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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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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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素娥袭击胡奉酸之际,柳星和轸星也同时袭击求首尾。柳星用北极带卷求首尾下盘,欲把他双脚裹住,好让轸星用扉斗击他头顶。因求首尾有足元手,认定这样可以取胜,岂知求首尾把北极带踏住,左脚向上一踢,把轸星的扉斗踢到空中,再向下一撩,把北极带收了过来。这时棠四怀已把十多万大军救起,与韩元帅率军向前追赶。

地府征讨军追了几天几夜,轸星军队在前,自己军队在后,总是追不上。因为,轸星领军逃跑早了半个时辰。再说轸星领军逃跑了几天几夜,就要走尽止军岗,心想:一出了止军岗,不消几日便到了壬子城,与壬子城军联合,图个东山再起。

这天,轸星军退到一片树林,忽然惚哨四起,伏军从三面围来,惊道:“如何有神兵到此?”可是,不容他多想,正面已走来一将,马面人身,两眼生于耳底,尾巴翘到头顶,细心一看,正是中了盘扁虹桥计掉下万丈深渊的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

马前卒对轸星说:“你两个自己缚来便是!”

轸星笑道:“昔日你与五先锋两个战我一个,你还败在我手,今日只你一个,怎能拦住我军。还是网开一面,互不侵犯为好。这叫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马前卒冷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与你别了这么久,怎能再与昔日相比。今日就是你两个敌我一个,我马前卒也视如无物哩!”马前卒这言并非吹牛,他被胡奉酸救出,把他调到这里,胡奉酸不时来传他法术,功夫增进不少,轸星哪里知道。

轸星听了马前卒之言大怒道:“你到别处撒谎去,本将非三岁小儿,岂是你吓得退的!”于是,瞟了柳星一眼,立即左右夹攻。轸星为了顾命,与马前卒一交战就作法扉水,欲把他眼射花,好让柳星用北极带打他。岂知马前卒只用双耳一扇,辟出的水便化一道蒸气飘走了。轸星欲继续作扉水法,也扉不出水了。

柳星趁轸星扉水之际,一北极带扫马前卒马脚,马立即倒地,只是马前卒腾空跃起,用银链一抖,却不像往日,银链与北极带相缠,而是两件宝贝一接独,双双如败絮向空中飘去了。

轸星和柳星这时知道自己确非马前卒对手,急忙腾云驾雾逃跑。马前卒哪里肯舍。尾巴一弹,早超过两鬼,鼻子一哼,放出两道白光,白光化为自绳,把两鬼捆住,提回营中。

回到营中,牛蛇并早与自己军队会合,把轸星三千军卒擒住,每个捅一刀,由前胸穿过背后,然后推落万丈深渊,算报了两番烧烫之恨。

当马前卒把移星和柳星两个扔到阵中时,牛蛇并怒不可遏,冲上前对准两鬼颈项就是一剑。剑刚人肉,却有道电光变成一条长绳,把牛蛇并宝剑一卷,剑立即飞开。接着一声笑道:“牛先锋胸襟放宽些,他两个还要回北斗宫司职呢!”接着一股风把轸星和柳星吹走了。牛蛇并见又是盘中古救走他们,只得作罢。

韩元帅这时已赶到,见盘中古在空中,只得望空作揖,好言别过,又整军向主子城进军。刚走几里,却有两三千打着壬子城旗号的军兵迎来,韩元帅立即命令:“准备战斗!”

过了少顷,敌军来到面前,个个抛戈弃甲,滚鞍下马。一将上前问:“哪个是地府征讨军大元帅韩擒虎?”

韩擒虎白了他一眼,喝道:“你是什么鬼?找本帅有何话说?”

那将忙跪下叩头说:“本鬼是壬子城补将阿瞒,特来投降地府征讨军。”

韩元帅问:“未经交战,为什么便降?”

