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请疼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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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请疼爱我-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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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背叛了对我的承诺,你竟然在我背后都向太后说出了一切。

  你在为你犯下的错找推脱的接口,你在逃避你犯下的错的所有罪责……

  可耻,你真的太可耻了!

  “娘,你这是在说什么?赫云怎会是在做戏,赫云是当真关心着……着……”

  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卓玛”二字,自己蹩脚的演技分明过不了关,自己的言行分明让王母看出了端倪,她已直接唤她为卓玛,并就代表王母都知道了一切?

  所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装傻充愣吗?

  尔朱赫云越是懊恼就越是用恶狠狠的眼神仇视小脸已变得惨白的绯卓玛,该死的!

  为什么要摆出一副你才是最受伤的弱者表情?

  为什么?

  为什么?!

  “母后,朕与这妖女的事,请你不要干涉,朕已命人将那个箫韵珊召来疏勒城,她们犯下的错、不可饶恕的错,朕定要她们千万倍的奉还!”(商夏语)

  “混账!蛇蝎妇人就只有一个箫韵珊,赫云,我的儿——你的双眼被蒙蔽了吗?还是你的心被蒙蔽了?你明知卓玛是有苦衷才为之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你知不知道她根本没有害死茹儿,甚至在箫韵珊想要毒死茹儿的时候就她,只是可惜她也被算计了进去,无辜被安了一个错写药方的杀人罪名,还被你利用博得汉人百姓的归顺而……”(商夏语)

  皇太后越说越气恼,就算她正在教训的是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不能就此罢休,她走至床边看着忍着泪的绯卓玛——

  这孩子真的太可怜了啊……

  从她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她就将自己从小的身世、从小遭遇过的事、她的族人、她的娘亲、弟弟妹妹、所有所有都告诉了她,唯有她在成为尔朱赫云唯一的“妻子”后的事,一概都没有告诉她,然而太后都知道,瞧她那难以启齿的表情,同为女子的太后又怎会不知?

  他那不分青红皂白的爱儿夺走了那可怜女子最珍贵的纯洁,却在最后还硬是执迷不悟的将她认定为妖女……

  “王母,你当真都信?只要是她告诉你的,你都信?一定杀人如麻的妖女怎会说真话?朕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朕给了,但是她却都认了。她根本就是不敢对朕说假话,却弱小的在和善的你跟前扮可怜,想要博得你的同情!”(商夏语)

  尔朱赫云的话像千金的重锤一下下打在了绯卓玛的心口,易碎的心儿被砸成了万片,永世不得复原——

  那一声声冷冰冰的“朕”……

  早在自己被揭穿时……

  就给了自己不会再改变的答案……

  原来自己从那时开始在他的心中竟就是如此不堪的女子……

  尔朱赫云的狠话深深刺痛着绯卓玛,也许她有过小小的期许,期许他会当真原谅她,然而根本不可能——

  他脸上怒吼时的痛苦表情,绯卓玛看的一清二楚……

  是那样的清晰,甚至都可以一一细数……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没有人了解我的痛苦,你们明知我有多爱茹儿,我曾说过要与她相守一生一世,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终于可以恩爱度过每一日,更是迎来了我们相爱的延续,可却是她——就是她害死了茹儿与我们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懂我的心有多痛却只维护这个身犯无数罪孽的妖女?她甚至用最毒的毒药想要害死我!”(商夏语)

  每说一句就更加接近濒临疯狂的边界,尔朱赫云歇斯底里的喊着,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想要的结果又是什么?

  如若茹儿真是他今生唯一所爱,为何他又会为她有了心动的感觉?

  甚至在那夜,在她为自己吸出毒液、为自己包扎箭伤的那夜,始终都不愿松开紧搂她的双手……

  哪怕没有交欢的快感,只要相贴合时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他便已感到满足……

  应该恨她,心却爱她。

  方才,不过是方才……

  他鬼使神差般倾下腰覆上了她的唇……

  即便她醒来他仍旧不愿松开,即便不知事后该如何解释,他仍旧想念与她唇舌痴缠的感觉,直到王母的来临,他才狡猾的为那个吻找到了可以“解释”的理由……

  终究还是自己错了啊……

  尔朱赫云的斥责让绯卓玛不再对他有期许,抹杀了生命中最后一抹生的希望……

  不过她没有因此更加伤心,而是明白了……更加明白了他的痛苦,人的确不能在生死面前就有了畏惧……

  不能因为自己有推脱的理由,就当真将错与自己撇的两清。

  在这个世上,除了尔朱赫云,得到任何人的宽恕都是无济于事的……

  尔朱赫云,你可知否当我看见你痛苦的面容,我的心竟会是如此的难过,所以……

  所以……

  我能否不要再见到你的苦痛了呢……

   第四节

  入驻皇城后,似乎每个人都在为尔朱赫风的生辰忙碌,唯一过得“安逸”的就只有绯卓玛,为了不让她操劳,不管是玛雅、千乘大娘,还是皇太后,都不舍得让她帮忙半分。

  分明那日在夏商阁与尔朱赫云不欢而散后,她依旧是个不被尔朱赫云宽恕的罪人,但是其他人都对她宠爱有加,甚至包括只有一面的尔朱赫风……?

