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释放的好感和亲昵在在都表现出来。
赵一玫愣了下。
叠着的双腿乖乖放下去。
其实，并没有太多恋爱经验。
跟郑烨的时候，因为熟悉，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
没有追求和被追求之说。
后来就是她一门心思的追着卓耀辉跑，疯了似得要把那个男人牢牢的抓住。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几乎所有相亲宴都被她推掉了。
工作中，不是没有过男人对她释放好感，但是她疲于应付工作，不想也不屑，自然不会过分多注意这方面。
可是这种抱着以结婚为目的的相亲，当相亲对象对你释放出满意的信号时，赵一玫突然紧张起来了。
她呵呵笑了下，“不介意。”
徐向磊笑了下，他伸手取了菜单递给她，“先点餐吧，也不用局促，我们就当是朋友见面吧。”
可能律师都格外注意对面的反应，也善于引导情绪。
他这话出来，赵一玫心下稍安，接过菜单也不客气直接点。
……
卓耀辉给彼此介绍了一下，因为对方明早要赶早班机，所以也不可能时间太长。
所以这次相聚大家就直入正题，直接说工作。
程诺知道卓耀辉有意帮她打开华南市场，几番沟通下，也知道对方之前一直做的是澳洲方面的保健品代理，国人对于国外的产品更加认可，他的渠道没有问题，最关键的是程诺这边必须有叫的响亮的牌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品牌意识我们是有，只是目前时间短，但是未来在高端保健品领域绝对有我们的一席之地。”程诺自信的说。
双方相谈甚欢。
但是卓耀辉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等他站起来往外走时，程诺托着脸突然笑了下。
……
徐向磊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主，谈话善于引导，两人之间气氛还算不错。
卓耀辉出来门，他们就坐在外面的卡座里，不用刻意找，一眼就看得到。
视线放过去，就看到赵一玫眉眼弯起来笑的似乎很开心。
而她对面的男人很殷勤，手里拿着瓶红酒正倾身为赵一玫斟酒。
卓耀辉深呼出口气，向来波澜不起的眸子变得暗沉沉的，他几步走过去，站在他们的桌前，伸手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红酒看了眼，然后放下。
“红酒是用来品的，你却跟喝啤酒一样？”
他说这话时，视线略向赵一玫面前的酒杯。
几乎快满杯。
赵一玫眉心蹙起来，她偏头看向卓耀辉。
在这种地方巧遇，实在是意料之外。
而且，他这是说的什么话？
眼看徐向磊脸色瞬间不好了，赵一玫深吸口气，笑着，“真巧，卓秘书，在这里也能碰上你。我们喝酒没那么多讲究，就怎么方便怎么来了。”
她一句话，不动声色的解释了酒杯里的酒，不至于让徐向磊下不来台。
确实是，刚刚他给她斟酒，赵一玫看他一次次站起来，直接说，“多倒一点，方便。我反正不讲究，我更喜欢啤酒一口干掉的感觉。”
她说的豪爽，徐向磊也就直接将酒倒满。
结果，却遇到个这样无理的，竟然如此评头论足。
不过看来，似乎是认识的人。
徐向磊缓了下情绪，看向赵一玫，“一玫，你们认识？不给介绍一下？”
他一声一玫，让卓耀辉倏然抬起眼来，眸光猛然落过去，夹着几分犀利。
一玫。
这样亲昵的称呼。
不过是刚刚见面而已。
卓耀辉的脸色直接沉下来，明明脸上还是一马平川毫无波澜，可是莫名的他周遭的气场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赵一玫看看他的脸，很有些头疼。
卓耀辉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可这副表情应该就是心情不爽。
看样子，也没喝酒。
赵一玫不想去猜测他的情况。
她介绍，“这位是陈氏集团董秘，卓耀辉，也是我的学弟。”
“原来如此。”徐向磊一听，脸上挂上笑容，他手伸出去欲要与之交握，“久仰，卓秘书。之前曾经跟陈氏的下属企业打过交道。我这边是蒲磊律师事务所。”
卓耀辉眸子淡淡的看过去一眼，手抬起来——却压根没有伸出去握手的意思。
反而是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他伸手拉开赵一玫旁边的座椅，坐下，“没听过。”
“……”
“……”
一时之间现场一片沉默。
别说徐向磊脸色难看，就是赵一玫脸上都挂不住了。
他这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赵一玫狠狠瞪着他，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你这是干什么？没看到我们正吃饭吗？”
“嗯。看到了。”男人声音淡淡的，“坐啊，你们吃，我就是看看。”
这一瞬间，赵一玫很想骂人。
“卓耀辉，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只是看到你了，你落在我家的衣服，什么时候拿走！”
