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
擦药!
贴胶布!
过程中臭小子一直闷闷,目睹了一出轰烈的闹剧,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叔叔,你给我吹吹我就不疼了。”
我扯了扯嘴角,苦涩涩的,“贴完胶布了还怎么吹啊。”
“你吹一下!”
温远执拗的看我,贴着胶布的手背抬了抬,“一下!我就不疼了。”
“臭小子。”
我笑了声,对着他手背吹出口气,“会不会变出金箍棒?”
“呵呵……”
温远没心没肺的笑,似乎啥都没发生,只,眼睛红着!
“变!变出来打妖精!谁欺负你我打谁!”
我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抬眼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温远,叔叔,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远哥啊。
我会消失吗。
两个小时,我都在想着这个……
反反复复。
怕。
很怕。
“是啊!”
温远点头,笃定的,“你是我最重要的叔叔,最最重要的人!”
“……”
我说不清什么心理,就这么看他……
才注意到!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
小皮鞋,小西装,差的就是领结!
我皱了皱眉,“温远啊,还没问你,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想来就来了。”
温远债主样儿的,“在门口,看到那个当兵的,他说认识我,就带我一起上楼找你,然后,就看到你家的门敲不开……”
呵!
原来如此!
魏大明怎么认识的温远?
简单~。
我跟踪小板砖的时候,魏大明跟踪的我,他门清儿!
所以,魏大明带着温远上楼,看到黄兰香正急切的敲门,二话不说就一飞腿!
破门而入!
我心笑惨然~。
就说么!
黄兰香当时根本就来不及去叫大明啊!
巧合啊~。
究竟是,天不亡我?
还是!
金大娘在冥冥中保佑着我?
回神……。
我缓了缓精神,“温远,你妈妈不是说这两天要带你出门吗,不上课,怎么会……”
“别提我妈!”
温远脸色刷就一变,愤恨样儿,“她带我去见大爷!”
“你大爷?”
我疑惑的出口,恍然意识到有骂人的嫌疑,咳了声儿,“你香港的大爷?他回来了?!”
“嗯……”
温远全身都写满了不想说,手上无端握拳,“烦死了!他回来干嘛,有病!”
不对呀!
我皱了皱眉,臭小子不最爱炫耀大爷的么!
大爷回来了……
咋这德行!
“温远,你不是最喜欢你大爷的么。”
“谁喜欢他!”
温远咬牙切齿,嗓子哑哑,“我只是喜欢他买的东西,他算什么!滚的越远才越好!”
臭小子!
我本来就正受着刺激,听完他的话更叫一蒙!
脑袋更不好使!
刚要追问!
客厅就传出林主任声音……。
“余书记您放心,这事儿我会办好,这样,你在这儿先做做这位葛大姐的工作,得让她意识到错误啊,我先去医院看看……”
他和余梅在书房商量完公关策略出来了!
关门声响!
旋即!
听到余梅的声音,“小金啊,林主任去处理这件事了!你先让小庄的表弟自己去书房待会儿,咱俩和小毅的干娘好好聊聊,今天这事儿,必须得让小毅的干娘意识到错误!”
“好!”
我应了声,心里长满杂草,对葛桂芝,我心灰意冷。
聊个屁!
“温远,你自己在去书房待会儿,看会书。”
我现在是真没工夫去想温远他大爷,起身后只多问了温远一嘴,“你妈知道你来我这了吗。”
“嗯。”
温远点了头,闷闷的三了两字,“她知道。”
那就好!
我头疼的啊。
真不晓得,要怎么和温姐解释温远被烫伤的事儿!
磕碜死!
今儿!
太乱了!
事儿啊!
是来势汹汹!
猝不及防的!
深吸了口气!
我拧开卧室的房门……
客厅里……。
余梅还在等我,站在茶几对面,身体,冲着葛桂芝的方向,抱着胸!
看我带温远出来,她眼神示柔和了几分,示意我,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位置上。
我嗯了声,没脾气的就坐了过去,现时,倒也真没脾气了。
折腾的!
心力交瘁啊!
温远也很自觉,眼神和余梅无声的打个招呼就自己去书房了。
门一关!
客厅里!
真就只剩我和两位婆婆了!
空气僵凝了几秒……
我闷声不语,直听着余梅打破僵局般率先扔出‘胡闹!’。
随后!
