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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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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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王泽炜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害怕。”
  “我已经在死亡边缘游走过好几回,每一次都侥幸逃脱。我好害怕这一次,我再没有那份幸运,再也没有活着的福气……”
  “小酒,对不起!”傅深酒哽咽着说出来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在薄书砚的心脏上破出口子。
  薄书砚闭上猩红的眼睛,将深酒抱得更紧。
  然而薄书砚的怀抱越紧,深酒就越是觉得委屈,之前隐忍着的所有恐惧和悲伤,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她哭得像一个在外面受了莫大欺负后回家找妈妈要安慰的孩子,越哭越厉害。
  薄书砚的心也跟着一下又一下地抽疼,他慌乱不知所措,一会儿将深酒抱紧,一会儿又放开她去替她擦眼泪。
  手忙脚乱。
  深酒原本有很多情绪想要释放,可是看着薄书砚那笨拙又心痛的样子,她只好慢慢地收住哭势,只是抱着薄书砚的腰趴在他怀里。
  薄书砚紧绷的身子,终于慢慢松缓了些。
  深酒想了一下,闷闷地开口,“薄书砚,虽然我知道一个人首要应该想的是怎样自己保护自己,可是……”
  “我以后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再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的情况,我……发誓。”薄书砚敛眸看着不知名的方向,眸光拧成一把戾寒的剑。
  深酒知道自己遇险其实也怪不得薄书砚,毕竟有些人在暗,她在明。
  不过,她现在需要的只是薄书砚的安慰而已,她并不将希望寄托在任何别的人身上。
  “我累了,想回酒店了。”深酒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
  薄书砚倾身将她抱起,阔步往车子走去。
  深酒靠在他肩上,“你不是应该在荷兰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霍家老太太的下葬礼在前天就完成了,我是昨天回国的,之所以没露面,是想看看薄女士最近会有什么动作。”
  听他这么说,深酒看了一眼自己那被王泽炜捏得泛了一圈紫痕的手腕,没有什么语气地问道,“这么说,王泽炜也在你的监控之中?”
  深酒这么问的言外之意是,她傅深酒是不是薄书砚引蛇出洞的那个诱饵。
  薄书砚顿住脚步,眸中划痛,“你是这么认为的?”
  深酒默了会儿,“我不知道,我太害怕了,害怕到我已经不想考虑事情的因果,我只是不想再经历那种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绝望。”
  这么长的一句话,透出的意思不过就是:我是这么认为的,至少是这么怀疑的。
  薄书砚的眉拢紧,“这次的疏忽,是我该死。但是小酒,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拿你的安危来开玩笑。”
  “我知道。”深酒立即回道。
  闭着眼睛调整了下情绪,深酒往薄书砚的脖子靠了靠,“我只是太害怕了,胡言乱语而已。”
  薄书砚抱着深酒继续走,走了一段路以后他回首望了一眼萧邺森离开的方向。
  深酒觉察到他的动作,却不清楚他这个动作的深意,便也没管。
  ……
  ……
  车子回到希顿酒店的时候,傅深酒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薄书砚用尽可能轻的动作将深酒抱回房间,并将其安置在床上。
  深酒中途醒来过一次,茫然的神情中有挥之不去的惊惧。
  薄书砚赶紧握住她的手,深酒也立马反抓住他的手,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微微一笑,这才又安心地睡去。
  在床边坐了许久,薄书砚确定深酒睡得熟了,这才轻轻地放开她的手,去储物柜里拿了医药箱,开始给深酒处理手腕上的淡色青紫伤痕。
  等薄书砚忙完以后,已经是凌晨三点过。
  他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傅深酒旁边,直到傅深酒在早上八点左右突然惊醒过来。
  她醒来的那一瞬间,叫的是“霍栀”的名字。
  薄书砚熬了一夜,双眼布满红血丝。
  深酒意识清醒过后,看到这样的薄书砚,一下子就心痛了,“你为什么不睡觉?”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薄书砚站起身来,朝她探过身子,“要我抱你去洗漱吗?”
  深酒想了一下,伸出双手。
  薄书砚笑了下,然后将自己的脖子递了过去。
  深酒圈住薄书砚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他整个身子给拽了下来。
  他怕压疼她,忙朝另一边侧趟过去。
  深酒便跟着他翻身,还将自己叠到他身上,趴在他胸口,“为什么不睡觉?”
