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每天都要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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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每天都要喷火-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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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师兄……
  池砚。
  ……
  翌日,李八卦醒来时,她睡在软绵绵的棉被上,身上也盖有一床棉被,全身暖洋洋的。脱掉的道鞋规规矩矩地放在火堆旁烤着。
  池砚呢?
  她揉了揉眼睛,一脚踢开棉被,胡乱把脚塞到道鞋里,撒着脚丫子往外跑:“池砚,池砚你去哪儿了?池砚……”
  话音未落,池砚端着一碗热腾腾,香气扑鼻的鸡丝面走了进来,听到她目无尊长的“池砚”,他也并未斥责。
  清晨的阳光从洞外斜斜照进来,打出了一道道美丽的光柱,落到他脸上,笼罩了一层盈盈的金光。
  他把刚刚从千里之外买回来的鸡丝面放在砂锅里温着,转身对她道:“洗漱好来吃早点。”
  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李八卦心口又不由自主打起鼓,声音在安静的山洞里,大得清晰耳闻。
  奇怪,太奇怪了!
  为什么一看到池砚,她的心就跳得厉害?她……她是不是病了?或者是还没有睡醒?唔,越跳越厉害。
  不行,她要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
  旋即,李八卦含糊“嗯”了一声,低头捂着滚烫的脸落荒而逃。
  ……
  洗完脸后,李八卦果然冷静许多,只是还是不敢看池砚,默默端着汤碗走到另一边,背对他小口小口吃面。
  然而余光却悄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片刻,见池砚收拾了什么往外走,她一急,放下汤碗奔过去,结结巴巴问:“你、你要去哪儿?”


第124章 
  她的语气又惊又急。
  池砚顿住脚步,微微侧身,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暗忖是一海碗鸡丝面不够她裹腹,眸底一抹笑意蔓延:“本来要去洗披风,你若饿,我便先给你买早点。”
  李八卦一怔,这才注意到池砚拿着两件熟悉的外衫和披风,上面皆染有斑驳的血迹,正是她昨日给池砚御寒之物。
  原来是去洗东西。
  “咳咳。”
  她手握成松松的拳头,抵在唇边假咳几声,眼神四处乱飘:“我怎么可能还饿,鸡丝面那么大一碗,我、我肯定饱了啊。那个什么……你不用理我,我就是随口问一问,你快去洗衣服吧,。”
  “嗯。”池砚颔首,走了出去。
  李八卦余光瞄着他的背影,等他走稍远一些,她马上从腰包翻出手绢扔到地上,抬脚使劲踩啊踩。
  很快,雪白的手绢再看不出本来颜色。
  “唔,手绢脏了,也是要洗的。”她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着,飞快拾起脏兮兮的丝帕,然后快步跟了出去。
  湖边。
  池砚刚把披风浸到水里,一抹熟悉身影就气喘吁吁跑到他旁边。
  李八卦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挥着手绢,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我、我的手绢掉地上,也要——”
  余下的话再说不出口,她目瞪口呆看着池砚自然接过手绢,道:“嗯。”
  不是的,她不是要让他帮着洗手绢,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
  李八卦不开心地鼓起脸,干巴巴应了句:“你很喜欢帮别人洗东西啊?”
  池砚动作一顿,静默片刻,他拧干恢复雪白的手绢,掌心蓝光一闪,手绢瞬间变得干燥柔软。
  他递给李八卦,轻声道:“不是。”
  哪里不是了,明明外衫和披风洗不够,连手绢都要抢着洗!
  李八卦没好气地一把扯过手绢,胡乱塞回腰包,不想再和他说话,走到一旁的花树坐下生闷气。
  然而不过半盏茶,她还是忍不住又悄悄看向池砚。
  池砚做事一向认真,洗衣服也不例外。从她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以及他背上的流冰。
  清风袭来,流冰系着的那条玄色剑穗微微晃动,碧绿通透的玉珠在淡金色的暖阳下闪闪发光。
  那是!
  李八卦目光一凝,忽而像被烫着一样,从树下跳起来,嘴巴长得老大,那不是菱素师姐送他的剑穗吗?!
  他、他竟然六百多年还没换!而且看模样和新的差不多,想来是平时爱惜的缘故。
  难道他也对菱素师姐……
  李八卦愣住,全然忘了当年这礼物其实是以她之名义送出去,只记得是菱素为池砚精心编制的剑穗。
  一时间,她心口仿佛堵了一团棉花,说疼也不疼,但就是酸酸涩涩的。
  她双手无意识绞着衣角,呆呆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之前在王府看的那出戏。“步逍遥”和凡间女子互诉衷情完毕,剧情是什么来着?
  似乎是一个抱一个,一个亲一个?
  她记得不大清,因为那时她才看了一眼,老君就手忙脚乱把她揣进百宝袋,大死结,把她关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老君气急败坏大骂:“这是哪个老不修排的戏?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也是全然忘了,是他们一爷一孙没有邀请,擅自闯入人家王府看王爷为他家小娇妻独家打造的爱情戏。
  她看到一半兴趣正浓,抗议:“老君我要看!”