  “听闻你有完颜西陵有一段,能否帮我一个小忙?”

  千乘大娘不是说女殿并不允许男子出入的吗?

  为何尔朱赫风可以如此悠然自得的出现在自己的宫殿?还在闯入自己的寝屋的那一刻胡言乱语——

  绯卓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她和完颜西陵有一段?

  “为何不说话?你当真是哑巴?!”

  嗬?!

  面对尔朱赫风的步步逼近,绯卓玛吓得步步后退直到抵在了梳妆台……

  虽说身为亲子的尔朱赫风和尔朱赫云拥有自由出入王母身在的女殿夏商阁,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随意进入其他女殿的宫殿……

  所以……

  “把我当做是女人,我出现在这儿……也许你就不会这么惊慌了!”

  “……”

  他为何总说一些不可理喻的话?

  他问她当真是哑巴?

  又要她把他当做女人?

  言下之意,他尔朱赫风根本就没有自由进出这里的权利,可他却全然不在乎?

  绯卓玛知道尔朱赫风明明知晓自己为何会如此堂皇,可他还是一直在捉弄自己,那双看了就让不自禁害怕起来的双眼,让绯卓玛无处可逃……

  她被逼迫到梳妆台无法再向后退缩,唯有将小脸尽可能的垂下,以此来躲开尔朱赫风逼至跟前的那道可怕的目光。

  “为什么不敢看我?怕我?还是我都说对了,你和完颜西陵有染?你是个会说话却装聋作哑的骗子?!”

  这男人到底想要说什么,为何要对自己说出那么残忍龌龊的话语?

  难道尔朱赫云已经将自己的事都告诉了他的兄长?

  不会的!

  他是那么憎恨自己告诉了皇太后,又为何会自己告诉他人?

  就在绯卓玛迷茫的不知所措的时候,耳旁是尔朱赫风狂妄的笑声,仿佛想用这笑声惊动整个皇城里的人们。

  “瞧你怕成这样,难怪被赫云欺负得都不敢踏出这里,怎么说再过几日就是身为赫云兄长的我的生辰,你怎么也不帮帮忙?至少帮帮赫云为我挑选一件称心的礼物才对啊!”

  哎?!

  绯卓玛真的快忍无可忍了,他到底想要怎样?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他想要自己怎么做才好?

  一双无辜的大眼不再懦弱的向下低垂,而是高高的抬起想要从尔朱赫风的双眼里寻找可以解释得通的答案,然……

  “这样就对了,面对赫云也拿出这样的勇气,你将来的人生会过的更加美好,不过那么不巧杀死一个人罢了,何必放在心上?你瞧,这不一个人的死成就了你现在的地位?这就是命运吧?你真是好命的姑娘。”

  你……

  被尔朱赫风的言语刺激到终于一脸怒容,绯卓玛仍是不懂他究竟是来这里做些什么?

  挖苦她?

  嘲讽她?

  诋毁她?

  他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哦,绯卓玛战栗得不行,当看到他再度开口,她真希望自己真的什么都不能再听到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想要挑逗我?呵呵……我倒是觉得这个选择很明智,赫云是那样的钟爱茹儿,他当真会一心一意的对你?说不定对你恨之入骨,不过是利用你做戏给汉人百姓看?所以除非你想要一命抵一命那么愚蠢,你很难得到他的心。”

  比一只涂抹了有毒的箭刺入心脏还要让人感到就要窒息……

  “为何不在我的手心里写些什么?莫非你当真想要以死谢罪?可你知道吗?即便你这样做了,见了阎王的命也不会复生,所以何不丢掉那些无关痛痒的良心,自私的过总比愚蠢的死好,不是吗?”

  绯卓玛颤抖着双手却始终不愿意拉起尔朱赫风的手写下点什么,因为她既不知该写些什么更加不想要触碰这可怕的男子——

  一个人的生死怎么可以在他的口中变得那样轻薄……不值一提……

  这就是自己初见尔朱赫风时就会对他感到害怕的理由吗?

