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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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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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瑾温声,有礼又周到,气度与涵养都挑不出错,道:“你长我一辈,在秦家,要尊老。”

    尊老?

    苏伏笑了笑,她也就比他大了四岁,三夫人,可真是刺耳。

    在秦家,小辈也好,下人也好,不是尊称她一声三夫人,便是唤一声三姨,唯独时瑾,站在秦家的屋里,倒不失礼貌与尊重,喊一声夫人,像个中古世纪的贵族绅士,礼仪挑不出错来,可要出了秦家的门,便一口一个苏女士,逆骨得很。

    一身风骨,见了谁都不折腰,秦家也就出了这么一个秦六,比谁都像这个家的人,又比谁都不像这个家的人。

    时瑾只是颔首,没有接话,转身离开。

    苏伏放下茶杯:“这么晚了,不留宿?”

    他道:“不留。”

    苏伏眼里有似是而非的打趣:“怕姜九笙等?”

    时瑾脚步顿住,回首,清雅的眸,冷了些:“你虽是长辈,但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话完,他出了秦家大门。

    苏伏笑出了声。

    时瑾啊时瑾,你这么一身硬骨头,怎么就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她睨了睨眸,眼里闪过滚烫的欲望。

    秦家主楼南边,是二房的楼栋。

    云氏化了个精致的妆,五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极好,肤如凝脂,指如削葱,穿一身淡青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风韵犹存。

    演员出身的云氏,这张脸,自然是翘楚,嘴角牵笑,风情又妩媚,又生了一把好嗓子:“陈嫂,帮我把莲子羹端上来了。”

    秦萧轶坐在复古风格的木椅上,瞧了瞧母亲:“你心情很好?”

    云氏是艺人出身,身材管理十分自律,极少会在这个点进食,除非心情大好。

    云氏笑了笑,瞧了瞧自个儿新做的指甲,眼角化了精致的眼线,一笑便妖娆:“当然,老二被你父亲教训了。”

    秦萧轶好笑,在母亲前面少了几分清冷,穿着家居的衣服,倒显得柔和了许多:“妈,你别幸灾乐祸得太明显。”

    云氏拂了拂头发,将簪子别正了:“我有吗?”

    秦萧轶哭笑不得。

    云氏又想到什么,收了笑:“不过,你父亲怎么想的,不是对老二千般不满吗,怎么老二手里那点东西,他也没收回去。”

    被大房压了这么多年,云氏自然巴不得章云柯母子失势,比起章云柯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她宁愿时瑾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得势。章云柯可是骂了她二十年狐狸精,秦家要被她们母子得了去,以后她们二房哪会有一天好日子。

    秦萧轶自然知道母亲的想法:“收回去了给谁?给时瑾?”她眼里别有深意,“那他就真的一人独大了。”

    云氏不如女儿精明,不大明白:“你父亲不是很器重时瑾吗?他可是八年前就迫不及待让时瑾坐他的位子。”

    秦萧轶端了碗甜汤,优雅地进食:“器重是没错,可也忌惮。”

    时瑾可是把双刃剑。

    她父亲指着用他开辟疆土,可也要防着他犯上作乱自立为王啊。

    云氏没有搭腔,她只知道,时瑾是只狼崽子,危险得很,不能轻易惹就对了。

    云氏突然想到什么,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你哥怎么还没回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哪里?销魂窟呗。

    一想到这个不争气的纨绔,云氏就生气:“陈嫂,给四少爷打个电话,让他滚回来。”秦家翻天覆地,那纨绔倒好,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陈嫂赶紧去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就被挂断了:“二夫人,四少说他正忙着。”

    云氏恼火:“他忙什么?”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玩女人,女明星玩腻了,最近跟一堆女学生乱搞,这个讨债鬼,生来就是来气她的!

    陈嫂怕惹怒了女主人,战战兢兢地说:“打、打牌。”

    云氏:“……”

    这种儿子,她分分钟想塞回肚子里,别说给她去争秦家江山,就是做个人,都嫌他浪费空气!

    秦氏高级会所的包厢里,觥筹交错,满屋子烟草味,乌烟瘴气得灯光都像糊了。

    秦霄周一摔麻将,吆喝:“杠上开花!”

    这厮,又糊了!

    今晚都第多少把了,丫的哪来的狗屎运!

    秦霄周兴头正好,嚷着:“给钱给钱。”

    对面,是江北的一个小开,人称华少,和秦四少是狐朋狗友,经常一起抽烟喝酒打牌睡女人,可以说,和秦四是睡一个女人的铁磁儿!

