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妖魔成年后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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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妖魔成年后超凶-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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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离压着嗓门,怪笑道:“折萍姑娘忠心,用自己的身子骨替城主炼了枚最好的‘凝脂’,拿去用吧!”
  吊梢眼侍女愣怔片刻,眼中清清楚楚地闪过一抹狂喜:“折萍姐姐真是忠心耿耿啊……不枉城主对她的一番真心!城主方才还对我说,若是此次能被选中成为君上的道侣,便将折萍姐姐带过去做通房侍妾呢!这可真是……城主不知道得心疼还是感动了!”
  阿离见她憋笑憋得辛苦,便体贴地将云欲休刚刚搓制的丸子递给她。
  “快去复命吧,老身很忙。”
  “嗳,嗳,多谢婆婆!”
  吊梢眼侍女美滋滋地捧着那枚丸子去了。
  阿离一转身,发现云欲休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后面。甬道中火光暗淡,衬得他的容颜更加耀眼。
  方才亲热的余温未褪,此刻见着他,阿离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喜悦。她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前,一只脚不自觉地在地上蹭一下、再蹭一下。就像鸟儿刨地一样。
  云欲休的眸光微暗,喉结轻颤,道:“该走了。”
  两个人悄悄潜到了屋顶,只见北边的天空氤起朵朵祥云,一名青衫人负手踏虚空而来,每落一步,足下便多一朵七彩云,好似步步生莲。
  云欲休摁住阿离,双双现出鸟身。
  便见一大一小两只黑鸟蹲在檐角螭吻旁边,小的一直扬起脑袋想去看大鸟的脸,大鸟别别扭扭,把头拧到一旁,将小鸟摁在自己的翅膀底下。
  被黑翼糊住脸的阿离:‘……所以云欲休的真身究竟是不是长得和蒙面神将一样蠢呢???’
  清芜君很快便到了。
  城主府外已跪满了接驾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纱的美艳女子,声音又轻又甜,软软地传遍整座府邸。
  “妾,怀雅,恭迎君上。”
  众人齐道:“恭迎君上驾临。”
  阿离拿眼去望,只见清芜君长相平平,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王霸之气,令人不敢小觑。
  他虚虚一扶,东临城主怀雅夫人便娇弱地站了起来,纤手轻轻扶了下额,便见额角洇起一小片粉色指痕。
  清芜君眸光微动,垂目,扶着她踏入府中。
  阿离眼尖,瞥见这清芜君不动声色,重重在怀雅夫人的手背上捏了一把,睨着那几枚泛起淤青的指痕,他的唇角抿出浅浅的愉快弧度。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阿离摇头轻叹。
  云欲休偏了偏头,觉得自家呆鸟文绉绉的样子还挺可爱。
  正想夸她两句,便见她抻了抻脖子,又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云欲休眨眨眼,不动声色扭开了头。
  他动了动指尖,操纵那一束被她藏起的魔焰。
  二人站得高,整座城主府中的景象尽收眼底。后院,很快就传来了动静。
  虽然阿离已把那青玉灶台中的火调成了最细微的文火,但炖了这么久,折萍一身肌肤已是不成了。束缚她的金丝一断,她便挣扎着爬出了蒸笼,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走出甬道时,满头秀发已经落光了。
  前院,怀雅夫人正搀着清芜君绕过照壁。
  阿离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
  折萍很快就被侍卫拦下了,虽然依稀还能辨认出她的容貌,但这么一个浑身通红溃烂的侍女,他们自是不会放行的。
  都知道今日神王驾临,怎敢让这些后院的腌臜事情暴露到光天化日之下?
  阿离正打算行动,便见一个怪模怪样的金甲神将从天而降,一巴掌一个把侍卫全部扇飞。
  “蒙、蒙面神将?!”折萍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救、救命!怀雅夫人丧尽天良,抓、抓人炼丹……求、求你……帮我,救我,让、她死、死无葬身之地!”
  她双目赤红,模样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蒙面神将嫌弃地拱开她,很自然地伏下身,好像要把双手撑到地面上。
  云欲休眼角乱抽,挥出一缕魔焰击中蒙面神将,低低笑骂:“蠢狗!”
  只见蒙面神将一个激灵立直了腰,率着那折萍向外走去。他天生力大,遇到拦路的侍卫便随手一巴掌扇飞。
  有人跑到前院想要传信,被怀雅夫人狠狠瞪了回去——今夜是至关重要的一夜,她绝不允许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坏了清芜君的兴致。
  很快,蒙面神将与折萍就穿过了三道院子,眨眼间,和外头的接驾队伍迎头撞上了!
