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再逃了by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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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再逃了by禾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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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朋友圈里,他也曾接触过那类人,他们的感情跟其它人没什么两样,他们对感情忠诚,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交往的对象是跟自己同性别的人罢了。
  季睿宇想起他交往过的女人在旁人看来根本是无从挑剔,外貌、学历、谈吐、个性都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得到的优质女,那四个牌搭子就曾不甘地说他是前辈子修来的好运,女朋友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还美。
  但,为什么他一直都是匆促的短暂恋情,对方的吸引力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消失无踪,就算美人百般讨好自已,空虚感却始终盘据心头。
  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一个能与自己心灵契合,一分能真正触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情,一个完全为他而打造的人!他的这种想法,在别人的眼中看来,根本就是「挑剔」的同义词。
  但他就不懂,恋爱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产生呼应,若只有单方面,甚至一方只是想敷衍了事,那还不如决意割舍,而不是拖泥带水,弄得两方痛苦。
  他明白,研究室里的四个同学在私底下替他取了个称号,叫「美人杀手」。第一次听到时,他也只能苦笑自嘲,自己原来可以名列杀手级的名单。
  或许……谈感情不适合自己……
  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初秋华摆出茶壶的姿态,倏地大声道:「我要咬下去——」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已张开他的「狼嘴」,准确无误地朝季睿宇手臂上微微隆起的肌肉咬下去。
  「咦喂,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唔……小力点!你能不能先放开,看清楚我是谁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咬?」他试图让那头还不到月圆之夜就变身的「狼」冷静下来。
  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根本是毫无用处而且有可能火上加油的惨剧,在臂上的痛觉愈来愈加深之际,季睿宇深刻了解到这项教训。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拿十字架打回他的原形,他又突然放嘴,歪着头盯着自己,彷若在计算着什么。此刻,季睿宇觉得自己真的是揽上了个天大的麻烦。
  「你那里看起来也满好咬的样子,我也来试试看好了……」初秋华外表看起来好像是清醒了,口齿也清晰多了,其实他根本还在发酒疯当中。
  那里是哪里?试试看?拿他做实验吗?季睿宇还没反应过来,再次被「狼」袭击,而目标则是——他的双唇!
  「你在啃玉米吗?」季睿宇勉强地将初秋华推开。
  「我还要!」中气十足的吼声几乎震破人的耳膜,初秋华一张脸皱得有如沙皮狗,摆明了若不顺他的意,大有下一秒整个人就扑上去的决心。
  不知是第几次的叹息了,季睿宇搔了搔半湿的发,起身转而将他压在下面。「这样咬很痛,我来教你另外一种方法……」
  抬起他的下巴,季睿宇俯身吻上飘散出淡淡酒味的唇,攫住他略丰的下唇,辗转吸吮。
  「嗯……」细细的呻吟从喉咙吐出,欲迎还拒的唇毫无闪躲的空间,初秋华的手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背,让两人的身子更贴近。
  季睿宇头一次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将唇比喻成棉花糖的原因了;含一口棉花糖,甜蜜的滋味迅速在口内蔓延,柔软到唇舌轻舔,便融化在湿热的口中,令人忍不住想让它在自己嘴中再多待几分钟。
  不满足只品尝他的唇,季睿宇禁不住地伸出舌,探入他的口中,需索更柔软更火热的感觉。刷过他的贝齿,偶尔滑过他湿润的唇腔,不意外地尝到了清酒的味道。
  「呼……呼……呼……」体内的欲火正慢慢被撩拨起,不期然却听到异声。
  季睿宇恋恋不舍地一点点退出他的口,却看到肇事者一副事不关己地与周公下棋去也,有规律的打鼾声一下一下地随着胸膛的起伏从大张的唇发出。
  看到他孩子气的睡相,季睿宇不知该摇醒他还是掐死他,才能让自己心情舒服点。
  「真是……拿你没办法!别随便挑逗人之后就自个儿睡着了,我可没那个自信能当得起柳下惠呀!」低哑的嗓音里隐约有压抑的情欲。
  将那可恶的人打横抱起,轻轻的放上床铺,看了一眼他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季睿宇反身找出一套自己的睡衣帮他换上。
