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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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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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足了心理准备,遇到突发状况,她也有了面对的勇气,她的话一出,立刻引来周围人一片指责,可她还是站着,挺着背脊站着。
  我从来不知道玲姐还有这份坚强,如果不是我挨着她如此之近,感受到她随着每句话身体由最初的轻颤到剧烈的抖动,我真以为她很坚强,甚至是真不要脸面了。


第19章:楼箫来电

  我在玲姐身上仿佛看见了杨欢的影子,但又不全是。
  一个巴掌拍不响。男人永远喜欢漂亮年轻的女人。人老珠黄了,谁还要?
  有钱了。换车换房,当然老婆也要换了。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错,最后却要由两个女人来承受。
  这场正室对战小三的戏码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才散去,自然,最后是由商场里的保安制止的。不然这对骂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我让张晓带着孩子,自己扶着玲姐去店的后面。拿了纸巾跟创可贴给她,她洗了一把脸。整理好自己,问我要了一支烟,颤抖着手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歪头看我:“楼笙,刚才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客气。”
  玲姐狠狠吸了一口烟说:“知道我是别人养的小三。是不是特别失望?”
  看见玲姐眼底的落寞,哪里还有之前试衣服的明亮。跟刘夫人对骂时的坚强,抿了抿唇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觉得好就行。别人的看法重要吗?”
  怎么个活法。都是自己选择,谁为又为谁而活?
  玲姐一愣,随即笑了笑:“之前这里的人就有猜测我是不是被人养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不然也不会如此招摇了,北城不好混,尤其是女人,而女人最宝贵的是什么?是青春,能让自己活得好一点,干嘛不去选择?躺着赚钱跟站着赚钱,不都是赚钱?你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楼笙,你长的好,性子好,遇到好的男人就抓住,没有爱的时候,就要抓住钱,女人别太为男人犯傻,这人活一辈子,谁也不欠谁。”
  玲姐话糙理不糙,跟玲姐聊了一会儿,她牵着还在抽抽搭搭的女儿离开店里,我站在门口看着,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我知道玲姐可能不会再回商场上班。
  玲姐不缺钱,却还是找了这么一份不赚钱的工作,可能心里也向往着一份平凡吧,奈何北城容不得平凡,玲姐她有一张好看的脸,也就注定了不平凡。
  玲姐走后,张晓凑过来问:“笙姐,你说玲姐长的这么好看,人又聪明,为什么要给人家做小三呢?”
  目光看向玲姐消失的方向,我摇了摇头,喃喃道:“如果有别的选择,她或许不会这样选择。”
  女人在北城不好混,一句话,我不知道玲姐背后有什么故事,但能让人堕落的,莫过于心死吧。
  刚才腰被撞的不轻,我让张晓去忙,自己去了药店买药膏,付了钱刚走出药店电话就响了,看着来电显示,我有些头疼,可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一如既往的,楼箫每次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姐,你借我点钱吧。”
  我手按着发疼的腰部,皱眉问:“要多少?”
  我直接说的是要,而不是借,楼箫每次说借,却一次也没还过,我也不指望着她还,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有这么个妹妹。
  因为失望。
  电话那头的楼箫欣喜开口道:“姐,给我打一万吧,这点钱对于你来说也不多,我现在急用,你马上给我打,还是那张卡。”
  楼箫以为我嫁给了傅容庭,有用不完的钱,可她不知道,我每次给她的钱,是我存的工资,傅容庭的钱,我从未动过,也不会动。
  以前楼箫都是几百几千的问我,头一次问我拿一万,想到楼箫以往的历史,我多问了句:“你在哪里?”
  楼箫支支吾吾道:“姐,你问这个干吗,反正你把钱打过来就是了。”
  闻言,我厉声道:“你在哪里?你不说,那钱也别想要了。”


