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挡,季先生请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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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挡,季先生请接招-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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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萧砚带人来救苏玉琢,并没隐瞒其他人,有好些瞧热闹的宾客跟了上来,所以很快,苏玉琢遇害的消息传到了楼下。
  也传到了正在更衣换妆的新郎和新娘耳朵里。
  “……你们没看见,好多血,门撞开的刹那,萧家大嫂正把匕首从萧家三嫂背上拔出来,那场面,简直血溅三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景家一个小辈绘声绘色向众人描述刚刚在楼上仓库看到的景象,小脸刷白,显然是真被吓到了,说完捧着水杯连喝了好几口热茶,身上这才有了些暖意。
  “既然吓人就别说了,大喜日子,萧家这大媳妇也太不像话!”景家一位年长的女性长辈道:“好在不是在婚礼现场,也无碍,你们赶快补妆,婚礼一会儿开始了。”
  景老夫人和新娘母亲也在这,闻言两位老人脸上都不太高兴,岁数大的人或多或少比较迷信,大喜日子见血,总归不是什么吉利事。
  景逸从卫生间出来,听见小辈嘴里萧家大嫂三嫂的话,萧家三儿媳妇他有印象,长得和席简有几分相似。
  想到这个,景逸有些坐不住,出声问:“人现在在哪儿?”
  “七楼仓库。”景家的小辈说:“现在估计还在,救护车没来呢。”
  这话刚说完,楼下传上来尖啸的救护车鸣笛声。
  景逸转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景老夫人道:“婚礼马上开始了。”
  景逸头也没回:“我很快回来!”
  “老二!”景老夫人在后头喊,只是话音未落,景逸已经消失在门口。
  “职业病又犯了!”景老夫人有心掩盖些什么,对新娘和新娘母亲说:“他呀,一穿上那身绿皮,就见不得周围有人出事,结婚也消停不下来,小喜先化妆,过一会儿他不回来,我亲自下去抓人。”
  闻人喜听了,笑容温柔甜蜜:“那是他的责任,我理解。”
  ……
  苏玉琢感觉身上很重,又好像很轻,萧砚紧迫的话一声声传进耳朵里,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间,她似乎看见一道墨绿身影朝她走过来。
  朦胧的轮廓,渐渐与她梦里的场景重叠。
  记不清曾经有多少次幻想,在她需要的时候,母亲嘴里的那个英雄能忽然出现,用高大坚硬的身躯遮去她的狂风暴雨。
  只怕以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苏玉琢朝那道熟悉的绿色人影吃力地伸出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她用手指紧紧抓住,张开嘴,想告诉他母亲一生的遗憾,想告诉他姐姐仇请一定要报,还想告诉他,最后能认出你,真好。
  嘴唇嗫嚅几下,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泪水滑落眼角,苏玉琢叹息一声闭上了眼,抬起的手也松开景逸的裤腿,掉落在地上。
  “苏苏!”萧砚悲痛的声音她没听见。
  医护人员终于抬着担架赶过来,景逸看着苏玉琢被弄上担架,眼前挥不去方才女孩看他的眼神,那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
  苏玉琢手软软地垂在担架边沿,一直紧紧攥住的那张照片轻轻飘落。
  一片手忙脚乱间,没几人注意到。
  医护人员看似忙乱却自有章法,很快抬着苏玉琢离开。
  仓库里的人也陆续散了,有位老战友过来拍了下景逸的肩,“你跟伤者很熟?她刚才攥着你裤脚,似乎想跟你说话。”
  景逸没理会老战友的话,上前两步捡起地上那张五寸小照片。
  照片趴在地上,被攥出了褶,又染了血,可上面的人物,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
  老战友惊奇不已,把照片拿在手里细看,越看越惊讶:“老大,这不是你年轻时候的照片?看这泛黄程度,有些年头了吧……”
  他的话没说完,景逸已经冲了出去。
  “二哥,婚礼时间快到了,你赶紧……”景家老三景彦被景老夫人指派来叫景逸回去,电梯门刚开,瞅见景逸跑来。
  景逸进电梯按了楼层1。
  景彦愣了一瞬,“二哥你要去哪儿?”
  景逸似没听见,伸手用力拍了两下数字键,似乎这样电梯下行能快一点。
  电梯在一楼打开,救护车已经呼啸着离开,景逸朝景彦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语气是听得出来的急迫。
  景彦从裤兜掏出车钥匙,还想问什么,钥匙已经被景逸一把抢了去。
  看着黑车扬尘而去,景彦一头雾水。
  他这二哥,十几岁进了军营,在严酷到近乎残酷的训练与磨砺下,早就练就被人拿枪指着都不眨眼的本事,除了早年为那个女人惊慌心痛过之外,他这是头一回见自家稳如牛的二哥出现这样慌乱的样子。
  却不知是为哪般。
  仅仅因为萧家那三媳妇有几分像那个女人?