阿瞒说:“地府征讨军八方鬼怪,已拿下了七方,只剩壬子城一方,怎能抗拒大军。岭主不明道理,坚持要与地府征讨军对抗,小鬼几次谏劝,岭主还是执迷不悟,所以,率三千军来投降,望元帅收纳。”

棠四怀听了喜道:“能得将军来技,地府军之幸,众生灵之幸。”

韩元帅问:“军师认为他诚心么?”

棠四怀说:“我军征破了七方鬼怪,只剩一方,哪个不闻风丧胆,不愿投下。”

阿瞒听了喜道:“正如军师所言。”

牛蛇并说:“给阿瞒将军任一职,其他鬼见了阿瞒得好处,自然来降,这样可免了我军浴血奋战之苦。”

五行星拉了元帅一把,不动声色。马前卒却碰了一下五行星,对韩元帅说:“元帅准阿瞒投降吧,让他回本军对军士言明,愿降即降,不愿降的自然可以他去,只把武器集于一堆,排队而来,我们依次接收。”

韩元帅点了点头,对阿瞒说:“你去吧。”阿瞒欢天喜地回本军了。

五行星见阿瞒已去,对诸将问:“你们就相信他没有奸谋?”

棠四怀说:“他们贪生怕死,投降我军,有什么奸谋?”

牛蛇并说:“征讨军功业成了八分之七,他们还设奸谋,难道不要脑袋了?”

马前卒说:“我观彼军个个年轻力壮,阿瞒又机谋颇深,诈降无疑。”

韩元帅惊道:“你先前为什么劝我接收?”马前卒只在韩擒虎耳边说了几句,韩擒虎说:“可行!”于是,马前卒跑到对阵对来降之军说:“你们愿降的,丢了武器,三个一组,分十队前去技降,若再迟疑,元帅可等不及,就要围剿啦!”军兵们同说一声“愿降”,便按马前卒指挥,前去投降。

阿瞒三千军刚进地府军营,韩元帅喝一声“把诈降奸鬼拿下!”众军士七手八脚,只一刻功夫,便把三千军齐齐捆了起来。

阿瞒军兵同喊一声:“冤枉!”马前卒喝道:“教你们不喊冤枉就是。”命令搜其身,都带有匕首、短剑、炸药等武器。阿瞒见不能抵赖,只得把诈降之计说了出来。

原来,岭主玄德自知兵微将寡,抵挡不住地府军,所以遣阿瞒用诈降计,带领强壮军卒三千,身藏暗器、炸药等降到地府军中,待地府军接近壬子城时,阿瞒便在地府军中鸣炮为号,持武器出其不意袭击地府军,玄德便从城中打开门杀出,里外同攻,毁地府征讨军于一旦。

阿瞒供出实情,棠四怀和牛蛇并不得不服马前卒见识不凡,但却更增加了几分妒忌。

五行星见马前卒比自己高明一着,说道:“马押运才足以安邦治世,只怕就是阳间杨修,也会深为马押运所叹服哩。”

马前卒笑道:“本押运自料不至于如杨修结局。”五行星说:“但愿如此。”

且说韩元帅审出实情,集众将商议对付之策。马前卒说:“还是将计就计。”

棠四怀问:“怎样将计就计法?”

马前卒说:“逼阿瞒写一手书,言明地府征讨军准降,可以毫不犹豫地按原计划行事。我们命令三千军穿上壬子军衣服,在营中放炮,装出厮杀样子,引玄德领军出战。我军遣一军抄小路,绕壬子城之后,待玄德军离城,立即攻进,可获全胜。”众将都认为此计可行。

五行星却补充说:“我军也不能留这些诈降军卒在营中作梗。”棠四怀听了,立即命牛蛇并把三千诈降军活埋。

却说玄德在壬子城中等待阿瞒消息,只两天,果有阿瞒心腹把书信传来,经过反复盘查,没有漏洞,方才放心。

到约期那天,玄德上城楼,早见地府征讨军大队兵马拥来,到离城五里处扎寨。寨还未扎定,忽听地府军营中数声炮响,接着短兵相接,大打出手,倒了不少。玄德喜道:“韩擒虎中计了,立即出兵接应。”

