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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别墅门前的一大片空地上,一家人正欢快地开始晚餐烧烤。大家轮流过来烤食物,并把自己的作品分给其他人品评。
“哎呀,爷爷,您烤的香肠太咸了呀……不过,蘑菇嫩嫩的还不错哦。”米釆束的小嘴快速地咀嚼着美食,还不时发表自己的美食家见解。
看着眼前这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关奕风的内心满满的。在关家,爷爷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军人做派,说一不二。奶奶喜欢在书房里研究书籍字画,更多的时候是在忙学校里那些永远开不完的会议资料。爸爸向来沉稳内敛,话很少,妈妈也是沉静的。而他从小到大也被教育的喜怒不形于色,早已习惯了凡事不表现在外。所以家里虽是温馨,却也总是安安静静的,从来没有出现这样肆无忌惮的欢快气氛。
现在看着米釆束一家大声说说笑笑的,烟雾缭绕的烤炉旁,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米釆束好像在家人身边话总是多到说不完,并且会各种搞怪耍宝,把家人逗得哈哈大笑。
“奕风,你尝尝这个,我烤的哦。”米釆束欢快地跑过来递给他一串鸡翅,眼神晶晶亮亮的期待他的品尝。她的脸颊上蹭上几撇黑灰指印,看起来滑稽又可爱。她的脚边跟过来的小黄狗留着口
水摇着尾巴望着他,期待他快点把鸡翅里的小骨头分给自己。
关奕风咬着细腻嫩滑的美味,看着眼前那么快乐明亮的她,心底泛起阵阵涟漪。现在这一切也属于他了呢,他也拥有了这样可爱随性的家人,更重要的是他拥有了如此可爱的她。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爷爷和父母也尽心尽力的教,再加上这么多天他的感受,她的聪明、机智、心机和手腕一样也不少,甚至比同龄女孩更胜一筹,但她却从不屑于使用,更不希望有用武之地,她把那些当成了防身术一样的存在,并不会用它们去争什么。不去争,并不等于不会争,而是已经把很多事看淡了,放开了。小小年纪如她却早已明白了这些,太不容易。
明亮简单、没有勾心斗角的快乐生活,他要永远给她、而他也给得起。
夜色渐渐深了,山里的露水也渐渐重了,老人家身体吃不消,爷爷和采儿爸妈收拾了准备返回市里。
采儿爷爷看看他们两个:“年轻人就留在这里吧,明天也可以在这周围多玩玩,”
“不了……”“好的爷爷,我会照顾好采儿的,您放心吧。”
米釆束的反对声还没说出口,就被关奕风礼貌真诚的保证扼杀在摇篮里。
看着爸妈的车灯渐渐远去,米釆束依依不舍地看着车灯一点一点变小直至看不到了才往回走。也不是那么舍不得爸妈他们啦,只是、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还睡我们的房间好了,我去爸妈房间睡。”米釆束自认安排妥当。
“为什么?”
“你是我的‘宿敌’,所以睡觉时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
“宿敌?什么意思。”
米釆束翻个白眼,还教授呢,连这都不知道,她认真为他扫盲,“宿,是睡觉的意思。宿敌嘛,就是睡觉时候的敌人咯,明白了?”
关奕风被这番解释雷得怔住半晌,眼前这位真的是自己的学生?他突然觉得教授这个位置耕耘出的不仅仅是培育花朵的成就感,还有可能是突如其来的惊吓和羞耻感。这也算是风险行业啊。
“你怕我?”关奕风挑眉。
“我?怕你?”米釆束好笑的指指自己,叉着小腰豪气万丈,“开什么玩笑,我米釆束怕过什么?!”
关奕风不紧不慢地一一数给她听:“《魔镜》里的那面镜子、那个抽屉……”
“啊——”毫无意外,米釆束的大眼睛里立刻盛满惊恐,“谁、谁谁告诉你的!”
