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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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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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可是我孩子的忌日,奈何又是丫丫的生日。
  我兀自笑了笑:“沈晨南,你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沈晨南坐在我对面,那笑容有些晃眼:“我从来没有改变。”
  是吗?
  我怎么觉得我从来没有看透。
  既然是丫丫的生日,正如沈晨南所说,有什么事,什么话,都等过了生日再说。
  我不想吃那六成熟的牛排,也就一个劲儿的喂丫丫,沈晨南端起酒杯朝我敬了一下:“我们喝一杯吧。”
  下意识的撒了谎:“亲戚来了,不能喝酒。”
  他愣了愣,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打开,给我倒了一杯,他人就倚着餐桌,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烛火的光,白炽灯光投射在酒杯里,折射出迷离的光,打在他的脸庞上,美的有点妖孽。
  “楼笙,今天你有点心神不宁?”他将红酒杯与我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先一饮而尽,那双灼灼其华的眸子盯着我浑身不自在,只能将杯子里的果汁也喝了。
  “吃好了,还是切蛋糕吧,我看丫丫也像是要睡觉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站直了身子,将丫丫从椅子里抱出来问我:“楼笙,你就没想过做丫丫的母亲?”
  想到那墓园里躺着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沈晨南,今天是丫丫的生日,可你似乎忘记了,你还有个孩子,今天恰好是她的忌日,这个日子选的真好。”
  沈晨南忽然不说话了,也对,还能说出什么话呢?
  他将丫丫放在沙发上,让她自己玩:“你看着点,我来点蜡烛。”
  他将蛋糕拆了,蜡烛插上,小孩子对于五颜六色很是喜爱,看着漂亮的蛋糕,丫丫想要伸手去抓,我将她的手拿回来,她就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耳朵,懵懂的看着我,嘴里口齿不清的软糯道:“要嘶……”
  她这说的是要吃。
  这是我从丫丫嘴里听到除了粑粑的第二句话,都两岁的孩子了,却还是不能说出完整的话,这说话的速度真的是太慢了,让人不由得忧心。
  沈晨南点上蜡烛,笑说道:“丫丫,待会爸爸再给你吃,我的小公主,今天可是你两岁的生日了,爸爸祝小公主每天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长大,来,亲爸爸一个。”


第121章:苏姗发作

  丫丫虽然不会说话,但还是听得懂一些。或者是沈晨南经常这样教她。当沈晨南的脸凑过来时,丫丫啵的一声在沈晨南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虽然满脸的口水,沈晨南却很是享受女儿的吻。
  沈晨南替丫丫许了愿望,回头对我说:“你说一句话送给丫丫吧。”
  “我?”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微笑道:“愿小公主一生健康。”
  这是很普通的话,但也是我最希望的。只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这就足矣。
  沈晨南半蹲在地上,冲我笑了笑。随即捏了一下丫丫的脸蛋,我跟着他一起吹了蜡烛。
  沈晨南只敢给丫丫吃一点蛋糕,差不多十点的样子,丫丫才睡了。
  我将她轻轻地放回房间。盖上被子。
  正如沈晨南所说,他经常来这里,所以这里不仅打扫的干净。也有住过的痕迹,那些被褥都在。
  我轻轻关上门。沈晨南站在客厅阳台抽烟,刚才还高兴的他,敛去了所有笑。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仿佛上一刻在庆生,下一刻在悼念。
  我不由一阵失神,心底涌起淡淡地酸楚。
  吸了吸鼻子,我走过去,立在他身侧,他侧头淡淡地睨了我一眼,轻扬着嘴角:“你今天去了墓园。”
  还真是直白。
  “去了,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去。”我说:“看来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那你能解释一下,口口声声说着不骗我的沈晨南,为什么一次次撒谎,我很想知道原因。”
  “楼笙,这世界上有两种谎言,一种是恶意,一种是善意,本来是不确定你想问什么,从电话里的语气中也就知道了,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就算给了你答案又能如何?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谎言,当一个人被欺骗了一次又一次,你觉得能不寻找答案?”
  他凝视着我说:“那你知道我给你的答案,又是不是另一种谎言?”
  对啊,能骗一次两次,那就算是再骗千万次也无所谓了。
  我盯着他问:“那你还会骗我?”
  他垂眸笑了笑,将脸侧过去,猛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出来,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悲怆,透着哀伤,他说:“会,如果有必要,还是会骗。”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嘴上会骗你,但心不会变。”
  我笑了,冷哼一声:“沈晨南,我真不知道你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今天我看见你在解放路的十字路口放了一束红玫瑰,你在悼念谁?一会儿你说有人死于车祸,可躺在墓园离的高雄,是病死的,而你却又拿着花去路口祭奠,沈晨南,你告诉我,我该相信哪一个你?”
