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月--浅:赤莲双王与草木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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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月--浅:赤莲双王与草木仙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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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害死了湛么?那个本来清俊聪慧的少年,是他害死了湛么,为了她和逸能够活下去,为了最后的胜利,这些年,她真的给过湛什么吗?除了,害死他。血,到处都是红色的血。 
…… 
锦瑟翻了一个身,用手紧紧握住颈子上的平安扣,念念地轻声说:“逸,无论付出多代价,我都要让你好好的,我们都答应了湛,不是么?”黑夜里,一行清泪滑落。“湛,对不起。只是,逸是我一定要守护的人。” 





第二十六章前夜


百昙一役之后不久,第二任万洛帝——万洛逸,因病隐退,传位其姐——万洛锦瑟。
新帝继位一个月后,千息帝——千息净叶,派使官前来求亲,万洛女帝允之。
竹林中的风声很微弱,月亮很好,月光洒了一地,泛起银色的光辉。
“你一定要让我看着你离开么,流儿?”净叶看着浅流悄悄起床,穿好衣服,拿好行李,准备离开的样子,清晰地问道。
“是啊,我特意让你知道,我要‘悄悄’离开了,干嘛不配合我演完这一场戏,这样我还可以想象一下,你明天醒来的时候,也许会为我黯然神伤一小下,呵呵。”浅流站在门边,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净叶,说道:“就当你不知道我走了,让我最后幻想一次吧。”说完,浅流决然地转身,左脚迈出门槛,抬起右脚,正要迈,整个人却重重地跌回了床上,门也“啪”的一声关上了。
“别这样,明天,你就要娶万洛女帝了,每年我都会回来的,我不回来,也会把你要的东西送回来。就像玉面仙人那样,神奇地出现,你要小心哦,下次我也会先放毒蛇探望你,小心些,不要再让睡在你身边的女人吓晕过去了。”浅流笑着推开净叶的手,他的手指微凉,力道很大,“放手吧,别忘了,我终究是浅国人。”
“我不同意,你以为你走得了么?”净叶淡淡地说,手下加大了力道。
“嘶”,浅流的手被攥得些疼,“明天,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了,我已经没用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浅国人?你知不知道浅国是什么?”净叶似乎没有听到浅流说话,徒自说道,“呵,你想回去么,回浅国,不必担心万洛逸,我自有办法让他不死。”
浅流摇头,“不,哥哥已经不记得我了,我也习惯了这里。”
“习惯了这里,还是习惯了我,你明明舍不得,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么,你走了,谁唱歌给我听?”净叶坐起来,从背后圈住浅流。
浅流没有动,脊背依然挺得直直的,“在你看来,我一定是很软弱的,又满是妇人之仁,对吧?可我也有我的坚持,你不必一直说这些,笑笑当时就是……”说到这里,浅流立刻噤声。
净叶的手收了回去,声音一凛,“笑笑的事是谁对你讲的?”
“你不必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不是你的人,你不要怀疑他们,也不要害他们。”浅流有些‘得意’地苦笑道:“能有一件让你意外的事,我终于有进步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净叶没有说完,浅流便打断了他,“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对于你来说,我们的真心,只是你见惯了的平常之物,可对于我们来说……,算了,净叶,如今你就要得偿所愿了,我希望你可以快乐。”
 
 
“哈哈哈,快乐,‘我希望你快乐’是咒语吗?对我说过这句话的人,说完就会离开我……”净叶躺好,维持着睡觉的姿势,然后说道:“流儿,无论何时,‘風送雅’都是你的家,如果累了就回来。” 
浅流没有应声,站起来,走了出去…… 
…… 
…… 
也许是一个偶然,有一天浅流的蓝色指环掉到了床下面,浅流弯腰去捡,却在床下发现了一个暗格,她将指环放进暗格的凹槽里面,据让刚好合适,只听‘啪’的一声,暗格的门就弹开了,一把小镜子掉了出来,浅流拾起来,惊讶得不能言语,里面的人,正是浅后和净叶,往事一幕幕,浅流看了个真切,画面结束在浅后安然入睡般的脸颊上,然后,镜子和指环一起消失了,仿佛从来不曾出现,但浅流的直觉告诉她,那一切,并不是幻影…… 
可是为什么蓝色的指环可以让她‘碰巧’看到这一切呢?笑笑的用意浅流明白,而浅流也会做出属于自己的选择。 
只不过,浅流以为明白了,却不知,这仅仅是笑笑布置的游戏的开始…… 
笑笑被囚禁的那份爱太悲哀,太悲哀,总要做点什么的。 





