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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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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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怒了,派了身边的嬷嬷过来水砚堂噼里啪啦把人一通数落,数落完就送了一大箱子各式补药。

纪真直抹冷汗:“女人是老虎,果真没错!”

郑家。

郑家三兄弟之间气氛不太融洽,郑二老爷看着大哥的目光很冷。

“大哥,现在人已经进京了,你的决定呢?”郑二老爷语气不善。

郑大老爷冷眼看着二弟,怒了:“这就是你跟兄长说话的态度?长幼尊卑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郑二老爷也怒了:“大哥,那是我们嫡嫡亲的亲妹妹,亲外甥!眼睁睁看着妹妹残害亲子,看着妹妹魔怔发疯,这样的长幼尊卑不要也罢!”

郑大老爷冷哼:“亲外甥又如何,敢坏我郑家名声,莫说是亲外甥,就是亲儿子,我也会亲手诛了他!”小畜生,合该死在瘟疫里才是!

郑二老爷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大哥,半晌,说道:“名声,就为了名声?观其文看其人,那孩子的文章我看过,开阔舒朗,很是大气,想来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为什么不能找了妹夫和那孩子坐下来慢慢说?闹出来,咱们家最多名声扫地,纪家却有削爵丢官的危险,难道那孩子还能害了亲生父亲不成!那分明是个纯孝的孩子!”

郑大老爷呵斥道:“妹妹已经疯了,若是说破,她只会更疯,你可知道一个疯子能做出什么?”

郑二老爷冷笑一声:“一个疯子!昔日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的幼妹现在在大哥的口中只是一个疯子!那么外甥呢,那个疯子生的亲外甥呢,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郑大老爷的声音顿时就阴冷起来了:“你怎么不想一想,妹妹已经入了魔障,若是说破必定闹开,到时说不定就会引起各方注意。现在正是敏感时刻,若是入了有心人的眼,纪家那些破事根本就不经查。届时妹妹残害庶子的事必定会爆出来,到时我郑家未嫁的女儿还要不要出嫁?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在夫家又如何自处?我郑家姻亲多为书香门第,最重德行,若是休回一个两个,我郑家百年名声还要不要?我劝你不要做多余之事,那孽障天生逆骨,只会给两家带来灾祸。况且生恩最大,他若是真的孝顺知礼,就该以死全了孝道!此事交给我来办,你不要再插手。”

郑二老爷沉默半晌,转头看向郑三老爷:“三弟,你怎么说?”

一直沉默着未发一语的郑三老爷想了想,说道:“我是弟弟,自然要听哥哥的,两位哥哥怎么说我就跟着怎么做。”

“好,你们很好!”郑二老爷甩袖就走。

被亲弟弟忤逆顶撞,郑大老爷气极,拿起茶杯狠狠摔了出去。满城瘟疫都不死,果真是个祸害!早早死了,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郑二老爷甩袖而出,在街上乱走一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安远侯府。想了想,就上门了。

纪侯爷才得了六元儿子平安从江南归来且立下平瘟大功的消息,心放下了,也高兴起来了,见了二舅兄话就多了些,几乎三句话不离这个儿子。

郑二老爷才在大哥那里受了气,又听说了外甥许多事迹,一时没忍住,就多嘴了一句:“才收到半山先生的信,半山先生说在江南见到了真哥儿,说,说真哥儿长得和我那早夭的幼弟一模一样。”

纪宁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字一个字揉碎了连起来琢磨了几遍,突然一口血喷出,白眼一翻,整个人厥了过去。

郑二老爷说完就后悔了,正在懊恼自己不该这么冲动,就见妹夫喷了一口血晕了过去,顿时又悔又急,赶紧喊人请大夫。

纪侯爷吐血晕厥,侯府上下都急得不行,老太君亲自过去探望。

郑氏先一步过去,看到面如土色的丈夫,听大夫说是急怒攻心,急忙问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妹夫尚且如此,妹妹又是个魔怔半疯的,郑二老爷就更不敢透露一个字,只拿了外面朝堂上的事来搪塞。

纪侯爷早前病了许久才刚大好,身体一直在精神调养着,这次被刺激狠了,带动早前还没彻底断掉的病根,一下子就病重不起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安远侯府顿时乱成一团。

水砚堂。

纪真正舒舒服服泡热水澡,水面上漂着托盘,托盘里一壶热酒,一堆鸡腿。一口小酒一口鸡腿,简直不能更幸福。

至于纪家那些事,纪真当初就没放在心上,又一直忙着治疗瘟疫,更是早就忘到了脑后。

正泡着澡,宫里来人了,传纪六元入宫。

纪真跑了一趟,跪了几次,得了大笔赏赐,一个长假。自己还讨了一个恩典,可以到太医院书阁看书七日。

回来以后,纪真翻了翻刚领的赏,良田百亩,绸缎百匹,珠宝一箱,古董字画一箱。

很多。

纪真想了想,明白了。这是老皇帝在赏他知情识趣呢!治疗瘟疫的方子是他弄出来的,只不过是对外宣称是他师父的功劳,自己只落个协助的名头。不过当时他身边有太医,有御林军,里面必定有老皇帝的人,这事对上根本就瞒不住。太子也肯定不会瞒着他皇帝老子,说不定这大笔赏赐就有太子推动的手笔。

