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444号馄饨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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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444号馄饨铺-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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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音道:“喷死你与我何干?总之,如果你不能按我的要求做,我心里憋着的这口怨气就消不掉!”
  宋清正为难之际,忽见孙名扬一拍大腿,道:“这好办呀! 就写将军死了,阿音也死了。但是将军死后成了名鬼差,而且正好分配的辖区就阿音那片。将军在拘魂中,拘到了阿音的鬼魂。这一见面,多带感是不是?最后的结果,将军设法帮阿音也弄了个鬼差的职位。这么一来,岂止是一生一世,简直就可以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了。至于怎么帮阿音谋到鬼差的职位,这点就要看你怎么圆过去了。”
  阿音也连连头:“这个好,就要这个!做人实在太辛苦了,就做鬼差吧。”
  宋清看到孙名扬那得意的劲,很想说一句: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但既然阿音都认可了,他也只好同意了。反正总体上也能过得去,而且这样的剧情也比较出人意料。
  出于内疚,又希望早点了结床下的“鬼”,宋清奋笔直书,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阿音的故事写完了。
  故事里,阿音服用了地府的灵丹,恢复了容貌。和将军手牵着手,步入阴间,踏上了成为鬼差的路。
  这事到这里,总算是告一段落。
  可是没过几天,宋清又开始断更了。
  当孙名扬怒气冲冲地跑来找宋清麻烦时,宋清苦着脸说:“下一个故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写喜剧吧,和文中的基调不符,会破坏统一。写悲剧吧,我实在害怕再弄出第二个阿音来。我这颗小心脏,实在经不得吓了。”
  孙名扬想了想,忽地眼眸一亮:“有门了!我当鬼差好几百年了,见过的鬼、听过的事多了去。我全都送你当素材!”
  宋清闻言顿喜:“这好呀!这一来,我就不怕卡剧情了。来来,现在就说!”
  孙名扬理了理思绪,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慢悠悠地道:“第一个故事要从来四百多年前说起,那时还是明朝末年。在一个名叫留云镇的小地方,有一个秀才,生得是玉树临树、风流倜傥,满腹诗书、文采超然,可称得上是旷古奇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秀才姓孙,名名扬,字青史……”
  作者有话要说:  宋清说:“这个故事我不写行不行?”
  孙名扬说:“ 不行!你要不写,我就放鬼咬你!”
  宋清:“别,别放鬼了,要不还是你咬我吧……”
  孙名扬:“你你……你太坏了……”害羞,害羞……


第138章 孙名扬见鬼趣事(上)
  留云镇是个小地方。镇子不大; 居民不多。一条主街贯穿全镇,炮仗一炸全镇皆闻。
  孙名扬顶着秀才头衔,在这个不大的镇子里却是声名赫赫。
  虽然他自十八岁中秀才后,在后来的七、八年里; 屡屡在乡试中败下阵来。连他祖上积下微薄的余财; 也在漫长的读书生涯中几乎耗尽。可秀才荣光依然可以让他在四乡八邻中得到很在大程度上的尊重。哪怕已经家徒四壁; 依然有不少的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他。
  这不,今天他的寡母就要拿了两个张女儿家的画像给孙名扬看:“儿呀,为娘瞧见这两位姑娘都挺不错的。你瞧瞧,看中哪位; 娘好给你提亲。”
  孙名扬瞅了一眼就大摇其头:“这个未免也太丰腴了些吧?还有这个,双峰孤突; 两腮无肉,眼神呆滞,面相不好不可为妻也。”
  孙母叹道:“儿呀,你都老大不小了; 隔壁张四比你还小两岁,娃儿都会喂鸡了!似你这般挑三捡四的,何时能成个家?为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孙名扬满不在乎地道:“莫要着急,且等儿一举高中步入仕途,什么名门贵女娶不到?现在早早就娶了亲; 待我高中后宰相那等高官要招我为婿,我停妻再娶自是不厚道,放了鱼跃龙门的机会又对不起自己。与其到时纠结; 不如暂不娶妻!”
  孙母道:“可你都考了那么多次,连个举子都没能考上,哪还能做那许多的奢想?似你这般想法,若是以后一直考不中,难道就一直不取亲了?”
  孙名扬被母亲唠叨的烦了,找了个由头就出门去了。
  刚才走到隔壁张四家,鼻间就嗅到一股饭菜香,不由得嘀咕道:“平日他们可是午时末才吃晌午饭,这会儿没到午时怎么就做饭了?”