第二十七章我很懦弱,愿为你而死


红烛滴泪,浩繁的婚礼结束后,锦瑟坐在新房里安静地等待着,千息净叶还算给面子,没有让她去千息国求亲,今天过后,不知道又要流多少血。锦瑟不禁哀叹,说服群臣,遣散能臣,无不让她费尽心力,锦瑟提拔了一批平平之辈于朝野,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净叶与她成婚后,在整合两国的过程中,减少不必要的牺牲,她也许还存了一点奢望,那就是要保存实力,在最后,来个翻盘,可前提是——逸,好好的。锦瑟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曲折,费尽了心思,到头来,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她的人生还真是故事颇多……
可是,为什么那样不安呢,从始至终,逸都那样的沉默,甚至,亲自送她来千息国……
“娘娘,您要不要先吃点点心?”婢女的声音传来,锦瑟只淡淡地说“不必。”
“娘娘,您还是吃些吧。”说着,一块点心递了过来,锦瑟觉得奇怪,遂接了过来,她掰开点心,只见一枚戒指夹在里面,那是逸的,锦瑟自然认得,心中暗叫不好,于是,锦瑟也顾不得其他,挑开盖头,往外跑去,却被刚刚的婢女拉了回来,那名婢女冲锦瑟摇头,示意她不要动,但那婢女还摇着头,突然便倒了下去……
“是你。”
锦瑟抬眸,见是那日的在绚旖楼内和净叶一起的素服小丫头。便问道:“到底怎么了?”
秋纸笑,“公主只要安心等待陛下就好。”一句温和的话,说出来,却让人顿生冷意。
“我只问一句,逸,还活着么?”锦瑟眼睛眯了眯,攥紧了拳头。
“哼,好得很,陛下怎么舍得杀了他的亲哥哥。”秋纸冷冷地回答。
锦瑟放开手,说道,“连这都知道,那你一定是秋纸了。”
“公主果然聪慧无双,那就不必秋纸多说了。”
通红的殿堂内,无尽的静默将锦瑟淹没,而在茱光大殿内,却是热闹非凡……
“小舅子,这就是你送我们的大礼吗?”望着已经倒在血泊里的群臣。净叶依旧笑得妖娆。
春笔站在净叶的身边,拔剑立于净叶身前,“小舅子,能做到这一步,也算你有本事,呵呵。”
“千息净叶,死到临头,你还是这么嚣张。也很不错。”万洛逸站在那里,身后是乌压压的一片精兵。
“珠宝和黄金,这么快就变成活人了,小舅子,你的本事不小啊,锦瑟的嫁妆,实在是‘贵重’。”千息净叶依旧不紧不慢地调侃。
“废话少说,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万洛逸欲拔剑向前。
“慢!”净叶一声大喝,“你准备自我解决了么?”
逸觉得莫名奇妙道,以为净叶又在故作调侃,却只见净叶抬起手,指着万洛逸的身后,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回头看看。”
“你想使诈么?我是不会……”话没说完,逸听到身后响起一片重物倒地的闷响,混合着盔甲互相撞击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惊,逸回过头,只见乌压压的一片精兵,都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一瞬间的错愕后,万洛逸转过头,很镇定地说:“你又要故技重施么?这一切又是幻境吧。” 
净叶笑,“呵,在你眼里我只会那么一丁点儿本事么,看来我们应该多多相处啊。记住,同一个游戏,我不喜欢玩两次。” 
不远处,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一个,正是笑得邪魅的夏墨,只听夏墨的声音响起:“小净,我来得正好吧。”夏墨走向净叶,所过之处,银粉倾洒,血泊中的群臣,瞬间消失于无形。“小净你好聪明啊,一早料到你的,呃,你‘小舅子’没安好心,才找了一堆替死鬼来假扮那些大臣。后面倒地的那些,也都中毒了,没有解药的话,呵,又要费银粉喽。”说着,夏墨斜瞄万洛逸,虽然对着净叶说话,却好像是一直在说给万洛逸听的。 
万洛逸一脸肃杀,眼睛微眯,探究地看着他们,净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对着万洛逸,淡淡地说道:“玩够了吧,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呢,别闹了,以后好好的,我答应你姐姐让你长命百岁的,呵呵。” 
底线,轻易调侃的口气,触动了万洛逸的底线,他低头,眼底浮现杀意,可动作却是,倒地,长剑落地,长发披散的逸,一副颓败的模样。 
净叶看到万洛逸如此,不禁觉得索然无味,又有点失望,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哥哥,净叶想要挫败他,却没有想要杀他,望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颓败的样子,毕竟不会让净叶舒坦,净叶走过去,以只有万洛逸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万洛逸抬头,眼神中露出迷惑,净叶想将他扶起来,却在那一刹那,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推开…… 
大殿里安静得过了头,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净叶没有想到,一副颓败模样的逸,一向光明磊落的逸,在听到他那一声“哥哥”,面露迷惑的之后,会用隐匿在袖子里的匕首,刺向他的身体,净叶忘记了,每个人都有想要保护的东西,都能有不能碰触的底线,就像锦瑟可以为了逸做一切一样,逸的底线,逸的心里唯一不容亵渎的,也是他的阿姐——万洛锦瑟。 
他更没有料到的是,会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将他一把推开,而那把匕首,就那样轻易地刺进了她的身体。 
万洛逸望着自己刺中的娇小身影,震惊万分,他认得她,尽管她的脸上戴着黑纱,那一双明亮透彻的褐色眼睛,他是不会忘记的。逸跪在那里,整个人如石雕一般,他瞪大眼睛,看着她的身体缓慢滑落,直到她无声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黑纱滑落了,露出了她的脸,她悲悯地看了一眼逸跪在地上的高大身影,然后望着净叶,开心地笑了。 
“流儿!”、“浅流!”净叶和夏墨同时喊出了声,净叶飞身将浅流抱到御座上,他一脸的焦急,是浅流有意识的时候,眼里最后的画面。 
没错,这就是浅流的选择,——没错,我很懦弱,即使知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放不下…… 