玄德副将子布说:“只怕军机泄漏,敌方有诈。”

玄德说:“短兵相接,双方皆倒,怎会有诈。赶快领军出城助战,迟则阿瞒支持不住呢!”于是,开了城门,领军冲出。

玄德军刚离城里许后边却杀声震天,早有一军冲进城中,树起了地府军旗帜。玄德大吃一惊,见前面地府军由乱变整,锐气十足地冲来。玄德大叫道:“阿瞒误我!阿瞒误我!”

副将子布大叫:“这时还怨天怨人做什么?只有决一死战,冲出重围,才是唯一的生路!”于是,举起吴钩,左刺右斩。钩锋所触,如斩瓜切菜。东冲西撞,如天马行空。

马前卒在城中见子布挠勇,对副将说:“你守住城池,莫得而失,我去除了那使钩小鬼。”原来,马前卒奉命夺了壬子城。他本想坚守城池,只是见子布厉害,无将抵挡,故出阵战他。

马前卒不敢开城门,只从围墙跳出,冲到子布面前大喝道:“马前卒在此,不得放肆!”

子布大怒道:“正是你小子夺我城池,不杀你怎解我心头之恨!”一钩对准马前卒颈钩去。马前卒叫声:“来得好!”一飞鞍撞出。钩与飞鞍相碰,溅起一片火花。

子布被飞鞍一撞,震得虎口发麻,叫道:“你这马面却有些能耐。”

马前卒怒道:“只接一飞鞍,怎知有本事,好戏还在后头呢!”跟着一尾巴扫过去。子布见马尾扫来,一钩拖回,削去了一把尾巴毛。

马前卒见尾巴几乎受伤,大吃一惊,复用飞鞍迎敌。

鞍来钩往,难分难解。鞍来枫疯狂风生,钩往凛凛霜雪寒,难分彼此身不辨,难解缠斗下狠心。两将斗得愁云叠叠,痒气满空。子布正斗到性起处,却听到玄德“哎哟”一声。子布一看,玄德却被一个五眼鬼斗得无力招架。

原来,马前卒与子布相斗时,五行星已上前与玄德摩战。五行星叉往自如,玄德屠刀生风。斗了好一个时辰,五行星一相克叉对准玄德头顶击落,玄德忙用屠刀一格,当的一声,震退两步。叉来刀往,又斗了一刻,玄德终因不惯阵战,渐渐处于下风,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更无还手之功。五行星见对方已精疲力尽,一叉震偏玄德屠刀,复一叉对准玄德头顶击落,玄德急忙一闪,闪过了头,却被击中肩骨,所以“哎哟”一声。可是“哎哟”一声未止,五行星相克叉又到,眼见就要脑浆迸出,斜刺里却伸来一钩,“当”声,把五行星相克叉震歪。

原来,子布见玄德临危,对马前卒虚晃一钩,即抽空救了玄德。可是,这样一来,子布却危急万分。就在子布格开五行星相克又时,马前卒飞鞍已经击到,子布撤钩不及,只得用左手格开飞鞍。两将都用了十成气力,子布手与飞鞍接触,只听“啪”的一声,子布那手骨断成两截。

子布一臂废了,痛极!怒极!拿钩的手突然一转,对准马前卒耳朵钩去。马前卒不及防,耳朵也被钩去了一块。可是,子布这一钩过后,立即跌倒。五行星见子布倒地,顺手一叉击落,可怜子布一道忠魂化作烟飞。

玄德见子布阵亡,自知难免,叹声:“天丧我也!”立即横刀自了。刀锋人肉,鲜血已流,忽然“当当”两声,把刀撞飞,跟着一将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要知玄德性命如何,请听下文再叙。)

