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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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 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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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守家与艳儿惊愕失神,怔怔不知所措。陈敬龙却是欣喜若狂,急问道:“张大哥,你肯出山帮我了?”
张肖缓缓点头,沉声叹道:“敬龙兄弟这一片诚心、一片仁心,可感天地,便是铁石人见了,也不免动容,何况张肖?从此后,任君驱策,尽心辅佐;不能助你驱尽敌寇,张肖不死不还万花山!”
陈敬龙jīng神大振,信心百倍;紧紧握住张肖手掌,激动笑道:“你我智勇相济,复有何忧?驱尽敌寇,扫净边尘,指rì可待!”
张肖亦紧紧握着他手掌,缓缓点头,满脸坚毅之s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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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五节、兄弟缘尽
原创陈敬龙自张肖房中退出时,东方天际已微微发亮,离黎明不远原创首发'
这一rì夜间,他赴奇牌大会、逢驼叔、明身世、逼走干将、力败林正阳、对抗青龙军、赴援十三寨、搏命一敌五、睹蝶舞之死……经历了许多事情;劳心劳力、情绪起伏、连番大战、身带重伤之下,实已力竭神疲、支持维艰。
及出了张肖房,陈敬龙再顾不得别事,随手拦个蝴蝶寨喽啰,命他给自己安排宿处,以供歇息。
那喽啰自是不敢怠慢,将陈敬龙引入一间床铺齐全的木屋后,又急急忙忙去取来金创药、干净布带,再打来清水,以供他处理伤口。
陈敬龙在那喽啰帮助下,将干粘在身的血衣慢慢扯开脱掉,赤膊清洗各处创伤;刚将伤口尽数洗净,还未及敷药,却听得外面不远处,商容儿声音大叫:“龙哥哥,你在哪里?……龙哥哥……”
陈敬龙急扬声应道:“我在这里!容儿,到这里来!”那喽啰甚是知趣,听二人相互称呼十分亲热,已知自己不便停留,忙向陈敬龙施礼告辞,退出房去。
转眼工夫,商容儿奔进屋来;刚一进门,便哽咽叫道:“龙哥哥,大哥他……”话尚未完,已看见陈敬龙身上伤口,不禁大吃一惊,登时将原本要说的话忘在脑后,慌张叫道:“啊哟,你伤的这样重?!这……这可怎么得了?”惊呼声中,已抢到陈敬龙身边,凝目仔细查看他右胸伤处;满脸惶急惊惧之sè。
原来,先前陈敬龙满身血污,但强撑行动,不显弱态,商容儿等人便只当他是沾染的敌血,虽见他身上有些伤口,却也不很在意,未想到他竟伤的如此之重。
陈敬龙见商容儿双目红肿。显是方已经哭过,不禁骇异,焦急催问:“你哭什么?大哥究竟怎么了?”
商容儿看清他右胸伤势。已骇的面无人sè,对他催问言语充耳不闻,只顾惶急哭叫:“这里伤的好深,有没有触及内脏?……啊哟。会不会危及xìng命?……”随即又看清他右臂上的贯穿伤,是惊慌,哭道:“不好了,右手……右手又废了!治好没多久,又废了……”
陈敬龙见她着实吓的厉害。只得强忍焦躁,耐心安抚;将右手活动几下给她看,解释道:“只是穿透了皮肉而已,未曾伤及筋骨,不会落下残疾的!”又在右胸伤口周围轻轻按了几下,笑道:“我身体健壮,皮糙肉厚;这伤口虽然不浅,却无大碍!当然没有触及内脏。不然。我还能支持到现在么?”