  「看样子今晚只有睡沙发的命了。」季睿宇起身关掉房问的电灯,轻轻的拢上房门。
  不知道明天一早醒来的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生气、是懊恼、还是红着脸发窘?边想着,唇角忍不住勾起了淡淡的笑,目光也不经意地望向那静静沉睡的人。
  或许,自己不适合谈恋爱是因为尚未找到适合的对象罢了;更或许,对象已出现在他面前了……他的眸光倏地转沉,细长的眼眸底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兴味。
【第四章】
  脑袋里像是有只大象在奔跑,一动震惊山河,一跺山河变色,痛得初秋华龇牙咧嘴,再加上有股怪异的感觉从腹部缓缓爬升上来,随着脑袋传来的阵阵抽痛越加剧烈。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双眼还是不愿意张开。
  睡眠严重不足可以导致二十几岁的肌肤看来像三十几岁的肌肤,外加从北京直接空来的猫熊眼一对,任谁看到了,绝对会被吓得马上倒弹三尺。
  所以他的至理名言是——没睡饱,毋宁死;若有人来吵,一脚踢死他。
  初秋华微蹙着眉,顺手拉上被子,将自己更往里头埋去,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反正周休二日,就算睡一整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早午餐一起吃,刚好替他省了一笔钱。
  偏偏有人看他不顺眼似的,故意让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直流,边发出舀水泼脸的声音,吵得人想睡又睡不着。
  都怪这里的墙壁跟纸一样薄,不论隔壁的人是吵架、洗衣服、洗澡、煮饭,甚至Zuo爱,统统听得一清二楚,窃听器在这里跟废物没两样。等他有钱了,绝对要搬去有隔音设备的房子。
  可他一再忍受退让,只为了能图个清静,对方却不识好歹,开始给他洗衣服,洗衣机转动的马达声配合着太阳|穴的抽痛,两者就像在跳探戈。
  挣扎了许久,初秋华勉为其难地将眼睛微微睁开一个小缝,却因为右眼被眼屎堵塞,只能用左眼瞄着手表。去死,才八点半而已。
  「你他XX的,一大早就在那里吵死人,工人盖房子也没你吵,你要是不想我上警察局告你扰乱安宁,就给我他XX的安静!」口气恶劣地朝墙壁大吼,一吼完,立即又倒大睡特睡。
  对方似乎是跟他杠上了,没多久,除了洗衣机的声音,更加上了果汁机榨汁的嘈杂声。
  「好,你他XX的给老子等着,好胆你就不要落跑,老子要带着菜刀去按你家的门铃。」初秋华刷地从被窝一跃而起,顶着一头杂草丛生的乱发,准备杀到厨房抄起家伙。「咦,门怎么不能开?门把呢?」这时候他眼睛还是闭着。
  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开门的门把,初秋华气愤地试图用肩膀撞开门,却反被坚固的门顶开,狼狈地跌坐在地。
  唔,屁股痛死了!「你别想跑,给老子我等着。」他隔门叫嚣,千万不能让人家以为个子小就没胆量。
  此刻,他才慢慢睁开有如水泥般沉重的眼皮,找寻那个神秘失踪的门把。
  一睁开眼,一道模糊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左右摇晃。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将眼睛睁大到再也撑不开的地步,没想到那道身影确却实实的出现在他面前。
  「小偷!」初秋华指控的语气和眼神,就像面前站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怎么会在我家?还偷穿我的围裙!偷用我的果汁机!偷用我的——」
  他气急败坏地尖着嗓子嘶吼。这家伙太无耻了,竟然偷东西偷到他家来了!
  「你他XX的最好先把你的眼屎挑干净,睁大你的牛眼,动动你的豆腐脑,再决定要不要拿『我的』电话筒来按『我家的』门铃。」季睿宇一副笑里藏刀地用十分轻柔斯文的气对着他说。
  电话筒?难怪他觉得什么时候菜刀变那么重了……不对!这里「好像」不是他那个脏乱无比的猪窝,而且那家伙穿的围裙「好像」也不是他的……
  还有,他用的果汁机「好像」也不是自己那台阿婆年代的果汁机——
   「怎么?醒过来了吗?」
  似笑非笑的俊脸在初秋华的面前突然扩大,他被吓得神智完全清醒,还领悟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你绑架我!」他高声的指控,只不过在下一秒突然转换成一声声的干呕。「咳……咳……呕……呕……呕……」
  随着刚刚那一吼,宿醉引起脆弱的胃强烈搅动,涨到喉头的全是昨晚塞进肚子的东西。初秋华反射性地摀着嘴,转身投向厕所的怀抱。
  扭开水龙头,冲去从嘴里吐出来的秽物,难闻的气味直冲鼻端,刺激他那快虚脱的胃,接着不客气的又呕了一大堆,直到胃中再无东西可以让他吐,他才撑着洗脸台稍稍喘口气。
  「漱一下口吧。」身旁递来一杯电视广告上正强力播放的薄荷漱口水,还有一条沾湿的毛巾。
  抬起苍白的脸,吸了吸鼻子后,初秋华伸手接过,仰头吞了一大口漱口水。
  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总算比有些人宿醉后必须躺在床上休息一整天才可以恢复元气好。说起来,他算是那种耐操型的人,身子的适应度及复原能力比别人好上许多。
  「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差点忘了,这家伙绑架他。
  「……你说我绑架你吗?」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是怎么拐到那里去的,难道是他的脑部构和别人不一样? 