    华少今天手气臭,拉着个脸:“见鬼,你今天晚上手气怎么那么好。”

    秦霄周咬着烟,捡了桌上的钱,一把塞进身边女人的怀里,顺带摸了一把小美人的腰,非常得意:“老子手气什么时候臭过。”

    秦霄周生得像他母亲,五官很精致,可男生女相,多少有点阴柔,加之常年泡在女人堆里,身体有点被掏空了,两眼无神。

    怀里的小美人穿得很清纯,像个学生,娇滴滴地说:“就是,我们四少最厉害了。”

    秦霄周一口亲在女人脸上:“还是小美人会说话。”

    小美人咯咯咯地在他怀里笑,身子柔软,像条白白嫩嫩的家养蛇。

    秦四少最近的口味都挺清粥小菜的。

    华少一边拿牌一边调侃:“都说牌场得意情场失意,老四,你这是要遭桃花劫啊。”

    秦霄周一个打火机扔过去:“滚你丫的犊子,还桃花劫,酸不酸?膈应人!”

    华少嘿嘿笑着。

    桃花劫?秦霄周不屑一顾,他秦四从十八岁玩女人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桃花,还劫?约个炮能飞升上天不成!

    摸了半把牌,秦霄周把烟摁了,拉了怀里的小美人坐下:“给我摸一把,我去放个水,赢了算你的,输了爷给你掏。”说着顺带在女人胸口抓了一把。

    小美人一脸娇羞,娇嗔了句:“讨厌。”

    讨厌?

    女人才不讨厌他……的钱,还有他的肾。

    秦霄周拿了烟,撂下一堆狐朋狗友,出去方便。

    放完水,又抽了一根烟,秦霄周从男厕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个软乎乎的身体。

    胸真特么大!

    秦霄周笑了笑:“对不起啊,美女。”

    美女身材火辣,穿着紧身的红裙,勾唇一笑:“没关系。”

    是个性感尤物。

    可那腰,是真细。

    秦霄周玩心上来了,单手撑在墙上,把人圈外怀里:“一起喝一杯?”

    美人儿嫣然一笑:“好啊。”

    他一把揽住女人的腰,往吧台去了。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第二卷 189:春宵苦短日上三竿(一更)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秦霄周揽着女人的细腰就去要了两杯烈酒,女人笑吟吟地朝他眨眼,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手腕上。

    他今天戴的这块表,价值七位数。

    呵,女人啊。

    一杯酒下腹,秦霄周放下杯子,单手撑着吧台:“味道怎么样?”

    女人舔了舔唇:“很好喝。”

    “我尝尝。”他俯身凑过去,抬手覆住女人白嫩的小手,就着杯口的口红印,将她杯中半杯酒倒进嘴里,慢条斯理地下咽,喉结滚了滚,“去房间?”

    话刚说完。

    一只宽厚的大掌按在了秦霄周肩上:“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腻了?”

    嗓音很粗犷。

    秦霄周感觉一大片阴影笼下来,他扭头,就看见一个大块头,穿着黑色背心,戴粗链,纹花臂,肌肉喷张,四肢发达得像注射了激素。

    他还没做反应,掌心的小手就抽离了,女人跳下高脚凳,怯怯地跑到大块头跟前,泪眼汪汪地说:“飞哥,他调戏我,还要我陪他喝酒。”

    刚才是谁一脸享受?是谁搔首弄姿勾引他?

    妈的,婊。子无情啊。

    顿时没了兴致了,秦霄周瞥了一眼还按在肩上的手:“还不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是秦氏的会所,哪个不称他一声四少。

    那唤作飞哥的大块头手掌用力一压:“老子揍得你妈都不知道你是谁。”

    不等秦霄周喊人,大块头大手一招,叫来两个小弟,架起秦霄周就离开了吧台。

    姜九笙接到时瑾的电话时,都后半夜了。

    她走出包厢去接电话:“喂。”

    时瑾诧异:“我以为你睡了。”他看了看时间,“笙笙,过十二点了。”

    这个点,她该睡觉。

    姜九笙反问他:“你呢?”

    “在飞机上,三个小时后到家。”

    姜九笙靠着墙,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夜已深,她声音有点低哑:“怎么不住一晚再回。”这么晚赶回来,她不放心。

    飞机即将起飞,电话那头隐约有广播的声音。

    时瑾说:“要早点回来见你。”他停顿了一下,“你不在家里?那边怎么这么吵?”