  “驳回!”闻言老君拂尘一扫,带着她飞身离开王府的屋顶,“小儿不宜。”
  所以以后,池砚也会和菱素师姐做小儿不宜的事情吗?
  唔。
  这次她可不想看了。
  ……
  这时池砚洗好外衫披风起身,一掀眼帘,见她一副眼眶红红的模样,当即脚下生风,几步走到她面前,眉头微拢问:“怎么了?”
  她回神,避开他的目光,低垂着头看着脚尖,吸了吸鼻子:“没什么。”
  池砚眉心拧成一团:“你哭了。”
  “没有。”她闷闷不乐道,“只是红了。”
  池砚继续问:“为什么红了?”
  “因为……”她嘟起嘴,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我想李耳了!”
  李耳?
  池砚怔住,须臾,他开口:“太上老君?”
  “嗯。”
  思忖半晌,池砚突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
  其实李八卦只是随口编了个理由,总不能告诉池砚,其实她是看他剑上系着的那条剑穗碍眼。
  此刻冷不丁听池砚说声好,她不解其意,微微抬头:“啊?”
  “回八景宫,见他。”
  “……”
  说出去的想念,泼出去的水。
  李八卦不得已,带着池砚回了玄都洞。一到洞府门口,她就心虚躲到池砚身后,探头探脑往里看了一眼又缩回去。
  不知道今天的老君脾气如何?
  若是暴躁,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窸窣。
  不一会儿,门内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金角抱着一簸箕的药材出来,见府门前站着一个气质超然的男子,虽从未在大罗天见过,然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一看便知是大人物。
  他立即停住脚步,礼貌问:“先生可是来买丹药?”
  听到是金角,李八卦松了口气,从池砚身后探出半颗头,笑得眉眼弯弯:“小金角,是我!”
  哐当。
  簸箕从金角的手中滑落,药材落了满地。然而他顾不上捡,几个箭步冲下石阶,惊喜看着李八卦,高兴得不得了:“八卦,你回来了!”
  “嗯嗯。”李八卦点头如捣蒜,小小声问,“老君是不是还在睡觉?”
  “没有。”金角摇头,老老实实道,“你搬空库房,拆了金架子。他气得心口疼,说是要出门散心,近日都不会回来。”
  出门散心!
  李八卦眼前一亮,那岂不是逃过一劫!她顿时开心不已,再无顾虑,一拍胸脯:“走走走,二师兄,我带你四处参观一下,玄都洞可大了!”
  二师兄?
  金角悄悄打量着池砚,心里暗道,原来这便是八卦在凡间的师兄吗?可是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他不似凡人。
  看起来倒似天上的仙人,不,比仙人还要仙人!
  另一边,池砚颔首:“好。”
  如李八卦所言,玄都洞除了大,真的只剩下大。一路上冷冷清清的,别说人烟,连花都没开几朵,乏味得紧。
  池砚却看得甚是认真,一花一木,一草一石,一凉亭一楼阁都没拉下。约莫逛了三四个时辰,他问:“你便是一直住在此处?”
  “是啊。”李八卦点头,“我有灵识以来就住在八景宫。”说着她掰着指头数了数,“好几万年吧。”
  顿了顿,她好奇道:“问这个做什么?”
  池砚低垂着眼眸,声音轻得转瞬间消散在飞中:“无事。”
  奇奇怪怪的。
  李八卦眨了眨眼,突然,余光瞥到那条在池砚背上轻扬的剑穗,她心口一跳,不被老君抓住的好心情瞬间少一半。
  一下没了游园的兴致,她闷闷道:“其实玄都洞很无聊的,一点儿也不好玩,我们走吧,池慧还等着呢。”
  “不急。”池砚道,“还有件事要办。”
  “什么?”
  “见玉帝。”
  “……”
  玉帝在御花园,因着李八卦是太上老君的孙女,天兵天将并未阻拦,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她到的时候,玉帝正在莲池钓鱼。
  远远看去,他的左臂完好无缺。
  李八卦一怔,他的左臂明明被流冰剑气所伤,为何……
  听到声响,玉帝回头,看到是李八卦,优雅面容上满是慈爱,笑吟吟道:“八卦,你修成人身许久,今日可算想到来看本座了。”
  他神情坦荡,语气温和,与昨夜在花湖之间判若两人。李八卦心下颇感疑惑,但念及池砚的嘱咐,她还是镇定自若走过去。
  走到莲池边,她恭敬行礼:“玉帝。”
  “你非仙界中人,无须多礼。”玉帝说着,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背上的长剑,问:“此剑流光溢彩,气势昂然。可是老君新炼制的法器?”
