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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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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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覆满了坚定。

    姜九笙点头:“我记住了。”

    他笑了,唇红齿白,眉宇间散去了阴郁,是眉清目秀的少年。

    温书华站在门口,怔怔出神,八年了,他终于会笑了……

    散席了许久,姜九笙仍没有离开,锦禹拉着她,说舍不得她走,时瑾的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

    她便一遍一遍地打。

    已过十点,月上高楼,在天空悬了一轮朦胧的光晕。

    风起树影摇,温家别墅外,有车辆停泊,门卫亭里立马有保安出来查看,拿着手电,照了照:“你是什么人?”

    手电筒的光逆着车灯的方向,抬高,照清了来人,黑衣黑裤,个子很高,是个男人,一张脸却漂亮精致得不像话。

    他说:“让开。”

    简简单单两个字,气场强得教人不敢直视。

    保安醒了醒神,打起了精神头:“你不可以进去。”今天温家有酒宴,为避免鱼龙混杂,没有请帖,谢绝访客。

    对方一言不发。

    “有没有请帖——”

    保安的话音还没落下,拿着电筒的手猝不及防被抓住,还不等他反应,整个人被一股劲力推开,踉踉跄跄了好几步才刹住脚,回头怒喊:“喂!你站住!”

    保安的脚才刚迈开,路被挡住了。

    是个模样普通的男人,面相有些狠,却面无表情,挡住了路:“这是我们秦家的六少。”

    说话的,是秦中。

    生日宴早便散了席,露天的院子里,佣人在收拾酒桌餐盘,门口忽然传来动静,温诗好凝眸看去,瞬间诧异了。

    她上前,受宠若惊的语气:“秦六少怎么来了?”

    时瑾抬眼,目色比冬日的月色还要冷,一句周旋都没有,他问:“姜九笙在哪?”

    “姜九笙?”温诗好似笑非笑,语气轻松,“和我弟弟在叙旧呢。”

    长睫忽然敛下,他走近两步,什么都没说,从未撤走的酒桌上拿了酒瓶,咣地砸碎了,瓶内剩余的红酒溅落。

    温诗好蓦然怔住,不待她开口,尖锐的瓶口已经抵在了她喉咙。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句话,杀气腾腾。

    她爷爷曾经说过,秦家十一个孩子,老六时瑾是最狠的一个,也是手段最为暴戾的一个。

    温诗好睫毛轻颤,缓缓地抬起眼睛,对上时瑾漆黑的一双瞳孔,里面有摄人心魂的光,她张嘴,居然发不出声音来,身体不受控地颤栗。

    刚从别墅出来的温书华见到这一幕,登时失声尖叫:“不要!”她捂住嘴,惊恐万状,“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女儿?”

    时瑾置若罔闻,一双眼古井无波。

    “说,”他目光灼灼,像干枯沙漠里燃烧起了一把干燥的荆棘,直视面前的人,“你存了什么目的?”

    尖锐的玻璃刺在喉咙,温诗好几乎喘不上气来,这种惶恐,好比行走在悬崖断壁,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我、我——”

    一句话,抖得不成样子,她惊恐到根本说不完整话,脸上脖子上全是汗。

    “我,”

    毫无预兆,尖锐的瓶口刺入皮肉,血瞬间涌了出来。

    温书华大叫,几乎崩溃。

    “住手。”是温家的二小姐温书甯,她从屋里走出来,极力维持镇定,目光紧紧盯着时瑾手里已经染红了的酒瓶子,“有什么事都可以谈,若是伤了人命,我温家绝不会罢休。”

    时瑾熟视无睹,剔透白皙的手指微微收紧,手背泛青,隐隐可见筋脉。

    再往前一厘,就是咽喉动脉,刺入,必定当场毙命。

    这是玩命啊!

    怎么回事,六少虽狠,可到底不会这样毫无计划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搞出人命啊,更何况对方还是温家的人,这样意气用事,后果不堪设想。

    不对劲,情况了有点不受控制了。

    秦中神经紧绷,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六少,请您三思,”完全不见气氛缓和,秦中只能搬出救星,“姜小姐还在温家。”

    时瑾略略抬眸,满眼血色,丝毫没有褪去。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触目惊心的血色,让他失控,让他兴奋,几乎理智尽失,他握着瓶口的手,筋脉凸起,尖口缓缓往前推。

    “时瑾。”

    他动作蓦然顿住,回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姜九笙。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样白皙如玉的手,沾了血,抬头,语气带着安抚的平静,她说:“时瑾,不要伤人性命。”

    若出了人命,他会怎样,她根本不敢想。

    她沉了沉语调,说:“松手。”

