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嘉平公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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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嘉平公主传奇-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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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赶上其余世家攻击夏家,安插了一个极大的罪名到夏家人头上,老侯爷忍着心痛,瞒着老大,于某日早朝之上忽然视老大为弃子,将种种罪名全部归到老大身上,不止其余人攻歼,甚至让夏家人一起弹劾攻歼!
彻底抹黑牺牲了老大的同时,就是完全保住了其余夏家族人,且同时帮助老二迅速在家族树立权威,用这种决绝惨烈的方法表明自己坚定的态度:“老二就是下任族长,老子宁肯废了老大也要保住他,你们谁敢不听他话就是和老子作对,老子要你死全家!”
当今族长的全力护航与下任族长几次心狠手辣的全族大清洗,顿时让夏家人凝成一股钢绳,化成一柄钢刀!老侯爷和二儿子并肩御敌携手共战,终于除去六大世家,为先帝开创一个清明的局面,也使夏家扶摇直上,成为梁国最顶尖的三大家族之一!
这些暂且不提。只说当日,被百官弹劾泼了一身脏水,撸去全部官职的老大失魂落魄回到家,却看见老父阴沉着脸站在本宅大门之外。石狮子前堆着一地行礼。
老父阴森森说:“夏云,你贪赃枉法,胆大妄为,犯下种种罪过使我夏家蒙羞!这宅子你也不必进了,念在父子亲情,为父已经安排你去洪州任职,你带着行礼这就走吧!”
夏云如遭雷噬,整个人儿已经呆住了,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做一个漫长可怕的噩梦!
这怎么能是真的?!明明昨天还是青云白日,怎么今天就凄风苦雨深陷地狱?!
恰在此时弟弟也下朝回家。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回头。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弟弟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宅子,对老爷子弯腰行礼,低声叫了句:“爹。”老爷子便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让他走了进去。
而他却被关之门外!
夏云抬头呆呆看着,忽然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明白了今天早朝遭遇的一切!
他本来还想找父亲诉冤,没想到一切竟可能是父亲的安排!人们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夏云做错了什么,亲爹竟要尽断他的前途!
夏云忽然仰天长笑,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手舞足蹈状似疯癫。“爹啊爹,我做错了什么,您竟能如此狠心?!”说着他便弓起身子,一头牛似的硬要闯进去。老侯爷扭过头,不忍卒睹,却仍咬着牙根冷冷道:“把这疯子带走!”
两个往日极为尊重他的仆人为难地互相看了看,硬着头皮挡在大少爷身前,一边拦着一边低声告罪:“大爷,老爷发了话儿了,咱们身不由己,您别怨怪我们!”夏云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劲儿只想往里冲。那两人挨了许多推搡拳脚,偷眼看老爷已经快发怒了,再不敢松手,两人一使劲儿,终于像架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架了出去!
夏云也不知自己怎么来的力气,往日的文弱书生发起疯来,竟然力大如牛。再次奋力挣扎连打带踹挣开那两人,扑到门前。老侯爷却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样镇压在那儿,夏云就是疯了也不敢冒犯自己的父亲,缩着肩膀杵在门口,又气又伤心,浑身发抖,用怨恨和哀伤祈求的目光看着父亲。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输不起的孬种!你看看你在做什么?!简直丢尽了我夏家的脸!”老侯爷语气森严,眼神酷厉,像忍无可忍一般斥责:“凭你今天这熊样子,也配做我夏家子孙?!今日老夫站在这里,你就休想给我进去!还不快滚?!”
老爷子虎目一瞪,夏云只觉得那目光冷如冰窟一般,浑身发凉,胸中委屈愤懑至极,嗓子眼里却涌起了腥甜。
他惨笑道:“爹,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狠心待我?!……好,好!倘若今日我夏云不能踏进家门,终其一生,我都再也不会踏进去一步!爹!您看看我,我是您一手养大的亲儿子啊!”
老爷子心中阵阵发紧,却硬是咬紧了牙关一个字没说。
僵持的沉默里,夏云目光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往日充满神采的黑眸变得黯淡无光。
他惨笑一声,心灰意冷,忽然踉跄后退了两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老爷子森严酷厉的身影,在青石阶上一连重重磕了九个响头,抬起头时满脸鲜血,青色的石阶也沾满了血迹。
夏云饱含热泪,脸上说不清是哭还是笑,半天才颤抖着说出:“父亲大人,您既然完全不顾念父子亲情,也半点儿不怜惜我这个没用的儿子,从今日起……我,我也不再惹您生气,不再给您丢人了!好,我夏云今日便脱出夏家,从此与您父子情断,恩断义绝!从此……世间再没有夏云此人!哈哈哈……夏大人保重!司徒云……司徒云……!!”
他哽了一声,眼泪成串儿落下来,滴滴化在沾满血迹的青石板上,再也说不下去,忽然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狼狈起身,把挡路的行李踹到路边,踉跄着跑远了。
站在门口的老侯爷脸色铁青,一个字都没说,等那大儿子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缓缓转身走进门内。大门一关,满额大汗,身边小厮发现老爷忽然闷咳三声,虎目涌出热泪,一会儿不到嘴角就溢出鲜血!
