附近的假山之后。
兰若义打开手中的玉瓶塞子,一股淡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带着甜甜的香气很快飘散在空气中。厉小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点儿也不像往日的懒散——在做正事的时候他一向冷静稳重不多话。
兰若义等了约一刻钟,这才将瓶塞塞上,又把玉瓶纳入怀中,极小声说道:“我这醉梦香一出,连十头猛虎都能迷晕。你小心些前去取鹰蛋,那两只鹰儿也一并杀了!”
厉小风闻言眉头一挑:“兰姐,来之前你可并未说要杀鹰啊?”
兰若义掩嘴一笑,轻声道:“好弟弟,难道你不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两只神鹰还活着,这鹰蛋还出奇么?你不想杀鹰也可以,不过那鹰蛋可就不值一万两白银了,姐姐最多给你三千!”
厉小风脸色霎时变了,又急又恼,沉声道:“姐姐,这可没有临场变卦的!”
兰若义却看着自己染成鲜红的手指甲:“嗯?”
她瞟他一眼,媚眼忽然露出冷冷的杀气。厉小风立刻见风使舵态度软了下来:“好姐姐,这可是云州军营的神鹰,天下独一份儿!咱们今日要是宰了这畜生,云州军营的那群人岂能善罢甘休?!”
兰若义冷淡一笑,慢悠悠说道:“虱子多了不怕,债多了不愁。咱们姐弟俩今日连睿亲王府都闯了,之前你兰姐我把整个儿绿水村都毒了,还怕再添这一重罪名?厉小风,你是我同伙儿,什么事儿都跟我同罪。是男人就给老娘痛快点儿!三千两还是一万两不就是这一句话的事儿嘛?!有什么好为难的!哼!若不是和睿亲王‘告别’前姑奶奶不想见血……”
她又瞟了他一眼,看他仍在犹豫不决,忽然一咬牙自己冲了上去:“厉小风,咱们这买卖吹了罢!谢你替我省下一万两白银!”
她刚走了两步,身边一道黑影却立即越过她身前去,兰若义看见了便顺势停住脚步。她不过激一激他,眼见他上套便得意地一笑。“爱财不要命”的绰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厉小风身影快如鬼魅,瞬间便到了鹰巢面前。抽出雪亮的匕首,只两刺便杀死了两只神鹰。提着那血淋淋的死鹰,另一只手已经将窝在下面的鹰蛋取了出来。
这一整套动作快如闪电,兰若义只眨了两次眼睛,厉小风就已经托着鹰蛋立在她的眼前。
厉小风手上沾了几滴鹰血,衬着这一身血腥杀气,他的笑容忽然也变得狠戾起来,慢慢地一字一句道:“兰姐,一万五千两白银,少一文铜钱我就捏碎这鹰蛋!”
兰若义默了半天,忽然抱胸笑道:“没想到你竟摸清了兰姐的家底儿。好弟弟,这次是姐姐做的不厚道,现在这里先和你赔礼道歉啦。你既然开口,姐姐也不好驳回,一万五千两就一万五千两吧,成交!”
“好,爽快!”
兰若义道:“你现在带着这鹰蛋连夜出城,三天后,莽原老地方见,到时咱们再银契两清。”
厉小风点点头,他早知道兰若义等会儿要干什么,也不啰嗦废话,直接带着鹰蛋走人。
兰若义看厉小风已经走得不见人影,这才调转方向,朝睿亲王府的内宅奔去。
鹰园复又寂寥无人。月色下,鹰巢前却忽然多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舒静君看着一窝鲜血淋漓,倒抽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狠!”她忽然转头认真说道:“好小黑,你看见了罢,他们不仅想偷你的蛋,还想把你和你媳妇全杀了呢!连你的窝儿都毁了,这两只倒霉的鹰儿也做了你们的替死鬼!”
“面对这种恶徒,咱们岂能善罢甘休?你快去追上那男人,千万别跟丢了,也别让他发现啊。快去,快去!”
——立在她肩上的竟是一只老鹰,竟是应该被厉小风杀死的神鹰!
原来静君察觉兰若义对神鹰有异心,早已经嘱咐睿亲王李代桃僵,令这鸟儿躲过一劫。神鹰黑豆一样的眼珠盯了静君半晌,亲昵地啄啄她的脸颊,忽然展翅高飞,冲入云霄,一会儿就看不见身影了。
舒静君目送它离开,吁了口气,这才转身继续跟踪兰若义。
内宅,亭台水榭皆暗夜无光。兰若义钻进繁盛茂密的花树丛,像只身形灵活的小老鼠一样,悄无声息自窗台进入睿亲王的寝室。醉梦迷香一出手,只片刻间,屋里的下人就歪倒了一地。
内室朦胧,只有淡青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
宽阔的大床上侧身躺着一个修长的身影。薄薄的锦被之下,男子睡得正酣。
兰若义简直忍耐不住心中的欢呼雀跃,脚步无声碎步朝前,瞬间便坐到男子的床边。不敢点灯,歪身压倒在那男子身上,连着薄被紧紧抱在一起,轻声叹道:“我的好王爷,你今夜可终究是我的了!”