  孙家和张家就隔了一堵院墙,两家的孩子都是自小玩到大,彼此间熟得不能再熟了。
  见张家堂屋的门半开半掩着,孙名扬也没多想就去进了,一声:“张四”还没喊出,却见堂屋的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碟菜,有荤有素,十分丰盛。四碗雪白的米饭各摆一侧,米饭中间笔直地插着筷子。
  孙名扬此时腹中也有些空,见桌上菜肴丰富,便也没多想,抽出快筷子就夹了一块肉吃。
  刚刚咽下肉时,眼睛不经意地瞟了眼,这才注意到桌子下头还摆了个香炉,炉着插着几柱香,正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孙名扬虽然读书读得人情事故都有些不太通,但看到这场景,忽然就想清明将至,各家各户都有祭祖的习俗。昨天他娘还弄了一桌菜供逝去的亲人们享用。
  虽然说,祭祀之后饭菜都还能吃的,可香未灭,很明显祭祀还未结束,他就偷吃了人家祭祖的菜。这实在……实在有些膈应人。
  当下,孙名扬忙将筷子重新插回饭里。低低地道了句:“都是街坊邻居的,神鬼莫怪,神鬼莫怪。”
  匆匆出了张家的门时,迎面遇上了张四从厨房里出来。张四还笑吟吟地说:“哎哟,你来得可巧。今儿,我家祭祖,张罗了一桌好菜。等一下祖宗们吃完了,咱们一起吃。”
  搁了往常,孙名扬必然不会推脱,可这会儿因了先前的膈应,他哪还有心思留下来再吃?只说家里已经做下了饭,便匆匆地走了。
  孙名扬心思轻,睡觉也特别香。一挨枕头就睡着,一个呼噜就能到天亮。
  然而这天晚上,他睡得就不那么好了。迷迷糊糊中,总感觉到耳边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好像是在交谈些什么,但又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半梦半醒间,他睁开眼,借着窗过透进来的一丝月光,隐约看到有两个黑影坐在床边。
  孙名扬咕囔了一句:“娘,大晚上的聊什么闲话,还叫不叫人睡了?”
  说罢翻了个身,呼噜声又此起彼伏地响彻在屋里。
  床边的两个黑影呆了一呆。
  一个说:“这人怎么不怕我们?”
  另一个说:“哼,那就再多给他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吃我们的东西!”
  孙名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在清晨了。
  洗漱完后,他习惯地拿出一卷书,站在窗口摇头晃脑地诵读了半个时辰,就听孙母喊他吃早饭。
  孙名扬和他母亲都没有什么高明的谋生手段。所幸祖上留下的余财,倒也还能让这母子俩吃饱穿暖。
  今早,孙母做的是孙名扬最爱吃的韭菜盒子。韭菜盒子从外表看像是大一号的饺子,两面都在锅里炕成了金黄色,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油光。稍一凑近就能闻到面香混合着浓郁的韭菜香。
  孙名扬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盒子,对在嘴边呼呼吹了几口凉气后,正要张口咬下一大口来,背后好像被谁推了一把,胳膊一晃,韭菜盒子脱开筷子砸到了地上,顿时就破开了个大口子,露出里头黄绿相间的内馅来。
  孙名扬心疼不已,捡起韭菜盒子,只见上头滚了一层的灰,馅也漏了不少,想吹吹灰再吃也是不太能的。
  孙母见状,将自己的那份递了过去:“脏了就别吃了。娘这还有,吃这个!”
  孙母做饭向来是吃多少做多少,以免浪费。每次做韭菜盒子也只是做两个,儿子的大一些,自己的小一些,配点米汤,都是正好够吃的。
  孙名扬这人别的事都不着调,但是对自己的娘还是心疼的。当然不肯吃掉娘的那一份,便说:“我今早不是太饿,喝米汤就行。”
  说罢,捧起盛着米汤的碗,正准备啜一口,忽然感觉后脑似被谁猛拍了一下,将他整个脸都砸进了碗口上,滚热的米汤连汤带米的糊了他一脸,烫得他哇哇直叫。碗也没捧住,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顿时碗碎汤倒。
  孙母奇怪不已:“儿呀,你今早是怎么了?怎么吃个饭也这般不安生?”
  孙名扬用袖子擦去了脸上的米汤,顾不得回老娘的话,四下环顾,却见屋什么外人都没有。怎么刚才就总感觉有人在推他?
  孙母也注意到儿子不对劲了,问:“到底怎么回事?”
