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暗黑系暖婚- 第1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女人红肿着一双眼,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大声了:“我儿子死了,还不准我讨回公道了?你们这是什么医院!”

    肖逸懒得理论,直接拿出电话,打给医院保安科:“心外科,时医生办公室,快过来,有人在闹事。”

    女人还不依不饶,边哭边骂:“我儿子才十四岁,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我都那么求了,还不给他做手术,什么外科圣手,都是骗子!禽兽!根本不配当医生!”女人歇斯底里地咒骂,对着心外科诊室的门,又是捶又是踹,“都是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庸医,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就不管重症病人的死活,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你们还我儿子!”

    哭骂完,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她拧开瓶盖,目光死死盯着诊室门上烫金的铭牌,铭牌上有两行字。

    心外科,

    时瑾。

    女人骂了两句‘畜生’,然后对着铭牌就要浇过去,刚抬起手,瓶中液体洒了两滴,手腕就被人截住了。

    女人猛地回头,看见了身后的人。

    一身病服,戴着口罩,一双桃花眼冷清又凌厉:“他不是你口中那种沽名钓誉的庸医,而且,轮不到你来评定他。”

    女人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怒目圆睁地吼叫:“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

    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整张脸,唯独桃花眼里有一层一层凝住的冰子,教人不寒而栗。

    是时医生的家属来了。

    姜九笙说:“不是闲事,我听不得别人诋毁我男朋友。”

    话落,她捏着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女人痛叫了一声,手一麻,手里的塑料瓶就砸地上了,血红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瞬间血腥味弥漫,是腥臭的狗血……

    四点四十五,手术提前结束,时瑾刚出手术室,肖逸就急匆匆冲过去。

    “时医生。”

    时瑾慢条斯理地取下口罩:“什么事?”

    肖逸语速很快:“那个心包瘤病人的家属刚刚来闹了,刚好,”他抬头,看时瑾的脸色,吞吞吐吐,“刚好被姜小姐看到了——”

    话还没说完,时瑾已经走了,用跑的。

    肖逸:“……”

    VIP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刘护士长正在给姜九笙处理伤口,抬头一看,动作顿住了。

    时医生来得真快呀。

    刘护士长拿着镊子的手不太自然了:“时医生来了。”

    时瑾还穿着手术的无菌衣,是V领,刚好能看见里面的锁骨,他额上有汗,走到病床前,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又沉又低,有些压抑:“我来弄,你出去吧。”

   

第二卷 171:要亲亲!

    “我来弄,你出去吧。”

    刘护士长觉得后背阴森森的,赶紧把东西放下,腾了位置,出病房,顺带把门合上。

    地上的垃圾桶里,还有刚刚扔掉的绷带,沾着血红,时瑾目光落在上面,许久,才把视线移到她下腹的刀口,护士长只做了消毒,还没有来得及包扎,刀口又红又肿,缝线的地方有些挣开,确实有些吓人。

    姜九笙伸手拉了拉时瑾的手:“只是局部轻微裂开了,没什么大事。”

    时瑾目光突然钉住她:“这样都不叫大事,那怎样才叫大事?”他语气冰冷,甚至带了几分克制不住的煞气,“笙笙,你可不可以爱惜自己一点?”

    语气里,有责备,还有一触即发的怒气,瞳孔微红,全是暴戾。

    姜九笙怔住,盯着他的眼。

    时瑾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压下去:“抱歉,是我情绪过激了。”

    刚才那一瞬,姜九笙有种错觉,时瑾眼里的占有欲,太过强烈,像带了毁灭性。

    她尽量冷静,不刺激他,心平气和地解释:“我不是不爱惜自己,”眼里有她的倔强,“只是太爱惜你了,听不得别人一句诟病。”

    一句话,他体内那只快要冲破牢笼的凶兽,顿时偃旗息鼓了,所有怒气全部熄了。拿她怎么办才好,好像怎么样都不对,想由着她,又不敢让她胡来。

    时瑾蹲下,拿了镊子,倒了些消毒液,给她擦拭伤口,声音克制到嘶哑:“疼不疼?”

    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疼。”

    时瑾俯身,对着她刀口的地方轻轻吹了吹,上了药,重新包扎好,她倒面无表情,吭都不吭一声,他却快要将唇都咬破了,手抖得不行。

    他的女人,怎么就不娇气一点,他希望她娇娇弱弱的,会疼会怕才好,最好能藏在他的羽翼下面,偏偏,她比谁都坚韧,比谁都肆意大胆,比谁都敢爱敢恨敢打敢闯。

    姜九笙看他眉头一直皱着,岔开话题:“有没有狗血味?”

