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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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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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我不知道。”
  对于小峰,我除了那仅有两次的恶劣印象,一个称呼,其它什么也不知道。
  警官颇有些无奈:“那楼小姐能不能再细想一下,还有什么遗忘的细节。”
  我想了想,说:“张晓已经从店里离职大半年,我仅知道的就只是这个小峰之前是在酒吧工作,上次张晓来找我借钱时,是因为小峰赌博欠钱。”
  我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哪怕我也想尽快抓到那个杀害张晓的凶手,可我无能为力,我从警察局走出来时已经九点了,在门口遇到千里迢迢从四川赶来的张晓父母,老实巴交的农民,脸上苍老的沟壑,焦急的神情,以及确认张晓死亡时,从派出所传来悲痛欲绝的哀恸声,听的让人心不由一颤。
  下雨了,连老天都在哭泣。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拦车,而是选择走进了雨幕,雨很大,仿佛要把这城市重新洗刷一遍。
  心里压抑,堵得慌乱,我想起那个初到店里面阳光的张晓,想到为了男人卑微的乞求,将尊严踩在脚底下的张晓,向我借钱时脸上的憔悴,与如今变成一具发臭腐烂的尸体,我一路见证着,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我在想,那次我借了钱给她,是不是今天的祸事就可以避免?
  好端端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苏姗说可以不要命的爱一个人,现在,张晓才是为了爱,没了命。
  逝者已矣,留给活着的人却是无尽悲痛跟思念。
  发丝顺着雨水贴在脸颊上,时间已晚,手机又没电了,连成杰的生日聚会我是去不了,只能改天再赔罪,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身体开始不舒服,难受的我只想蒙头大睡,可迎接我的是满地狼藉。
  一只水杯朝我飞了过来,我条件反射下躲避,可我还是能感觉到那杯子擦过我的头发时的惊险,杯子砰地一声在我身后的墙上绽开,我心有余悸,盯着发狂的楼箫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客厅的电视,沙发,茶几,能砸的全被楼箫砸了,就连天花板上的吊灯也被砸的稀巴烂,地上全是碎玻璃,楼箫就像一个疯子似的站在沙发上,我被眼前的一切给懵了。
  楼箫有这房子的钥匙,就算她搬到了楼上去,钥匙还是留给她的,这时我后悔给了她钥匙,她砸的这些可是大几十万啊,可我更疑惑的是楼箫突然的发疯。
  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疯狂,敢将傅容庭的地盘给砸了。
  楼箫的头发披散着,当初我带她去剪短了,现在早就长起来了,长长的头发此时乱的跟鸡窝似的,十足的疯子,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我,声声控诉:“你们都骗我,姐,我可是你亲妹妹,为什么你有了姐夫,有了沈晨南还不够,还要跟我抢成杰哥,对,我楼箫是没你长的好看,你是天仙,这世上那么多男人,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你呢?我一直信任你,拿你当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你骗我,骗我。”
  可能是没有什么东西能被她砸的,被她扔的,她抄起抱枕朝我砸过来,骂我是骗子。


第115章:不期有孕来

  我也是火了,好好的房子被楼箫砸的乱七八糟。将她砸过来的抱枕接住。狠狠地甩在地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早说过了。连成杰不适合你,被拒绝了,你来我这里发什么火,给我出去。”
  我全身都湿透了,浑身难受。张晓的死,再看见这样一片狼藉。那胸膛里的愤怒与烦躁是我前所未有的,当然。我也有些头昏脑涨。
  楼箫指着我怒吼道:“你还在骗我,还在假惺惺的演戏,你恶不恶心,成杰哥是不适合我。因为他喜欢的是你,他心里那个人是你,你早就知道。却一直不告诉我,你们都骗我。当我是傻子啊,你都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成杰哥。你不配当我姐。”
  我都懵了。楼箫这话是哪里跟哪里,我不想跟一个发疯的人闹,指着门口,没了耐心厉声说:“楼箫,你闹够了就给我出去。”
  楼箫情绪激动,跳下沙发朝我过来,目光狠狠地盯着我:“怎么,心虚了?楼笙,你可真是虚伪。”
  我气的浑身发抖,厉喝道:“够了,楼箫,你再怎么是我妹妹,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你疯了多少年,这些年闯了多少祸,我这个做姐的自问没有哪点对不起你,我不奢求你回报什么,但你没资格在这教训我,连成杰拒绝你,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连成杰的心思。”
  我只曾怀疑过,但后来我打消了这个疑虑,而现在我也没当楼箫的话是真的,只认为她是在发疯,可她却说:“不知道?今天我摔碎了成杰哥一串南红手链,我以为那是送给我的,可珠子上面刻着的是你的名字,是你楼笙的名字,为了一串破手链,成杰哥他既然发火了?你见过他发火吗?你知道他发火的样子是什么吗?”