  咯噔。
  闻言李八卦心头一跳,那把剑可不是什么新法器,乃是不能进天界的池砚幻化。
  她弯了弯嘴角,面不改色:“嗯,老君担心我在凡间遇到坏人,特意给我炼制了一把保命法器。”
  “应该如此。”玉帝颔首。
  正在此时,鱼竿微微晃动,应是鱼上钩了。玉帝轻轻一拉,果然是一尾肥美的鲤鱼自水面跳出,他温和一笑:“今日收获不错,如何,陪本座吃一顿饭再走?”
  他话语一落,李八卦的小拇指便微不可察地一动,是池砚拉动了一线连。
  她了然。
  “好呀。”


第125章 
  微风习习,玉帝晚膳之地选在莲池南面的凉亭。
  凉亭内。
  五名身着霓裳羽衣的仙子演奏着丝竹,清越的曲调似潺潺流水从空中流淌而过,意境清幽。
  白玉打磨的玉石桌摆着一个占了半张桌面的花鸟鱼虾青瓷盘,盘内置有一块千年寒冰,约莫有两尺,贴满片得薄薄的鱼片。
  夕阳余晖斜斜照进来,鱼片晶莹剔透,泛有若有似无的盈光。
  玉帝挥退要斟酒的仙子,亲自接过酒壶,给李八卦的夜光杯倒了一杯枇杷酿:“此酿乃本座亲手酿制,味醇甘甜,你尝尝。”
  枇杷酿……
  李八卦瞧着金黄澄澈的美酒,忽地想起一件旧事。玉帝似是极喜好枇杷,每次到八景宫,给她带的小点心,必有一道枇杷。
  如鸡蓉枇杷泉、枇杷梗、枇杷雪梨冰糖水、冰糖炖枇杷、枇杷膏……
  而封印步逍遥的思过崖底,就有许多枇杷树。
  她浅尝一口,道:“我在乐游山也喝过枇杷酿,只是比不上您酿的这般醇厚。”
  玉帝夹了一片生鱼片在海鲜醋碟里蘸了蘸,放到口里肉质鲜嫩,齿颊留香,他满意不已,又夹了一片,胃口甚好:“乐游山是须菩提的道场,以杏树闻名,酿的杏子酒也是闻名遐迩。让本座猜猜,你喝的枇杷酿,是在思过崖底罢。”
  李八卦一开始只是诈他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把话题引到思过崖底。既然如此……她思忖一会儿,点头:“嗯。”
  “是了。”玉帝搁下筷子,似在回忆,脸上带有温和的笑意,“那些枇杷树乃本座亲手所植,用瑶池仙水浇灌了上千年,结的枇杷果皮薄肉厚,清甜水润,用来酿酒最为上品。”
  李八卦问:“那无叶树也是您种的吧。”
  玉帝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夜光杯的杯沿,轻叹一声:“是啊。关他一人在那不见天日之处,总要给他种些花草瓜果解解乏。”
  他所指的是步逍遥,两人心照不宣。
  正在这时,李八卦的小拇指轻轻动了动,是她和池砚的暗语,让她岔开话题,无须继续。她虽然不解池砚其意,但还是乖乖换了话题:“昨日我在凡间遇到一个和您相像之人,差点吓我一跳呢。”
  玉帝却不在意:“众生众相,相像不足为奇。”说着,他眸光微沉,有些不悦地问一旁伺候的仙子:“太白星君为何还未来?”
  仙子回:“启禀陛下,昨日太白星君去月老府上做客,一时饮酒过度……中了毒,现在已在赶来的路上。”
  “中毒?”玉帝乐了,“为何?”
  仙子也忍不住掩嘴轻笑:“据闻是月老在凡间买到了假酒,他如今正吵着闹着申请下凡的名额去讨公道呢。”
  仙官仙子下凡,除公差外,每月只有两个名额,通常都是提前递上书面申请,然后经过每个部门的审批,各方审核合格后方能下凡。
  玉帝一挥手,笑着摇头:“也罢,你去取一坛枇杷酿送去,告诉他这月名额没了,等下月吧。”
  仙子福身:“是。”
  另一边。
  李八卦也跟着起身,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冒出:“陛、陛下……我、我突然……有些难受,我、我……我要先回八景宫找点丹药止痛。”
  “去吧。”玉帝了然,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是没口福吃生鱼片了。”
  “那……八卦告退。”李八卦疼得小脸煞白,死死咬着下唇慢慢跟在仙子身后,然后没几步就再控制不住,捂着肚子越过仙子狂奔而去,不一会儿出了天宫。
  刚出天宫的拐角,她背上的剑立即化为一道蓝光,池砚扶住她,眉心拧成一个结:是哪里疼得厉害……”
  余下的话消散在唇齿间。
  只见李八卦踮脚紧紧捂住他的脸,哪还有丝毫病态,简直活蹦乱跳,她元气满满问:“此处还是天界,你现在变回原身被发现怎么办?!”
  温暖干燥的掌心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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