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月--浅:赤莲双王与草木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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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月--浅:赤莲双王与草木仙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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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雅”,他也不会亏待他的美人,即便是把笑笑放到“浅国”,也并没有亏待她,可是笑笑却……,女人,都是贪心的! 
“原来流儿是怕‘我’死了,呵呵”净叶将浅流从水中抱了起来,一切似乎只不过是重复…… 
“流儿,你喜欢在浅国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净叶低头看着浅流,他离她的脸很近,浅流红了脸,小声嘀咕道“谁说我喜欢你了?” 
“原来流儿不喜欢我,只是为了不让‘我’死,或者,只是为了流儿自己的双手,不必染血,对么?”净叶淡淡地说,神色空茫。 
浅流闻言,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狠狠地攥了一下,又酸又痛,忍不住难过,“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浅流说罢,挣开他的怀抱,跑向屋里。 
千息净叶随后走进屋,忧郁地看着浅流,浅流看到净叶这个样子,很不忍心,于是走过去,倒了一杯茶给净叶,“你怎么了?我……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你那样说我……”浅流低下头,看着裙角。 
“如果不对你温柔,便会背叛我么?”净叶淡淡地说,眼神依旧空茫。 
浅流闻言,流下泪来,“你怎么了,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 
“为了和心爱的人‘泛舟于江上,看两岸飞花满天,醉歌于水间,览天地风华之色。’便要抛下我么?” 
浅流抬起头,她不太确定,眼前的人,是否真的在对着自己说话,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浅流不自觉地走到净叶面前,将净叶的头揽到胸前,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净叶,你很伤心么,浅流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你不再温柔地待我,我也不会背叛你的。就算是泛舟赏景,醉歌水间,我也只想和净叶在一起。你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我也一样。” 
闻言,净叶抱住浅流的腰,抬起头,去寻找浅流的唇,浅流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悲伤情绪里,本能地,只会笨拙地回应着,试图去安慰他,让他相信她的心意。净叶的吻更深了,他带领着她,试图告诉她应该怎样做,浅流很快领会,努力地回应着。不知不觉两人已到了床边,净叶声音略带沙哑地再次问道:“流儿,你喜欢在浅国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浅流微睁着迷蒙的双眼,略带喘息地疑问道“不都是你么?”净叶在浅流的耳朵边吹一口气,用嘴唇对着浅流的耳朵说道:“我非要流儿选一个呢?”,说罢,用嘴唇在浅流的耳朵上来回摩挲,浅流浑身一颤,只觉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歪歪头,娇羞地说:“我不知道,现在的吧,你弄得我好痒,呃……”净叶含住浅流的耳朵吸吮,“流儿的意思是,只喜欢现在的我?”浅流只觉浑身燥热,也不净叶也在说什么,只从喉咙中嘤咛地“嗯”了一声,净叶的眸色一深,微眯双眼,一把将浅流摁倒…… 
屋外,竹随风吟,屋内,一片旖旎…… 





第十五章怀疑的端倪


浅流睁开眼,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看到塌上的一片凌乱,不禁脸红地笑了笑,随即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才叫镜儿进来,镜儿走进来,捧着一身干净的浅绿色衣服,示意浅流和她走。
镜儿带着浅流走到个后面的一间宽敞的屋子内,屋子的四周挂着纱帐,正中间,有一个水池,里面有干净的清水,原来镜儿是叫她洗澡,一大早就叫她洗澡,看来镜儿什么都知道了,浅流不禁脸红,拿过镜儿手中的衣服,将她推到帐外,“我自己洗就好,镜儿你不要看我。”镜儿心领神会地笑笑,走了出去。
洗过澡,一身清爽的浅流开始吃早饭,“镜儿,你家主子呢?”
镜儿做出拿笔写字的样子,“他在忙着做公务啊……”浅流有时候会纳闷,净叶是太子,应该有很多的婢女,为什么偏偏找个不会说话的陪着她,虽然她很喜欢镜儿。但难免会觉得有点闷。浅流突然想到到什么,一拍手,说道:“哎呀,我怎么才想到,镜儿,你可会写字?”
镜儿的眼神似乎露出一瞬间的犹豫,随即点点头,浅流大喜,太好了,“快去取纸笔。”
“镜儿,你家主子最近有没有,呃,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浅流问到,似乎在寻找恰当的词汇。
清秀的小字,出现在白纸上,“镜儿这一手字写得真是好,让我看看——‘王,方才继位,公务繁忙。’”
“这样啊,那应该是好事,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并不开心呢?”浅流问到。
镜儿摇摇头,浅流叹气,便换了个话题:“镜儿,这里有没有什么书可以看看?”
镜儿点点头,待浅流吃过饭,取来了几本,浅流看了看,是几本诗和话本,便问道:“有没有别的,介绍风土、民情、历史什么的?我对这里,不太了解……”
镜儿抬手写到——‘无。刺绣,种花?’
“是啊,我很无聊,这些都不错,可是我想知道这万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镜儿可否陪我到街上走走,然后我们买些风土、历史的书籍,还有绣线,我还没有绣过不是真的的花呢,想必很是有趣,镜儿绣得好不好,能不能教教我?”
‘这里就有丝线,镜儿现在陪小姐刺绣可好?’
 