关奕风耸耸肩膀,转过身走回房间,房门“咔”的一声关了个严严实实。
走廊又空了,山里的夜风格外大,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响个不停,显得宽阔的别墅里更安静了。小时候看过那部算不上恐怖但却给她留下巨大阴影的电影里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浮现,她讨厌自己这该死的记忆力,一阵一阵的冷意袭来……
关奕风在房间里留意着门外的动作,他笃定她用不了三分钟便会过来敲门或者在门外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喊他,那么他便会以一个英雄的姿态闪亮登场。
“五,四,三,二,……”关奕风默默倒计时,心里无端雀跃着。
终于,“一……”
门外她的声音果然响起:“米——小——点——”
忠实的小黄狗听到主人的呼唤,从温暖的小窝里睁开眼睛,“哒哒哒”跑过来。米釆束坐在地上,摸摸它的头,“今晚你跟我作伴好不好呀。”
小黄狗欢快地摇摇尾巴。
关奕风做好准备开门的手硬生生僵在了冰凉的门把手上……
…………
夜里,山里的天空格外黑,透黑的窗外没有一丝亮光,雾气又大,让人感觉如临幻境。不时传来的猫头鹰的凄厉叫声划破静谧的夜空,带着回音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分外空灵。
小时候听班里的同学讲过的猫头鹰的故事渐渐浮现在脑海中:传说猫头鹰在晚上是专门来找小孩子的,而且只找听到它叫声的小孩子。每叫一声都是在数小孩子的眉毛中毛发的数量,如果小孩子不赶快用水或者唾液把眉毛粘起来的话,等猫头鹰数完了就会把小孩子抓走吃掉……
米釆束紧紧裹了裹被子,再歪过头看看窝在床边地毯上的米小点,小家伙正睡得无知无觉。喘气的声音甚至像小孩子那样悠长而规律,她将近一个小时的翻来覆去甚至不时凑近了看它,但它丝毫没有觉察到。
由于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她的房间向来是不放镜子的,可爸妈的房间里却放了梳妆台,不可避免地有一面大镜子。只开了壁灯的昏暗房间里,她不敢正眼看那面镜子,可越是不看,她就越害怕。
在猫头鹰的叫声又一次传来时——
“关——奕——风——”虽然他很卑鄙地勾起了她脑海里的可怕记忆,可是目前的状况她能求助的也只有他了。
站在窗边对着夜色发呆的人目光猛的一滞,如闻天籁。
☆、第24章
关奕风打开她房间门的时候,米釆束正继续没出息的在四周被她掖的紧紧的被子里微微颤抖,原本窝在床边做着美梦的小黄狗被主人突然的大叫声下的一激灵站了起来,又惊恐地转头看向主人话音没落就立刻推门闯入的男人。
“有事吗?”关奕风走近了确认她没有大碍后,靠在门边懒洋洋地问。
“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米釆束坐起身,擦擦额头的汗。
“哦?”关奕风绕过床尾,把手机放到她身旁位置的床头柜,低头用眼神把看热闹的小黄狗吓走,开始解扣子。
“我们能……换一下房间吗?”
关奕风解扣子的手停住,难以置信地抬头。
“我、我是因为看到镜子就害怕……拜托了,不会很麻烦的,你要拿什么过来我去给你拿过来……”米釆束边说边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一阵天旋地转,米釆束感觉自己刚刚眼前看到的还是门,一秒钟之后就变成天花板了。他的吻又狠又密地落下来,吮的她的唇充血的又红又肿。
那种浑身发热的感觉又来了,米采束也不是无知少女,况且整天呆在左芊芊身边耳濡目染,这个时候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事情接下来的走向。
意识到这是人生里的重要一刻,脑海里掌管理智的那根神经这个时候绷紧了又紧,不断问自己两个问题:
“你喜欢他吗?”
“你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吗?”
确定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后,米采束放心地闭上眼睛尽情享受他给自己带来的感官盛宴。
此时,关奕风已经红着眼把自己的衬衣扯掉扔到了床下,她的睡衣扣子太难解,他索性把米采束的睡衣兜头脱掉。
面对甜美果实外包裹的粉白色内‘衣,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手缓缓覆上,隔着蕾丝布料感受手里的绵软,可这当然不够。关奕风向她的背后摸索,试图揭开这碍手的束缚。
三分钟,对处于平日悠闲的时光里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在如此火‘辣的时刻,简直让人度日如年。关奕风的脸已经红了,额头上的汗珠也顺着脸颊往下淌,手里的动作有些颤。
米采束简直要崩溃了,他就那么肉贴肉地伏在自己身上,火热的呼吸还在一波一波地打在她的耳畔敏感的肌肤上,大腿上被他的火热坚‘硬抵着,后背不时被他的手摩挲着……
“关教授真笨!”
