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勿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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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勿撩-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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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泽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扯开她的衣袍,露出一片雪白莹亮的肌肤以及圆润细腻的肩头,修长手指在她肩上打转,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以为,你肩上的伤如何能好得这般快?”
  卿姒眼眸一转,意识到某种可能,顿时大惊失色:“你又潜进我房中?!”
  慕泽微挑了挑眉,默而不语。
  卿姒忽而又忆起一事,小心翼翼地道:“那日,是你替我换的衣裳?”
  慕泽表情不变,似乎在说:除了我,还能是谁?
  卿姒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又涌上双颊,偏偏慕泽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道:“所以,该看的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你也不必如此放不开。”
  卿姒惊觉自己竟吃了如此大的亏,失节是小,吃亏是大,此亏不报,妄她一世英名。
  遂,大着胆子道:“凭什么只有你看我,我却不能看你?”
  慕泽微愣片刻,转瞬笑道:“方才不是正要给你看吗,你又不看。”怪我喽?
  卿姒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慕泽置于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送向自己,颈如新雪,肤若白璧,他眸色渐浓,一阵天旋地转,二人位置交换,卿姒已躺在他身下。
  慕泽埋首在她颈间,卿姒只觉一阵酥痒难耐,浑身绷紧,难受地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湿麻的触感一路移至她的唇角,在她的唇上流连,轻咬缓啄,好不磨人。
  纱帐垂下,室内一片尤花殢雪,满堂尽皆生香。
  帐后隐约传来一声男子隐忍的闷哼,伴着女子的痛吟,薄雾般的轻纱开始摇曳不止,飘飘浮浮,在室内勾起一道绮丽的风光。
  有几缕柔顺亮泽的墨发勾着一片天青色的衣角垂下床榻,在地上糅做一处。
  一只修长白皙的柔荑从纱帐的缝隙中探出,欲将那片衣角拉回帐中,却被一只更为修长的手握住,强势地将其带回帐内,衣角再次无力地垂下,无人问津。
  卿姒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似乎抱着一只……宠物?那宠物小小的,浑身冰蓝色,缩成一团挤在她怀里,而她似乎在喂它吃什么,那碗里的东西,像极了慕泽常常做与她吃的糖蒸酥酪。
  她近来,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或是忆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实在令人好奇。
  额头不停地冒汗,她觉得很热,浑身酸软,如同跟人打了一架,且还是高手过招,不消说,这名高手定是慕泽。
  意识模糊间,她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随即,被置入一片温热宽广的水中,有人紧跟着跨入,她心下惊恐陡生,连忙攀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头埋于他胸膛间。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那人的声音温柔又宠溺:“别怕,泡一泡,舒服一些。”
  那人的话似有安心的作用,令她不那么恐惧,果然如他所言,酸软的身子缓解了许多,水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在她身侧,有一双手抚上她的肩头,在其上轻轻摩挲流连。
  卿姒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那张脸真是好看,每一处都很好看,直叫她移不开眼。
  他的颈脖间有一些红痕,卿姒心下一骇,恍然间瞥见自己的手臂上,胸前皆是相同的痕迹,这才了然。
  慕泽的鼻尖亦微微渗出几滴汗珠,他眸中的颜色太过浓重,话中的意味亦太过缠绵,他问:“还疼吗?”
  卿姒没回答,她的手移向慕泽胸前的那处伤口,在其上轻轻抚过,反问他:“你还疼吗?”
  方才在榻上她见着这道伤口时便想问了,只是每每刚想开口之时,他的力道便似控制不住一般,着实有些重,令她溢出口的语调顿时变成了一声低吟。
  他的伤口原本是缠了纱布的,可动作起伏间,太过激/烈,令伤口溢出了血丝,他嫌碍事,索性扯开扔至一旁。
  是以,此刻他的伤口便完全显露在卿姒眼前,令她看了,既懊悔又心疼,而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遂,慕泽只简单地应了声:“嗯。”
  可看着卿姒满眼的怜惜内疚,他心中又是不忍,轻声道:“已无大碍了。”
  卿姒眼眸一转,知晓慕泽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忧,这才如此说的。
  慕泽看着她,又问了一遍:“还疼吗?”
  手下的地方令卿姒一阵面红耳赤,只能慌忙摇头道:“不疼了。”
  慕泽长眉一挑:“你确定?”
  卿姒连连颔首:“确定确定!”你快把手拿开啊……
  “哦。”慕泽意味深长地道了声,接着道:“那,再来一次?”
  卿姒瞪大了眼,手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胸口上一推,做势便要起身。慕泽勾了勾嘴角,伸手拉住她,将她圈在怀中,语气又好笑又无奈:“好了好了,不来。”
  卿姒这才放下心来,忽而,忆起一事,又道:“往生镜真的在你这儿吗?”