  薄书砚回想起昨夜萧邺森想要拥抱深酒的那个画面,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人把你拐走了。”
  深酒的心绪凝了凝,随即抬起头来在薄书砚下巴上轻咬了口,“你胡说。”
  薄书砚笑。很疲惫。
  深酒胸口闷闷的,从薄书砚身上滑下去,并躺在他身侧抱着他,“你再陪我睡会儿。”
  “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霍栀。”薄书砚作势要起身,“我陪你去医院。”
  深酒将他又重新拉下来,强硬,“再陪我睡会儿。”
  薄书砚轻笑了声,恩着深酒的后脑勺在她额间印了一吻,“好,听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再没说话。
  薄书砚大抵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就睡沉了。
  深酒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外间的卫生间洗漱并穿戴好回来以后,薄书砚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挪动一下。
  没再停留,深酒简单收拾了一下包包就出了门。
  在去医院之前,深酒绕到约翰的房间,想要嘱咐他几句。
  “约翰叔,我要去一趟医院,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你借个保镖,跟着我一起。”深酒说得吞吐。
  约翰看了眼傅深酒身后,“你放心,薄一只安排了保镖在你身边。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当时跟着你的那两个保镖见你进了医院,就疏忽大意了,以至于给了人可乘之机。”
  深酒以为自从许绾轻和闫修没了以后,薄书砚放在她身边的保镖就已经没了,却不想,是一直有的。
  “薄呢?”约翰突然问了句。
  深酒愣了下,笑,“他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他。”
  约翰点点头,“也是该好好睡一觉了,这几天以来,公事私事堆积,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深酒知道薄书砚很忙,只是没想到薄书砚会忙到这种程度。
  “这样,我让祁宣陪你去。”约翰说完,就侧身朝屋里喊了句,“祁宣。”
  从深酒的视角可以看到,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祁宣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笑眯眯地对深酒道,“走吧,小酒酒。”
  深酒抱歉地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祁宣跟上。
  ……
  ……
  到达医院以后,祁宣将深酒送到霍栀所在的病房楼层以后,跟霍靳商的人打了招呼,就去了一趟薄书砚在顶楼的办公室。
  深酒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以后,正准备进去,走廊的另一头就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
  深酒侧身去看,看到霍靳商正缓缓走过来。
  不知为何,深酒的心脏快速地跳动了下,竟然有点紧张。
  “三哥。”深酒抿唇笑看着他,主动打招呼。
  霍靳商的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其中一只手上捏着一只银灰色的打火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深酒,最后在她四五步远的距离外停下,“原来是傅小姐。”
  深酒蜷握的指尖动了动,依旧笑,“我来看看栀栀。”
  霍靳商微眯着眼睛看傅深酒,没说话。
  顿了顿,深酒拧开门把手,想要进屋。
  “傅小姐。”霍靳商突然又开口叫她。
  深酒转头看他。
  “听说昨天你也在名爵。”
  听他这么说,深酒握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莫名地颤了下。
  既然霍靳商都已经这么问了,那么肯定是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她否认也没用。
  她温淡一笑,反问,“所以呢?”
  霍靳商将掌心的手机翻转了下,“我过几天要走,既然你跟栀栀情同姐妹,以后栀栀和恋恋就拜托你照顾了。”
  深酒十指蓦然紧收,然后她松开门把手,走向霍靳商,在他离他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呢?我要让霍栀叫我老公,还要让恋恋叫我爸爸吗?”
  深酒的语气很冷,充满讽刺。
  霍靳商骤然眯起眼睛,“我不是薄书砚,傅小姐开口说话的时候最好注意分寸。”
  “分寸?”深酒笑,“霍三哥倒是很有分寸,可以无视一个女人为了你苦苦熬了将近十年的时光!也可以无视一个女人为你养育骨血的辛酸!更可以放任自己的亲身女儿不管远走他乡!”
  “说完了?”霍靳商脸上仍旧带笑,那笑容没有温度,让人遍体生寒。
  深酒一噎,不意自己的歇斯底里竟没有换来霍靳商情绪的半点波动。
  “我真为栀栀觉得不值,她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深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既然你认为不值,那你最好能好好劝劝她。”霍靳商语气淡淡的,勾唇一笑后又道,“三天后我会离开雁城,再也不会回来。傅小姐如果有兴趣,就帮我照顾照顾照顾我这个妹妹,要是没兴趣,就不……”
  深酒蓦然转过身,正想说话,一眼就看见半开的病房门口,恋恋探出的小脑袋。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霍靳商,怯怯地问,“你要走了?”