    时瑾把她的衣服穿好:“有。”

    闹事的女人到底手无缚鸡之力,就是女人的丈夫,也经不住她的过肩摔,除了扯到伤口,她没什么事,就是让狗血溅了一身,已经换了衣服了,味儿还去不掉。

    姜九笙知道时瑾有洁癖,故意往病床里滚了滚,离他远点:“能用水洗吗?”

    “你现在最好不要碰水。”时瑾倾身,靠过去,离她很近,“我给你擦。”

    他气息热热的,喷在她脖颈,她往后缩了缩:“我自己擦。”

    “我怕你又扯到伤口。”时瑾把她抱起来一点,让她背靠着枕头,直接解她的扣子,“笙笙,不害羞,我都看过了。”

    脸瞬间红了的姜九笙:“……”

    次日上午,徐青舶过来了,故意趁时瑾不在病房的时候。

    他表情有点凝重,一来,开门见山:“谈谈时瑾的病情?”

    姜九笙正色:“好。”

    徐青舶拉了把椅子,难得坐得端端正正:“昨天的那件事,医院想揭过去。”毕竟那位女士刚经了丧子之痛,而且,事情捅大了,不管是对时瑾,还是对医院,都没有半点好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徐青舶捏捏眉心,“不过,时瑾不同意,他让人去警局立了案,要把那个女人送去吃牢饭,谁劝都没有用。”

    姜九笙似乎并不意外。

    话说开了,徐青舶也没有什么顾及了,瞒不住,更瞒不得,他知无不言:“时瑾平时处事并不会这么决断,不管是不是伪装,至少表面,他从来不跟人交恶。医生这一行,这样的情况经常会有,以前他基本都是直接无视,这次会例外,是因为你。”他看向姜九笙,她倒镇定,不过徐青舶不太淡定了,“一碰到你的事情,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做事非常极端,而且,他出现过焦虑、狂躁,还有暴力倾向。”

    比如温家那件事,时瑾不仅仅是失控,他已经控制不住会砸东西,甚至,伤害自己或者别人。

    姜九笙听完后,默了片刻:“治疗方案呢?”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徐青舶一股脑全说了,“时瑾根本没有在治疗,都是他让我骗你的,不止是苦肉计,他是真的不肯配合。”

    虽说是塑料花,可到底还是同窗,徐青舶还是有良心的,不能再助纣为虐了,时瑾这个情况确实有点玩火,而且时瑾这个病还不是常规的偏执型障碍,复杂得很,就怕一不小心踩雷,然后,爆炸!然后——自焚!

    姜九笙显然很诧异:“为什么?”她根本没料想到时瑾居然拿自己的病来冒险。

    太理论的东西讲了徐青舶怕姜九笙听不懂,就言简意赅地高度概括了一下:“说简单点,时瑾他觉得自己没有病。”

    姜九笙还是不太理解徐青舶的话。

    也是,徐青舶辅修了几年人格障碍心理学也没摸透时瑾的性子。

    他尽可能详尽又简单地明白化:“站在时瑾的思想论上,大概就是说,他爱你,那么,为你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都是正常的,没有一点过激,他的意识思维里,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根本没有病。”

    姜九笙不可思议。

    “不要太惊讶,时瑾目前的认知就是这样子的。”徐青舶往椅子上一靠,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撂摊子的态度,“我是拿他没办法了,靠你了。”还有意无意地补充,“毕竟,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心理医生。”

    姜九笙平静是平静,不过,眉宇间全是愁绪,思前想后了很久:“有合适的心理医生可以推荐吗?”

    就等这句话了!

    绕这么大圈子,徐青舶的目的就是想让姜九笙管管时瑾那个家伙,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名片递过去:“常茗你认识吧,就是给你做心理辅导的那个常茗,这是他的同门师弟,两个人主修的方向不一样,这位刚好擅长人格障碍,在这方面算得上国内的权威。”

    常茗主修感情性精神障碍,姜九笙知道他有个厉害的老师,倒不知道他还有个厉害的师弟。

    她接过名片:“谢谢。”

    “客气。”徐青舶笑,“怎么说也是上下铺的塑料花,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凋谢。”

    “……”

    徐青舶走了不多会儿,时瑾便回了姜九笙的病房,桌上水杯里的水还没有完全冷下去,时瑾看了一眼。

    “谁来过了?”

    姜九笙没有隐瞒:“徐医生。”

    时瑾瞳孔微微定了定,走到床头:“他和你说了什么?”