    像是本能反应,时瑾毫不迟疑地松了手,红酒瓶落地,应声而碎。

    “咣——”

    几乎同时,温诗好身体瘫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她大口喘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姜九笙。

    “笙笙,”时瑾声音干涩,沙哑地喊她,说,“过来。”

    姜九笙没有犹豫,朝他走过去。

    离了几米的距离,时瑾大步上前,他伸手,用染了血的手,紧紧拽住她:“下次,”他声音紧绷,微微颤着,“下次,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一定把你关起来。”

    然后,不由分说地,他拉着她,转身就走。

    “姐姐。”

    身后,姜锦禹在喊她。

    姜九笙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少年站在门口,地上有孤独的影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姐姐。”

    时瑾先于她,开了口,字字掷地有声,凛冽冰冷:“你再喊一句,我连你的喉咙一起割。”

    他根本不给姜九笙辞别的时间,拉着她离开。

    姜锦禹抬脚就要跟上去,温书华一把拖住他,眼里全是心有余悸的惶恐不安:“锦禹,不要去,不要惹怒他。”她红着眼,吓得不轻,“妈妈求你了,让她走。”

    “他会伤害我姐姐。”姜锦禹沉寂的眸里,似有惊涛骇浪。

    温诗好还坐在地上,突然开口:“他不会。”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全是血,

    那个杀生予夺都不会眨眼的男人,为了姜九笙,可以杀人如麻成疯成魔,为了她,也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时瑾走得很快,姜九笙几乎是被他拽着离开的,一句话都不说,他一身戾气,整个人情绪都绷着。

    “时瑾——”

    她才一开口,时瑾就打断了:“笙笙,你别说话,”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极力克制隐忍着,“我不想吓到你。”

    她的电话断掉那一刻开始,到现在,整整四个小时,够了,足够把他逼疯,把他体内所有潜藏的暴戾与极端全部唤醒。

    没有理智可言,他只想宣泄。

    她便沉默了,只是看着他,全盘接受他的怒火。

    时瑾牵着她上了车,命令秦中立马开车,被扔在后面的莫冰原地站着,看着疾驰行驶的车尾,若有所思。

    这样的时瑾,太不对劲了,就像撕去了皮囊,露出了骨子里的阴鸷。莫冰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君子如兰雅人深致的贵族绅士,身上总会有让人胆寒的戾气,原来,是与生俱来。

    这才是时瑾,性本恶。

    她开车,赶紧追上去。

    路灯飞驰后退,车窗半开,风刮着窗而过,没有言语,只有耳边的风声呼啸,寂静又喧嚣。

    车窗上,倒影出时瑾的侧脸,紧紧绷着。

    姜九笙突然开了口,语气出奇得平静,她说:“把右手给我。”

    时瑾转头看她,片晌,把手递过去。

    他手心有伤,上面还有玻璃残渣,已经结痂了,车上没有药,姜九笙只能用湿巾做了简单的清理。

    “有没有带手帕?”她又问。

    时瑾没说话,把外套口袋里干净的手帕给她。

    她动作小心地绑住了他的伤口,然后,靠着他,闭目养神。

    之后,一路无话。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酒店门口。

    姜九笙是被时瑾抱出车里的,他用外套遮住了她的脸,莫冰追上去,趁时瑾命令酒店经理清出一层楼的空档,给姜九笙留了一句话。

    “你家时医生情绪不对,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姜九笙颔首。

    莫冰说得没错,时瑾情绪很不对,在暴怒的边缘,她连话都不敢说,生怕激怒他,徐青舶同她说过,偏执型人格障碍严重时,会有狂躁症状,甚至暴力倾向。

    “砰。”

    房门被关上。

    时瑾转身就把姜九笙按在了门上,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她后背狠狠往后撞,没有磕到门,撞在他手上。

    偏偏是右手。

    姜九笙眉头紧锁:“时瑾。”

    时瑾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盯着她,他眼里,有熊熊火光。

    他生气了,气她去了温家,也有惶恐,怕她不能安然出来,她都懂,只是,温家一行,她不可避免,早晚而已。

    她仰头深深地看了他许久,走近,抱住了他的腰,把整个身体窝进他怀里:“时瑾,我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我了,没有什么可以轻易击垮我。”

    他有。

    一个姜九笙,就能把他彻底击溃。

    他扣着她的头,狠狠地吻下去。

    姜九笙被迫仰起头,腰被紧紧勒住,她动不了,任时瑾的唇舌搅乱她的呼吸:“时瑾——”