  我没见过连成杰发火,那样温润的男人,怎么会发火,一向嘴角都是挂着浅笑,仿佛对谁都是笑着的。
  那南红手链,我以为他真是送给楼箫,那晚,他到底还是骗了我。
  他的心思果然是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楼箫,头脑昏沉的愈发厉害,我只想楼箫赶紧离开,只想倒头大睡什么也不去想。
  她继续狠狠地说:“姐,从小到大,你确实很照顾我,可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原谅你,这一辈子都不会。”
  这是楼箫离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听到重重地摔门声,只记得当时楼箫看我的眼神,充满怨恨。
  我兀自扯了扯嘴角,看着这眼前一片狼藉,已经无力再去收拾,这九月的天气明明如此暖,我却觉得浑身冰冷,冷的咬着嘴唇直发抖。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湿透的身子进了卧室,连衣服也没来得及脱,没来得及换,栽倒在床上,一阵冷,一阵热,浑身难受得很,我知道自己发烧了。
  人仿佛走在云端,一下子踩空了,直直的坠落。
  “楼笙,楼笙……”
  是谁在叫我?傅容庭,是你吗?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很,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有人将我抱了起来,好似在冲冲往外赶。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我迷迷糊糊的将头往傅容庭怀里钻了钻,可能是高烧烧昏了头,我竟然攥着傅容庭的衣角,哭着问他:“傅容庭,为什么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傅容庭当时什么表情,或是回答了我什么,或者是没有回答,我只知道,那晚我一直在他怀里哭,哭着昏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知道这是在医院,这个认知,让我还有些混沌的意识一下子清晰了。
  昨晚迷迷糊糊间说的那些话,也钻入了脑海里。
  我一下子从病床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当时傅容庭正买好了早餐从外面进来,见我忽然坐了起来,怔愣了一下。
  “醒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喜悦。
  我点了点头,没敢看他:“你怎么会回来了。”
  自从八号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傅容庭了,不知道他昨晚回去看见那一片狼藉作何感受。
  傅容庭将买来的皮蛋瘦肉粥放床头柜上,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仿佛重重松了一口气似的,尔后将粥打开,他没回答我的话,舀了一勺子喂到我嘴边说:“烧已经退了,待会我送你回老宅。”
  “为什么要回老宅?”话一出口,看见傅容庭的表情,我就知道这话问错了。
  他一面喂我,一面淡淡地语气问:“家里是谁砸了?”
  对于傅容庭的伺候,我欣然接受,可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想着琳达的电话,这个男人又是多少天没有睡觉了?
  这个冷凛的男人我反正也看不透,此时也没那个力气,也就任他喂我。
  我不好说是楼箫,不然这傅容庭准找楼箫算账,我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说是我?”
  “你楼笙会吗?”他睨了我一眼,颇了解我的口吻说:“几十万的东西,你不会舍得。”
  我盯着傅容庭看了一眼,咽下嘴里的东西说:“不管谁砸的都算了,况且客厅被砸了,卧室还是能住人,没必要去老宅。”
  自从上次我在老宅宣布生不了孩子就离婚后,一点也不想再踏进去。
  他将我吃完的粥盒放下,心中也大概知晓是谁砸了房子,难得的是没有追究,好整以暇的凝着我说:“我已经找人去装修房子,不过最快也要一个礼拜才能住人,你要是不想去老宅,可以跟我回公司住。”
  “重新添置家具就可以,为什么要重新装修,买几件家具哪里用的了一个礼拜,最多两天也就完成了。”不对,从他的话里面,我得知了一个消息,我有些不信的问:“傅少,你每次不回公寓,不回老宅时都住公司?”
  傅容庭可不缺那一点买房子的钱,至于这么委屈自己?
  这将近两年来,几乎一大半的时间他都没有回公寓,那不是几乎天天都住公司。
  傅容庭倒是实诚:“一般住公司,偶尔去香山那边,太远了不方便,很少去,如果你不想跟着住公司,那我们住香山。”
  香山那是一片别墅区,我自己都不清楚傅容庭名下到底有多少房产,只是那香山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了,就算开车也是要将近两个小时。
  我抿唇说:“傅少,不用折腾了,反正也就最后九天,就不必麻烦了,公司我怕也是被你砸了,我还是就住公寓,装修房子也没关系,我也就回去睡个觉而已,香山离上班有些远,最近我也会开始留意找房子搬出去。”
  我以为这话又会惹得他勃然大怒什么的,哪知他轻轻扬唇,双手环胸,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意味深长的说:“楼笙,恐怕你不能再从我身边离开了。”
  我蹙眉,自嘲的笑着:“傅少是想丧偶吗?”
