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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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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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时喝,越喝越甜,越开心。
  难受时喝,越喝越苦,越难受。
  他在我身侧坐下来,这让我想起当年我们在泰国,也是在这样的河边,曾待了一夜。
  他皱了皱眉头,再次问我:“怎么了?”
  我不太喜欢姚天明这样,自我冷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像他,记得初见你的时候,你并不是这样的,后来,你越来越像他,相似的声音,相似的冷,相似的让我将你误认为成他。”
  许是喝酒的缘故,让我说话没个顾忌,这样的话,听在姚天明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我没去想,人真是个矛盾的生物,曾经我痛恨傅容庭将我错当苏姗,今日我用同样的手法,也在刺痛着另一个人。
  姚天明幽深的眸无波无澜,就连神色也没变过,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着他手里空空如也,问:“你怎么不喝?你还在记恨着上次害你坠入河里?对了,我想起来了,方晴曾说你那次差点死了,你看,我就只救过你一次,后来你一次次的救我,还差点没了命,你要报恩的话,也算是报完了,要细算,是不是该我欠你了?”
  “我们之间,最好没有这个欠字。”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后就起身朝他的车方向走,没过一会儿,拿了好几瓶酒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姚天明喝酒,也不知他的酒量,不过今晚,倒看着他的酒量还没有我好,他才喝了一瓶就吐了,我看着他笑:“姚天明,你酒量真不行,看你拿枪的时候挺厉害的,没想一瓶酒就不行了。”
  那时的我,不知道,姚天明不能喝酒,喝酒,等于要他的命。
  他吐了一会儿,过来又重新在我身边坐下来,轻描淡写道:“确实许久没碰了。”
  其实我喝的不多,只是心里难受,歪头看着他说:“你要不会喝就别喝了,姚天明,有很多话,我都想问你,可你是个闷葫芦,我就算问了,你要是不说,恐怕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只是我现在别无他求,就求你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时间,什么时候送小臻回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尔后说:“下月初八,我就将小臻给你送回来。”
  “下月初八?”这个时间听着好生耳熟,想了想才想起,这不就是车成俊跟洪仙儿结婚的日子?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日子?
  他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看向河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淡淡地肯定说:“下月初八。”
  他既已说,给了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也不必再没有期限的盼着,刚才的难受,因他的话,燃起了一丝喜悦。
  我终于可以见到儿子了。
  “对了,上次我忘记问你,星月她现在好吗?楚天逸对她如何?”
  “她很好,星月怎么说也是我哥的女儿,岂会亏待了。”
  “那就好。”心里算放下了一块石头,我盯着姚天明,今晚的他,问什么回答什么,虽然有点像机械,一问一答的模式,有点怪怪的,但好在什么都答了,我想着车成俊说的话,又问:“我听说楚天逸跟苏姗的儿子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让姚天明的神色起了一点波澜,继而冷笑了一声说:“我早说过,我哥会败在苏姗那女人的手里,果不其然,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苏姗更狠的女人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这个猜想,我之前也想过,但姚天明给以证实后,我还是止不住心底的震惊。
  若说当年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狠心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儿子可是都已经快三岁了,跟我的孩子,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苏姗怎么狠心?
  “真是苏姗她自己?”车成俊不是说是傅容庭吗?


第446章:开启冷漠模式

  姚天明看出我的心思,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了一句:“跟傅容庭也脱不了干系。其实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有残疾。苏姗在孕期时,背着我哥吃了几次药。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可能这就是报应,世上这么多女人,他偏偏要喜欢上一个恨他入骨的女人。强行留在身边,添的只是悲剧。”
  从他云淡风轻的话里。我怎么觉得还有别的意思。
  与姚天明有关的记忆涌上来,他的一句句话都萦绕在耳畔。
  他说:‘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来。这样我就能一直陪着你。’
  他说:‘……可若是要以这种方式才能留住你,你说该是我的悲哀还是幸运?’