  他倏然将手中的烟头掐断,语气冷了:“死了谁对你来说有什么关系?重要吗?你都不认识,又何必去关心一个陌生人的死亡,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事,唯独这件事,别再提了,逝者已矣,我不想他在地底下也如此不得安宁。”
  我不信:“我真不认识?”
  他瞄了瞄我,幽深的眸子里带着我看不懂的光:“你细数身边你所认识的人,有谁离开了?”
  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除了我的孩子,没人离开了,我所认识的人,都好好的,他的这话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怀疑那个我不认识的死者。
  明明满腹疑惑的跑来问,最后却是一无所获,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是干什么来了。
  我想不通,沈晨南当初在高雄墓碑前那一番举动,想不明白他今日眼里的忧伤,在十字路口的举动。
  可我又问不出什么,甚至是不知从何问起。
  甚至我已经知道,沈晨南不会对我说一个字实话,他明明确确的告诉我,还是会在这件事上骗我。
  我恍恍惚惚的从小区里离开,坐上回香山的出租。
  傅容庭在等我,一直到凌晨,我推开门,他面带冷霜的朝我过来,明明不高兴,可他什么也没问,为我放满了一缸热水。
  公寓那边的房子能住人时我们就搬了回去,这香山环境虽好,毕竟还是太远了。
  傅容庭允许我上班,但早饭跟晚饭一定是他做的,午饭是老夫人让管家给我送来的,老夫人几次游说我回去住,说我上班辛苦,也说在家安胎什么的,这傅宛如怀孕之后,也就在家里,没再去过公司,我这算是傅家半个女主人,怀的还是傅家未来继承人,老夫人自然上心,不想我累着,但我真心不想住老宅去。
  我不过去,老夫人倒是会常常来店里或者公寓里看我,每次一来都是一大包吃的用的,我怀孕的消息也就这样传了出去。
  店里的员工们也将我拿国宝供着似的,什么累活都不让我干,初夏更是什么都抢着做,我也就只能无聊的做做账了。
  闲暇时我也在想楼箫,本说想让她出国,可我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初夏见我走神,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笙姐,在想什么呢?”
  我回神,笑了笑说“没什么,对了初夏,楼箫回去过吗?”
  “还没呢,我也联系不上,笙姐,她经常这样不回来吗?”
  初夏才跟楼箫住了没多长时间,对楼箫也没什么了解,我也不好将楼箫陈年旧事说出来,对于砸了房子的事,初夏也不知道,我便说道:“我这个妹妹性格极端,习惯了,没事,等没钱了她自己会回来。”
  我终究是她的姐姐,她不会不回来。
  只是想到那日她摔门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又是不寒而栗。
  下班时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望着如针的细雨,不禁皱了皱眉,正打算冲进雨幕,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撑着一把伞朝我走了过来。
  我讶异又惊喜:“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没有带伞的习惯,就过来接了。”傅容庭拦着我的肩膀,将我带进伞里,因雨而在商场门口滞留的人不少,有个小姑娘应该是正跟男朋友打电话,我听到她说:“这么大的雨你想淋死我吗?你看人家都有男朋友接,我让你接一下要死啊,到底是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五分钟不出现我们就分手。”
  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彪悍。
  想到之前我之前没有带伞,将傅容庭的车座滴了一滩水,那时候他让我下次记得带伞,可现在,他却成了为我撑伞的那个人。
  我跟傅容庭相视一眼,笑道:“以后我可都不带伞了,下雨了,不管多晚,多远,都让你来接,如果你不来,我跟你离婚。”
  闹分手算什么,闹离婚才霸气。
  “唯女子难养也。”傅容庭莞尔一笑,为我拉开车门,手挡在我的头顶,我坐了进去,他才绕过车头去一端拉开车门坐进来。
  我看见他的肩膀都淋湿了,这个男人依然将伞往我这边倾斜了。
  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意了,或许就是从这些小细节开始吧。
  生活就像地面上流淌的雨水,看似寡淡,若在它上面投影五颜六色,那这生活也是五颜六色,多姿多彩。
  被傅容庭宠着的感觉很好。