  慕泽神色微动,微微颔首。
  卿姒道:“那可以借与止歌一用吗?”
  慕泽又颔首:“可以。”
  卿姒面上一喜,道:“那你给我吧,我拿回玉京山给她。”
  慕泽面色一滞,唇角微动,缓缓道:“你去了……还会回来吗?”
  卿姒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却极快地做出了决定。一来,她此前并不知慕泽竟受了如此重的伤,二来,她与慕泽既已心意相通,之前的那些误会别扭自是可以化解。
  是以,她眼波流转,答:“当然,我要回来的。”
  慕泽却问:“是为了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吗?”
  卿姒黛眉一挑:“救命之恩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慕泽眉头微蹙。
  她接着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谢过了不是吗?”
  慕泽忍不住微勾嘴角,调笑道:“若我下次还想让你以身相许,是不是得再救你一回?”
  卿姒做深思状:“这个嘛……”
  话未说完,便被一双手箍住了腰,她立马道:“当然不用了!……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
  慕泽眸中笑意更深:“嗯,两情相悦。”
  卿姒松了一口气:“那你可以把往生镜给我了吧?”
  说实话,卿姒真的很好奇慕泽将往生镜藏在何处,她找了那么半天也未找到。
  慕泽将她抱起来,放于榻上,自己去披了一件灰色中衣,又替她拿了衣袍过来。趁她穿衣服的空档,拿来一个小小的锦囊,扯松系带,拿出一面小小的镶金圆镜。
  原来在这锦囊里面,怪不得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卿姒指着那锦囊问:“这是什么?”
  慕泽微抬目,道:“这是灵囊,可用来收纳宝物。”
  卿姒又问:“所以你将所有的宝物都放在里面吗?”
  慕泽微微颔首,忽而一挑眉,笑着道:“我也想将你放在里面。”
  卿姒不置可否:“然后呢?随身携带吗?”
  慕泽道:“当然,这灵囊我本就是随身携带的。”
  卿姒睨了他一眼,拿起往生镜,朝外走去:“你快躺床上好好休息吧,别到时候伤口又疼了,我去去就回。”
  慕泽的声音在身后轻飘飘地响起:“我等你回来……一起躺床上。”
  卿姒脚下一个踉跄,步子越发匆忙。


第54章 朝暮与共
  她推门而出时; 正巧遇上多日不见的里桑。
  里桑见了她; 面上一喜; 激动道:“上仙,你回来了?”
  卿姒略感尴尬地微微颔首。
  里桑笑过后,忽而一愣; 越过她看了看身后的寝殿,又看了看身前的人,面上神色一时难以描述:“这……”
  卿姒打着哈哈道:“你这是要去做甚?”
  里桑答:“此去乃是替上神换药。”
  “哦。”卿姒应了声; 忽而想起; 若是里桑见着慕泽身上的红痕,还指不定怎么浮想联翩呢?
  她轻咳一声; 掩下面上担忧; 语重心长道; “我出来时,见着上神心情貌似不大好……”
  里桑闻言,心下一颤; 莫说此刻,自上神受伤回来那日,心情便一直不好; 带得整座玄碧紫府都是死气沉沉、风声寂寂的; 府上的小仙娥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惊扰了上神; 更别说有人敢靠近上神的寝殿了; 就连他自己亦是提心吊胆的; 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丢了官位。
  他身为一个忠心的仙官,着实很担心上神的伤,却也着实很担心自己的官位,眼下既有一个上好人选,弃之不用岂非可惜?
  是以,他讨好道:“上仙,我忽然忆起,府上还有一桩事急需我去处理,你看这药……”
  卿姒从善如流地接过:“没关系没关系,急事要紧,药给我吧,我来上。”
  里桑十分感激,正要遁了,卿姒却又叫住他,她问:“灵蔻公主……可还住在府上?”
  里桑愣了一瞬,道:“灵蔻公主早就被上神撵……”他轻咳一声,“早就搬出去了。”
  “哦。”卿姒拉长嗓音回了一声,又道,“什么时候?”
  里桑仔细回忆了一番,这一回忆,可不得了了。
  据说那日,天气不大好,称得上是黑云压顶,阴风阵阵。
  玄碧紫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门口的婆娑树下被贼人挖了一个洞,贼人态度极其恶劣嚣张,挖洞也就罢了,竟还留下一坛喝了一半的酒,用以示威。
  里桑提起这件事便忍不住义愤填膺,悲切哀痛,直言若叫他逮到那贼人,定要将其严刑拷打,使其认罪画押,再公诸九重天,受众仙谴责,受万人责骂。
  卿姒轻咳一声,叫了声:“里桑。”
  里桑骂得正激烈,完全没听见。
  卿姒又咳了一声:“里桑。”
  他终于停下来,满面疑惑地看着卿姒:“上仙,怎么了?”