  他说:‘如果你想再动她,我不妨老账新账一起算。’
  这是他对苏姗说的话。
  那一段我不想回忆,并认为荒诞的日子。在他的心里,恐怕是不一样的存在。
  再见之后,他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们都只字不提那别墅里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其实这样挺好。
  从最初。我就不曾想要姚天明做什么,为我做什么,改变什么。牵挂什么。那以后,距离是一定要拉的长长的,回到各自的轨道。
  但对他付出的那些,我只能说句:“谢谢,对不起。”
  这五个字,就像一把刀,斩断过去吧。
  我突然的话语让姚天明一怔,但他旋即也明白过来我说的什么意思,他对我笑了笑,是那种特别无力的苦笑,带着怅然,无奈,他说:“都过去了。”
  对于姚天明,我无法去评价好与坏,这世界上,本就没有规定的界线,但我不能否认,他曾为我做下的事。
  可人就是这样,沿路的风景,或美,或荆棘,一簇簇花朵里,你要是挑选了,往后的路,不管遇到再美的花朵,也抵不过手上这一朵了。
  凉风吹扬着长发,缠绕过鼻尖,带着淡淡的啤酒味,说不出的心酸,但嘴角得扬着笑,说一句:“那就好。”
  我不会说什么,你会遇到更好的,那太矫情,太假了,也不干脆。
  姚天明说:“今晚你情绪低落,跟他有关?是出什么事了?”
  他像朋友一样问,我自然也不忸怩。
  大方承认:“是,可能是我多想了,最近太多事,压在心口,堵得难受,一点小事就承受不了了。”
  哪里是一点小事,一块木头浮沉在水面上,你往上面不断地加东西,加到最后,恐怕就是一根头发丝都能让这根木头沉下去。
  他踌躇着问:“我听说,你最近找了车成俊,是关于傅容庭身体的事,是这件事压抑着你?”
  听他这话,我觉得恐怕不是听说这么简单吧。
  我不答反问:“你跟车成俊,关系如何?”
  这话我是下意识地问出来了,这楚天逸跟车成俊争位子,姚天明是楚天逸手里最锋利的刀,姚天明跟车成俊,怕是水火不容,我这一问,倒是有些多余。
  不过他却给出意外的答案:“一般吧。”
  水火不容的敌人能用‘一般吧’来形容吗?
  我甚是讶然,但没追问下去,只喝了一口酒,笑了笑:“姚天明,你真跟迷一样,若不是楚天逸是你亲哥,你的成就,恐怕不止于此,洪帮都会落到你手里吧。”
  姚天明是那种真正敛其锋芒的人,其实说敛,不如说不够果断,太过优柔寡断,而楚天逸悄悄相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折手段。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我们在河边坐了一会儿,等酒醒的差不多,我起身说:“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酒。”
  草地上滚了不少空瓶子,大部分都是我喝的,不过我的酒量真是比以前好很多了,加上河边冷,风吹着,想不清醒都难。
  他跟着起身,嗫喏着嘴角,大抵是想说些什么,尔后到了嘴边,也就说了五个字:“路上小心点。”
  “好。”我冲他笑了笑,朝路边停着的车辆走。
  现在已经十点了,我出来了三个小时,晚上我着急着出来找傅容庭,也没吃饭,空腹喝酒,现在胃有点难受,还有点犯恶心。
  忍着腹部的痛,我发动车子,姚天明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定,目送着我,直到后视镜里那抹身影渐渐远去。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姚天明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
  回到家里,楼上有灯光,孩子房间里的灯亮着,那并不是夜灯发出来的光,大概是孩子们这个时候还没睡,保姆在哄着吧。
  楼下大厅异常安静,我也习惯了,房子太大的时候,脚踩在上面发出声音都能将自己给吓着。
  我没有立刻上楼,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胃里实在难受得很。
  手附在小腹上,我拿着杯子在饮水机前倒水,原本只开了一盏小灯,能够在夜里视明就成。
  我的注意力都倾在水杯上,忽然,整个大厅全亮了,刹那间,很是刺眼,下意识抬手挡在额前。
  水从水杯里溢出来,适应了光亮后,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我漫不经心的关了水,将附在腹部上的手自然放下,端着水杯转头,看着楼梯口气质矜凛的傅容庭,淡说道:“回来了。”
  我的口气有点冷,明明已经发泄过,看着他,却还是忍不住用着冷言冷语面对。
  他走过来,嗅到了我身上的酒味,微微蹙眉:“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我喝了一口水,捧着水杯越过他走向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刚才溢出来溅在手背上的水,也幸亏我没弄开水,只是温水,要不然这手估计得烫红了。
  聪明如傅容庭,怎不知我今天的不对劲,可他却什么也没再问,站在我身后,声音清冷地说了一句:“喝了水,早点回房休息。”
  之前一直是我劝着他早点回房,如今,倒是换成他来叫我了。
  他双手插在休闲的裤兜里,并没有朝我这边过来的打算,而是朝楼梯上走,原本他的身材能将这休闲装撑起来,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瘦了不少,如今看着,衣服有点松了。
  他的举动让我心冷,他的背影,却让我心疼,没出息的我,有些急地开口问:“晚饭吃了没有?”