二皇子被圈,底下官员被清算,被抄家的不在少数,倒是添补了一下江南水患造成了亏空。纪真这些赏赐的东西里只怕就有不少是刚刚抄来的东西。

皇宫都能进了,内院自然能进,闭院七日也不必了,晋阳侯夫人直接使人过来叫纪真过去说话。

纪真挑了挑,把颜色鲜亮的缎子都挑了出来,又抱了珠宝箱子,把六个丫头都带上,包括过来传话的丫头,一群人手提肩扛,浩浩荡荡去了缀锦院。

薛灿瘫着小脸走过去,往他二嫂腰上一抱,抱住就不撒手了。

纪真腰间挂着小舅子,手上捧着小箱子,把箱子往桌上一扔,打开:“母亲瞧着喜欢的就自己留下,剩下都给妹妹留着。”

说完,把小舅子揪起来抱在怀中,狠狠揉了两把。

晋阳侯夫人看到活蹦乱跳的儿媳妇,又气又心疼,等人近前问安,毫不犹豫举手揍了几拳头。

纪真嘿嘿一笑:“不疼,比我师父差远了。母亲你不知道,早前师父病着没力气,好了之后一天照着三顿饭打徒弟,可疼可疼了!”

晋阳侯夫人气笑了。好端端的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不挨打才怪了!儿子是皇命难违,且只负责护卫太子,只要小心些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问题不大。可这孩子呢,才学了几天医,就敢往疫病最重的地方跑,真要有个好歹……

晋阳侯夫人不敢往下想了。

纪真用力掂了掂薛灿,把人放下比比身高,高兴坏了:“阿灿重了许多,高了足有一寸!”

晋阳侯夫人笑着点头:“可不是,吃得也多,现在一顿能吃两碗,春天的时候一顿才半碗呢!”阿灿能长这么好,都是托了这个孩子福。

这时,薛凛回来了。

天使也跟了来,两卷嘉奖的圣旨,一人一卷。还有薛凛原本已经很体面但是跟媳妇一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赏赐。

接完圣旨,送走天使,一家人移步老夫人的安锦堂,等着晚上的洗尘宴。

薛凛被老夫人叫到身边说话,纪真就领着薛灿在六郎薛斌旁边坐了下来。薛斌性子有些腼腆,话不多,与纪真说了几句话就不吭声了。

七月的时候五郎薛昭动身去了西北,留下一屋子好几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六郎没去,因为他还没留后,得留在家里给薛家开枝散叶。

纪真:呵呵。

生吧生吧,多多益善,生多少真哥给你们养多少。积水潭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眼瞅着就能赚大钱了,今天出宫的时候还被梁二拉着打听价钱了!

薛灿坐在纪真身边,伸一根小手指挠他二嫂的手心。

纪真一把就把人抓住了,笑说:“想真哥了吧,真哥以后要休长假,陪着我们阿灿念书的日子多着呢!”

薛灿顿时就高兴起来了,亮晶晶地看着他二嫂。

薛斌愣了愣。二嫂协助慧海大师治好瘟疫,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却要休长假了。再一想,明白了,是被他们薛家给拖累了。

顿时薛斌就有些愧疚了。

纪真笑了笑,没在意。休长假对他来说求之不得,现在朝堂上乱得厉害,大皇子被申斥,二皇子被圈禁,太子立下大功,不只收了江南大半民心,也得了朝堂上大半官员青眼。可以说,现在太子的位置前所未有的稳固,即使老皇帝想动他,只怕才刚露出一点点意思就能引起朝臣的一致反对。就像刘邦,当年那么想废掉刘盈,可是因着刘盈“羽翼已丰”不得不放弃。现在的太子也是羽翼已丰,而且太子可比被老娘拿捏在手心的刘盈能干多了。

老皇帝肯定十分心塞。

第78章

长假第一天,清早,纪真去后面金莲池子诵经,诵完百遍经,看着满池子莲蓬伤心极了。离京的时候才刚打花苞,回来的时候莲蓬都快长熟了,没有异能温养,质量肯定要降一个品级。唉,还想拿着大觉寺圣池金莲的名头赚银子呢!亏了。趁着没长熟,多温养几遍,没鱼虾也好不是。

吃过早饭,给薛灿布置了功课,纪真和薛凛动身去安远侯府请安。

到了安远侯府,纪真发现他老爹居然又病了,而且病得特别重。一把脉,急怒攻心。

纪真:“……”侯爷爹谁又气着你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疏忽了。纪真想了想,没想起来,就不再想了,找府上的大夫借了银针扎他爹。

几针下去,纪侯爷悠悠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面前正专心为他针灸的六元儿子,悲怒交加,顿时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然后,又厥过去了。

纪真:“……”卧槽,这节奏不对。

纪真努力回想着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气着他爹了,想着想着,想起来了。

哦哦哦,他爹知道了!