司徒夫人被锁在屋里,早已经哭成泪人。老二挺身跪在母亲房前三天三夜,粒米未食,日曝雨淋,差点儿报销了小命,同时落下一付终身治不好的老寒腿。
而远走的司徒云,并没有去父亲布置好关系的洪州,而是去了当时战乱纷呈,条件最为艰难困苦的云州,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一步步慢慢爬成云州太守之位。
平西大将军叹息一声:“这事儿是夏家禁忌中的禁忌,恐怕连皇上都不是很清楚。当年我和司徒云同军共事,一次中秋节他喝醉了酒才偶尔说出。其实后来我还曾有幸见过夏老侯爷与夏太尉,他们因当年之事对他愧疚极深,等朝局稳定了以后一直想方设法与他结好,可是司徒云当年被伤透了心,再也无法释怀。”
“所以要是老二真跟司徒云的死有关系,这次恐怕就真的难以脱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修改了一下~~

、第一百章

知道了司徒云的真正身世以后,受到触动的舒家人立即抓紧时间搜查殴打司徒平的凶手。
夏老侯爷和夏太尉既然这样看重离开家门的司徒云,那么云州必有暗中保护他的眼线。司徒云和舒家的恩怨云州皆知,而且他竟然死得这么蹊跷突然,当地眼线必定会第一时间传递消息给本族,由此可推断出夏家来人不远矣。
舒家若不能早早抓住凶手证明清白,九成便要背黑锅,从此结上大仇。这当然是舒家人绝不愿意的。
可是等他们真正调查起来,却发现真相扑朔迷离。
首先,当天舒卿遵派去的人被静君暗中拦住。这些人顺势回了家,都有旁证。
其次,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蒙面人劫持司徒家大少爷,将他套在麻袋里狠狠揍了一顿,打断双腿,再把奄奄一息的司徒少爷扔到太守府门前以后溜之大吉。司徒少爷白挨了一顿打,当然不知道他们的容貌,只说大概十来个人。
那这十来个人究竟是谁的手下?他们是和太守府有仇,还故意陷害舒家?
睿亲王听了这消息,立刻派兵搜查太守府周围所有的酒楼饭铺赌馆(妓)院,专门问前几天有没有十来个一夜暴富,花钱如流水的大汉在此就餐住宿。同时派人去云州各地偏僻村庄的小店,看看这些日子是否有出手大方的豪客。
他解释说:“司徒平身上的瘀伤,明显是那种不精通武艺的人用蛮力所打。这就说明凶手很可能是街头泼皮。太守府公子身份不一般,敢接这样的生意,必是要钱不要命的狠角。且一般接这样大的生意,之前都要付上不菲的定金。那群人既然知道自己要打的是太守府公子,也不敢确定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之前一旦暴富,必不能安心过日子,一定会纵情挥霍。”
“等他们打了人,又不敢呆在太守府周围。为了捉凶手,城门关闭,他们为了躲避,很可能逃到偏僻的乡下。
他推测地果然不错。士兵们先从太守府周围的酒楼饭铺赌馆(妓)院里问出头绪,各自绘了许多画像,又拿着这画像去乡村寻找。有几个做贼心虚的,一看见拿着画像搜查的士兵,吓得起身便跑,反而暴露自己的行踪,被逮了个正着。
这群共犯又彼此认识,一个牵连一个,全部抓起来也不过两天。
按理说抓着这群人该放心了吧。可却不!麻烦反而更大了。
——这些犯人异口同声“招认”是舒家二爷买通了他们,让他们砸断司徒家大少爷的腿的。
审问这些人的是舒卿哲,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简直气得冒烟,可轮番酷刑下去以后,那群人一边疼的哭爹喊娘,一边还是咬死了这话,好似一付死都要把舒家拖下水的模样!
舒卿哲气得差点儿要把这群该死的混蛋活剐了,旁听的静君沉思半天,见状拦住他。然后踱步到被刑讯成一滩烂泥的犯人前面,蹲下身看着他们的眼睛问:“你们做这买卖,究竟收了多少钱?”
一个犯人抖了一下,不敢不答:“一……一百两!”
静君俏丽的小脸露出笑容,讶道:“这么少?既这样,我给你们一人五百两,只问你们一句话!”
说着一使眼色,唐青面无表情托着红木托盘走过来,俯下身子揭开红布,金灿灿的一大堆金元宝让眼前被打懵了的犯人都看直了眼睛。
静君素手拍拍这些金子,玉白的手指与灿金的元宝交相辉映,淡淡道:“你们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陷害舒家的?说得本小姐信了,这些金子就给你们。”
那些人眼睛直勾勾盯着金子,嘴巴半开,嗫惙着半天,看那热切的神情真是恨不得扑上去,看看金子又看看静君,终于犹豫道:“这位小姐,小人真,真不知道……不然,不然您给小人说说,您说谁指使我们的,我们就说是谁干的!”