  卿姒扯出一个愧疚的笑容,轻声道:“你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里桑面色瞬间僵硬,朝着卿姒笑了笑,半晌后,又笑了笑。
  卿姒带着往生镜回了玉京山,非亦殿的后院中,沧笛正不遗余力地给止歌讲冷笑话。
  止歌面色沉静,毫无波澜,若换作以往,她怕是早已笑得捧腹不已,卿姒莫名觉得有几分唏嘘。
  “姒姐姐,你回来了!”她见到卿姒,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卿姒走过去,偏头打量了她一番,缓缓将往生镜递过去,止歌面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喜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但她只是想帮止歌了却这个心愿,不然,她恐怕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慕泽说,往生镜须要有那人生前的贴身之物,方能知其前世来生种种。止歌替那男子洗了那么多衣服,收藏一两片衣角也不是什么难事,卿姒倒是不担心这点。
  只是,她却担心止歌这个倔强性子,怕她再吃亏,免不得要再三嘱咐她几句。
  待叮嘱完后,沧笛得知她还要回天宫,顿时大惊失色,拉着她的袖袍不让她走。
  卿姒好说歹说,答应他下次回来给他带蛋黄酥,沧笛这才做罢。其实沧笛并不想做罢,只不过见着卿姒眉头一皱,捋起袖子似要动手,他这才不得不屈服。
  来来回回飞了好几次,卿姒到玄碧紫府时已是戌时末刻,下午经历了一场“高手过招”,又如此奔波劳碌,她早已累得筋疲力尽,迷迷糊糊摸进自己原来的寝殿,倒头便睡。
  用布蒙了夜明珠,刚躺下不久,被子便被人掀开,随即,迎来一个更加温暖的怀抱,那人一手置于她后背,一手环在她腰间,将她抱得严丝合缝,似密不容针般。
  卿姒动了动身子,在他怀中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口中呢喃着:“你现在怎么直接爬床了?”
  慕泽置于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慢条斯理地控诉道:“也不知是谁说要帮我换药,我等到亥时,那人却也没来。”
  卿姒这才忆起换药一事,神思略微清明,挣扎着要起身,腰上的力道加重,慕泽轻声道:“不睡了?”
  还是换药要紧,卿姒拿开他的手,翻身下床。
  拿着药回来时,却见慕泽仍旧衣冠齐楚,她一挑眉,问:“你怎么还没脱衣服?”
  慕泽眸色渐深,语调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只道:“你帮我脱。”
  卿姒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行至床沿,还未来得及坐下,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扯,整个人倒在床上,随即覆上一具温热的身子。
  慕泽在她耳边道:“你可知你方才那句话,意义何在?”
  卿姒又翻了个白眼,掐了个诀稍一用力,便将他反压在身下,微笑道:“在于换药的意义。”
  话毕,直起上半身,直接扯开慕泽胸前的衣襟,替他擦药。慕泽倒也清闲,轻笑一声后便将双手枕于脑后,姿态悠闲地看着她。
  卿姒上药途中,目光移至他的锁骨,形状十分漂亮,她忍不住抚上去,隐隐可感有一个小小的牙印,她的脸上又飞起两抹红晕。
  慕泽仔细观察着她,微勾一侧唇角:“脸又红了?”
  卿姒有几分羞恼,想自己一向洒脱自在,心胸豁达,一天到晚被他弄得面红耳赤算是怎么回事?
  她将药盒往榻边的楠木小几上一掷,翻身躺到床的里侧,盖上被子,语气瓮然:“药上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慕泽却没那么听话,连人带被子将她拥进怀里,声音里含了几丝笑意:“这么绝情?用完就踢开?”
  卿姒好笑道:“我用你什么了?明明是你用我。”
  他的声音太过魅惑,透着一丝引诱:“那我现在还想用,可以吗?”
  “不是都已经换过药……”卿姒倏尔意识到,他话里的真实含义,顿时懊悔不已,自己方才回复的那都是什么啊!
  “可以吗?”慕泽还在她耳边添油加醋。
  卿姒飞快答道:“不可以!”
  未免他又说出些什么,卿姒又道:“我今日见着里桑了。”
  慕泽略一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你怎么没告诉他,门口那个洞是我们挖的,搞得他那般义愤填膺,嫉恶如仇。”
  慕泽做沉思状,道:“提及此事,我倒忆起来……”
  “忆起来什么?”卿姒玩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
  慕泽的声音一顿:“那坛酒……”
  卿姒心下一颤,忽而又理直气壮起来:“那坛酒怎样?不是我们一人一半吗?我提前喝了我的那一半有问题吗?”
  “没问题。”慕泽笑着应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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