那男子一动不动,好似一无所觉。
兰若义伸出手去摸他的脸蛋,指尖顺着高挺的鼻子,轻轻滑落到丰润的唇角,又顺着微凸的喉结向下摸。她眼角含(春)心头火热,恨不得一口将眼前男子给吃了!将人掰了过来,细细地(亲)嘴角,对方睡梦中呼吸也急促起来。兰若义心中得意,又扒了人家的亵衣往下亲。那男子呼吸声更(粗)重,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手臂也下意识往兰若义身上摸。
兰若义眯着眼睛享受,口鼻之下皆是浑厚的男子阳刚气息,一想起这男子的清俊容颜与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她的心中就如同烧了一把邪火,五脏六腑都燥热地不行。嘴里哼哼唧唧地,连亲带咬,那男子被(挑)逗地不行,忽然低喝一声,拽着她的肩膀竟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兰若义骤然遇袭,大吃一惊!
周围的灯火倏地全亮了起来,十余个带着诡异面具的青年亲卫长剑出鞘,团团将她围在中间!兰若义霍然抬头,只见一个陌生青年亵衣散乱,撑臂坐在床头,正满脸通红恼怒地瞪着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恨不得立即将她杀了!
“毒蛛仙子兰若义,你果然露出马脚了!”
暗影处缓缓走出一个劲装男子,抱着肩膀冲她坏笑,竟是应该在舒府酣睡的舒卿哲。
睿亲王面容冷峻,一身玄衣,大刀金马坐在后方的太师椅上,竟不知看了多久的好戏。
霎时脸色苍白如纸,随即又涨红似血!兰若义生平从未觉得这么羞恼,就算光天化日之下扒光了她的衣裳扔人堆里,也不会让她感受到如此难堪。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批男人。
一字一句咬牙道:“原来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舒卿哲微微一笑:“是啊,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聪明,我们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愚蠢。”
睿亲王沉声道:“兰若义,你为了成名毒害一村百姓,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现在束手就擒罢,否则本王让你血溅当场,乱刃分尸!”
那男子的眼神冰冷,视她如蝼蚁。刹那间,黑心到底的兰若义不知为何,心脏竟然急遽一缩!痛极反笑,兰若义反而直起身子,媚眼斜睨,妖娆如蛇,一双玉手在长发梢上绕啊绕,懒洋洋笑道:“王爷说得好怕人哟,不过喜欢在我面前说狠话的人多了去了,兰若义的脑袋却还牢牢地搁在自个儿的脖子上呢!哼,废话少说,想让老娘血溅当场,便拿出点儿真本事来!”
说完她忽然展开双臂十指连弹,四粒藏在卷发稍的霹雳弹爆了开来,一屋子熏人的烟气弥漫!
众亲卫大惊,他们虽然戴了防毒的面罩,却不能透视浓重的烟雾,一瞬间都围绕到睿亲王跟前,兵刃向外严阵以待!等烟雾散尽了才发现人去楼空,要抓的那人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咳咳,这狡猾多端的婆娘!嘴上说得狠,跑得却简直比兔子还快!”
舒卿哲气得够呛,睿亲王还未说话,忽然听见一把清甜的女声:“那当然啦。她不跑,还留在这儿等死么?不过外面咱们的人早已经缀上她了,也不枉隐忍这么多时。她既然完成了任务,又被我们追杀,当然会急着见幕后指使,咱们顺藤摸瓜,紧跟着也能得偿所愿啦。”
话音未落,舒静君已经袅袅婷婷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环顾四周,眼看无人伤亡才放下心来。那坐在床上青年见到她以后却忽然脸色大变,怪叫一声,捂着脑袋冲了出去,片刻后只远远听见噗通一声!
屋里的人被这(惊)变弄得面面相觑,黑虎此时忽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禀报道:“殿,殿下!白偏将他……他怎么忽然跳河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呆了半晌,忽然全场爆笑!
静君瞅着这群快笑疯了的男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们笑啥。
舒卿哲眼泪都要掉出来:“咳咳,没想到白檀举脸皮这么薄,被个女人非礼了竟羞得跳河!”
另一人笑得肚痛,也道:“他若死了,简直该给他立个贞节牌坊!”