知道大老婆的儿子和小老婆的儿子被换了!

知道被他大老婆害得要生要死绝了他纪家振兴门楣希望的儿子原来是大老婆亲生的了!

纪真:“……”可惜“孝顺”技能光环刷太亮,现在落跑来不及了。

好苦恼。

反正正是长假,闲着也是闲着,纪真就又准备给他侯爷爹侍疾了,不过这次侍疾就不再全天候了。

纪真是这么打算的,早上过来扎他爹针,灌他爹药,完了出门该干嘛干嘛,比如给小舅子上上课转转积水潭快马跑一趟大觉寺看看师父啥的。傍晚过来再扎他爹针,灌他爹药,等人睡下就回晋阳侯府抱着媳妇睡觉,看情况考虑要不要值夜陪老爹。

于是,纪真就准备这么侍疾了。

薛世子恨不得他媳妇一剂药下去老丈人马上活蹦乱跳,可惜只能想想。

下午,纪侯爷再次醒转,抖着一只手抓住纪真,断断续续开口:“真,真哥儿,你是,是……”

纪真反手握住他爹的手,拿帕子给人擦擦额上的汗,微微一笑,说:“父亲,我是你儿子,庶出次子,纪真。”

纪侯爷怔了怔,手无力地落了下来,才提起来的一口气也泄了,半晌,才喃喃出声:“庶出次子,是,庶出次子。”

他不能让纪家爵位丢在他手上,也不能让六元儿子因为内宅阴私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他的六元儿子,他嫡亲的六元儿子,他嫡亲的被亏待了许多年的六元儿子,只能是庶子,庶出次子。

看纪侯爷平静下来合上了眼睛,纪真退出房门,拿了小厮刚抓回来的药过去煎。

正在耳房煎着药,纪真突然听到一声嚎啕,紧接着声音低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压抑的哭声。

纪真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哭得再伤心又有什么用,你那个惊才绝艳的亲儿子已经死了,投胎了,做了别人的孩子了,有了新的很幸福很幸福的人生了。

至于他自己,无所谓接受,也无所谓原谅,他的日子悠闲快活,别人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纪真在安远侯府守了纪侯爷一天,晚上也留下了。

许是痛哭过一场发泄了郁气,纪侯爷第二天就恢复了神智,不再昏昏沉沉的了,只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没了。

纪真发现,纪侯爷看着纪暄的目光特别冷。

早饭后,看侯爷爹精神还行,纪真决定去积水潭看看。积水潭就快完工了,就像木槐说的,只要他还活着,没人敢在那里动手脚。

在积水潭走了一遍,查看过工程进度,把花花草草温养一遍,给干活的工人加了两道肉菜,纪真转道去了云香斋素菜馆,打算从那里请一个厨子回去给他侯爷爹做一日三餐。

在云香斋遇到了郑大老爷。

跟人在包间坐了一刻钟,纪真直接死鱼眼了。

亲生父亲的爵位官职,亲生母亲的名声,整个纪家的前程,辞官回家老老实实做庶子,好处不会少。即使做庶子,总有知道的人,难保不露出消息。现在敏感时刻,活着就是隐患,生恩最大,要是真的孝顺,就该以死全孝道。

这也是亲舅舅!让人以后如何直视“舅舅”两个字!

“老人家,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不会说人话呢!”纪真都想笑了。

郑大老爷大怒,劈手一耳光抽了过去。

纪真抓住那只手,一拉一甩,把人甩在地上,原想一脚踩上去,又想起自己现在是文明人,就又扯着衣领把人揪了起来,往椅子上一按,脸上拍一拍,精神力一压,微笑:“老人家,安远侯府姓纪,不姓郑,手不要伸太长了。说话做事之前请先问过我老子,可好?我爹娘还没死绝呢,你有什么资格定我生死?”

郑大老爷只觉得整个人重得厉害,头昏昏的,被放开之后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这时纪真已经带着高薪聘请的厨子离开了。走出半条街,纪真下了车,让人先送厨子去安远侯府,自己牵着马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

没多久,郑大老爷从云香斋走了出来,上了自家马车离开了。

纪真远远地跟了两条街,等郑家的马车走到一家书斋前面,看那边人挺多的,就放了一缕精神力出来,又裹上五分杀气,毫不留情卷了过去。

然后一指弹出,一粒小石子飞过,郑家拉车的马突然抽搐倒地,车子歪在一边,大小一起失禁的郑大老爷当场就滚了出来。

郑珣和一群书生才从书斋走出来,当即惊叫一声扑了过去:“父亲!”

当街失禁老者身份顿时明朗。

纪真眨眨眼,一拨马头,换了一个方向,去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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