  孙名扬怕老娘担心,又觉得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便裂开嘴呵呵一笑:“没事没事,可能是睡觉时压着手了,拿筷端碗得总不得劲。娘你慢慢吃,我趁早去趟县里采购些笔、墨、书籍。”
  帮着把家里收拾妥当后,孙名扬就蹭了同镇的牛车一起进了县城。
  县城离镇子有段路,坐着牛车晃悠到了中午才进了县城。孙名扬早饭没怎么吃,到这个点肚子里早就空瘪的厉害。自去寻了小食肆,准备填饱了肚子再去采买。
  伙计走过来,问:“客倌要来点什么?我们这里米、面、馒头皆有。”
  孙名扬不算特别挑食,而这家店他以前也来过几次,颇合口胃。可是此时,看看蒸笼里冒着热气的包子、一碗碗被伙计送到食客面前的香喷喷的面条,以及那些正埋头享用食物的食客。孙名扬突然间就没了胃口。不但如此,且还有种恶心感不断地在胃里翻滚。
  在伙计奇怪的目光中,孙名扬逃也似的逃离了那充盈着食物香气的地方。
  县里的食铺很多,小吃、正餐都有。孙名扬一家家看过去,无一例外的,都是直想作呕。可偏偏肚子里又饿得难受。
  他的脑子也是越来越迷糊,迷迷糊糊地买完了东西,又迷迷糊糊地在街上游逛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能找到想吃的东西,倒是肚子里的饥感越来越厉害,连眼前的景物都虚实实,看不真切。
  同镇驾牛车来的人采买完东西,本来想叫孙名扬一起回去的。孙名扬从他旁边走过,却好像听不到他的喊声,顾自摇摇晃晃地走远了,连新买的笔、墨、书都走一步落一件的。
  日落西山时,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升起了袅袅青烟。
  孙母做完了饭,椅着门沿张望了许久也不见儿子回来,倒是那个和孙名扬一道外出的人匆匆忙来报信:“婶,你快去找找孙秀才,他好像不对劲了!喊他不理,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跑了。”
  孙母闻言情知不对劲,赶紧就喊了附近的十几位邻居一道去寻儿子。
  大约到了午夜的时候,大伙也终于在一片坟地里找到了孙名扬。
  他披散着头发,衣服邋遢,正趴在别人的坟不知在干什么。
  孙母凑近喊了他一声,孙名扬猛一回头,大家方才看到他正捧着一碗祭祀的白饭狼吞虎咽地吃着。看到有人造近,他似乎还怕人家与他争食,将碗棒得更紧,飞快地将碗里的食物统统倒入嘴里,那架式乍一看,再配着他一脸的阴郁之色,哪还有半分人气,简直就跟个坟里爬出来的饿死鬼一样。
  来寻他的人都吓得脸色惨白,孙母虽也惊得不轻,却更忧心儿子。冲了过,一把拍掉他的碗,招呼着村民们把他架回家去了。
  一路上,孙名扬还在嗷嗷直叫:“我饿,给我吃,给我吃!”


第139章 孙名扬见鬼趣事(下)
  回到了家里; 孙母寻开了粗绳先将孙名扬捆好,然后赶紧去隔壁村找了位神婆来瞧。
  那神婆在附近几个村镇都有些名气,但凡有些沾了邪气的来,村里人都第一时间想到她。
  神婆来后一瞧; 便说是被鬼魂上了身。寻来了柳树条; 不管不顾地往孙名扬身上抽打了半天。直打断了好几根柳条; 抽得孙名扬哀嚎不止,孙母更是旁边抹了半天泪。
  折腾了大半天,神婆才抹了抹额头的汗说:“行了,鬼魂被打走了。但是光赶走不行; 还得烧点香纸送送,免得再缠上。”
  孙母听罢赶紧谢过了神婆; 按着神婆的话做去了。
  孙名扬被抽了一顿后,发了两天两夜的烧,直到第三天才醒过来。问起之前的事,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饿得很; 想吃饭,然后就到处找饭吃。
  孙母再一细问,孙名扬才又想起他先前误食了赵四家祭祖的菜。免不得又被孙母好一番责怪,说他读书读傻了,怎么连人家在祭祀都没瞧出来。
  这一事到此就揭过不提; 孙名扬开始为接下来乡试而忙碌着。
  孙名扬参加过两次乡试。
  第一次吃坏了肚子,考试考到一半就因跑稀拉肚拉得浑身解力,自然也就败下阵来。
  第二次倒是一切顺利; 可是放榜的时候,他名落孙山。
  这一次,距上次乡试又过了三年,这三年当中孙名扬发奋读书,自觉中个解元不在话下。
  哪知就在临近考试的前几天,朝廷突然取消了这一届的考试。没办法,清兵入关,国将不国,哪还有心思张罗这事?
  孙名扬很气恼,天天在家里大骂鞑子不止。
  战争蔓延得很快,没过多久就打到了县城。
  村民们都说,鞑子都是恶鬼托生。所到之处,奸淫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就连县城都因为守城官兵拒不投降,清兵攻入城后,一怒之下屠尽了满城人。
  县城被攻破的消息一传来,村民们都卷了铺盖,带着家人老小逃亡去了。
  以前,孙家虽然不富,但好歹也能过日子,孙名扬又一直怀揣着科举入仕的梦,生活过得即充盈又满怀希望。
  清兵一打来,家没了,梦想没了,前程就更不用说了。逃亡的过程自是辛苦无比,饥寒交迫之下,孙母一下子就病倒了。尽管孙名扬百般照料,母亲归终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人世。
  孙名扬含着泪草草葬了母亲后,发誓要杀尽满清鞑子,为大明尽忠。可战乱年代,一个穷酸秀才又能如何施展呢?
  思来想去,孙名扬决定弃笔从戎。
  可惜的是,还未等他找到明朝的军队所在,却在一次跋涉途中,失足落水淹死。只余了一缕幽魂东游西荡,也不知游荡了多久,终于有一天被鬼差用锁魂链一锁,拘到了冥界。
  冥界的高耸的大门外,摆着一方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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