睿亲王哭笑不得,扶额道:“行了行了,也许他只是怕兰若义身上有毒,跳河里清洗一番呢?你们别在这儿幸灾乐祸嘲笑他了。黑虎,你去把陈供奉找来,让他给小白把把脉。兰若义毒术精绝,小白虽然之前吃了避毒丸,也要小心一点儿不要中招。”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本章没戴防毒面罩的全事先吃了避毒丸。兰若义虽然毒术厉害,但陈老供奉却也不是吃素滴~~
陈供奉摸着胡子道:小姑娘不要太过嚣张,以为会点儿毒术就能怎样了。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趟的河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不服来战!!


、第八十一章

暗中戒备森严的睿亲王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清晨。茂林修竹,潺潺流水。蜿蜒的小径尽头是缠满了绿叶木香花的小亭子。春风一吹,满府浓郁的甜香。
木香花属于蔷薇的一种,藤蔓蜿蜒,绿叶浓密。那掩映其中的白花虽然娇小,香气却甚浓。折一枝浸在花瓶中,能连瓶中之水也浸满香气。睿亲王府的这株木香少说也扎根了几十年,根茎粗壮,枝叶浓密茂盛远胜于普通木香,连那花朵都有平常的两倍大,香气之甜更不用说了。静君见了爱的不行,每回总要折一两枝带回府里去。
睿亲王见她喜欢,曾命人移了最好的几枝栽在舒府,不过可能是水土的原因,长势并不茂盛。后来他隐隐觉得,静君能借折花的由头多来睿亲王府几趟,他心里也蛮欢喜的,咳咳,因此移植之事就此作罢,只放这株花儿在这儿任她折取,哪怕折秃了都不怕。
亭中左下角立着一只尺多高的水青色瓷瓶,内里盛了一半水。静君踩在高凳上,瞪大了眼睛仔细找,扒拉半天才拣出最合心意的两枝木香,用小金剪子剪了下来。雪白的衣袖也沾染了几滴香香的露水。静君跳下凳来,将花儿(插)进水瓶中,摆弄地好看极了,这才吁了一口气,顺势歪倒在竹藤椅上休息。
天有些热了。睿亲王见她脸蛋红扑扑,额上冒了汗,便打开扇子为她扇风。静君汗湿的头发被吹到后面,觉得凉爽极了,笑嘻嘻拱手道谢。
舒卿哲也来到此地,远远看见这温馨自在的一幕,忽然暗中叹了一口气。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
眼前两人都不是笨蛋……旁人看得都有些着急,他们却还好似情感懵懂,好似真的、仅仅、只是叔侄情深。
唬谁呢?!舒卿哲虽然不八婆,但总瞅着这两人之间是有些若隐若现的情谊的。睿亲王若说无情,何曾见过这等亲昵——怕就算他亲生侄女热了,也只会命宫女打扇。这人一向守礼持重,又怎会亲自动手?可若说有情……那这俩也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舒卿哲简直瞅得胃疼。
不过他也很明白,就算两情相悦,心心相映,可以这两人现在的叔侄身份——哪怕仅仅是名义上的,真喜欢上了又能怎样呢?
舒卿哲脑子乱起来,心情也纠结起来。不过这人一向不喜欢为难自己,头一疼就使劲晃晃脑袋,烦心事立马先抛到脑后。
——人生这么长,总有几件为难的事儿。总不能为了这种事情就茶不思饭不想,不能好好活了吧,那岂不是浪费大好青春?!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是情深意重,还是有缘无份,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便是旁人急死了也无用。
舒卿哲高高兴兴冲过去,脑袋在静君和睿亲王中间一伸,像条赖皮小狗一样笑道:“殿下我也热,劳烦您也给我扇会儿?”
睿亲王见状立即嫌恶地往后退,一扬手把扇子丢给他,皱着眉头没好气儿道:“难道你没长手啊?自己扇!”
舒卿哲一把接过扇子,一屁股坐到空闲的竹藤椅上,那竹藤椅慢慢摇晃,吱吱格格一阵轻响,他便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特享受地摇扇子扇风。
——虽然不是很合适,但舒静君看到哥哥那十分得意,出奇欠抽的笑容,忽然想起一个特神似的词:鸠占鹊巢。
静君掩着嘴巴笑:“哥,你这样子好美好舒服哦~~”
舒卿哲闭着眼睛笑道:“当然啦。你们在这儿摧花折枝,你哥哥我却在外奔波几乎跑细了腿儿。像你们这样清闲的人是体会不到我现在的感受的。难道你不知道,一个人特别累的时候,躺下来以后才会觉得滋味最美妙?热极了的人扇起风来才最凉爽?我现在岂止是舒服,简直舒服地赛神仙了!”
舒静君仔细打量他半晌,从头到脚,连头发丝到手指甲都没有放过,嘲道:“哟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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