商容儿听他解释,又见他确无伤重不支之态,这稍稍放心;哭泣渐止,抽咽叹道:“没事就好!龙哥哥,你千万不能死;不然……不然……我可也活不下去了!”言毕,抬眼看见了陈敬龙脸上的剑伤。小嘴一扁,又哭出声来。惶急叫道:“这可怎么好?……面孔毁了,岂不要变成丑八怪么?……我不要你变成驼叔那副丑样!……”
陈敬龙哭笑不得。安抚道:“放心,我脸上只被轻轻割了一剑而已,怎么会变成驼叔那样?你认真瞧瞧,我现在当真很丑么?”
商容儿向他脸上仔细看看,见伤痕虽长,却并不很深,且未曾伤及五官,这松了口气;遗憾叹道:“虽不至很丑,但想必要留下疤痕的,终究是不如以前好看了!”
陈敬龙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要紧?我冲锋陷阵,靠的是武力本领,又不是靠面孔;相貌好不好看,何需在意?”微一停顿,又焦急催道:“大哥究竟怎么了?你说把话说完,让我知道!”
商容儿微怔一下,将心思从陈敬龙伤势上移开,随即又泪水横流,抽咽叫道:“大哥……大哥走了!咱们再也见不到他了!”
陈敬龙大吃一惊,急道:“走了?到哪里去?什么时候走的?”问话出口,却等不及回应,抬脚便要向外奔去。
商容儿急扯住他手臂,哽咽阻道:“不用去追!……他二人本领都那样高强;差这一会儿,你再追不上了!”
陈敬龙愕道:“他二人?”寻思一下,恍然道:“啊,大哥是跟洪大侠一起么?”商容儿连连点头。
陈敬龙知有洪断山在侧帮扶,纣老怪不至有什么危险,登时放心;再思及自己有伤在身、筋疲力尽,确是无力追赶,只得放弃;沉吟片刻,黯然问道:“容儿,大哥离去,可是害怕连累我么?”
商容儿轻叹口气,取过布带、药物,一边给他处理各处伤口,一边缓缓讲道:“大哥说:他仇家太多,若一直在你身边,定会有许多江湖豪杰因他而对你生出抵触之心,不肯与你亲近,不愿受你统辖。你所能集结的江湖力量有所减少,便会影响你抗敌保族的大事,那样,他便成了轩辕族的大罪人了;所以,他只能离你而去!
大哥还说:霸主奇牌是个让万千江湖豪杰眼红的宝贝。这宝贝在他身上,江湖尽知;一定有许多人想除掉他,抢去这宝贝;虽然大家已被洪大侠的话逼住,不能光明正大的与他为难,但会不断有人暗中下手,谋害于他;他所在之处,定是祸乱不绝、不得安宁。他是不怕死的,自然也就不怕有人谋害,但他不愿让那些不安宁,影响了你对抗异族的大业;所以,他是非离开你不行!”
讲到这里,商容儿暂停住口,从怀里摸出个黑sè粗布包裹的物件儿,递与陈敬龙;又压低声音,轻轻说道:“大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陈敬龙接过那物件儿,稍捏一捏,不禁眉目皆动;急将外面粗布掀开,见里面包裹的果然是一块巴掌大小、银光灿烂的圆牌,是身心俱震、激动莫名;喃喃惊呼:“霸主奇牌!这是……霸主奇牌!……”
商容儿勒紧嗓,悄声细气的讲道:“大哥说:他怨仇已报,再用不着这个了;现在把这东西给你,希望你能参研出其中秘密,以之对抗异族,早rì复我轩辕安稳……”
陈敬龙疾挥手打断商容儿说话,跃去窗边,侧耳听听,推开窗扇探头出去张望一下,确定附近无人,方松了口气;关好窗扇,又回到商容儿身边,仔细看那牌。
那牌亦如天罡令一般,通体银白,却非银非铁、非铝非锡,不知何种金属制成;两面均光洁平滑,不分正反;一面刻着相距寸许的两条横线,一条横线旁边,又刻着一个田螺模样的图案;另一面,刻着八个字,正是“寻山觅谷,天下霸主”。那横线、“田螺”,以及字迹,都刻的极浅,且歪歪扭扭,甚是粗陋;显是牌质地太硬,当初刻画之人刻的极为吃力,难以刻画整齐。
陈敬龙看清牌上字迹,直喜的浑身颤抖;喃喃笑道:“果真是霸主奇牌!果真是它……只要能参透其中秘密,驱尽敌寇,轻而易举……”
商容儿插言道:“大哥说:他参研了这许久,也没能参出秘密何在,可见,这牌中秘密是极难发现的。你想成就大事,还需以自己努力为主,千万不要对这牌存了太多的依赖之心,以至徒耗jīng力,荒废了正事!”
