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赋 by 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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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赋 by 深蓝-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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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邪!” 

  我瞥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学乖。老老实实把一碗药给他喂下去。 

  然后又把小炉上一直温的鸡汤给他灌下去。药里有朱砂、夜交藤、龙骨的成分,有镇定安神效果,所以当我上演现场脱衣美人入浴秀时,这位不解风情的仁兄,已经和周公钓鱼去了。 

  无邪赋·第一百二十五章:H过敏绕道 

  这一整天,我都守在秦穆轩床边,对着他的睡颜犯花痴。 

  连续几日,我都是与他同吃同睡,寸步不离照顾他。莫怜冬的医术的确不是盖的,药疗加上定期的运功治疗,秦穆轩伤势恢复得很快,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我今天特地下厨,想炒两道清淡的小菜。突然想到不知秦穆轩爱吃青椒还是红椒,于是“噔噔”跑回房去问。 

  跑在廊上的时候,突然听到杯盘的碎裂声自秦穆轩的房间里传出。心脏猛然收紧了,我提气,下一瞬,已经到了门口。 

  “穆轩!”我一把推开门,手扶在门上的动作却僵住了。 

  秦穆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地上是裂成了碎片的茶壶。 

  他闻声,抬头强笑,“我想……倒水而已……” 

  脸上那一抹掩饰不住的失望刺痛了我。 

  忽然又想起那日莫怜冬对我说的话: 

  秦穆轩右手手骨曾经重伤过,这一次又伤在了同一个地方,恐怕…… 

  秦穆轩的右手,曾经因为被我刺下悬崖而伤。 

  又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啊,病人要乖乖休息,不要随意下床啊。”我故作轻松笑着,走过去把碎片收拾起来。 

  秦穆轩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看着我收拾的动作。 

  “无邪。” 

  我抬起头。 

  他脸上的彷徨和悲伤尽数落进我的眼睛,这样的秦穆轩,让人心疼万分。 

  “我的右手……” 

  我微笑,努力不露出破绽,“没有大碍,静心休养会恢复的。” 

  “不用骗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我的右手到底……” 

  我猛地站起来,情绪突然无法控制,“秦穆轩!你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就算你的右手废了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废了……”秦穆轩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忽然笑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仿佛一朵花凋零的瞬间,美丽而苍凉。 

  “秦穆轩……”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慌乱拽住他的衣袖,“你不要这样。” 

  “无邪。你不会再需要我了,你不需要一个废人。连一个茶壶都拿不稳的我,还有什么用……”他慢慢转过头,闪避我的目光。 

  “秦穆轩,”我抓住他的肩,用力到手指都发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怜悯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你却要这么轻易的放弃。难道在你心里,我要的只是你的权势和力量吗? 

  我怔怔看着他半晌。 

  “我的确。”我放开了他,大声笑出来,“一点都不怜悯你。” 

  下一秒,他已经被我推倒,跌进雕花的大红木椅中。身上数道大|穴被封。 

  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你做什么?” 

  我抬手,慢慢绕到脑后,发髻被解开,如墨长发倾泻而下。指风流转,重重帘幕无声滑落,原本明亮的房间瞬间笼罩在一片昏黄中。 

  “做什么?” 

  挑起一丝笑容,手指探入了他的衣襟,锋利的指尖刮着他胸前的凸起。 

  秦穆轩无法动弹,只能压抑住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紧紧咬住了下唇。 

  我的舌从他抿紧的唇上掠过,轻轻滑过喉结,留下一道银色的丝痕。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衣带,完美到让人咋舌的身体暴露在我面前,任我宰割。 

  嘴角的笑挑得更加明显,“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要……强Jian你。” 

  “放开我。”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涵烟带水的眸子却表达了相反的意思。 

  “真讨厌。”我点了他的哑|穴,“被强Jian一方无权表达意愿。” 

  我退后了一步,端起猥琐大色狼的架势,抱着手臂大模大样打量起眼前人的胴体。 

  “穆轩啊……你身上的肌肉是怎么练出来了……怎么这么好看……”我嘿嘿一笑。 

  秦穆轩秀眉纠结成妖娆的弧度,瞪着我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又别开。 

  这一瞪,瞪得我春心荡漾…… 

  收敛起不正经的笑容。我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瞬间如同初生,一丝不挂。 

  我坐在他腿上,低头吻着他的眉心,鼻梁,薄唇。手指从脖颈滑下,一路勾勒着他细腻的肌理。仿佛有一簇火苗,从身体最深处开始燃烧,最终如同燎原,一直侵袭到皮肤的表面。秦穆轩的气息也开始紊乱,清亮的眸子泛起迷蒙的雾气。 