余梅的手就指向了葛桂芝,“葛桂芝!你这思想觉悟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提高!”
我恍惚着……
眼神移动着,落在地上的还未擦净的血渍上……。
发呆!
局外人似得!
回想了一遍这两个小时发生的事儿!
吃不消啊~。
“葛桂芝!你还想用香烫小金!”
余梅说的自己很气愤,“要是真烫伤了她了我看你有何颜面再去面对霍毅!你知不知道霍毅有多喜欢心疼小金啊!那给小金吃橘子都得给摘络的!”
我愣了下,是么,都没注意过啊……
“老霍多喜欢小金!”
余梅还在继续,“这事儿要是让霍毅知道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在闹大点!老霍脾气上来都得枪毙了你!亏你还做过军属,无知!”
“……”
葛桂芝吓得身体阵阵发抖,萧瑟,哑巴似得,头低低的埋着,死活不言语。
正文 第295章 他知道了
第295章 他知道了
“问你话呢!”
余梅气的,身份也顾不得了,手指了指我,“葛桂芝!你也是当妈的!你看小金这脸被抽的,啊?我真人到了才知她多惨啊!你心是什么做的!这好端端的小脸儿你怎么就能下的……”
“脸的事你不早知道了吗。”
葛桂芝坑坑的,可算是回了一嘴。
“什么事?”
余梅挑眉,“我知道什么了?小金脸伤了我才知道!”
“下午。”
葛桂芝眼神闪烁,却又些微不甘,“金多瑜不是去找你告状了吗,说她脸被抽的事儿了,我干女儿……”
“胡说!”
余梅气的要心脏病发的样儿,“她什么时候去找过我?我要早知道还能容你们胡闹?!容你们折腾小金?!丢人现眼!”
“婆婆。”
我哑着嗓子开腔,看向葛桂芝,“我下午是出门了,不过,不是去找妈,也没有去告状。”
“那……”
葛桂芝眼神越发的游离,没底气的别过脸,“那你不早说,谁知道你出门是去哪了。”
唉!
我暗叹着气,在余梅不解的眼神中起身,双腿灌铅般走到门口,抿了抿唇,拎起纸袋放到茶几上……。
“婆婆,我是去百货公司了,想着您来的很突然,我也没准备啥,就特意,去给您买了两身衣服,只是,回来后,您也没给我机会去解释,就叫人给我……”
没说完!
我就坐回了沙发,不堪回首!
记得,开车回来的一路都想的很美好啊,谁知道,等着我的,却是龙潭虎穴!
可悲啊……
葛桂芝皱了皱眉,看着纸袋,没有伸手去拿,倒是余梅气息一沉,打开纸袋就拎出了里面的衣服,不禁讶然,“香云纱?!”
对!
我阖下眼……。
香云纱的真丝衫。
现年最贵的!
最好的!
加上布票!
一件还要128。6。
我一口气,买了两件!
颜色,都是朴素淡雅的!
挑了好半天,怕葛桂芝不喜欢,问完售货员,又特意找的年岁稍大的老人家询问,就想讨她个心头好,谁知……
“葛桂芝!”
余梅声炸,“你看看!”
衣服隔空就扔到了葛桂芝怀里!
余梅声讨依旧,“这是城里最贵的香云纱!款式都最新的!一件百十多块啊!她一个月工资才几个钱!小金一下给你买两件!她这么对你!孝顺你!你还用香烫她!无知啊!”
“这……”
葛桂芝愣住了,摸着衣服的手有些颤抖,好一会儿,才战战的看向我,“你是……去给我买衣服了?”
“……”
我直视着她!
没回答!
显而易见啊!
“还问!”
余梅眼睛都气红了,“葛桂芝啊,小金啊,是我们家的宝贝儿媳妇儿啊,人乖巧,懂事,我和老霍,一百个满意!你是什么?啊?你是什么!当年,咱们是怎么说的!怎么说的!”
说到后面!
余梅扶住额头,脸微微仰着,头痛欲裂的模样!
“我……我也是……”
葛桂芝眼泪也出来了,垂眼看向衣服,“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小毅啊,大师说,金多瑜会克小毅,让我……”
“还提大师!”
余梅身体都晃了,“葛桂芝啊!你啊!愚昧的,顾营长当初就不应该回去和你成亲!真要说命硬!谁都没有你命硬!你克死几个了!”