  “君上救命!”折萍远远见到清芜君的身影,便大步冲了上去。
  一边跑,一边有溃烂的肌肤脱落,到面前时,折萍已成了个血人儿。蒸得半生不熟的血液并没有往下流,而是诡异地糊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形貌骇人。
  跟随在清芜君身后的一众接驾人齐齐惊呆了。
  怀雅夫人更是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折萍?!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方才另一个侍女带回“凝脂”,告诉怀雅夫人折萍已被那老太婆炼成丹药时,她还假模假样为折萍掉了两滴泪,不想一转眼,折萍竟好手好脚地跳出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一听怀雅夫人这话,折萍更是丝毫也不怀疑老太婆是在怀雅夫人的授意下,故意要取她的性命了。
  她的目光更加怨毒,怒视着怀雅夫人,道:“这么多年,我尽心竭力服侍你,为你做牛做马,你想要肌肤胜雪,我便帮你找来了那个老妖婆,抓年轻漂亮的女子炼制丹药,助你美貌更甚!这么多年,我可有哪一处对不住你过!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眼见要飞上枝上变凤凰了,便想将我灭口,是也不是!”
  怀雅夫人手足冰凉,想要上前,却被清芜君攥住了胳膊。她急道:“君上!她胡言乱语,万万不能相信啊!妾怎么会做那样可怕的事情!来人,还不把这个疯丫头带走!”
  清芜君威压沉沉罩下,众人跪倒在地,丝毫不敢动弹。
  “我认得你,你是雅儿身边的侍女。”清芜君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平平无奇。
  “君上!”折萍红肿的眼眶中掉出了一串串血泪,“正是婢子啊!婢子还记得,上回君上驾临,还夸我那清心蜜柚茶味道不错……”
  清芜君淡淡笑了笑。
  “君上,婢子要揭发怀雅夫人!除了抓活人炼丹之外,她还养了十余个面首!我有证据!她暗中习得采。阳。补。阴之术,说是炼到旁人无法发现端倪时,便要窃取您的神力!您若不信,婢子这便将那记载邪术的册子取来让您过目,您只要看一看怀雅夫人体内的神力运行轨迹,便知婢子所言句句属实!”折萍满腹怨毒,干脆破罐子破摔,将怀雅夫人卖了个一干二净。
  此言一出,怀雅夫人顿时软软地瘫了下去。
  此刻能在院中迎驾的,都是东临城中最有身份的人物,他们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以活人炼丹已是不容于神山的极恶,更遑论这妇人胆大包天,竟敢觊觎神王的神力!
  只希望清芜君不要迁怒太广。
  清芜君视线一转,落到了直挺挺立在一旁的“蒙面神将”身上。
  “这位就是须臾君座下的蒙面神将?”清芜君的语气略有一点缥缈。
  蒙面神将一言不发,大步向外走去。
  阿离沉浸心神,潜入了天地之力的海洋。
  她看见,四周洇出许多香火愿力,聚在了蒙面神将——化形的天谛幼崽身上,这些云气般的愿力将更远处的愿力也吸收了过来,源源不断地沁入这天谛幼崽的体内,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强壮起来。
  阿离此刻已然确定,那飘浮在天地之力海洋上方的庞然巨兽并不是所谓的“神”,而是无数人的嘈杂意念,因为香火愿力正是源于此处。
  意念之苔上,有一块颜色较深的区域,与须臾君类似,阿离知道这定是不远处的清芜君。
  清芜君身形微动,沉声道:“留步!”
  阿离看到清芜君向着天谛幼崽的方向移去,心头一动,掀起一缕天地之力,截断了清芜君的去路!
  众人只见清芜君突兀地顿在原地,眼睁睁望着蒙面神将远去。而清芜君心下已是大骇,他知道阻拦自己的并非寻常的力量,而是外人绝对无法染指的,神之领域!
  “须、臾、君。”清芜君一字一顿。
  “君上!”折萍哀哀凄凄,壮着胆子扑上前去,“求君上给个说法!”
  清芜君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面庞上难得有了几分恼意,冷声道:“怀雅犯下恶罪,当死,由你监刑。你为虎作伥,事后便自绝以谢罪吧!!”
  折萍猛地盯住怀雅夫人,神情兴奋。
  被困在蒸笼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她早已不抱着任何生还的希望,满心只有对怀雅夫人的恨,恨不得扒其皮,噬其肉。此刻虽然从那极热炼狱中逃脱,但容貌尽毁,身体俱废,已是生不如死。能够好好折磨娇滴滴俏俏的怀雅夫人,再亲手弄死她,已是折萍求之不得的最大快事!