    时瑾贴着她的唇,重重喘息着:“笙笙,我要你。”他低头,埋在她脖颈里,啃咬摩挲,他哑着嗓音说,“我现在就要你。”

    姜九笙没有迟疑,抬手搂住了时瑾的脖子:“好。”

    他甚至等不及抱她去床上,把她按在了墙上,将她的礼服撕碎,掐着她的腰,狠狠撞进去。

    姜九笙几乎站不住脚,整个人被他抱着悬空,后背贴着冰凉的墙,身前,是时瑾滚烫的胸膛。

    她伏在时瑾肩上,低声说:“轻些。”

    他手上有伤,不能胡来。

    时瑾埋头在她身上轻咬,说:“轻不了。”

    动作近乎粗暴,又急又狠,他单手抱着她的腰,掌心一直流血,沾染了她一身血红。

    姜九笙呼吸急促,眼角几乎有泪溢出来:“时瑾,停下来,伤口裂开了。”

    时瑾却置若罔闻,抱着她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停不下了,快疯了,恨不得融进她骨血里,一下一下用尽全力与她纠缠,极致的欢愉,令他眼眶通红,理智全部溃散,动情地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笙笙。”

    “笙笙。”

    “笙笙。”

    “……”

    蚀骨沉沦,房间里灯光昏黄,浓烈的味道里,有重重血腥气。她恍恍惚惚,不知道过了多久。

   

第二卷 160:先弄哭再哄(一更)

    蚀骨沉沦,房间里灯光昏黄,浓烈的味道里,有重重血腥气。她恍恍惚惚,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圆月变成了半月,夜色朦胧。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已经没了力气,身上全是汗,有她的,也有他的,湿漉漉的,很烫,她呢喃着说:“时瑾,不要了。”

    时瑾俯身吻她的唇,声音里全是情潮,嘶哑得不成样子,他哄着她:“笙笙,乖,你抱着我,不要松手。”

    她摇头,眼里有盈盈水光,她说,时瑾,疼。

    时瑾没有停下动作,紧紧抱着她:“我也疼。”

    她推他,他便抓住她的手,扣在身后,一点都不温柔地继续。

    姜九笙头上全是冷汗,紧抿着唇,手指抓破了他后背:“时瑾,我肚子疼。”她声音几乎带了哭腔,说,“很疼。”

    时瑾募地停住了动作:“怎么了,笙笙?”

    她不说话,推开他。

    时瑾稍稍退开了些,低头,看见了床单上的血,他整个人彻底慌了。

    夜半,莫冰正睡着,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她迷迷糊糊地接了,睡意惺忪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很急:“你过来。”

    莫冰揉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时医生?”

    时瑾似乎很慌,断断续续,话都说不完整:“你快来,笙笙,笙笙,”

    像天塌下来了一样,他完全乱了方寸,词不达意,不知道在说什么。

    莫冰尽量镇定:“笙笙怎么了?”

    时瑾声音伴着急促又凌乱的呼吸声:“她流血了。”

    就知道要搞出事情来!

    “我马上过来。”

    莫冰拿了外套和钥匙,去了隔壁的房间,一进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满屋子都是欢爱的痕迹,姜九笙一身咬痕,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上,血迹斑斑,狼藉得不行。

    时瑾这个混蛋,真是太胡来了!

    二十分钟后,医生来了,是一位女医生,莫冰特意联系的妇科医生,做了全身检查,也吊了水。

    莫冰迫不及待地问:“她怎么样啊?”

    女医生把口罩拿下来,说:“有点发烧,没什么大问题。”

    莫冰不放心:“那她为什么会流血?”

    女医生五十来岁,老脸也是一热:“是例假来了。”

    莫冰被囧到了。

    做到发烧也就算了,连大姨妈都做来了,时瑾是禽兽吗!

    时瑾低着头,守在床头,穿一身浴袍,侧脸紧绷,整个人阴气沉沉,他额头还有汗,眼眶泛红,颓丧得不行。

    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冷到尴尬!

    女医生打断了寂静,边调点滴的流速,边说医嘱:“病人体虚,而且宫寒很严重,建议带她去照个彩超,另外,”女医生看向时瑾,为了掩饰尴尬,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继续说,“特殊时期,不适合同房,还有,过度的性行为会、会……”

    说不下去了,太羞耻了!

    一把年纪了,当医生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样情况的病人,想起床上那姑娘身上的咬痕,她都怀疑这姑娘的男朋友是野兽,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自始至终,时瑾都没有吭声,紧紧抿着唇,给姜九笙擦身体、喂药。

    “刘医生,借一步说话。”莫冰把医生带出去,这事儿得打点好,不能走漏风声。

    次日,上午十点,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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