陈敬龙连连点头,将注意力从牌上移开,应道:“大哥教导的不错;有这牌,只是多了份希望而已,却不能只寄希望于它!”微一停顿,又问道:“大哥还说了什么?”
商容儿回想一下,继续讲道:“大哥还让我告诉你:霸主奇牌对江湖人的诱惑,着实太大。眼下轩辕危急,众江湖豪杰迫于形势,只得以对抗异族为紧要,暂顾不得追寻争夺霸主奇牌;但有朝一rì,异族敌寇退了,轩辕族安稳了,大家便还要关注奇牌。
到那时,人们找不到大哥,便不免会有许多关于奇牌下落的传言产生,江湖上不免又要祸乱不止、杀戮不休。
因此上,等到驱尽异族敌寇的时候,如果你仍未参出牌中秘密,则必须寻个机会,当着众江湖豪杰的面,将霸主奇牌毁去,绝了大家的念想。唯有如此,能免除杀戮,免除霸主奇牌给江湖带来的大祸患!”
陈敬龙听了这一番话,思索片刻,缓缓点头,沉吟叹道:“大哥所虑有理!等到轩辕安稳那一天,不当众毁此奇牌,则江湖必乱!……这件事,我须牢牢记住,绝不能忘!”一霎时,霍地心头沉重许多,直觉这霸主奇牌不只是个希望,是个莫大的隐患、负担。
商容儿不知他心中所想,略歇一歇,又自顾继续讲道:“大哥让我告诉你:他与你永远是好兄弟,就算不能见面,这份情义自在心中,永不改!他当众与你割袍断义,是怕你受了牵连,做戏给别人看的,不必当真!但他不能再与你有所接触,以免被别人看到,猜测他将霸主奇牌给了你,会与你为难;所以,他临别这些话,只能说给我听,让我转达给你,却不能当面对你讲了!”
陈敬龙心cháo激荡,难以自抑;喃喃叹道:“大哥处处为我着想……这份情义,自在心中,永不改!……大哥究竟去了哪里?……难道真就再见不着他了么?”
商容儿刚刚风干的泪眼又复朦胧,哽咽应道:“大哥说,他要去见妻,去见儿;然后,便离开轩辕族,远走异域,永远不再回来!”
陈敬龙听了这话,心知纣老怪是打算重返矮人族,老死于兹了,不禁心中酸楚;怔怔望着霸主奇牌,黯然轻叹:“万里相隔,怎能有再见之期?……大哥……想不到你我兄弟,缘分竟浅薄至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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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六节、情定心安
原创纣老怪离去,已成事实;陈、商二人纵有千般惆怅、万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感伤片刻,只能各自收拾心情,将此事抛开不想
闹了这一rì夜,商容儿也早累的骨软筋疲、萎靡不振;待强撑着将陈敬龙各处伤口包扎妥当,扶他去床上躺好后;自己着实困倦难当,便也懒得再另寻宿处,索xìng扯把椅到床边坐了,半伏在陈敬龙头侧,胡乱一歇。
二人闭目未久,商容儿已微起鼾声;陈敬龙却忽又睁开眼睛,侧头唤道:“容儿,醒醒!我有话要对你说!”
商容儿眼皮微颤,yù醒未醒,含糊应道:“嗯,嗯……有话说……有话……”陈敬龙急道:“醒一醒;我真的有话要说,是……是很要紧的话,马虎不得!”