  他就像匹无人能驯服的野马,任凭自己的喜欢横冲直撞,却丝毫不顾及被他波及受到伤害的无辜的人儿……

  “快回答我,你究竟与完颜西陵是不是熟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尔朱赫风伸出了手摊开了掌心递到了绯卓玛胸前,绯卓玛不禁挪开步子逃开得远远的,话题又转回到了最初。

  他要她帮他一个忙,并且是完颜西陵有关?

  是要让他和他相见来帮这个忙吗?

  还是要让她与他想见来帮这个吗?

  熟识……吗?

  她的确是认识完颜西陵,完颜西陵甚至都对自己说出过“喜欢”二字,可……

  绯卓玛记得很清楚,完颜西陵答应过尔朱赫云一生都不可再见自己,所以、所以自己也没有见他的资格,不是吗?

  “自从完颜西陵的姑姑回到保鄂族后,就不停的在商夏与保鄂的边界滋扰生事,我只是想要你出面去找完颜西陵,让他好好管管那个疯婆子,不要再闹事了,再过不了几日我的生辰晚宴就会摆在边界,我可不希望到时喜事变丧事,弄得在我的生辰晚宴上处处刀光剑影流血遍地可是会坏了我的兴致的哦!”

  完颜夏实当真疯了?

  绯卓玛依稀记得她被完颜西陵带走前的确已失去了理智,变得有些疯癫,所以……

  ——

  完颜西陵答应过皇上永不与我相见,所以我也不能……

  “你能!他答应过赫云不与你想见,可不代表你不可以见他啊……难道你真的那么希望完颜夏实在我的生辰晚宴上给我扔几个火球,烧得我们商夏百姓体无完肤,你才满意?就在昨日她发了疯得朝我们边界百姓的帐篷里放火球与无数的毒蛇,害得十几名百姓无辜往死,你当真看着这样的惨事发生不管不顾?也难怪,你不过是汉人,商夏的百姓又与你何……干……?”

  ——

  我去。

  多么的不想在尔朱赫风的手心里写字,可心善的绯卓玛听闻这些后又怎能再推脱,索性答应下来——

  她已不在乎尔朱赫云会有多恨自己了,反正永远也无法减轻,所以何必为了不能改变的现实去坚持什么,救下眼下活在水生火热中的商夏百姓不是更实际?

  “跟我来!”

  呃……?

  得到了绯卓玛的应允,尔朱赫风一把就拉起了绯卓玛的小手,将她拉走出了女殿——

  从未如此灿烂的笑容在尔朱赫风的脸上绽放,也许他并未意识到什么,然而有些东西真的就在潜移默化中悄悄地开始改变……

  尔朱赫风抚在腰间的手轻巧地一用力便将绯卓玛抚上了马,随后他跨坐了上去,从后绕过绯卓玛的小腰,拉起马儿的缰绳——

  “驾!!”

  宽广的草原上,阵阵清风拂面而过,尔朱赫风使坏地将绯卓玛的发钗拆去,那乌黑的秀发飘扬在了风中……

  就在奔走了很远终于停下马的刹那……

  透露屡屡飞扬的发丝,尔朱赫风看着朝他回眸的那张满是诧异的小脸——

  好美……

   第五节

  黑亮的眸子、殷殷红唇若隐若现地在屡屡发丝后,迷乱了人的心智……

  那张似若白玉的小脸上浮现淡淡的绯红……

  尔朱赫风发誓,若不是此时他的脑中时刻提醒自己——这女子是尔朱赫云的女人,他绝对会不顾所有,将她拉入只有他们两人的帐篷,与她昼夜欢好……

  男人对女人痴迷不过是天性,尔朱赫风直至此时此刻都不觉得绯卓玛有何与众不同,他想要她不过是天性使然,“清纯”……?

  上过他床的女子多到自己都记不清,然而清纯若只得指的处子之身,也许他曾经当真品尝过,只是她……不同……

  他与同自己交欢过的任何女子都不同,可能是因为自己从未尝试过想要得到的女人却无法即刻得到,所以才会对她产生了迫切想要的意念吧?

  撇开四目相视的交汇,望向一望无际的高山与草地,绯卓玛猜也许他们已经到了两族的边界,所以应该下马了吧?

  绯卓玛一直畏缩在尔朱赫风的“怀中”动弹不得,她不愿与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但是他却像是故意,始终将胸膛紧紧贴合在自己的后背,甚至就在方才还松开了她的发钗。

  “和赫云睡过了吗?”

  什、什……?!

  这男人真是口无遮拦到让人难堪窘迫,绯卓玛想要一跃下马,却有碍于还越过自己的腰间拉着缰绳的那双手不能为之。

  “没有吗?还是处子之身?呵呵……那你应该这样散下发才够迷人……”

  什么也听不到……

  什么也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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