第20章:打胎

  一听我不打钱,楼箫立马妥协说:“我在医院。”
  听到医院。我问了地址。立马打车赶了过去,当我看见楼箫大冬天的。里面穿着露脐装,穿着超短裤,一双黑色马丁靴,外面就套了件单薄的风衣,烫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打着耳钉,手里还挽着一个杀马特的小混混。两人公然在医院的走廊上卿卿我我,我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楼箫还没开口,小混混倒是英雄救美,挡在楼箫面前推了我一把,仰着脖子道:“你谁啊?敢打我女人。找死啊。”
  “小刚,她是我姐姐。”楼箫立马拉住小混混,捂着脸。没敢看我,对于我打她。也没发火,只问:“姐,钱你带来了吗?”
  “楼箫。你还知道我是你姐。”我实在气。指着小混混怒问:“这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又是你新交的男朋友,你到底要吃多少亏才长记性?”
  楼箫今年二十,父亲被查出尿毒症没撑过两个月就去世了,之后我把母亲送进了精神病院,将楼箫接到了身边。
  那时的楼箫正处于叛逆期,我管不住,稍不留神就给我闯祸,去夜店,结交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打架,甚至是聚众吸毒,然后我跟沈晨南就在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
  我跟沈晨南在一起三年,一次次,那三年里,我跟沈晨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去派出所领她。
  一年前,我在医院里承受了三件事,孩子的死亡,沈晨南的抛弃,还有就是楼箫被人轮了。
  这三件事就像是三把刀片在我的心口上一刀刀割肉,不停歇的,交错的。
  我的沉痛,孩子感受不到,我的怒恨,沈晨南不在乎,我的愧疚,楼箫无所谓。
  拿刀的人都走了,唯有我受伤的心在滴血。
  当时楼箫被人送去了医院,我并没有去看,直到后来我跟了傅容庭,才踏进病房看她,听着医生对我报告她的身体状况,我没像以前那样冲上去打她,只是站在病房门口,怔怔的望着她,直到看的她害怕了,哭着喊了我一声姐。
  对于楼箫,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职,也失望。
  楼箫是去酒吧被人灌了药,她自己都不知道被多少上过,那种秽乱的地方,哪里去找人,只能认栽。
  自从那件事后,楼箫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死性不改,后来更变本加厉,最后我已经不想管了,反正已经成年,我没义务为她成年做的错事买单。
  我知道她没钱了就会回来找我要,我的钱,就是手中的线,她飞得再高,也被我攥在手中。
  楼箫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姐,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反正都那样了,多一个男人跟少一个有什么区别,只要我高兴就行,你也别在这教训我了,就说带钱来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看在她是我亲妹妹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要钱干什么,哪里不舒服?”
  “打胎。”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从楼箫口里跳出来,我又忍不住怒火中烧,凌厉的看了眼楼箫身侧的小混混:“是他的?”
  在来医院之前我就有预感了,所以我虽然气,但还不至于失控。
  小混混在知道我是楼箫的姐姐后,嚣张的小气焰也就下去了,低着头没说话,楼箫应了一声,不耐烦道:“姐,你到底带钱没有啊,我这还等着交钱做手术呢。”
  “楼箫,那是一条人命,你到底还要怎么作践自己?有本事怀,现在倒是连打胎的钱都没有?”
  本来还能控制脾气,却还是被楼箫无所谓的态度给气着了,扬起手就又要给她一巴掌,她没躲,反而将脸凑上来,说:“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稀罕,你看你当初稀罕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一生下来就死了,换来的还不是沈晨南的抛弃,说我作践自己,你被抛弃转头嫁给了傅容庭,像被情妇一样的养着,你又好到哪里去?姐,你要打就打吧,最好打死我,你也就不用操心了,反正爸死了,妈又是个疯子,我活着没意思。”