  在手握住他发烫的欲望的时候,我听到他喉间压抑的呻吟。 

  发不出声音,不能动,很难受吧…… 

  手指缓慢而用尽技巧的挑逗,只是点火,让他无法满足,让想要的欲望冲破理智。 

  低头亲吻他的前胸,吮吸着已经红肿的樱花。 

  身下人轻微的颤抖透过我们紧贴的皮肤传达过来。汗水沾湿了发丝,分不清你我,盘绕纠缠。 

  我抬头,看到他半眯着的眼睛,其中似乎还含了一丝怨怒。 

  我终于罢手,媚笑着看他,抬起沾满玉浆的手指,探出舌头舔了一下。 

  “味道很好噢。” 

  满意看到他脸上春色更浓。 

  拿起他的左手,放到自己腰上。我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再一次凶狠侵略蹂躏他的唇,同时手指却向自己的后庭探进去。忽然感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搂住自己的力量紧了一分。不愧是秦穆轩,这样的情况下都能逐渐冲破|穴道。我假装不知道,继续自己的动作。 

  终于,我放开他的唇。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慢慢坐下去。 

  “嗯……” 

  空虚被填满。心和身体。一直到最深处,最无法触碰的地方。 

  身体不由自主更加兴奋,想要抓住更加狂烈的刺激。 

  一下一下,冲向巅峰,再重重跌落。 

  破碎的呻吟从我的口中迷乱溢出。我闭着眼睛,在不断的刺激下无意识摇着头。 

  最后,我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后庭一阵激烈的收缩,有灼热的液体在身体内喷发。 

  我俯在他身上,没有动,大口呼吸着,让混乱的神志能清醒一些。 

  “秦穆轩。我们错过了太多,不要再一次犯错了。” 

  “曾经我犯过无数错误,甚至……”我轻轻抚摸上他胸口那一道狰狞的疤痕,“差一点杀了你……你都肯原谅我。这一次,我害你右手被废,求求你,再原谅我一次……” 

  “我不能失去你。” 

  脸上滑下一滴温热的液体。我撑起身体,解开他的|穴道。 

  “只用左手,你也可以抱我,对么?” 

  秦穆轩吻干我脸上的泪痕。 

  淡如烟雨的笑容,泛着江南的湿气,成为我眼中此刻唯一的景色。 

  枕边人已经睡去了多时,我枕着手肘,一直看着他,眼中带着贪恋,就像要把此刻他的容颜刻进灵魂一般。 

  轻盈翻身下床,无声穿好堆叠在椅边的衣服。 

  再见了,穆轩。 

  无邪赋·第一百二十六章:夜访落羽 

  我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看夕阳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乌瓦错落的地平线。无风,却有轻灵的铃铛,叮当作响。腕上的素缕连双铃,光华流转。 

  猎鹰翼下的羽轴被风拨出凌然的声响。小贱盘旋了一圈,发出苍凉的嘶鸣。 

  下一秒,我已然翻出走廊,随着空中翱翔的猎鹰,消失在幽暗的小巷。 

  小贱最后收了翅膀,落在我手臂上。 

  夜色中,琥珀色的眼睛反射出莹白的光,露出猎杀者的本性。 

  我站在树顶,脚下是来来回回巡视的护院,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风拂动衣袂。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衣弟子四下看了看。 

  “神经过敏吧你,哪有什么声音。”身边的同伴对他的敏感嗤之以鼻。 

  “可能是风的声音。”自言自语。 

  木门虚掩着,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殷落羽抱着手炉坐在案边,案几上摆着一个玛瑙棋盘。房间很暗,唯一的光源是案几旁一盏长信宫灯。 

  “你来了。”没有丝毫讶异,只是平静陈述事实,“怎么不走正门。” 

  “通传太浪费时间,”我回答的诚实,“而且,万一动起手来,我会比较麻烦。” 

  殷落羽笑了,带着疲惫的味道。“过来坐下吧。” 

  我坐到他对面,沉默看着面前的棋局,一时间,两人沉默无语。 

  “你是来取蔻苓珠的?” 

  “是。” 

  “你用蔻苓珠换回温未凉之后,有把握打败西王母么?” 

  “没有。” 

  殷落羽叹了一口气,“还是这么任性,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才把西王母逼到山穷水尽?你知道这其中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你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你想过么?” 