    会所这一层的最尽头,设有一个小型的夜店,这个点,正是最热闹时。

    舞曲声在尽头都听得到,姜九笙下意识把手机上收音的小孔遮住,有点心虚地说:“我在会所的夜店。”

    电话里沉默了。

    时瑾生气了。

    姜九笙便解释:“苏倾的朋友生日,我也认识,就陪她来了,没喝酒,也没抽烟。”

    都是歌手圈子里的人,她不便拂了别人面子。

    时瑾简明扼要,只说了四个字:“现在回家。”

    这个点了,姜九笙也有回去的打算,从善如流地应了:“好,我去跟苏倾说一声。”

    挂了电话。

    姜九笙失笑,夫管严啊。

    她转身往回走,一抬头,见十米远处,男厕门口,一人被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架着按在了墙上。

    她睨了睨,秦四。

    秦霄周两边肩膀被按着,手也被反扭在身后,他上半身动弹不了,虚踹了一脚,暴躁得很:“妈的,放开老子,有本事一对一,老子要怕你,就是你孙子。”

    那被叫做飞哥的肌肉男直接一巴掌拍在了秦霄周的脸上:“我现在就废了你这孙子的命根子。”

    秦霄周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羞辱,抬脚就踹,可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一人顶住他一条腿,狠狠一推,把他撞回了墙面。

    都他妈是练过的。

    秦霄周恼羞成怒,炸了毛地吼:“你他妈敢动我一下试试!”

    飞哥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小弟摁紧,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冷笑着上下打量秦霄周,然后目光落在他裤裆上。

    艹!

    秦霄周二话不说,一个脑门就往前磕,直接砸那飞哥的鼻梁,飞哥捂住鼻子,叫骂了一声,秦霄周趁机甩开按住他的人,一脚蹬墙就跳开了,顺手摸到门口的灭火器,对准人脑袋就砸。

    毕竟是秦家的人,再浑,保命的拳脚也都学了。

    只是,他倒霉,碰上的是三个健身的练家子。

    灭火器被飞哥徒手给接住了,两个小弟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两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踉跄了两步,左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两个小弟立马把他按趴在了地上。

    靠!奇耻大辱!

    “妈的,你弄死我试试,弄不死老子回头就搞死你!”

    飞哥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手里的瑞士军刀转了个方向,刀尖朝外,抵到了秦霄周背上:“那我就弄死你。”

    说完,刀尖就往下捅。

    “喂。”

    女人的声色清灵,偏生又是很沙哑的烟酒嗓,语气淡淡的,像不疾不徐的流水:“让一让,你们挡我路了。”

    几个男人都抬头往后看。

    一个女人,刚好站在吊灯底下,带着鸭舌帽与口罩,就露出一双桃花眼,瞳孔像刚洗水的黑珍珠,妖而不媚,略带清冷。

    腿长,腰细,气质好得不像话。

    不知怎么回事,秦霄周一眼就瞅出了是谁,姜九笙。

    飞哥还拿着匕首,起了身,表情凶狠:“滚远点,别多管闲事。”

    对方置若罔闻,眉眼清淡地睨着。

    “让你滚,你聋了,听不见?”

    男人声音粗噶,吆喝的同时,挥着手里的瑞士军刀,作势要往姜九笙身上招呼。

    她也不后提,往前迈了一步。

    “你——”

    她突然出手,单手抓住了男人肌肉凸起的小臂,用力往前一扯,同时左手对着男人臂膀狠狠一劈。

    “咣!”

    飞哥手一麻,军刀滚在了地上,他龇牙咧嘴,痛得甩手,却又被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抓住。

    原地转身九十度,姜九笙把男人的手臂扛在肩上,躬身,往前拽。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干脆利索!

    砰的一声,那飞哥的大块头就砸地上了,他痛得嘴角都抽了。

    姜九笙拍拍手,活动活动手腕,垂眸,瞧了秦霄周一眼:“跑啊,愣着做什么。”

    他爬起来,没跑,见了鬼了一样,居然挪不动脚,而且眼珠子都挪不开,就看见那两个小弟朝姜九笙围堵过去,她一脚踢了地上的灭火器,左边那个小弟跳起来,刚避开灭火器,姜九笙趁机一个侧踢,放倒了一个,脚刚落地,又起跳,转三百六十度,一个后旋踢,脚踝顺势勾住对方的脖子,狠狠一压,把人摁在了地上。

    “嗷!”

    “噢……疼、疼。”

    两个男人躺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倒了三个男人。

    头发乱了,姜九笙把鸭舌帽拿下来,捋顺了头发又扣上帽子,往下压低了几分,往前走了一步。

    地上三个男人下意识就往后缩。

    这是被打怕了。

    秦霄周愣愣地看着姜九笙,整个人都不太对劲,有点懵,还有点躁,而且羞恼:“你干嘛帮我。”

    姜九笙是他克星,没交情,只有恩怨。

    她神色淡淡:“上次在温家害你摔破了脑袋,我帮你一次,两清了。”说完,转身走了。

    秦霄周盯着那个高挑的背影,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摁了摁胸口,妈的,怎么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

    太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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