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总是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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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总是要开花-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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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她对琼华派二女印象并不太好,但如今瞧她们贪生怕死又花痴卖蠢的模样,与阴险狠毒的苏曼姿一比,竟显得有些直爽可爱起来。
  当下众人就互相道了别,鸟语花香二人当先离去,依旧是一个坐琴,一个坐笛,长腿在空中飘飘荡荡,直晃得赵坦坦眼花。
  赵坦坦唤出仙剑,剑身经过密道中一战,此时在天光下显得格外锃亮,飞向空中时有如匹练,仿佛那剧烈的激战只是一场对仙剑的洗礼般。
  看着自己的仙剑,她心中一动,想起似乎还未见过崔尘驭剑。正要看看身边的崔尘会使什么样的剑,她却听到薛逸含的声音传来:“崔道友,赵师妹,请稍等……”
  她回过头去,果然看到薛逸含没有离开,反而向他们重又走来,向崔尘一礼,这才道:“崔道友,方才人多不方便说话,在下想询问道友一件要紧事……”
  崔尘眉微皱,看了薛逸含一会儿,才慢慢道:“道友请讲。”
  薛逸含扫了眼一旁的赵坦坦,尤其着重看了下她身上勉强系在一起的残破衣裳,衣裳裂开的缝隙间甚至还能隐约窥见一点点粉嫩肌肤。
  这位学识渊博相貌堂堂的琼华派掌教弟子,脸上竟泛起了两朵红云:“崔道友,是这样的,我想同你提一下——此番我们陷身地下洞穴内时,我……在下曾无意中触碰到了赵师妹的肌肤。大家虽是修真者,但终究男女授受不亲……因此在下想与令师妹索性结为道侣,不知崔道友是否能代替令师做主允了此事?亦或代为向令师传达?等在下安顿好门中诸般事务,便央了掌教前来求亲?”
  赵坦坦在薛逸含开口起,便愣住了,半晌儿才明白过来薛逸含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逸含竟然想找她当道侣!
  道侣啊!
  就是同凡间的夫妻差不多,又差得多的关系。
  凡间的夫妻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修真界的道侣则是一同修炼、共同追求大道。并且在修真者眼里,凡间的夫妻关系完全及不上道侣间的关系,凡间时常一名男子可三妻四妾,但道侣之间却最讲究忠于对方、不离不弃。
  薛逸含此话一出,崔尘眸中紫芒一闪,面色却未变,语气更是十分客气而平静:“不瞒薛道友,此事恐怕成不了。家师平素一向要求弟子修行圆满之前,绝不可心有旁骛。大道虽名为大道,实则步步生歧、难如天堑。哪怕一心一意修炼,最终真正能得窥天机,乃至白日飞升的又有几人?薛道友天资过人,还望莫要放任心思一径分散在诸多琐事上,将来岁月倥偬,徒叹无奈。”
  薛逸含闻怔了下。琼华派虽是修真大派,但他身为掌教弟子,成日要替掌教处理门中要务,指点众多师弟妹,与各门派打好交道……现在想来,可不正如崔尘所,将自身修炼的时光,大部分耽搁在了诸多琐事上?
  现在想来,他停在筑基大圆满境界数十年,始终未有丝毫突破,与无法真正收拢心思,一心一意闭关修炼也是有莫大关系。
  他想到此,忽有所悟,一时停在原地未动。
  崔尘也不等他顿悟结束,手中剑诀一捏,便有紫色华光跃动。赵坦坦仔细看去,发现是一柄泛着紫光的仙剑,如有生命般围在崔尘身周飞行一圈,才恭顺地落在他身前。不愧是崔尘的剑,一看便不似凡品。
  “师妹,走了!”还没等赵坦坦打量完,崔尘已向她唤道。
  赵坦坦忙忙地跨上自己的仙剑,随后意识到身边好像少了一人——雪衣竟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急忙左右看看,才发现旁边树上正蹲着只白鹦鹉,眼含委屈地望着自己。好吧……实在是不习惯身边有雪衣的存在,竟然把他给忽略了。
  只是……他怎么又变回鸟了?
