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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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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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亦似乎被吓了一跳,以为她摔坏了,扑过来在她身上各种揉,叠声问:“没事吧,怎么了?扭到了么?”
  时香又急又气,被他揉得尴尬不已,忙推开他:“愣着干嘛,赶快去给我买药!”
  看时香那么着急,叔亦总算起身,不过穿衣服什么的,动作一直都慢吞吞的,好像在想着什么,看着时香欲言又止的样子,只不过时香心急如焚,为了不让时香爆发,他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出去给她买紧急避孕药了。
  周围也就安静下来了,时香躺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乱糟糟地什么想法都有,一时也理不清个思绪,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她又爬起来去洗澡。
  脚踩在地上,大腿都打颤,浑身酸软无力地蹭到浴室,喷头洒出来的水打在身上的瞬间,时香抖了一下,红红白白的东西顺着大腿而下,想了一下那是什么,时香顿时脸色很难看,只拼命地洗刷着自己。
  浴室里很快腾起一团水雾,时香抬起手抹了一把朦朦隆隆的镜面,从镜子里时香看到自己的身上青青紫紫的全是被留下的痕迹,时香就那样咬着牙盯着自己,良久不动。
  新的水雾又凝结在镜面上,镜子里又变得模模糊糊了,花洒洒下来的水打在脸上,有种窒息般地恍惚。
  ==
  时香回过神的时候,叔亦正破门而入,近来看见时香好好的站在那里洗澡,又有点尴尬地退出去,在门外面说:“对不起,我以为你……”顿了一下,叔亦接着说:“药买回来了,出来喝点粥吃药吧。”
  原来自己在里面都快一个多小时了。
  时香没拿浴袍,就裹着进去时披的毯子走出来,浑身酸疼,腿发着软,走路都有点打颤。
  叔亦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握了握拳,三两步走过去,倾身把她抱起来走向床边。时香没有挣扎,也没力气挣扎,她仰起头,恍惚般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叔亦的侧脸。
  男人看起来依旧优雅迷人,抱着她走得四平八稳,气都没有喘一下,他的气定神闲与自己的无力对比鲜明,更显得自己憔悴狼狈……
  叔亦抱着她走到床边,一掀被子,却僵了一下。时香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也愣住了。
  床单上有血。嗯……确切地说,是有很多血,干涸的血迹散落在凌乱的床单上,触目惊心。流了这么多血,难怪昨晚那么疼,时香恍然大悟般地。
  叔亦还抱着她,似乎在犹豫该把她放在哪儿,时香叹口气:“放我下来吧。”
  叔亦把她放在床边坐下,自己却蹲在时香的一边,看着时香,隐隐地担忧。
  时香的眼睛定定地落到某处干涸的血迹上,那暗红的毫无生气的颜色,像极了枯萎的玫瑰,时香蓦然想到了“落红”这个词。原来这就是第一次啊……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一滴一滴,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时香觉得不明白,她明明没有想哭,可是眼泪却止不住。
  她没有想哭,她只是在掉眼泪而已。
  似乎是遗憾,似乎是后知后觉,似乎是百转千回后的徒劳无功……心里觉得很疼,又很空。
  叔亦只是沉默着,望着她,安静地,望着她,眼睛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深情,一如既往。
  可是即使他的眼睛里有懊恼,心疼,或者什么其它更多的情绪,不过,时香没有解读,她甚至没有看他,于是他就这么安静得像从未出现过,一如既往。
  他们之间明明发生了改变,却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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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重回轨道
更新时间2014…1…21 11:20:49  字数:3818

 “香香,晚上在Alivation,咱们聚一下!”电话里传来王大妈中气十足的声音。
  “有哪些人啊?”
  “就我跟叔亦,你过来吧!”
  “我今晚要加班……”時香底气不足。
  话还没说完,被王大妈打断:“你上次也这么说!你都爽了几次约了?!”
  時香无力地辩解:“明天我去找你吧,今晚我真不来了。”
  “……”
  “喂,你还在嘛?”時香以为信号不好,走向窗台。
  “香香,你是不是因为叔亦在才不去的?”
  “哪有,你怎么这么说?……”時香吓出一身冷汗,不会吧?这种事他跟王大妈说了?!