  上楼时景彦想着如何与母亲和新娘那边交代,出电梯恰巧遇到景逸的一位老战友从另一部电梯上来。
  老战友见着景彦,递给他一张五寸泛黄照片:“这是从伤者手里掉下来的,麻烦带给老大。”
  景彦也一眼认出照片上的是年轻时候的景逸。
  “这……”电光火石,他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又不确定地问老战友:“萧家老三媳妇手里掉出来的?”
  “嗯,她还抓着老大裤脚,似乎想说什么,不过伤得那样重,哪里还有力气说话,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
  景彦:“……”
  出大事了。
  他不敢瞒着老母亲,背地里把事情跟她说了,景老夫人听了心中大骇,先前觉得萧家那媳妇像当年的席简,只当是人有相似,再寻常不过,不想真与席简有关。
  景老夫人紧紧抓着那张染血的照片,手有些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会儿,她说:“你赶紧给老二打电话,叫他回来,小喜那边只说是伤者伤得太重,他不放心才跟过去的,毕竟是景家婚宴上出了事,他做主人的过去也合情合理,其他的什么都别提。”
  景彦忧心忡忡:“二哥未必回来,我刚才找萧家人仔细问了,苏玉琢今年二十三,五月份生日,您说会不会是二哥的……”
  “别胡说!”景老夫人心乱如麻,“当年……当年我亲自把席简送进手术室,孩子早没了,不可能!”
  “万一是呢?二哥顺藤摸瓜找到席简,这婚还结不结?”
  “他敢不结!”景老夫人气道:“还不去给他打电话!”
  景彦没动,视线落在景老夫人后面。
  景老夫人意识到不对劲,转身,新娘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小喜……”景老夫人想解释。
  闻人喜提着婚纱裙摆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走照片,照片应该常常被人拿在手里抚摸,五官很模糊,身体却还算清晰。
  景逸守了二十多年的女子,终于要找到了,闻人喜内心涌出莫大的悲哀,眼泪‘啪嗒’一声砸在泛黄的照片上。
  “小喜……我会把老二叫回来,你放心。”
  闻人喜缓缓抬起泪眼,嘴边依旧是温柔的笑:“没关系,我再等等他,二十年都等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第346章 你抢了你姐姐喜欢的男人(2)
  苏玉琢情况十分危急。
  除了萧家的人和景逸,宋羡鱼与萧爱都在,顾欣颜在电话里听说苏玉琢出事,也赶了过来。
  顾欣颜到的时候,正看见护士拿着血袋往里面送,她一颗心顿时揪得紧紧的,抓着萧爱问:“这怎么回事?你大嫂为什么要伤害苏苏?”
  罗剪秋对萧砚的非分之想,只有少数人知道,罗剪秋忽然对苏玉琢下手,不仅顾欣颜疑云重重,就是婚礼现场的其他人,也都一肚子不解。
  “她就是个神经病!”萧爱两眼含着泪,“疯子!”
  顾欣颜:“……”
  抢救室外气氛沉默而严肃。
  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护士急匆匆的脚步声。
  不知过去多久,在护士又一次送血袋进去后,出来时护士说:“伤者失血量过多,血库里的血快用完了,这里有没有和伤者同血型的?跟我过来验下血,以备不时之需。”
  言罢,护士说出苏玉琢的血型,又问:“有吗?”
  “我我!”萧爱立刻举手,“我跟苏苏一个血型。”
  萧砚看向护士:“我也是。”
  景逸身体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见萧爱和萧砚站了出来,便没吱声。
  “你们跟伤者什么关系?”
  “她是我堂嫂。”萧爱抢先道。
  护士点点头,又看向萧砚,“你呢?”
  “我是他丈夫。”
  “有孩子了没?”
  萧砚摇头。
  “那不行。”护士说:“丈夫给妻子输血有可能影响以后生育,还有没有人和伤者同血型的?”
  护士说最后一句时,扫了眼众人。
  这时景逸才站出来,“我。”
  可能是景逸的穿着比较引人注目,尤其是他的胸前还别着新郎的胸花,护士看了看他,才问:“你和伤者的关系?”
  景逸沉默片刻,说:“没关系。”
  “那行,你们俩跟我过来做个检测。”
  ……
  做血液检测需要一个过程,萧爱和景逸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等结果,萧爱始终两眼红红的,景逸坐在背光的地方,深刻的面容隐藏在阴影里。
  这时候已经快七点钟,医院少了白天的喧闹,周围十分安静,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你跟小苏关系很好?”