“我什么时候落在你家衣服？”
“没有吗？”卓耀辉突然偏头看向她，眼眸微微眯起，嘴角隐隐勾起个笑弧，“上次——”
赵一玫脑子嗡的一下，“等——”
很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不给她阻止的机会。
男人的音调不急不缓，轻慢的，“上次你临时穿走我的，内裤。”
“……”赵一玫脸突然之间爆红。
她怎么从没发现这个男人如此无耻！
说起谎话来简直就是——
昨天的二更，让我把更新时间又作回到晚上了，妞们以后还是晚上12点之前更，大家可以第二天看更新。
么么哒，爱你们
152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你说对了，我还真是特别见不得你好。”
他掐着她下颌，脸上勾着的笑容格外冷。
两个人凑得近，近的似乎能缠绕到彼此的呼吸，赵一玫觉得很不自在，她伸手打开他的手，脚步往后退了下，“那我很抱歉，碍着你的眼了，不过我没打算让自己不好过，估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赵一玫微微眯着眼睛，并不肯示弱。
她在他这里倾尽了年轻时所有的爱恋偏执，所有的自私自利。
走到今天才明白过来，老人常说的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不是没有道理。
她绕了这么大一圈，走了这么多年才明白过来。
人生这样短，已经荒芜那么多年，剩下的时间就要尽可能开开心心。
女人美艳的脸孔隐隐冰着，视线倔强落在他脸上，“如果你是怨恨我曾经做过的事情，那我给你道歉。现在我们就此挥手作别，我再不纠缠你，你和秦云素也得以再续前缘，所有人的生活轨迹都回到最初，这样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何苦对我这样咄咄逼人？！”
“呵~”卓耀辉突然冷笑了声，他眉角微微扬了下，明明笑着整个人却显得愈发阴鸷，“挥手作别？所有人的生活轨迹都回到最初？赵一玫，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这话，卓耀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怒意都被她挑了起来。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自以为是的毛病似乎都没有改过。
纠缠的是她。
放手的也是她。
来去自如，所有这一切似乎全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卓耀辉说着脚步往前压了一寸，赵一玫下意识往后退，身体碰到身后的椅子差点跌到，手臂却猛的被拉住了。
再不给她说任何话的机会，男人抓着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拽着往外走。
赵一玫挣了几下都没有挣开，他身上冷冷冰冰的气息太过吓人，卓耀辉向来是沉稳冷静的，何时会这样怒意勃发毫无所控？！
攥住她手腕的手指用力到要将腕骨给捏碎了，赵一玫脚步踉跄的跟着他往外走，他走的极快，她穿着高跟鞋走的很是狼狈，拐弯时脚下一滑她整个人差点跌到，撞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伸手扶了她一把，脚步停下来。
赵一玫滑动了下脚踝，还好，应该没崴到。
她抬起眼，就见男人视线正落在她脚踝处，“崴倒了？”
他问。
沉沉的音调，平平板板没有起伏。
看向她的眸光也冷静平稳。
可赵一玫突然觉得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捏了一下，涨涨的疼。
她倒是宁可他对着她生气，愤怒，甚至是无视她。
虽然心脏会痛，可是因为习惯了，就不会太疼。
可是他这样问，那种不动声色的关心，会让人忍不住心生期待，会忍不住觉得——他是不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在乎。
这种感觉，让赵一玫的眼眶泛酸。
卓耀辉看她眼睛里似浮上一层水雾，怕是真的崴到了，攥着她手腕的手松开，男人突然弯下腰去。
赵一玫下意识想要后退，可脚踝已经被他捏住。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她脚踝处，轻轻捏了几下。
赵一玫慌忙脚上动了下，挣开，“没事，没崴到。”
卓耀辉看她活动自如，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他站起来，皱眉，“穿这么高的鞋子，你还不如去踩高跷。”
“……”
语毕，不给赵一玫说话的机会，依然抓住她胳膊拽着往外走，这次手上的力度到底是收了几分。
赵一玫被他拖着出来，直接给塞进车里。
程诺跟对方谈的差不多了，卓耀辉还没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把客人送回去，程诺想了想还是给他去了电话。
手机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来。