  “这几次叫你,你都不出来,除了有叔亦在,我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
  拜托,你知道是因为叔亦,可是你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叔亦么……
  电话里也能听到王大妈的声音有点沉,“香香,我以为我们这么大了,以前的事情就没必要计较了……”
  時香是有苦说不出,只好不吭声。
  “而且叔亦当时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你,是你单方面不喜欢人家吧?……”
  時香差点脱口而出:“但是他现在是真得罪过我呀……”
  “香香,别闹了,晚八点,Alivation见哦~”
  時香有苦说不出,只能重重挂上电话。
  上次和叔亦的那件事,成了她对王大妈唯一的秘密。
  其实,除了有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秘密之外,上次的事情对她的生活没有多少影响。
  那天,吃了叔亦买给她的紧急避孕药之后,她坚持回了自己家。可能是床上的惨状让叔亦有点负罪感吧,叔亦体贴地到她家给她做了一个星期的饭,看她腿脚不方便,就顺道也接送她上下班。
  天知道看到叔亦的玛莎拉蒂停在公司门口时,她瞬间“被大款包养了”的感觉击中了,在同事们纷纷侧目下,她从公司后门溜掉了……
  于是这大款换了一辆很低调的奔驰,每次就在公司转弯的路口接送她。
  時香还免费担任了一下这大款的“社会生活导师”,那件事之后,这大款每天见面,都要对她进行N遍类似于“我娶你吧”“我们结婚吧”“你嫁给我吧”的求婚宣言,于是,時香告诉他:像“一夜情”这么正常的“社会生活”,是没必要负责任结婚的。
  当她一本正经的说完之后,叔亦看她的眼神各种意味深长,時香居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不过,后来,叔亦确实没再“求婚宣言”了,只是默默地照顾她地饮食起居。
  被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了一个星期之后,她破天荒地主动请叔亦吃了一顿饭,在各种动胳膊动腿表明自己身体已无大碍,简直生龙活虎之后,她就义正言辞地要求要重回以前的生活。
  叔亦一语点中精髓:“就是没有我的生活呗,你又想叫我消失是吧?”
  被这样直白地说中心事,時香只能讪讪地笑:“哪能啊?咱们还是老同学不是……”
  话是这么说,時香确实贯彻“让叔亦消失”的方针,贯彻方法就是,有叔亦的场合時香就坚决不去,直白点讲,就是她在躲着叔亦。
  上次的意外,说起恨,其实是谈不上的。
  年少时光,時香虽然对自己的“第一次”也有过很多很美好的憧憬,但是她一方面也明白,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不能全怪叔亦。在明知别人喝醉的情况下还跟着他回家进门了,時香也怀疑自己当时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叔亦是不是蓄意的,叔亦他,真的没有那个必要。
  随着年龄的增长,叔亦的魅力呈指数级上升,他现在已经修炼成精。時香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对他而言,不过是随处可见的风景,信手拈来,手到擒来。用王大妈的话说,叔亦现在压根儿不用追女人,他只需要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给别人追他的一个机会。時香虽然自身资质不错,追求者不少,对着这么一位妖孽级人物,她也不得不理智,叔亦不可能对她有好感……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在他眼里自己算不算个女的。。。==
  叔亦确实也没有再找过她了,两人相安无事,如時香期待的那样“叔亦消失了”。
  不过今天王大妈发飙了,時香不管怎么样,都得去了。
  Alivation是一个酒吧,有着容易让人放松的氛围,他们几个人闲的时候都喜欢去那里消遣。
  時香磨磨蹭蹭到Alivation,刚进门,就看到王大妈在老位子招手让她过去,边对旁边的一个休闲装扮的男人笑着说了句什么,男人也转过来对着香香笑,笑得邪魅十足。
  香香突然松了一口气,不是叔亦。
  時香那男人嚷:“韩迪,王大妈跟你说什么了?笑得一脸坏水!”
  韩迪是Alivation的老板,经常伪装成客人在酒吧混,光看身形,绝对是帅哥一枚,可惜他生得一双丹凤眼,笑起来邪魅十足,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在酒吧猎艳的浪荡子弟,時香跟他初次见面时,还以为他是酒吧的牛郎。
  以上是時香的个人观点,不代表公众视角。比如,王大妈就觉得韩迪挺帅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虽然人家看起来花心一点,不过跟牛郎可搭不上边,他至少长得还算贵气不是。
  時香跟韩迪可能八字不合,凑在一起没多久就总会有一个人气呼呼地要走,两人冲突不断,王大妈现在基本都采取无视政策,甚至有时候觉得喝酒太无聊,还会把两个人拉一起……这样两人争争吵吵地,王大妈很开心地就可以喝完一瓶酒,可以说,他们俩就是王大妈的下酒菜。
  “王大妈只是在说你总踩点,不过又不会迟到。”韩迪无辜地摆摆手。
  王大妈在旁佐证:“她啊,上课也这样,总是在铃响的前一秒,两只脚都跨进教室,老师都拿她没办法。”
  時香一看表,指针刚走向八点,旁边两个人都哈哈笑,時香翻了个白眼,点了一杯蓝色夏威夷。
  三个人本来很随意地聊着天,時香又跟韩迪掐上了,为了“吃火锅先吃素菜还是先吃荤菜”这样的问题,俩个人又像斗鸡瞪着互不相让。
  王大妈突然叹口气:“香香,为什么你跟韩迪天天吵都能这么好,跟叔亦没什么矛盾反而这么排斥呢?”