  “想过,”我抬眼,看着他,目光坚定无比。“我宁愿看到天下大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温未凉去死。你知道的,我们都是自私的人。你不也是为了报仇,把战火烧遍了天下?” 

  殷落羽怔了一下,摇头笑笑,有些凄凉。 

  “不过……我也不愿看到更多的杀戮了。我破了温未凉的齿梳之蛊让他自由之后,会全力阻止西王母功力恢复。” 

  殷落羽皱眉,审视的目光直探进我灵魂深处。 

  我避开他的眼睛,继续说,“这是攻破碎叶城最好的机会。擒贼擒王,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我牵制住西王母,你只要带领手下冲进去清理杂碎就可以了。” 

  “你不是没有把握敌过她么?” 

  我笑了,“是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大不了玉石俱焚。” 

  殷落羽的脸色变了。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我有些惊讶他的失态,转而又想到,毕竟他是我的父亲。 

  我摇摇头,“就算你,纳兰文卿,纳兰文湘,凤丹青都去,也只是徒损性命而已,只会让我分神。你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把西王母除掉。” 

  “不行。”殷落羽沉下脸。 

  “为什么?”我甩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反正一直都不喜欢我,我是西王母那个疯子的孩子。你也不用害怕没人延续你殷家香火,不是还有秦穆轩这么一大好青年么。” 

  殷落羽眉头皱得更深。“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同意。你换回温未凉之后,就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我有些恼怒,殷落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顽固不化。我站起来,指尖弹剑出鞘。寒冷的剑光反射在殷落羽的脸上。 

  “别逼我动手去抢,你还是自己把蔻苓珠交出来比较好。” 

  殷落羽微微眯起眼睛,那双向来淡然无波的眸中现在是暗流汹涌。 

  一时间,气压骤降,剑拔弩张。 

  窗子,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我和殷落羽同时转过头,一脸奇怪地看着来人。 

  “莫怜冬,你怎么也不走正门?”殷落羽忍着怒气质问。 

  “走正门,还不被你乱棒打出去。”莫怜冬拍拍宽大衣摆上沾着的木屑——可怜的窗子的残骸。 

  殷落羽抛过去一记白眼,转回头。 

  “无邪,拔剑威胁父亲,这可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行为。”莫怜冬走过来,把我的剑按回剑鞘。 

  碍于我还欠他人情,我没有反抗,重新坐下。 

  “你也是,也这么固执。”莫怜冬这次是对殷落羽说话,“你们父子性格真是一模一样。落羽,这次就依了无邪吧,他的建议比较可行。” 

  殷落羽猛然抬起头,“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在乎!” 

  我和莫怜冬同时愣住。 

  殷落羽一拂袖,低头不语。 

  心底,有什么慢慢融化。有一股酸涩,一股感动,一股久违了的温暖漫溢出来。 

  其实,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不知为何愿意信任他。发现他脸上的线条与自己有相似之处时,也曾经有一分冀望。 

  只是,我们的关系始终止于相互利用,始终没有人愿意向前走一步暴露自己真实的情感。 

  哪有子女不想受到父母的庇护和宠爱?哪有人会拒绝亲情的温暖? 

  只是我们都太强硬。 

  我笑了。“父亲,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你就向我妥协一次吧。” 

  莫怜冬也跟着煽动,“是啊,孩子大了要尊重他的意见。” 

  殷落羽站起来,背过身。 

  那一句父亲,让他怎么再开口拒绝。这个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到的孩子,也许终究会成为一生无法抹平的伤,自己欠他太多,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 

  长叹一声,“好吧……” 

  莫怜冬拍拍殷落羽的肩膀,说,“我也会倾禁毓教之众,助你一臂之力。” 

  “我还有一个要求。这次行动,不要让凤丹青去。我怕他有不理智的举动。”我开口。无论是秦穆轩还是凤丹青,我都不愿意他们再一次置于危险的境地。 

  “你觉得他会肯吗?”莫怜冬无奈笑笑问。 

  “不肯。但是这事由不得他。”我眯起眼睛,“这事还得拜托前辈,能否把贵教奇毒——千日醉兰,借在下一用。” 

  (资料补充:青岩特产的一种奇花,属墨兰类。用含有硫磺的矿泉水浇灌,会发出一种异香,吸了便如中酒而昏醉不醒。经过提炼,制成迷|药,可使内力高强者昏迷一个月。) 

  莫怜冬挑了一下眉毛,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你怎么知道我带了?虽然这东西挺贵,但是看在落羽的面子上我就送你了。” 

  殷落羽横了他一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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