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喂？”
“我们谈完了，还等你吗？”
“不用，司机在酒店外面等着。”
暗哑低沉的声音，隐隐的压着一点气息。
说完，咔嚓就给挂了。
程诺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声音不太对劲。
预估到一玫姐今晚的相亲不会太顺利，不知道会不会也把卓耀辉给气到。
算了，月老红线拉到这里，行不行的看他们缘分了。
程诺想着，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赵一玫咬着自己手背，生恐一个不小心声音就会出来。
他的手机按在免提键上说话，虽然只是简短的两句对话，她却觉得仿似经过了好长好长时间。
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他就像是一匹饿狼，毫不留情的将她拆吃入腹。
赵一玫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了，从上一次在医院里遇到。
莫名其妙的被他堵在楼道里，言辞间对于她过去不管不顾的纠缠很是愤怒。
赵一玫自己也知道，那时候就是魔怔了，道德什么的已经全都滚出脑子里。
她羡慕并嫉妒着秦云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就那么强吻他。
所以，他强迫的吻回去。
她就当他是对那时的报复。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卧室的灯光很亮，打在她嫣红的脸上，她半眯的眼睛和微微咬住的唇畔，像是最美的一副春情图，看的男人深浓的眸子愈发的暗下去。
他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将被牙齿咬住的唇畔解放，他微微俯下身去咬住她的唇，“别什么？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日？”
赵一玫闷闷的呻吟出声。
在一片斑斓的迷魂雾中，她的思绪倏然飘散到那个有些遥远的日子里。
从海边回来之后，赵一玫直接跟郑烨提了分手。
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争吵，一切都好好的，她却突然提分手，郑烨不可置信，他要一个原因。
赵一玫说，原因是她并不爱他。
这个理由郑烨并不接受。
他认为一定是有事情发生，非要她给一个明白的说法。
也问了一起去海边玩的那帮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任何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什么特殊的事情。
可是赵一玫的态度却很坚决。
这让郑烨很生气，好好的，怎么说提分手就提分手。
他不肯承认被人甩了。
而赵一玫是铁了心要分手。
年轻时候就是这样，大家感觉不错就走在一起。
有多少对男女朋友是跟他们一样？！恐怕非常多。
有一些是真的一辈子走到一起。
但是赵一玫很清楚，她跟郑烨不可能。
当你心中藏了一个人，你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把这一段感情走下去。
她眼里只看得到那个男人，就好像心底的一团燃料被点燃，唰的一下火光四溢，你所有的热情都只为这一个人燃烧。
可是他有女朋友。
两个人的感情似乎也非常好。
海边的那个夜晚之后，第二天大家集合要离开的时候，赵一玫并没有在同学中见到卓耀辉和秦云素。
她状似无意的问了他们同级的一个男生。
那人告诉她，他们一早就走了。
似乎来之前就订好了，要一起去个地方。
赵一玫也分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她站在一众同学中，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他们去哪里了？
好奇。羡慕。嫉妒。
几种情绪在身体里乱撞，折磨的人六神无主。
回来之后，赵一玫也并没有太多机会见到卓耀辉。
赵一玫讨要了一张他们班的课表，掐准了时间，确实偶遇了很多次。
可惜，他身边总有一个女人。
让她竟然无法跟他说一句话。
他对她的规避，实在是明显又刻意。
有时候碰了面，他竟然连看一眼都不曾。
那种漠然拉开的距离，让赵一玫心情又涩又疼。
暑假到了，赵一玫并没有回家，明年春天就要准备实习。
她干脆就利用暑期时间找地方打工，也算是提前适应适应社会。
对于学生而言，短期的实习机会，最容易找的工作就是酒店的服务生。
那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
赵一玫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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