  「别一直笑!先告诉你,我除了没钱还是没钱,别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绑架的目的通常都是要钱,可是他看起来比他还有钱,还是——劫色!?
  「你昨晚喝醉,教授将你推给我,可是怎么样也无法从你的口中问出你的住址,只好将你带回我这里。」赶忙阻断他脑中的天马行空,季睿宇失笑地凝睇那张小脸。
  「是……是……这样吗?」经他一讲,「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猛地,记忆涌上脑海,初秋华巍巍地问道:「昨晚,究竟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他只要一发酒疯,就会做出一些不寻常的举动来,譬如乱亲人、乱抱人、乱咬人、乱唱歌等等,他那些深受其害的大学死党,就曾经明言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他喝酒。
  呜呜呜,昨晚他到底又干下了什么糗事,他不想活了……
  「你想知道?」季睿宇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他立即头如捣蒜。「说来话长,那就先吃早餐,边吃我边说吧。」
※ ※ ※
  拖着折了两大截的裤管慢吞吞地走在光滑的地板上,一个驼着背兼头顶乌云密布的身影,像个鬼魂般悄悄地滑进餐椅。
  初秋华看了一下眼前的花生厚片——「早餐我不吃甜的。」
  季睿宇停下倒柳橙汁的动作,挑起眉,一言不发地等着解释。
  「早上吃甜的我会想吐。」
  「那培根怎样?」培根是咸的,总该可以吧。
  「早上吃肉我会拉肚子。」见季睿宇狐疑地转过身,轻轻扫了他一眼——「帮我煎个荷包蛋就行了。」急忙忙的补上一句后,初秋华一张神色紧张的脸蛋又垂到胸口。
  明知他在等着什么,季睿宇却坏心地吊他胃口。
  「荷包蛋要全熟还是半熟?」好整以暇地剥开蛋壳,滋滋的声响从平底锅发出。
  「我要半熟的。」想到黄澄澄的蛋汁,就令人忍不住流口水了。
  莞尔一笑,季睿宇好心情地翻过荷包蛋,手脚利落地将半熟的荷包蛋放上吐司,再将洗好的蔬菜捞起。
  「不讨厌吃优格吧?」
  「……嗯。」初秋华轻应了一声。
  将红萝卜切成适当的大小,将紫色高丽菜切成丝状,再将已趟好的熟芦笋一起摆上盘子,最后把优格及色拉拌匀淋在上头,营养十足的优格色拉就大功告成。
  他一向习惯做完菜马上收拾,动作迅速地用抹布擦过流埋台,却听到后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初秋华是如何坐立难安。
  季睿宇原本还想再多捉弄他一下,却在听到那若有似无的哀声叹气时,禁不住偷笑出声,也软了了心。
  季睿宇一转头,就看见有一只小狗垂头丧气地将下巴搁在餐桌上,耳朵也无力地垂落下来,两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彷佛七魂六魄走丢了一半。
  一反平时那咄咄逼人、气焰高张的模样,这么安静的他还真教人有些不习惯。
  「不吃吗?」怎么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让他看了,更想欺负他。
  初秋华摇摇头,双颊微红地低喃道:「等一下再吃。」
  天呀,他没看错吧?方才浮在他脸上的红晕叫不好意思吗?心中荡漾着一抹熟悉的情愫,唇角不自觉地漾开轻笑。
  支着下巴,他目不转睛地睇着初秋华,看着他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的窘态。
  半晌——「我……昨天有没有……有没有做出什么……」他嗫嚅的低语。
  「你要我从哪里讲?嗯,就从你大闹会场开始好了……你还压在别人身上,猛亲不放的……好不容易将你带来我家,却又差点在我公寓门前大演脱衣舞……然后又咬破我的枕头,还用力咬了我一口。」季睿宇滔滔不绝地数起他犯下的罪行,就是省略掉亲吻那段。
  「昨天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一定是哪里蹦出来的孙悟空冒充我。」初秋华不停地摇着头,彷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还有他。
  「你咬的齿印还在,要不要看?」说完,他已经卷起袖子,露出臂上的齿印。要勾起别人的罪恶感是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眼前几乎要伏首认罪的人。「没想到你咬劲凶狠,力道又大,差点将我的手咬出血来,你说我该不该去打一针破伤风?」
  事实摆在跟前,想赖也赖不掉。「我不是故意,真的。」
  哎哎呀,连自己暗喻他是只带有狂犬病的狗也不反驳了?照以前的话,肯定是跳上桌子,拎起他的领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真的很痛呀。」加重语气强调最后一句。'幸福花园'
  果不其然,那双大眸顿时用着祈求的眼神望着他。「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我讨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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