 
看到镜儿写的字,浅流觉得他可能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有耐心地解释道:“好是好的,镜儿,你没明白我说的,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了解万洛国,其他的,以后我们慢慢学,好不好,现在我们去街上走走,好不好?”浅流口型故意放大了一些,仿佛镜儿不会说话,连耳朵也不好用似地。 
镜儿依旧摇头,继续写到——‘王未准,小姐不可以出去。’ 
浅流笑了,愉快地说:“这好办,你现在去告诉净叶,就说我想出去走走。” 
镜儿未动,——‘镜儿不能离开小姐,也不可以出‘風送雅’,小姐请安心等王回来再说。’ 
浅流不悦道:“为什么?我去哪里为什么非要他允许?” 
‘主子才继位,怕小姐不安全,小姐莫要……’看到镜儿写到‘要’字,手腕悬在那里,不再写,便道“莫要添乱是么?呵呵,算啦算啦,我等他回来,再问问就是了,镜儿去拿绣线吧。” 
看到镜儿走出去,浅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一直生活在世外桃源的她,除了在书上略微了解了一点外面的世界,几乎对外面一无所知,如果她略微有一点阅历,便会发现很多疑点…… 





第十六章线索,沉浸在水中的思考


一连几日过去,浅流和镜儿绣绣花,种种草,无事便读读诗词和话本子,日子过得倒也快,只是净叶一直没有来看过她,她问,镜儿便会拿出那张——‘王,方才继位,公务繁忙。’
这一日,浅流问过后,看镜儿又要拿出那张——‘王,方才继位,公务繁忙。’浅流连忙制止她,道:“镜儿你别拿了,我都背下来那句话了,‘王,方才继位,公务繁忙。’,他再怎么忙,连看我一眼的时间也没有么,哎,算了,你和我一样,一直在这里,问了也是白问。”浅流揉揉皱起来的眉头,又问道:“镜儿,这‘風送雅’附近烟浮翠重,景色颇好,既然不能到街上看看,到附近转转总可以吧?”
浅流本以为镜儿会陪她去,没想到镜儿又摇了摇头。浅流没再问什么,走到沐浴的屋子,将自己沉如水池中。
浅流就是再无知,也开始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他说过,他们是夫妻,他是太子,他便是太子妃,他如今是王,她便应该是后,可是怎么多日以来,她一直住在‘風送雅’,附近只见山林树木,一国之后会住在这种地方吗?即使是以前的浅国,王后住的地方和这里很像,可那是宫中的一个殿,不会像这样,孤零零地在一座山上。这‘風送雅’中,除了镜儿,只有几个杂役和厨子,而且都住在偏院,浅流想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被镜儿有意无意地岔开,为什么?
浅流想起了一个话本子上的一个词——“软禁”,想到这里,浅流一抖,从水中探出头,用力摇了摇头,“镜儿,给我加冷水!”浅流叫道,她要冷静下来,冷静。
“哗”镜儿加着冷水,担心地看着浅流,浅流面无表情,道“再加。”
镜儿摇头,依依呀呀地比划着什么,浅流抬起头,哀伤地说“不加就算了,我想一个人呆着,我不叫你,就不要进来,这样总可以吧?”镜儿微低身了一下,然后退了下去。
浅流又想起了一个话本子上看到的故事,说是有一位公子落难,被一女子所救,后来公子娶了她,回到那个公子的家乡,两个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那位公子虽然常常不归,却只告诉那名女子他生意很忙,遂那女子也并未在意,直到有一日,一妇人找上门来,道自己是那公子的妻,那女子方才醒悟,悲愤而亡。公子回来后,见到心爱之人已死,便点了房子,与心爱的人一起葬身火海。浅流当时还眼泪汪汪地对镜儿说:“镜儿啊,这公子真是……,哎,既然已经有了妻子,为何还要娶那女子。最后落得与那女子一起葬身火海,实在是……呜呜,太可怜了……”
太可怜了么?如今怕是她也成了那可怜之人,是不是,净叶本已有了妻子,但顾及到她的救命恩,不好相告,便将她放在这山中,与世隔绝地养起来,可是,她一开始便说了,她不需要他报答,他不必继续和她演戏,净叶却口口声声地说他们是夫妻,那么温柔地待她。他是
王,妻妾成群本是平常,她早该想到,可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不说,如今,她已经将心给了他,叫她何去何从,浅流再次将头埋到冷水里,这样她就可以告诉自己,眼睛周围的都是水,并没有泪。
 