“妈!”
我忙不迭的起身扶住余梅,生怕它她急火攻心在昏过去!
算是看出来了!
余梅真是气的啥话都不忌讳了!
“我……”
葛桂芝像被戳到了命门,闻声就哭了起来,“余书记,我知道,你们……”
“你知道什么!”
余梅恨不得动手,“当年怎么说的,你要改嫁,小毅我们抱来,私下里,我们照顾你生活,等到小毅三十岁,而立之年,有了家室后我们在告诉他顾营长的事情!他也好接受!在此之前,你都不许在霍毅身前暴露身份,可你呢!你怎么做的!”
我懵了!
有这茬儿?
“我也是怕了啊。”
葛桂芝哭的悲怆,“我改嫁的男人去世了,小儿子又重病走了,就剩小毅了,我得认他啊,不然,我……”
哎呦呦!
命是硬!
磕走俩加一!
“你就是自私!”
余梅瞪着眼,“知不知道你一出现给小毅造成多大的阴影!18年啊!他一直都以为我是亲妈!他姓霍!他是军大院所有孩子们的头儿!做什么都人尖儿!结果!你出现了!那是我儿子!我培养的!你凭什么把我养到18岁的儿子认走!你个自私又愚昧的女人!”
什么……
霍毅18岁才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
我怔怔的……
记得!
他说姓顾时是云淡风轻的样儿啊~。
还以为……。
他一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成长过程中也都早早接受了。
因为是养子!
要被认可,所以他努力,他付出更多!
可,18岁,才得知非亲生,在那么敏感,叛逆的年纪。
他心里的坎儿,怎么过的?
得多强大的心理素质啊!
懂了……。
我终于明白葛桂芝在余梅面前是因何紧张!
因何底气不足了……
自私!
自私啊!
“我……”
葛桂芝哭的睁不开眼,“那年我真没主意了,我就剩自己了,我不去找儿子,我……”
“还说!”
余梅喘着粗气,“葛桂芝,我告诉你,小毅就是我和老霍的儿子!甭管他18还是30得知身世!这辈子,他都是!那年的事,我不想再提,霍毅在优秀,和你也没有关系!我就问你,今天伤小金的事儿,你认识到错误没有!”
“余书记……”
葛桂芝哭的可惨,声儿还是不甘,“大师说……”
“你还……”
“妈!”
我扶着余梅坐到沙发上,“别吵,有些事,吵没用,我来处理。”
头疼死……
正文 第296章 害怕(1)
第296章 害怕(1)
葛桂芝的愚昧都到骨子里了!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
这号的!
你就是教育三天三夜!
说破大天!
没用!
深吸了口气!
我直接走到斗柜旁,拿起话筒拨出号码,“院中药局吗,哎,您好,我是小金,不用客气,感激你们一直帮忙配药,嗯,是这样,姜黄粉你们那有吧,好,给我送来点儿,嗯,一点点就够,麻烦了。”
“小金?”
放下电话!
余梅抚着胸口疑惑的看我,“你这是给院里药局……”
“妈。”
我微微的叹息,“给我十分钟就好。”
余光一扫!
葛桂芝还在哭着,她是就知道哭,都给余梅都气成什么样儿了!
快疯了要!
抬脚先去厨房,找出碱粉兑了点水,融化后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响!
姜黄粉送来了!
我真是撑着身体不适,头疼欲裂!
拿着俩样东西站到葛桂芝身前,耐着心,“婆婆,您手腕给我……”
“干啥。”
葛桂芝哭的眼睛都肿了,打量了一下余梅的神色,不情不愿的,把胳膊伸了出来,“你……哎~”
我没吱声,只是在她手腕点蘸圈碱水~。
手微微蹭了些姜黄粉,随后就五指弯曲,隔空对着葛桂芝手腕抓着,姜黄沫细,肉眼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直见着……
葛桂芝的手腕,渐渐出现了星星血点,针扎似的,在汗毛孔处,滴滴形成。
“这……”
葛桂芝双眼逐渐睁大,“是和大师的一样,我……”
“等等!”
我示意她淡定,回到厨房,姜黄粉薄薄的擦在手臂上,菜刀涂抹碱水,出来后,当着俩人面,菜刀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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