  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一幅老死不相往来的样,王大妈一直很苦恼。
  “谁跟她关系好了?!”
  “谁跟他好了?!”
  两人异口同声,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又互相用力瞪了一眼各自别开头。
  王大妈苦笑着摇摇头,低头喝了一口酒。
  時香有点小愧疚,安慰王大妈说:“没有排斥他呀,你看我不是来了么。”
  王大妈说起这个就来气:“你这还是我叫了多少遍才来的?”
  “结果倒好,你来了,叔亦反而不来了。”
  時香有点诧异。
  “你们俩的加班挺诡异的啊。先是你,每次叫你都说加班,然后是叔亦,明明好好的,等你答应要来了,他又说要加班了。你们这班加的还真巧妙。”
  時香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讷讷地接一句:“你也知道的,我们本来就合不来。”
  “不应该啊,按理说,你们俩是最合得来的,我有分析过。”
  “……”
  一时有点冷场,韩迪突然N次元爆发,对着時香来了一句:“時香,怎么几个星期没见,你好像有女人味了?”
  時香正想得瑟地回一句“老娘本来就很女人”,结果韩迪这个杀千刀的接着煞有其事地继续说:“好像被开发过了一样……”
  時香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口酒喷出来,王大妈衣服不幸中枪,他赶紧掏出纸巾,又是递给時香又是擦衣服,手忙脚乱。
  時香地眼泪都咳出来了,脑子里飞速地转着念头,不知道该惊叹他敏锐的观察力还是该粉饰太平。
  幸好这时候王大妈帮她解了围,一边拍着她背,一边骂韩迪:“被开发过?美得她呢!她哪儿去找个男人开发?!”
  時香咳得更猛了。
  王大妈起身去洗手间清理自己,叫韩迪照看一下時香。看時香咳得差不多了,韩迪难得对時香绅士一回地端来杯水,時香喝着水压惊。
  看時香快平静下来了,韩迪边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边问時香:“你和叔亦到底什么关系呀?”
  時香又咳起来了。
  不是吧?!猜到被开发过就算了,连是谁开发过的都能猜到?!
  他怎么知道他们“发生了关系”?……
  有王大妈的前车之鉴,韩迪赶快闪到一边,免得衣服遭殃:“哎、我说時香,你不是、不是感冒了吧?”
  “没有……嗯……好像有一点……”总不能说被你惊人的洞察力吓到了吧。
  韩迪赶紧把杯子给她推过去:“感冒了就要吃药……别给我传染了……”
  時香懒得跟他斗嘴,接过杯子喝了口水,问道:“你怎么那么问?”
  “你不是在咳嘛,我当然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我是说,你问我和叔亦……”
  “好奇嘛,你俩啥关系没有,怎么会闹这么僵。”
  原来如此,時香舒了口气,摆摆手,没说话。
  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很好奇。
  時香坚持友善待人,即使那人的心是一块石头,一直捂着,也总会热的。
  叔亦高一时候的“分手事件”,虽然闹得人神共愤,時香却是最理解叔亦的人,也正因为她理解他,所以远离他。她知道,叔亦他,没有心的。
  人们用心来感知世界,于是有了感受,所以有感情。有心之人体验生活,哭哭笑笑都样样尝过;无心之人经营生活,生活规划细致,趋利避害,像一份项目企划书,随时掌控,严格执行。
  她十分理解叔亦的每一个“经营决策”,甚至无聊时会推测他的下一个“经营目标”。推测其实很简单的,叔亦只做合适的事。
  叔亦的人气之旺,绝不是靠脸,或者说仅仅靠脸。内向敏感的人,觉得他细心体贴,关怀备至;外向活泼的人,他是别人恶作剧的王牌搭档;跟二货青年一起就犯二,跟文艺青年一起就小清新,跟学霸拼努力向上,跟学渣组队打游戏,每个人都拿他当挚交,交心交命。
  他本来就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没有心的人就是一个黑洞,一片虚无,连光线都穿不透,燃烧自己也不能照亮他温暖他,冰冷对待也不会使它缩小变暗。
  叔亦永远只做合适的事,做讨人喜欢的人。于是,時香意识到,不管她对叔亦多好,跟叔亦不会更近——他习惯了每个人对他好;不管她对叔亦多恶劣,叔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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