 
该怎么办?下一步,往哪里走?水中的浅流把自己泡得发皱,水冷得让她难受,她却不愿出来,仿佛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心里便会舒服一切,纵然已经被遗忘,她也不会忘记,自己是浅国的女儿,浅国的女儿绝不会和他人分享心爱之人,木夕树只有两棵,连理枝只有一个,“得卿如此,死生不弃。独依吾爱,矢志不渝。”浅流又想起他那木夕树下的温软誓言,当时明知道是作戏,还是忍不住动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镜儿终于忍不住进来看了看,只见水中的浅流,长发披散地漂浮在水中,柔弱的身躯倒在池边,镜儿大惊,赶忙走过去将浅流从水中扶起来,擦干,穿好衣服,抱到屋里,盖上被子,看上去柔弱瘦小的镜儿,做起来这一切竟然毫不费力,镜儿轻轻在浅流的手腕子上搭了一会儿,然后悲悯地看着浅流,想浅流应是哭累了,不小心在水里睡着了,水那么冷,把她冻得木了,现在连嘴唇都紫了,她想扶起浅流,输一些真气给她,旋即又放弃了那个念头,还是算了吧,这个女孩子性子太软弱,又爱哭,既然只是一个棋子,不知还能活多久,她只是负责监视她的,不必多事。 
这个孩子太单纯,对人毫不设防,恐怕除了主子,最依赖的就是她,而且从来都对她用伙伴般的语气说话,不曾对她讲一句狠话,也从来不曾为难她,她在秋纸大人的手下这么多年,身边的一切都只能是公事公办,出错代价就是死,对自己监视的人心软,是万万要不得的,只是那对她毫不设防,完完全全的信任的孩子,如今正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她那么柔弱,永远不可能伤害到她,她只会温暖地对她笑笑,说着“镜儿,你的字写得真好。”、“镜儿,你的手真巧。”、“幸亏有镜儿陪着我,要不然要无聊死的。” 
终是不忍心,镜儿走过去,将浅流扶好,将双手放在她的背上,暖暖的真气,流到了浅流的身体里。 
即使她在主子身边的这些时日不过大梦一场,也让她做一场甜美的梦吧。镜儿想着,为浅流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第十七章净叶来山上,瞬间的清明


“何事?”
秋纸手一晃,刚刚从信鸽上取下的纸条变化为灰烬。
“回主子,镜儿来报,‘風送雅‘的那位怕是耐不住寂寞,已经开始抽疯了。”
净叶放下朱笔,随意地一笑,“这几日忙着把朝廷的事情得清爽些,倒把她给忘了,这么多天才开始折腾,已经很不错了。”话虽这么说,但净叶其实一日也没有忘记过,只是作出忘记的姿态,才像自己的风格。
茱光偏殿内,净叶站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细长的眼睛微眯着,饶有兴趣地对秋纸说:“看来今日要去看看我的小猫了,我还要留着它逮耗子呢,不要饿死了才好。”
秋纸不懈地说:“主子的小猫,怕是等不到得耗子,便把自己给玩死了,这么弱的猫,不如让秋纸给她一个痛快。”
净叶笑,清俊的脸上露出莞尔的表情,“秋纸啊秋纸,你和流儿莫不是八字不合,哈哈哈,每次一说到她,你都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秋纸别过脸,不屑地说:“浅流根本就不可能像笑笑一样,留她何用?”
“我要向你一一汇报吗?”秋纸闻言浑身一冷,深知自己失言。却看到净叶无比闲适地走了出去。
感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浅流睁开了眼睛,“净叶……”浅流的脸依旧有些苍白,觉得身酸痛,便躺在那里,没有动。
“这几日有些忙,没有来看流儿,流儿不会怪我吧?”
浅流摇摇头,净叶继续说:“那流儿为何要把自己淹死在水池中呢?”
听到净叶这么说,浅流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在洗澡,然后……,浅流眸色一黯,定定地望着净叶,哀伤地笑了,“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看到浅流这样,净叶心中一动,将浅流揽在怀里,下巴放在浅流的肩头,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浅流的目光不再悲哀,恢复了一派清明,“净叶,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我。”浅流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净叶的眼睛。
“流儿要问什么?”净叶的眼神中闪着魅惑的神采,细长的眼睛眯了眯,浅流一愣,然后摇摇头,不对,不要看他的眼睛,不要被岔开话题,浅流低下头,很低但很清晰地说:“你……在到浅国之前,已经有妻子了吧?”
净叶用手指挑起浅流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道“流儿,便是为这事,才要将自己淹死么?”
浅流推开他的手,说道:“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说话,你……,回答我,不要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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