第21章:医院再遇沈晨南

  楼箫提到我当年死去的孩子,我是真恨不得打下去。
  看着楼箫浓烈的烟熏妆。明明二十岁年纪。却仿佛一具空壳,被白粉掏空。被她的放肆挥霍掏空。
  我最终还是没能打下去,但是我没放过始作俑者,拿起包猛砸了小混混几下,小混混吃疼一边叫喊一边闪躲,楼箫护着。让我别打了,都是她自愿的。跟别人无关,我砸了几下出气后。从包里掏出一叠钱甩给楼箫,恨铁不成钢:“你就作死吧。”
  这已经不是楼箫第一次来医院打胎,可我无能为力,我妈是疯子。还能送进精神病院,楼箫,我总不能关着。
  她自己都无所谓了。我他妈的还在乎个什么劲啊。
  笙箫笙箫,我们的名字是我爸让村里读了书的村长取的。笙箫不相离,我又怎么能不管。
  我气的扔了钱就朝外走,却没离开。在医院外面的走廊上找了椅子坐下来。等着楼箫做了手术出来。
  腰上一阵阵痛意,包里买了药膏,我去洗手间将药膏贴上,回来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
  手术没有这么快,我靠着墙壁,垂着眸子掏了一支烟出来点上,烟抽一半的时候,视线里忽然多出了一双程亮的皮鞋,皮鞋的主人站着没动,我有些烦躁的将目光缓缓上移,定格在沈晨南那双带着一抹痛恶的眸子。
  沈晨南嘴角轻扬着,盯着我手上的香烟:“楼笙,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什么时候连这个都学会了?”
  跟沈晨南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不碰烟,甚至是厌恶吸烟的人,可现在我成为了当初我厌恶的人。
  再见沈晨南,我已经不像上次那样沉不住气,也或许是因为楼箫的事让我有些疲倦,不想多语,看了他一眼之后,我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垂着眸子抽烟。
  我的疲倦在沈晨南看来是挑衅,他一把夺走我手中的烟,扔在地上,拿脚狠狠捻灭:“楼笙,在我这装什么高冷,故意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对于沈晨南的臆想,我真是想笑,心里那么想着,也就真的笑出来了,抬眸迎上他冷怒的眸子,反问道:“沈少,什么时候这家医院也成了你沈家的产业,我不能出现在这?”
  沈晨南被我反呛,一时哑然,尔后轻哼一声:“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女人果然都是下贱的生物,说一套背地里一套。”
  沈晨南的话成功让我再次忍不住发笑,我微扬着下巴看他,反唇相讥:“难道沈少不是女人生出来的?你沈少换女人如换衣服,口里说着下贱,却成天跟一些下贱的生物在一起,沈少,跟你相比,我还真不如。”
  沈晨南怒极,却像是在压制着什么,没有爆发,反而突然深深蹙眉问我:“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没回答,笑着反问:“沈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晨南冷笑:“少自作多情,你觉得我会关心你?”
  我只是想坐着这儿静静,沈晨南莫名其妙的出来,我有些不耐烦,疲于任何语言:“既然如此,还劳烦沈少怎么来的,怎么走。”
  “楼笙。”我不耐烦的态度惹怒了沈晨南,他捏着我的下巴俯身冷嗤道:“这脾气还真是不一样了,看来以前我还真没看透你,楼笙,不如回到我身边,让我再尝尝你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隔夜的剩菜,让我看着倒胃口。”
  我拍开沈晨南的手,倏然起身推开沈晨南,将当初他给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沈晨南气急败坏,一把抓起我衣领,下巴一点一点的,咬牙切齿道:“怎么,现在又攀上了哪个有钱人,说话这么硬气?啊?”
  我扯了扯沈晨南的手,他的手却像是钳子一样,纹丝不动,索性我也就不反抗了,冷看着他:“自然是比你更有钱有势的,沈晨南,你以前能那样对我,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我告诉你,我捧你,你是杯子,我松手,你就是渣子,不是你沈晨南毁了我,说来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的不娶之恩,才我遇上更好的。”


第22章:你想让她死外面?

  沈晨南手上力道加重,暴怒到边缘。可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骤然松开我,冷笑:“楼笙。我沈晨南玩过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会为今日的话后悔的。”
  我摸着脖子,猛烈的咳了两声。瞪着沈晨南不甘示弱,扬唇道:“看谁让谁后悔。”
  目送着沈晨南夹着怒气离开。我跌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脖子猛咳嗽。谁让谁后悔,我忽然不知道这么跟沈晨南较劲干什么,但不跟他较劲,那我这一年又是为什么活着?
  一个小时后。楼箫脸色苍白的自己走了出来,看着她捂着肚子,步子走的艰难。我连忙过去扶住她,厉声问:“那小混混呢?”
  “走了。”楼箫很是无所谓的说:“晚上有场聚会。他赶过去了,对了,姐。再给我点钱吧。”
  楼箫没走。原来是等着问我拿钱。
  听到这话,我是真想再扇楼箫一巴掌:“你做个手术也就两千多,我给了你五千,还要什么钱?”
  我刚才没给楼箫一万,只扔给她五千,对于楼箫,就是给再多的钱,也是无底洞,因为她的毒瘾一直在。
  “你就给那么点钱,刚才剩下的小刚都拿走了,哎呀,姐,你有姐夫,又不差这点钱,你就再给我点怎么了。”
  当时我真想将楼箫扔在地上不管了,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想起我爸闭上最后一眼时目光还看着楼箫,想起我妈疯疯癫癫的满村子跑,我咬牙道:“要钱没有,现在你跟我回去。”
  我将楼箫带回公寓,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给店里面打了个电话,交代员工们一些事,也就让楼箫躺床上给我休息,我去超市买一些月子里吃的补品。
  楼箫前脚答应的我好好的,当我买了东西回去,屋子里哪里还有人,我忽然想到什么,立马跑去自己的卧室,打开抽屉,原先放着的一万块已经没了。
  看着空了的抽屉,我坐在地上好久没动,不是心疼钱,而是无奈。
  楼箫之前口中的聚会,我虽没问,也知道是什么聚会。
  想到楼箫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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