第二十八章醒来,隐秘的嫉妒,执念


浅流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风送雅’里,转过头,她发现净叶正坐在桌子边喝茶,浅流转回头,闭上眼睛。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他焦急的面容,而现在的他——居然在悠闲地喝茶!……
“流儿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浅流睁开眼,看到净叶已经正站在了床前,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净叶哈哈大笑,“怎么了,我哪里招惹你了,一醒来就瞪我。”
净叶倒了一杯茶,扶起浅流,道:“来来,我伺候流儿喝杯茶。”
浅流喝了茶水,只听净叶道:“原来流儿这么喜欢我,哎,为什么当时要走呢……”
浅流又瞪了他一眼,说道:“哼,你以为镜儿一直跟着我,我都不知道吗?”
“我是怕你出事,让她保护你,她既然跟丢了你,已经去领罚了。”净叶看了一眼浅流,她的脸色仍然苍白,万洛逸当时收手已是来不及,但毕竟那男女的身高不同,两人的速度也不一样,那一刀并没有正中浅流的心脏,而是在锁骨以上的位置,大概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浅流才晕了过去。
浅流闻言一急,“镜儿怎样了?”
净叶不咸不淡地说道:“放心,活得好好的,只是饿了三天而已。”
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浅流,道:“有师傅的掩护,她找不到我,愿不是她的错。”浅流睫羽低垂,小声问道:“那……万洛逸呢?”
净叶很坦然,早已经料到了浅流会这么问,却还是不想回答,只问道:“你为什么会推开我呢?”
浅流咳了两下,“水。”净叶递给她水,浅流平静了一下气息,说道:“你先回答我?”
净叶哼了一声,“原来你是怕我杀了万洛逸,才来推我的。”
浅流闻言一阵难过,赌气道:“你是这样想的么?那就算是好了。”
净叶站了起来,也不管浅流支持不住,跌回了床上。他本是想要开个玩笑,却不知为何浅流这样说的时候,他忍不住生气。
他背对着浅流,大大的影子挡着了本来照耀在浅流身上的阳光,说道:“你放心,你的万洛逸很好,忘了告诉你,他是我的双生哥哥,你说,我怎么舍得他死呢?”净叶转过头,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还是,你想用苦肉计**我?”说罢,浅浅一笑。
闻言,虚弱的浅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随手抓起床头的水杯,就仍了过去,净叶轻轻一躲,闪了过去,嘴角一挑,一脸的嘲弄,看到他眼中的戏弄之意,浅流大叫:“你滚!”说罢,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净叶方觉不妙,冲上前去扶住浅流,抬手想要为她疗伤,却被浅流推开,净叶怒嗔:“别闹。”浅流停手,眼泪流了下来,不说话也不动,仿佛木偶一般,她终是错了吧,终是不该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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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你可是想好了?”夏墨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捣药的浅流,夏墨动作闲适,语气却很是认真。
“是,师傅,你见没见过一个人特别不甘心的眼神,我觉得那简直就是一种仇恨,而他们恨的人,就是他们自己,一个病弱的人,觉得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不成为一个无用之人,就很幸福。健康而平常的人,多半希望去做自己心中欢喜、梦寐的事,便不会甘心于‘力所能及’,而一个可以倾天下的人,又怎么会甘于人后?都说,万洛逸因病归隐,可锦瑟王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嫁过来,旷古未有,难免生乱,别人我不知道,但万洛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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