静君定定看了他半晌,清亮的眸子看穿面前人的狡狯与贪欲。
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舒卿哲面前,低声道:“利欲和生死之前还这么说,看来他们是真不知道。先前我们把二哥身边所有人都叫来了,问他们是谁给他们牵的线,他们也没有认出一个。看来那幕后主使真是狡猾地很,他一开始就打算连这群人也骗了,从源头上把一切推到二哥,自己倒是摘得很干净。”
“难道就让老二白白蒙冤?!难道就真拿他没有一点儿办法?!”舒卿哲咬牙。
“不,一定有办法,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想到。”静君平静至极地说。情况越乱,她反而越能定得下心。这种风浪中的平静感染了舒卿哲。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忽然觉得她长成了一个大人,那瘦小的肩膀似乎已经能担当起许多沉重的东西了。
——是什么磨练着她成长?
蓦然地竟有些心疼。舒卿哲不由自主轻声呼唤道:“静君!”
“嗯?”
“我……”
小妹神思不属,眼神空茫,似乎魂游天外。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拍拍老哥的肩膀:“哥,你继续审着吧,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就走了。卿哲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应是有些头绪了。这丫头为人处世真的严谨地很,从很久以前开始,没有确切把握的事情她从不会轻易说。
外面艳阳高照,四处幽幽的榕树林枝叶嫩绿细密,粉白的榕花覆盖满树,地上也掩盖了薄薄的一层。静君在这一方馨香天地里来回踱步三四回,脑海里思考的事情渐渐串了起来、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脑海,她呆立半晌,忽然唤唐青备轿,即刻朝睿亲王府出发。
一路颠簸,到了睿亲王府时,恰巧遇到睿亲王也要出门。睿亲王看到是她,不禁一愣,随即折返,两人便一起去了王府内宅花厅。
一杯香茶奉上。香气袅袅,是沁人心脾的紫萱竹尖茶。静君端着杯子却并不喝,看着睿亲王的眼睛开门见山道:“我们之前可能想错了。”
“司徒云暴毙身亡,司徒平被打断双腿,我们一直以为是有人陷害舒家。但其实还有另一个思路,就是谁能从这件事中得到好处?”
在睿亲王的示意中,舒静君缓缓道来:“本来一切都是司徒家理亏。司徒云先是证据未明便咬定我害了殿下你,将殿下被劫持这件事全栽到我们舒家,甚至因此私下刑求我二哥,生生打折了他的腿。虽然夏家势力大,可此事黑白分明,又被捅到皇上那儿,就算是夏家也无从包庇的。司徒云的作为必然会惹得皇上震怒,他最好的下场就是降职,连带着整个太守府的家人都会受连累。而且此事同时得罪了殿下与我们平西大将军府,他们又岂会不害怕我们的奚落与报复?”
“司徒云儿子被打折了腿,失去颜面不说,他自己也死了。先甭管司徒云是气死的还是其他,反正他本人没落到一点儿好处。”
睿亲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舒静君便接着道:“可是他儿子与夫人呢?我听说司徒云的夫人因为是夏老侯爷当年指定的儿媳,司徒云与夏侯父子隔阂,连带着也一直不喜她,对夫人嫡出的司徒平也十分冷淡。动辄呵斥,打骂罚跪亦是常常。与此同时,司徒云却对小妾冰珠十分宠爱,对冰珠的儿子司徒墨呵护备至,爱宠有加。想这些场面看在司徒平母子身上该多么碍眼?”
“司徒家与我舒家的恩怨更是由司徒墨而起,不论谁处在司徒平母子的位置,想必都是极为不甘心的。他们会不会做些什么来改变自己的处境呢?……比如司徒云找人打断自己一双腿,嫁祸给舒家,然后用什么方法气死自己的父亲,那么第一,舒家和司徒家的处境就颠倒过来了,司徒云等于以死赎愆,皇上也不好再过重处置。”
“接着夏家定会闻讯赶来,舒家一时拿不出证据,两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生生搅乱一池湖水,他们就更容易掩埋真相。然后夏老侯爷与夏太尉对司徒云所有的歉疚,都会弥补在司徒云唯一的嫡子司徒平身上,他虽然断了一双腿,从此却能富贵无限,青云坦荡。他母亲也以子而贵,这样岂不比司徒云降职受罚,两人白受连累来得强么?且说不定他的腿还能治好呢!那更是一本万利了。”
“之所以这么推测,是因为别人不知道夏家与司徒家的关系也罢,既然司徒云是被父亲指定的发妻,他的夫人就一定知道。明知夫家势力滔天,自己丈夫却因隔阂断绝来往,丈夫又对她母子冷淡异常……长久下来,他们的心也许就会变了。”
静君一气儿说完这些话,小脸绯红。
这些话都是她刚才想到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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