商容儿勉强将一只眼睛撑开一缝,喃喃问道:“什么要紧话?……些说!……我好困的……”
陈敬龙微一踌躇,定定望着商容儿面容,正sè说道:“尽管放心!……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四个字!”
商容儿懒懒一笑,喃喃应道:“我有什么不放心了?……你虽受了伤,但不会死,不会残……我知道的……很放心……”呢喃未绝,强撑开一线的眼睛复又闭拢。
陈敬龙憋的满脸通红,干声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是说……你对我尽管放心!……对你我将来,尽管放心!”
商容儿微微点头。胡乱应道:“嗯,嗯……我放心,很放心……睡吧!”稍一沉静,忽地两眼齐睁。彻底清醒过来;诧异问道:“什么叫……‘对你我将来,尽管放心?’”
陈敬龙微一沉吟,正sè讲道:“你我之间,是早有婚约的。将来我一定要娶你,而且只娶你一个,绝不会三心二意,让你难过!”
商容儿错愕不已,怔了片刻。方纳闷问道:“怎么莫名其妙,突然说起这些话来?”
陈敬龙摇头叹道:“不是莫名其妙!……雨梦没有回归jīng灵族,以后还要跟咱们在一起的。我知道,你一定担心的紧。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所以主动与你说起这话,让你放心!”
商容儿默然片刻,眉头缓缓蹙起,闷声问道:“梦姐姐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真能忍心让她失望么?”
陈敬龙稍一踌躇,轻叹口气,坚定说道:“雨梦为我而脱离jīng灵族,如此深情厚义。就算我粉身碎骨,也报答不完!但我与她只能做兄妹。不能做夫妻;就算她恨我怨我,那也无可奈何!”
商容儿瞠目愕然;又怔片刻。方迟疑问道:“那……慕容将军呢?她与你常在一起,亲近的很……”
陈敬龙急忙摇头,干笑道:“她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沙场并肩、生死相扶的好兄弟!我二人是过命的交情,但只是兄弟而已,以后也永远是这样!”
商容儿满脸惊疑之sè,怔怔望着陈敬龙,喃喃叹道:“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你……向来是三心二意的,我早就看得明白……”
陈敬龙尴尬不已,干笑道:“哪有的事?胡说八道!”寻思一下,笑容忽失,又缓缓点头,幽幽叹道:“我以前确是三心二意;但听了蝶舞姑娘临终前的那些话,我突然明白,再不能三心二意下去了;不然,只能是害了你,害了雨梦,甚至……甚至害了别人!……容儿,我打定主意,绝不让你承受蝶舞姑娘那样的苦痛折磨;你尽管放心!”
商容儿默然片刻,眼中慢慢泛起泪光;向前探身,去陈敬龙额上轻轻一吻,温柔笑道:“龙哥哥,你总是对我这样好!……我欠你的深情厚义,可也永远报答不完……”
陈敬龙见她娇靥如花、红唇yù滴,近在眼前,忍不住心中滚热,伸嘴便往她唇上印去。商容儿“咯”一声轻笑,疾缩身闪避,娇嗔道:“伤成这样,不老老实实休息,胡闹什么?今天还不知有多少事要来烦你呢;趁早闭眼睡上一会儿,养养jīng神,是正经!”
陈敬龙知她说的不错,只得打消绮念,闭目应道:“好吧,我们都睡一会儿!”商容儿重又伏下,轻轻握上他一只手掌,闭上双眼;如叹息般轻轻笑道:“你对我这样好,容儿真是开心!……容儿也要对你好……用尽全力的对你好……情愿……为你而生……为你而死……”
陈敬龙听得她这叹息之语,霍地心中一紧,暗叫:“啊哟,蝶舞姑娘临终前,曾说过这样的话!……这话似乎不祥,可不能轻易乱讲!”yù要喝阻商容儿,睁目望去时,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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