  赵坦坦再一想便明白了:雪衣之前只是强行冲破魔尊的禁锢,看来他的修为已经不足以支撑人形,所以不知何时又变回了白鹦鹉的模样。
  她有些抱歉地冲雪衣鸟招招手,雪衣鸟歪歪斜斜飞到她肩头,她这才驾起仙剑对崔尘道:“师兄,我准备好了。”


第75章 同行
  崔尘却看着赵坦坦肩头的雪衣鸟,眸中升起淡淡疑惑,却并未语,脚下紫光闪动间已临风而起。
  清风吹起他披散的墨发,他宽广的白袍在风中翻飞,如同一片多变的云朵,令他就像个身绕白云、脚踏神光的神仙。这般飘逸绝俗的风姿,早令一众人——尤其是琼华派二女都看得惊叹不已。
  赵坦坦自然不能免俗,一时光顾着欣赏眼前美景,把别的全忘记了。
  “师妹?”崔尘飞上半空,发现赵坦坦没有跟上,回过头来催了声。
  他的眉眼本就好看,这般回头时,映衬着身后照射过来的朝阳,就越发显得璀璨夺目。
  赵坦坦呆了呆,随即被他额间鲜艳的花瓣灼了下眼,忙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耳边似乎还隐约听到琼华派二女的吸气声。
  她口中结结巴巴应了声:“师兄,我来了。”这才驭剑追上崔尘。
  这是赵坦坦第二次驭剑飞回清源剑派。巧的是,不管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她身边都有崔尘在。这着实算得上缘分不浅,难怪他们会成为同门师兄妹。
  由于这次灵力消耗得有点厉害,她飞虽然飞起来了,却发现自己又变成从前半步筑基那时候的水准,一路歪歪斜斜甚是难看。看看身边崔尘的仙姿,她苦着脸偷偷塞了颗补气丹到嘴里,心中连连叹气: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他就总能保持那般优雅的姿态呢!
  不过,幸好如今出了那满是魔气的黑山沼泽,她能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正在慢慢滋养自己枯竭的经脉,全身就像一棵。
  飞了约莫百里不到,赵坦坦体内的灵力运转间逐渐变得充盈,总算再也不用把补气丹当药吃了。
  她抬头望向从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感受着洒在身上的淡淡暖意,她的心中也不禁充满的暖意。
  黑山沼泽之中无日无夜,总是弥漫着黑色的雾气,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让她前所未有地感受到明媚阳光的可贵。
  赵坦坦忍不住舒服地在略带凉意的晨风里叹了声:“师兄,真不知道那些魔人是怎么想的,成天生活在常年见不到太阳的地方,也不怕自己发霉长蘑菇。”反正换作是她,一天也待不下去。
  崔尘驭着紫光在风中穿行,他的眸光有些深沉,远远地望着天边,不知在想什么,没有接她的话。
  赵坦坦仍沉浸在愉悦中,这美好的早晨令她把过去数个时辰内发生的事都暂时抛在的脑后,只想好好享受这种心情。
  她又深深吸口微凉的空气,感受这种凉意慢慢顺着肺腑而下,整个人都格外清爽精神。肩头的雪衣鸟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这种愉悦心情,扑扇着翅膀将自己朝着赵坦坦的脸侧靠了靠,好像要撒娇一般。惹得赵坦坦也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抚雪衣同样洁白如雪的小脑袋。
  崔尘就在这样的时刻回过头来,望着她和雪衣鸟,眸中依旧深沉,嘴角却微微地勾出一个笑意:“这就是你提过的那只鸟儿?”
  赵坦坦的手已经转到雪衣的背羽之上,闻点头:“师兄,我可以养这只鸟吧?”虽然第二次这般问着崔尘,但她心里其实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师兄不同意也不打紧,她是养定雪衣了。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加了句:“这次你昏迷期间,我运气不好遇到魔尊。若不是雪衣挺身相救,我可能已经驾鹤西归了。”说着,她将方才地下大厅中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边说边觉得仍有些心有余悸。
  这次真是多亏了崔尘把他们带出那魔窟,否则此刻她和薛逸含一行恐怕还生死未卜,哪能如此潇洒快活地在御剑飞行,享受阳光晨风带来的惬意?
  不过……师兄怎么会对黑山沼泽那魔窟的地下密道如此熟悉?
  莫非师父连这方面都偏心,多教导了师兄一些?
  停停停……不能这样想下去,都决定以后不再当一个小鸡肚肠的人了!
  她止住自己习惯性的发散思维,耳边听崔尘道:“救命之恩自然应当报答,否则时间久了容易生出心魔。这只白鹦鹉虽然身份特殊,但你既然想养便养着吧,想来师父也不会怪罪你亵渎在凡界颇有盛名的雪衣居士。”
  他不提雪衣的身份也就罢了,这一说,赵坦坦顿时想起在凡界见到雪衣时的轰动场面……她突然又觉得压力有点大了。她一个小小修真者,何德何能可以当一个颇有声名的佛妖的主人?
  正有些犹豫,她忽然听到有零散的乐声由远及近,循声望过去时,却发现竟是鸟语花香二人组正在前方的一处山头坐着。
  他二人不是早离开了?为何会在此处?
  她不由减缓了速度,疑惑地望着他们。崔尘见她如此,也跟着慢下来,只是面上的神色算不上和善。
  到得近前,鸟语花香二人便向崔尘和赵坦坦遥遥一礼,随即飞身来到他们跟前。岑云鹤向崔尘又是一礼,询问道:“崔道友,有件重要的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坦坦闻,想起方才薛逸含找崔尘时,也是差不多这样的表情,不由有点心虚。她开始暗自回忆起自己掉下洞穴中时,是不是也被这二位碰到了身体的哪里……
  万一他们也开口说什么因为有了肌肤之亲,想与她结为道侣……她为何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崔尘看着眼前的岑何二人,眼角扫过他们微敞衣襟处隐约露出来的结实胸膛,被玉带环住的坚韧腰肢,还有那被晨风吹起的衣袍下的修长双腿……
  他语气十分平静地说道:“二位道友请讲。”虽然他客气而平静地说着话,但那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第76章 凶案
  赵坦坦随着崔尘的视线,向鸟语花香依次扫过去——噫!结实的胸膛!坚韧的腰肢!长袍下露出的修长双腿!