  霍靳商侧过身不看恋恋,点头,良久后又吐了个字,“对。”
  “再也不回来了?”恋恋又问。
  霍靳商点头。
  恋恋眼睛一眨,两行泪珠子滚下来。
  但她瘪着嘴巴,没有哭出声,强忍着看向傅深酒,又看看霍靳商。
  深酒心口一痛,忙蹲下身去抱恋恋,用指腹替她擦眼泪,“恋恋,不哭。”
  恋恋一双大眼睛里包着的眼泪这下子全部滚了出来,深酒的一双手全都是她的眼泪。
  但恋恋咬着嘴巴,一点都不哭出声音来,只是忍不住一直往下掉的眼泪。
  深酒心痛难当,侧身去看霍靳商,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开口,“三哥,恋恋在哭。”
  霍靳商依旧侧身站在那儿,不为所动,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
  深酒闭了闭眼睛,正准备将恋恋抱走,恋恋却突然推开她朝霍靳商走去。
  恋恋走到霍靳商身边,仰着脑袋看了霍靳商一眼,这才犹豫着伸出小手,轻轻地将自己的小手放进霍靳商自然蜷握的大掌里。
  霍靳商的身子一震,终是低头来看恋恋。
  恋恋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朝他笑了一下,露出细细的小米牙。
  霍靳商却很快错开视线。
  恋恋脸上的笑容消融下去,眼泪又啪啪地往下掉的时候,她转过来,无助地看了眼傅深酒。
  傅深酒忍不住掉了眼泪,“恋恋,到酒娘这儿来,好不好?”
  恋恋犹豫了下,最后又将自己的小手往霍靳商的大掌里塞了塞。
  这孩子这么努力地,想要将自己自己和面前这个冷血铸就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个孩子,用这样笨拙的方式、那么努力地想要让霍靳商接受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明明稚气十足却又像挑了重担那般充满使命感。
  “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走了妈妈会伤心的。”她仰着小脑袋,声音有着很故意的轻柔和小声。
  霍靳商手背的青筋都凸起来,“妈妈伤心的时候,恋恋要好好陪着她。”
  恋恋不知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乖乖地点头,“我当然会好好地陪着妈妈。”
  话一说完,恋恋突然觉得不对劲,又满怀期冀地看着霍靳商,“那你不要走,你和我一起陪着妈妈,也陪着恋恋。”
  霍靳商摇头,“恋恋,对不起。”
  恋恋毕竟是孩子,强装的坚强一下子就被这句话戳破了。
  ………题外话………谢谢(tangdonmei)的荷包,(づ ̄3 ̄)づ╭?~爱你!


☆、224.224 结局3:我以后一定会听话一定会乖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恋恋满怀期冀地看着霍靳商,“那你不要走,你和我一起陪着妈妈,好不好?”
  霍靳商摇头,“恋恋,对不起。”
  恋恋毕竟是孩子,强装的坚强一下子就被这句话戳破了。
  她又无措地看了眼深酒,见深酒没有动作以后她突然抱住霍靳商的腿,紧紧地,“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和妈妈,好不好,好不好?撄”
  霍靳商的脸部肌肉颤动了下,但最后他仍旧只是摇头。
  恋恋慌了,彻彻底底的慌了。
  她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可她又想忍住,又不想让霍靳商觉得自己爱哭,所以一直那另外一只小手胡乱地去抹掉眼泪。
  抹着抹着,她吸了吸鼻子停下动作,眼巴巴地看着霍靳商,“我真的会听话的,我再也不吃冰淇淋和糖果了,我会好好写字听老师的话,我会每天都给你和妈妈倒水拿鞋子。以后我会自己乖乖地洗自己小鞋子,还有,我会乖乖地洗袜子。还有,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对你和妈妈很好很好。还有,还有…还有…还有什么啊?呜,我想不出来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了!偿”
  “酒娘,怎么办?我想不出来了,你快帮我想想啊!酒娘,酒娘!你快点啊!”
  恋恋急得大哭。她想要转过来拉深酒的手求她帮忙想办法,可以另外一边又不敢放开霍靳商的手。
  这个孩子以为霍靳商的离开,是因为她做错了,所以拼命的解释。
  可是霍靳商对于她的解释和她的努力,没有给与回应,所以她以为自己的诚意还不足,所以大哭,撕心裂肺。
  深酒第一次知道,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也可以哭成这样。
  深酒想要将恋恋抱过来,可是恋恋抱着霍靳商的腿,她怎么用力都分不开。
  “霍靳商,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铁石心肠的人。”深酒仰头望着霍靳商的侧脸。
  霍靳商额头的青筋爆凸,可是对于深酒的质讽和恋恋的嚎啕大哭,他仍旧无动于衷,像是已经僵化。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连梵梵哥哥都有爸爸了……”
  恋恋哭得声音都哑了,说得断断续续,“我好不容易有爸爸了,爸爸,你不要走好不好?恋恋会听话的,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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