第二十九回八方荡平归一统心机用尽篡功劳

却说玄德见子布阵亡,自知难免,叹声:“天丧我也!”便立即横刀自了。刀锋入肉,鲜血已流,忽听“当当”两声,把刀撞飞,跟着一将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玄德一看,却是刘秀。

原来,刘秀见玄德自了,从老远弹出两枚石子把玄德刀撞飞,再急急驰来,说声:“不能恋战!”拉着玄德就走。

马前卒和五行星见刘秀救玄德走脱,急急追赶。追了里许,马前卒忙对五行星说:“我们莫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急回守城为是。”于是,转回壬子城,领兵把玄德军杀得片甲不留。

韩元帅收兵进城,以手加额说:“托森罗殿君洪福,得征服八方鬼怪,王位到手了。”

马前卒说:“走了玄德,只怕他重整旗鼓,再来争战,还有一场恶斗呢,怎算得最后胜利了。”

韩元帅说:“八方鬼怪俱巳破灭,只剩一玄德,便是病癖之疾,怎说非最后胜利呢?”于是,命令三军大设庆功宴席。

全军将士经过千辛万苦,征战了阴间四面八方,消灭了最后一方鬼怪,无不放心尽饮,唯醉方休。

这时已是三更,众军士已醉得东倒西歪,忽听城外杀声震天,大喊:“捉住韩擒虎,为壬子城军兵报仇!”

韩擒虎听到喊声,大吃一惊,忙披挂出门,坐上金睛白额虎,率军迎战。可是,军士个个醉倒,哪里能起来厮杀。到了这时,方才叹道:“不听马前卒之言,我功亏一篑了!”

话还未说完,马前卒已到了跟前说:“元帅勿忧,我与五先锋两支军队开出,足以应敌,元帅只紧闭城门,坚守勿出便是。”说完,飞身下城领军厮杀去了。

原来,五行星与马前卒估计刘秀救走了玄德,必会卷土重来,所以,禁止军士喝酒,而且,出城埋伏了军兵。

马前卒怕元帅受惊,故先进城报信。他回到两军阵前时,早见五行星与刘秀交战了。刘秀对五行星喝道:“云台二十八将,我可随时调遣,你只一五行星,怎能抗行?”

五行星笑道:“我五行受宇宙推崇,岂惧你云台二十八将哉!吃我一叉。”声完叉到,一相克叉对准刘秀击出。眼见刘秀躲闪不及,忽然一将趋前喝道:“杀鸡焉用牛刀。待末将擒他!”一未来自击出,把相克叉格过一旁。

五行星见来将于与脚齐,耳有三漏,坐着铜牛,有几分古怪,于是,喝道:“来将先报上姓名,免我叉击无名之鬼!”

那将听了也怒道:“吾乃阳问鼎鼎有名治水之皇大禹便是!你是何鬼,竟敢在本皇面前大呼小叫?”

五行星笑说道:“吾乃地府征讨军韩元帅麾下右先锋官五行星是也!古云死知府不如一个生老鼠,你在阳间为皇,死后到阴间不也是一个凡鬼吗?不过,你曾经为皇,应该识潮流,变通,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阴间八方鬼怪已被地府军征破,版图已经归一,你为何还助刘秀,自取败亡?”

大禹说:“刘秀在阳间曾为中兴之主,在阴间也当继往开来,有何助不得?我助他是择主而仕呢。”

五行星说:“阴阳易理,黑白分明,怎可混为一谈?刘秀目前虽还有军兵三万,但与八方鬼怪相比,犹如死灰也!死灰就算凑巧复燃,也难唐火积薪,怎能成功?望将军三思而后行哩。”

大禹见说不过五行星,怒道:“你只会唇枪舌战,哪里有真本领,还是在真功夫上见胜负吧!”于是,举起槌对五行星打来。五行星见大禹不能理喻,只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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