被嘲笑了的关教授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满地哼:“不是说晚上睡觉不穿的嘛……”
米采束想回过手去帮他的时候,内‘衣已经被他硬生生扯断了扣子扔到了床下,米采束还想说什么,他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火热的唇舌包裹住滑腻柔软,不时拉扯顶端的粉红尖尖,他的手不住地揉着另一只,米采束受不了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强烈的浑身酥麻感觉,本能地伸手去推他。可是,这男人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似的,任凭她怎么往外推都不动。
米采束忍着到了嘴边的呻‘吟,手指无意识地去揪他的头发。关奕风的头发本来就短,她揪不起来就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揪着一小撮往外拉,尖锐的痛感可想而知。
“噢!”关奕风的心智终于被唤回现实,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理智在同一时刻也问了自己两个问题。
“你舍得让她疼吗?”
“你愿意用她接下来七天的疼痛来缓解自己一时的欲‘望吗?”
答案当然都是否定的,他不允许自己再次害她难受。关奕风难耐地狠狠揉了揉她的胸,粗喘着躺到一旁。
米采束感觉身上的重量突然轻了,她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揪痛了。
她绞着手指:“对不起哦……我……”
关奕风偏过头看她娇红艳丽的脸庞,心里热的厉害,搂过来亲了又亲,两具裸着上身的身躯激烈地摩擦,米采束胸前的粉嫩果实再次被磨得硬‘挺了起来,身上也莫名空虚的难受。她壮着胆子伸手抚上他的背,他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的声音娇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关奕风极力忽略体内疯狂叫嚣的欲‘望,竭力维持平稳的声线:“没事,睡吧。”
米采束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半途停下,但从她的角度怎么看都是他不想继续了,不想和她继续了……
关奕风当然不会知道这种时候的这种近乎于被抛弃的感觉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米采束忍住眼眶就要低落下来的泪,捡起地上的睡衣赤着脚推门出去了。
关奕风想叫住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个房间,两个人,都是一夜未眠。
外面的天空渐渐放亮的时候,关奕风才沉沉睡去,直到门上传来小狗前腿一下一下往门上扑的声音时才醒来。
他推门出去,看到小黄狗冲他不停地摇尾巴,张着嘴一脸讨饭吃的可爱模样。他感觉不太对劲,立刻往米采束的房间走,果然,她的房间已经空了。不然,米小点是绝不可能放弃正牌主人来求他赏饭吃的。
她上午有课要上,关奕风也没多想,穿好衣服就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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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采束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流泪到天亮,明明又累又困,心力交瘁,却完全睡不着。她在天刚亮的时候已经受不了这身心的双重折磨,打电话把正在酣睡的左芊芊从床上挖了起来。
“米采束,你想干嘛!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那头被扰了美梦的左芊芊在电话那头火大地上演河东狮吼神功。
“芊芊……”
米采束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左芊芊立时清醒了一大半,“怎么了?采采?”
“我快难受死了……”接着就是抽抽搭搭的声音。
“怎么了,你慢慢说。”左芊芊坐起身。
“呜呜……”
“是不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关教授欺负你了?老娘早看他不顺眼了!采采你在哪,我去接你!”
就这样,米采束在天空微微现出亮光的时候就被左芊芊接走了。
出租车上,米采束的眼泪鼻涕把左芊芊包里的纸巾全部用完,又把司机师傅车上的纸巾盒掏空后,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靠!之前把你弄到发烧就算了,这次竟然让你哭成这样,看我不宰了他!”左芊芊豪气万丈地抡拳头。
开车的司机师傅缩了缩脖子,这个时间,两个漂亮女孩子,一个独自哭着从山上的豪华别墅跑出来,头发蓬乱眼睛红肿,另一个满嘴粗话一口一个“老娘”、“老子”浑身带着的黑社会气息,
两人怎么看都像失足少女。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下了车,街边的店铺都没开门,左芊芊拉着她就近去学校对面的肯德基坐下,“说吧,那个人面兽心的‘叫兽’是怎么你了?”
米采束一听这话眼泪流的更凶了。
左芊芊眼睛都红了,卷了袖子:“难道他用了道具?什么?我猜猜啊,手铐?绳子?”
米采束受不了地抬起泪眼瞪她,终于止住了眼泪:“想什么呢。”
“那是怎样?他不会……不行吧?”左芊芊不怀好意地胡猜乱问。
“好像……是哎……”米采束艰难地说。
左芊芊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
“昨晚啊,就是……”米采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给她听,并把自己鼓起勇气而他戛然而止的细节都说了。
“唉唉唉!”左芊芊被惊好长时间得说不出话,最后忍不住扼腕叹息,“我就说嘛,人哪有那么完美的!就说他吧,那身材,那长相,那气场,偏偏是致命的缺陷,那方面……唉!”
米采束又说:“芊芊,我也想过别的可能。”
“哦?”
“这种事……不止这一次的,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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