  等到清芜君摆脱了一众求饶之人,追到外头时,两只黑鸟和蒙面神将早已没有了踪影。
  不出几日,蒙面神将破了东临少女失踪大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向着四面八方飞速扩散。
  而阿离自那日之后,忽然就不大搭理云欲休了。
  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时而望着蜜蜂发呆,时而对着蚂蚁沉思。
  就连每天傍晚云欲休变着花样给她弄不同的紫色云霞,她也一副不怎么在心的样子。
  云欲休使尽浑身解数与她双修,除了极乐眩晕时能看到她露出些可爱的模样,完事之后,又见她抱着膝盖独自蹲在一旁,看蚂蚁搬家去了。
  仿佛那里藏着什么诱人的宝藏。


第74章 。神的领域

  云欲休活了这么久; 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
  他向来行事肆无忌惮; 谁挡他路他就杀谁,谁让他不痛快,他定会叫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却对着一只呆头呆脑的小黑鸟无计可施了。
  他又轰平了一座山,她却依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轻轻偏头,用一根手指压住嘴唇; 对他说,“嘘。”
  连视线都没往他身上落!
  若是换了从前的脾气,他定是扑上去一口咬断她那细细的脖子。
  这般想着; 云欲休有点蠢蠢欲动。
  他悄无声息凑到阿离身后,偏头,呲牙; 衔住她的侧颈; 轻轻发力。
  “我明白了!”阿离忽然惊叫一声,原地蹦了起来。
  “刺——”
  云欲休来不及收回獠牙,尖利的牙齿刮过她的脖颈; 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细小的血珠飞快地洇出来; 汇成一条细细的小溪,蜿蜒流下。
  阿离根本没感觉到痛,她回身搂住他的腰,两只漆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笑得满面都是花。
  她用额头拱他,柔美的脖颈上,一行血溪缓缓流进衣裳底下。
  云欲休瞳仁紧缩,眼底染满了晦暗深沉的颜色。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蓦地垂首,埋入她的颈中,衔住肌肤上的伤痕,惩罚一般狠狠吮了几下。
  阿离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阵麻痛。随之而来的便是深入骨髓的痒意。她不自觉地发出了让自己无比脸红的声音。
  等到云欲休用兽类的方式替她舔舐完伤口时,阿离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他把她摁到了身后的老树上,用染了血的唇狠狠吻她,像是在发。泄这些日子他在她这里所受的闷气。
  许久之后,他终于松开了怀中这个可恶的呆女人,微微喘着粗气,眯着眼,神色危险地问她:“明白什么了?”
  阿离双手软软抓着他的衣襟,颇有些心虚地打量了他几眼。
  直觉告诉她,若是她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的话,他立刻会堵上她的嘴,并让她接下来的三五日都无法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我明白了,你才是最重要的。”阿离踮起脚,狡猾地吻了吻他的脸。
  云欲休重重一怔,唇角下意识地要往上勾。他辛苦地压下了笑意,冷声道:“少拿瞎话糊弄我。”
  “哦,”阿离从善如流,“那我以后不说这种话了。”
  云欲休:“……”
  阿离早就摸透了这只呆鸟的性子,她用胳膊环住他的肩背,微微踮起脚,把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
  果然,云欲休的身体又僵住了。
  她知道他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二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就像树梢上蹲的一对鸟儿,相互蹭了蹭颈,抚了抚背,然后便开始细细碎碎地说起话来。
  阿离说:“这几日我看蚂蚁,看蜜蜂,忽然觉得,它们和人其实像得很。”
  云欲休漫不经心道:“呵。像人?那你不如去看猴子。”
  语气还带着一点点怨怼。
  阿离才不和这个大型孩童计较,她自顾自说道:“蜂和蚁最是明显不过。每一个个体出生时,一生的轨迹仿佛就已经注定了,它们天生懂得如何觅食、如何向同伴传递讯息、如何明确分工,一切都有条不紊。”
  云欲休轻笑出声,忍不住用下颌重重抵了抵的她的发顶,心中颇有些好笑——她便是因为这个冷落了他这许久?!
  “是谁在主导这一切呢?”阿离抬起眼睛,看着他,“蜂和蚁,显然都没什么脑子,可仔细观察它们,却发现当它们组成一个庞大的整体时,每一个个体的每一个动作和步骤,都像是经过了精密的计算,几乎毫无瑕疵!”
  云欲休的脸色渐渐凝重:“你指的是蜂蚁中的王或后?”
  “不,”阿离轻轻摇头,“蜂后蚁后,也只是整个精密系统中的一部分罢了,它们并不能干涉这个整体的运行,与工蜂工蚁相比,只是职责不同而已。我指的是,那一双眼睛或者手,究竟得站在何等高处,才能完美地俯瞰、指挥一整个族群。”
  云欲休若有所思。
  阿离轻轻叹了口气:“我原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它们的生存方式与我们不同?譬如说,一个蚁群其实相当于一个人,手、足、口、脏腑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只不过对于蜂蚁来说,身体的各个部分是可以拆离的,便如我们看到的那样。”
  云欲休眸中闪过兴味,将她往怀中揽了揽:“继续。”
  阿离顺势紧紧偎进他的怀里,用他的体温来对抗脊背上泛起的丝丝寒意。她的声音带上些许颤抖,有兴奋,也有畏惧。
  “方才我却忽然明白了。是不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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