  他的脚步在上了两节台阶后顿了下来,看着他这样冷漠的表情,让我没由来的心慌,立刻站起身来:“我让刘姐给你留了晚饭,你要是没吃,我现在去给你热。”


第447章:暴风雨前兆

  本来我想冷嘲热讽,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何时回来的,但真正说出口来的。永远是没有刺的话,那些刺,只会扎自己,不会伤了他。
  “吃了。”他给了我简短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容庭。”见他又要走。我叫住他,他并没有转身。可我还是扬起了一抹笑:“这个周末,我给你预约了一名医生。到时你跟我去看看吧,还有,车成俊邀请我们下个月初八参加他跟洪仙儿的婚礼,在唐山。还有,姚天明他说……”
  我恨不得一股脑儿全说完,生怕他不耐烦了。
  但他不容我说完。淡淡打断:“我知道了,这个周末。我随你去。”
  这次,我再没有勇气叫住他,看着他清瘦的背影上楼。而我。脸上的笑意僵硬,渐渐消失,颓坐在沙发里,我想说,下个月初八,我们就能见到儿子了,我想跟他分享这份喜悦。
  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我们的关系到了冰点。
  让我去相信他跟苏樱真有什么,实在难以置信。
  小腹又开始疼了起来,我捂着腹部慢慢地弯下腰,将自己蜷缩起来,腹部一阵阵绞痛,手脚渐渐冰冷,就连温水也没法给予一点温暖,鼻尖冒出丝丝冷汗。
  这种疼,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才开始慢慢地消退,又跟什么事没有似的。
  我坐在沙发里缓了缓,将水杯收拾了,上楼路过孩子们的房间,正巧听着爱笙醒了哭了,我赶紧推开门进去,将小床上的爱笙抱在怀里,柔声哄道:“宝贝儿,怎么啦?”
  我抱爱笙起来时,也摸了一下爱笙的裤子,并没有湿,那就不是尿床醒的。
  爱笙瘪着嘴哭,手搂着我的脖子:“妈妈,妈妈……”
  “好了,不哭了,妈妈在这呢。”我问爱笙是不是饿了,她也摇头,抱着女儿在房间里走了走,她才趴在我肩膀上慢慢地又睡过去。
  这晚上,我也没回卧室,在孩子们的房间睡的。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跟傅容庭也都没有提昨晚的事,像往常一样的一起去公司,工作,开会,看文件。
  中午的时候,连成杰过来了一趟,我在茶水间休息,手里捧着一杯蜂蜜红枣,这是秘书见我脸色不好,给我泡了一杯。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起身问:“喝咖啡还是喝茶?”
  “茶吧。”
  咖啡煮来比较费时间。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自己坐回去,问:“你们谈了什么?”
  连成杰是从傅容庭那边过来,刚才他来的时候,我知道,傅容庭早上叫了他过来,也不知道是关于公司上的事还是别的。
  “关于傅氏集团跟鑫际分开的事,你也知道,一直以来,他只在背后操作着鑫际集团,是幕后老板,两公司合在一起,有些难管理。”
  我捧着水杯,若有所思的点头:“确实不好管理,现在傅氏他慢慢的交给我,本以为替他能分担一些,但现在看来,我分担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鑫际集团,我不知道他如何打算,这段时间里,看似只有我在忙碌,他多半都是在休息,可其实不然,我忙的只是傅氏集团的事,鑫际那边的事宜还是他亲自来。
  在连成杰这里,我也不用藏着瞒着。
  连成杰安慰着:“你做的其实已经够多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
  昨晚爱笙闹了挺长时间,哄睡她,都已经凌晨了,喝酒后吹着冷风确实清醒,但之后也头疼的厉害,现在这脑袋还有点昏昏涨涨的。
  “我没事。”摇了摇头,我抿了一口蜜蜂水,忽然想到一件事,说:“你做医疗器材,那认识的医生朋友应该不少,国内的,国外的,特别是关于心脏科这方面的,你若是有什么医术高明的朋友,帮忙推荐一下吧,还有,若是哪家医院有了合适的心脏,一定要通知我。”
  其实这些不用我说,连成杰若是有这方面的朋友,他一定早推荐过来了,听过车成俊的话后,现在我只能每个机会都不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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