  景逸忽地出声。
  “我们是同学,从大一就住一个寝室,到现在都认识快四年了。”萧爱声音带着哭腔。
  “说说她平日里什么样吧。”
  “平日里?”萧爱想了想,说:“刚认识的时候她特别高冷,不爱搭理人,跟三哥一个样,后来发现她其实挺暖的,只不过话少。”
  “她家里都有什么人?”
  “只有一个爸。”萧爱如实回答。
  景逸怔忪片刻,看向萧爱:“没别人了?”
  萧爱张嘴,刚要说‘没了’,一位男医生出来喊:“萧爱在吗?过来抽血。”
  “那景二叔呢?”萧爱站起来,见男医生往回走了,没有叫景逸的意思,出声问了句。
  男医生不耐烦回头,景逸起身站到萧爱身后,男医生视线触及到他那身行头,脸上的不耐烦顿时消失干净,笑容多了几分客气:“直系血亲输血会引发抗宿主病,虽然发病率很低,但死亡率很高,所以为了伤者安全考虑,我们不建议直系血亲输血。”
  解释完,男医生朝景逸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萧爱:“你跟我来。”
  萧爱被医生嘴里的‘直系血亲’震惊到,她虽不学医,但从字面也能理解什么意思。
  她抓住医生的袖子,一脸的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苏苏和景二叔有直系血缘关系?”
  医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萧爱,“有没有血缘关系?你们难道不知道?”
  萧爱:“……”
  她扭头去看景逸,却见对方也一脸震惊,回过神后转身大步走开。
  “我的天哪!”萧爱被这磅重型炸弹炸得三魂七魄都蒙掉了,护士给她抽血,一向怕疼的她对着护士尖尖的针头一点没害怕,心思完全在苏玉琢和景逸的关系上。
  她特意上网搜了一下直系血亲的定义,具有生与被生的关系。
  “我的天哪!苏苏居然是景二叔生的!”萧爱嘴巴能塞下一颗蛋,“那苏苏的妈,难道就是那个让景二叔二十多年不结婚的女人?”
  “天!竟然被我说中了,前任和现任的抉择……景二叔不会真不结婚了吧?”
  ……
  “景二叔在啊。”宋羡鱼接到萧爱的电话,对方问她景逸还在不在医院。
  宋羡鱼看了眼景逸的背影,如实回答。
  “啊?”萧爱语气里有吃惊:“景二叔不会真不结婚了吧?那喜姐怎么办?”
  宋羡鱼奇怪:“为什么不结婚?”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走么?”萧爱反问,还换上神秘兮兮的声调,宋羡鱼直觉她有话要说,皱了下眉,道:“别卖关子,快说。”
  不久前,景逸匆匆跑过来,江南叫他先回去,别耽误了婚礼,景逸却往抢救室门口一站,一柄剑一样立在那儿。
  他说要等苏苏脱离危险。
  江南说等苏玉琢没事了,立刻打电话告诉他,也不知道景逸怎么想的,不管旁人如何劝,他岿然不动。
  景家那边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可能是说不通景逸,都打到江南这儿了。
  宋羡鱼意识到景逸对苏玉琢的态度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却又想不明白为什么。
  “苏苏是景二叔的女儿!”手机里,萧爱的声音传来。
  宋羡鱼哪怕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苏苏是景二叔的女儿,刚才医生给我和景二叔验血,我可以输血,景二叔却不行,理由他们是直系血亲!”
  宋羡鱼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爱语气激动:“震惊吧?意外吧?记得我跟你说的景二叔五十出头了还没结婚,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八成就是苏苏的妈,你想想看,景二叔等了她二十多年,现在出现个女儿,你说他还能和喜姐结婚?喜姐真可怜……”
  宋羡鱼:“……”
  时间一点一点过。
  景彦来了。
  他把景逸叫到一边,小声交谈一阵,景彦先是惊讶,后是为难。
  萧爱抽完血回来没多久,抢救室门口的人几乎就都知道苏玉琢和景逸的关系了,萧家这边一时说不清什么感想,尤其是江南,滋味莫名,她这三儿媳妇,还真是小瞧不得。
  今天罗剪秋当着人家婚礼行凶,听目击者称她是亲自动的手,把苏玉琢的背都快扎成马蜂窝。
  罗剪秋瞧着精明又凶悍,其实色厉内荏,不然也不会做出嫁给萧承来接近萧砚这么窝囊的事,怎么敢动手伤人。
  苏玉琢明面上是受害者,但事实也未必。
  萧砚带着人去仓库救人,迅速又精准,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否则临时拨120,救护车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江南面上没什么情绪,内心却是不平静,自从苏玉琢嫁进来,家里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又搅和到景逸和闻人喜的婚姻中去。
  正想着,寂静的走廊忽然响起手机铃声,众人看向声源,只见景逸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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