  今天的他倒是好脾气,脸上淡淡隐着笑意,目光带着深意瞥了眼我的肚子,似笑非笑的说:“楼笙,你觉得我傅容庭会让你带着我的儿子离开?”
  “儿子?”脑子一懵:“什么意思?”
  他俯身,一手撑着床头,一手附在我的小腹上,眸子幽深,里面夹着一丝柔和,在我耳边嗓音低沉的说:“老天还是站在我傅容庭这边,楼笙,这是天意,这孩子已经四周了。”
  我以为这是幻听,这怎么可能,可傅容庭说的煞有其事,眉眼里都夹着浓浓的喜悦,我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又去摸肚子,平平地,我哪里知道有没有孩子。
  我不敢相信,医生当初明明是说我不会这么容易怀,甚至可能就怀不了啊,怎么就这么突然。
  傅容庭知我不信,带着我去做了孕检,看着手里的孕检单,我都恍恍惚惚的,我甚至都怀疑这是傅容庭为了留下我的手段,这哪里能说怀就怀啊。
  虽然我也很想,可我更怕失望。
  盯着孕检单,直到被傅容庭抱上了车,看着主驾驶的他,我讷讷的问:“傅容庭,你这不是骗我的吧?你是不是拿钱收买了医生?”
  人逢喜事精神爽,傅容庭笑了:“等你肚子大的时候就知道是收买还是真的,孩子可是在你肚子里,商场的工作我会替你辞了,以后就在家里养胎,直到安然生下孩子,你不想回老宅,公寓那边重新装修味道对孕妇不好,那今天我们就回香山。”
  对啊,这孩子在我肚子里,他能骗我什么?
  一路上,我都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实在找不到当初怀孕时的感觉,那时候我吐的不行,可现在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只不过这月经确实是推迟了。
  我也用余光偷看傅容庭,他很高兴,那股为父的喜悦在他的脸上是那样显然意见。
  这个孩子来的我措手不及,正如傅容庭所说,我这都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再让我离开,离婚更是不可能了。
  我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但孩子能来,自然是喜悦,天知道我多想有一个孩子。
  可我又不想用一个孩子捆绑彼此。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如何做,心里乱成一团麻。
  明明就九天时间了,我是失望又害怕,可这孩子一来,什么都变了,完全打乱了原来的计划。
  老夫人一直想要重孙,现在有了,知道了一定高兴的很,我问他:“傅少,奶奶那里你说了?”
  “没有,待会回去了再给奶奶打电话。”
  我哦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了,这路程确实有点远,两个小时,等到的时候,我差不多又要昏昏欲睡了,烧是退了,可还是觉得累。


第116章:你更需要我

  傅容庭最后将车子缓缓地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别墅。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豪。
  走进去,从阳台上俯视。那更是漂亮。
  后面有露天游泳池,很大,仿佛是围绕着这别墅,侧面是一条小溪,人工的。溪水清澈见底,小溪的对面是另一排别墅。这一栋栋一排排的,这里面住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风景宜人。花草树木,仿佛空气中都是芳香。
  没有傅容庭,我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进这么漂亮的地方来。
  杨欢的话浮在脑子里,什么都不重要。钱才最重要,我能有傅容庭,那是捡了大便宜。该惜福。
  可有句话叫,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
  我回头看傅容庭,他正在跟老夫人打电话报喜,我听不到老夫人的声音。但也能想象老夫人的欣喜若狂。
  老夫人应该提出了让我们搬回去住的要求。因为傅容庭说:“我跟楼笙回了香山,不想被打扰,我会照顾好,不用担心。”
  不等老夫人再说什么,傅容庭就挂断了电话,我都能想到老夫人心里的怨气了,好不容易盼到了重孙,不让住回去,想来看看,还被傅容庭一句‘不想被打扰’给拒绝了。
  他打了电话走过来,想要拥抱我,我朝后面退了一步,说实在的,我心里还是有些慌,觉得不真实。
  可能是孕妇为大,他站在原地没动,也没生气,只是在等着我开口。
  我抿了抿唇,犹豫了许久才问:“傅容庭,你喜欢这个孩子?”
  “我的孩子,自然喜欢。”他点头,似笑非笑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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