  可苏姗却还是要来添堵,车子开进红鼎天下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没有打伞,就这么站在雨幕里,挡在车子面前。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贴着脸颊,贴着脖子,薄薄地衣裙贴在身子上,消瘦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能栽倒,被风刮跑,冷的身子在发抖,却目光怔怔的看着我们这边,朝傅容庭大声道:“容庭,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说完这句话,苏姗就倒了下去,身子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那一刻我有那么一瞬想过,这怎么跟电视上演的,台词跟动作恰到好处,说倒就倒。
  幸好下雨天,这小区里没什么人出来走动,不然就是苏姗这一句话,明天肯定得上新闻。
  傅容庭来不及打伞,立马下了车,冲过去将苏姗抱了起来,回头对我说:“楼笙,过来帮一下忙。”
  我立马跟上,当他说这句话时,我心里是高兴的,他不再为了苏姗而丢下我,而是共同面对。
  苏姗小脸白的吓人,身子也不断抽搐着,手紧紧地攥着傅容庭的衬衫,对于我的跟上,她自然是不愿意,可她现在无法对我发泄,只能看着我。
  我想她既是不想我看见她狼狈之态,也不想我打扰她跟傅容庭。
  出了电梯,傅容庭让我从他的口袋里将钥匙拿了出来,开了门,傅容庭将苏姗放在床上,对我急急地说:“将她按住。”
  苏姗依然不断的抽搐着,很是难受,脸上全是痛苦之色,身上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雨水,反正很是狼狈,攥着床单的手凸起了青筋,眼睛却红了,我按着她,她不断的挣扎,痛苦的嘶吼,说让我滚的话,说我抢了她的容庭。
  傅容庭从床头的抽屉里动作迅速而熟练的拿出了一支褐色小药瓶,然后用注射器将小瓶子里的液体抽出来,抓起苏姗的手臂精准的注入血管,随着药的进入,苏姗的身体也渐渐地不抽搐了,浑身被汗水浸透了,仿佛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苏姗渐渐神色恢复清明,却虚脱的缓缓地睡了过去,睡过去苏姗我见犹怜,小脸苍白的很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苏姗发作,疯狂程度跟邓玉兰也差不到哪里去。


第122章:恋上狗尾巴草

  如此湿透的衣服肯定是要换的,傅容庭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我没出声。看着他想怎么做。
  见他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想着他应该是想叫人过来。我将衣服拿过来说:“我来吧。”
  我将傅容庭赶了出去,开始为苏姗换衣服,不知道这苏姗醒来后知道是我给她换的衣服会作何感想。
  我给苏姗脱下衣服后,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疤痕心底一惊。
  如此美丽的女人,身上竟如此多的疤痕。看这伤口,大多数是用刀子划的。有的是尖尖细细的东西戳伤的。
  换好之后,目光瞥见之前傅容庭拉开未关上的抽屉里有一张照片,夹在日记本里露出半截的照片。
  仅仅半截,我就已经知道这照片是苏姗跟傅容庭的合照。
  算来我跟傅容庭除了结婚证跟结婚照。还没有一张合照,傅容庭不爱照相,我也不太喜欢。
  看了眼睡熟的苏姗。我叹了一口气,将抽屉关上走了出去。
  傅容庭原本在客厅吸烟。或许是烦闷吧,见我出来,赶紧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掐灭。
  想起那些傅容庭跑去照顾苏姗的夜晚。我站在他面前。故意板着脸问他:“以前都是谁给苏姗换的衣服?”
  “吃醋了?”他拉着我坐在他腿上,勾了勾唇:“有时会叫琳达,有时叫钟点工。”
  我瞄了他一眼:“你难道就一次没动过心思?美人在怀啊傅少。”
  “恩,美人在怀。”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我的耳后响起,大手附在我的小腹上,语气颇为无奈:“医生说前三个月很重要,美人在怀也只能当三个月柳下惠。”
  我惊讶的看着他,我这是被赤。裸裸的调。戏了吗?
  这是傅容庭说出的话吗?
  感觉到某人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想着这是在苏姗的家里,我迅速转移话题:“对了,上次你带苏姗去医院怎么样了?她这东西戒不掉吗?”
  傅容庭皱眉:“时间太长了,都两年了,不容易戒,得需要时间,现在姗姗只要腿部一疼,第一反应就是注射杜冷丁,听说最开始一个月就需要注射两百支,现在已经稍稍控制了一点,如果不受什么刺激,腿部不受撞击,一个月只需要十支左右。”
  我被这个数字惊呆了,两百支,那相当于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是一支,花了两年时间才能控制到三天左右一支,这期间苏姗得经历多少折磨。
  我之前上网查过,杜冷丁瘾发时,能让人失去理智,甚至是自残,想起刚才在苏姗身上看到的疤痕,就能想象她瘾发时的痛苦程度。
  “当年,你为什么没有将她留住?”我抱着他的头,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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