  天音宫的这对师兄弟,真是何时何地都不介意将自己的身……身材优势坦荡荡地展露出来啊!
  她欣赏地暗暗慨叹了下,然后蓦地反应过来:不对呀!自己也就罢了,师兄一个劲儿往人家的胸腰腿看个不停做什么?
  难道热爱莲花的师兄突然改变想法,又对这方面有兴趣了?
  她默默地回头望向崔尘的额头,在朝阳照耀下他额头那格外鲜艳的三片花瓣,以及隐隐约约的另外半片花瓣,让她觉得不但眼睛疼心里更累。
  至于刚才的那点小心虚,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面的岑何二人并未察觉到崔尘的平静有什么不同,更没有察觉赵坦坦波澜起伏的内心活动。倒是站在岑云鹤身后的何云宁,看赵坦坦的视线在崔尘和自家师兄弟之间来回打量,脸上表情还变化万千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猥琐事情,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仍是岑云鹤开口道:“不知崔道友可曾听说近期各派发生的凶案?”
  “凶案?”崔尘微微挑眉,似有些意外,“我自回到师门之后,此番还是首次出门,倒是不曾听闻……岑道友可否告知一二?”
  “是了,听说仙魔大战之后……崔道友便一直在门中闭关……”岑云鹤没有把话说完,只叹了声。
  他身为天音宫大弟子,自然也有听说崔尘因仙魔大战的缘故,自碎金丹修为一落千丈的事情。只是之前他们师兄弟同薛逸含一般,顾及崔尘的心情,未曾在崔尘面前提过一句。甚至就算曾是金丹境界的崔尘如今只是与自己同阶,他们依旧对其敬重有加。
  这点倒是足见大派弟子的教养不凡。
  不过像崔尘这样重新修炼还能赶上别派大弟子修炼进度,其炮仗一般可怕的修炼速度,估计也没法让人敢随便轻视。
  岑云鹤又叹了声,面上露出几分沉重:“大约三月前,我天音宫中有几名女弟子先后无故失踪,经过一番苦寻后,发现她们都陈尸于后山偏僻处,全身的血竟已被吸干,几乎认不出本来面目……”
  “血都被吸干?难道是遭到什么凶兽的攻击?”赵坦坦听到这里一惊,连忙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内心活动,专心听岑云鹤说话。
  却见他摇头,继续说道:“这桩事令我天音宫极为震惊,掌教与长老们曾仔细检查师妹们的尸身,发现她们应是死于魔人之手……随后又听闻还有别的门派也先后发生了这样的惨事,然而我们与这几派一同查了好久,却始终无法捉住这逞凶的魔人。此番我与师兄出门名为游历,实则便是为寻找线索。后来巧遇琼华派的薛道友要去黑山沼泽,我们便决定帮薛道友救人,顺便也看看会不会在魔尊的据点获得什么线索——此事,薛道友也是知晓的。”
  崔尘闻蹙眉思索片刻,方道:“想来两位道友特意等在此地,并不是单单只是为同我与师妹说这桩事吧?”
  “正是,我们特意避开他人等在此处,便是想私下找崔道友求教一下……只是语中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岑云鹤犹豫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同崔尘又一礼,“听闻崔道友曾在数年前的仙魔大战中,陷落魔界一段时间,后来是自碎金丹费尽修为才得以脱身。此等宁舍身去也不愿为魔人所辱的气节,着实叫我等修真者感佩不已……”
  他赞了崔尘一通,才终于问道:“不知……崔道友在魔界之时,可曾听闻有哪些魔人是擅长练吸食人血的魔功的?”
  难怪他要特地避开人等在这儿,问话之前还大兜圈子,把崔尘夸了又夸,原来是怕自己的问题会戳中对方的伤疤,令对方感到为难。毕竟换谁有那么一段惨痛经历,都不会想再被提起。
  不过崔尘倒是没有因为岑云鹤的问题而感到为难,他神色坦然地想了想:“这世上需要吸食人血的魔功太多……便是那黑山沼泽的魔尊,据我所知,也是为练某种需要大量精血的魔功,才会在九百年前攻占了佛道圣地,并将之变为魔窟。还有那……”
  听他说到这个,赵坦坦不由想起之前在地下大厅看到那打着滚的魔尊口吐白光的样子——那模样可不正像是在修炼某种诡异的魔功?但比起吸食人血,她觉得这位魔尊可能更喜欢玩弄自己的眼睛……而且三个月前的话,这位魔尊大人应该在皇宫里头发疯,似乎没什么功夫去天音宫吸女弟子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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