    姜九笙靠床坐着,稍稍仰着头看他,他下颚轮廓紧绷,情绪收敛着,她目光不转:“说你骗我。”

    时瑾眼底黑亮的光,骤然一沉,沉默了。

    长睫一敛,他把所有情绪都藏着,姜九笙伸手拉他的手,让他弯腰,与她平视,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怎么不解释?”

    “我无话可说。”

    所以,他认了。

    姜九笙没有说话,等他的下文。

    时瑾坐下,还比她高了一些,低下头:“笙笙,我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收敛着脾气,就算刻意与人为善,哪怕是变成了你喜欢的绅士,也改变不了我骨子里的暴戾乖张跟不择手段。”

    他目光灼热,像荆棘堆里冉冉而起的烈焰,眼里她的影子也是滚烫而热烈的。

    嗓音低沉得沙哑,他说:“笙笙,我的风度涵养都是装给你看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很阴险狡诈。”

    她知道啊。

    不需要他的自述,她从来不用耳朵去了解时瑾,她看得到他的眼睛,听得到他的心跳,也感受得到他身上强烈得快要将她吞噬的占有与偏执。

    可是,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一样对他着迷,上了瘾似的。

    时瑾俯身靠近她,解了领口最上面的一粒纽扣,问她:“怪我吗?骗了你。”

    从他时隔八年后见到她起,他就开始伪装,为了让她爱他,无所不为。

    姜九笙听完,认真思考了才回答:“分明应该生你的气,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气不起来。”

    时瑾低低笑了,眉间阴翳被愉悦取代。

    还好,他很成功,将她骗到了手。

    “徐医生是不是还建议你给我找个心理医生?”时瑾不紧不慢地又解了一颗纽扣。

    姜九笙怀疑他是故意的,苦肉计用完,开始用美人计。

    她目光很不自觉地落在了时瑾露出的锁骨上,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红痕,是昨晚时瑾非要她吸出来了,原本讨论着这么严肃正经的话题,她竟有些走神,愣愣地点了头。

    时瑾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非常顺从:“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听你的安排。”

    姜九笙有些意想不到:“这么听话?”徐青舶医生可是说,时瑾坚持自己没病,根本不配合心理治疗。

    时瑾的理由很简单:“我怕了你了。”

    姜九笙这才笑了,愁绪消散。

    他突然凑到她面前:“笙笙,你亲亲我。”

    “……”

    话题怎么突然转了。

    时瑾将领口往下扯了些,露出凹凸分明的锁骨线条,他说:“这里的吻痕消了,不明显,你再给我亲一个出来。”

    怎么可以这么正经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然后,姜九笙一本正经地在时瑾脖子上吸出了一个草莓,然后帮他扣上衬衫的纽扣,一颗都不漏。

    坦白病情之后,过了整整一天,时瑾都没有来找徐青舶秋后算账,这不像时瑾的风格啊,这么不动声色,徐青舶更慌了,便大着胆子打电话过去。

    时瑾:“喂。”

    这么客气?

    徐青舶更提心吊胆了,旁敲侧击地探探底:“你没什么事吧?”

    时瑾声音春风细雨一般:“我很好,谢谢关心。”

    谢谢关心?

    这么友好礼貌,好恐怖!还不如把他打一顿,徐青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抖M体质,受不了时瑾这么晴空万里,他来直的:“你和姜九笙没吵架吧?她没生你气吗?你们没争执?”

    自讨没趣三连问。

    没办法,太反常了,这么风平浪静,徐青舶反而更胆战心惊。

    时瑾温声,回:“没有,我们很好。”

    他妈呀,这就诡异了!是姜九笙被驯服了?还是时瑾听话了?不应该啊,姜九笙不是这样没原则的人,时瑾更不是什么善茬。

    时瑾又问,很耐心:“还有事?”

    徐青舶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吞回去:“哦,没有没有,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电话被时瑾挂断了。

    徐青舶沉思了三分钟,无果。

    时瑾那个变态,猜不透啊。

    这时,他的医助小维进来了:“徐医生,援救非洲的医疗队名单下来了。”

    徐青舶还沉浸在时瑾会怎么搞他的惶恐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医助小维说:“里面有你。”

    徐青舶顿时撑大了眼:“怎么会有我?”

    他难以置信,他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去了非洲战乱地有什么用?给人看脑子?

    小维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理智派,行事作风很老干部,面无表情地解释:“是时医生推荐了你,院长已经批下来了,觉得战地人民的神经问题一样不容忽视。”

    “……”

    千言万语,愤怒就一个字,徐青舶咬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