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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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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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麻挠挠头,愁眉苦脸:“苏哥,我也难办啊,我家里六个女人,都是笙姐和时医生的cp粉,千叮咛万嘱咐我说,要是有扑过来的狂蜂浪蝶,一定要拍死。”

    ‘狂蜂浪蝶’苏倾想先拍死这位麻见仙同志。

    这时,苏倾经纪人来了,神情挺焦急:“苏倾,看新闻了吗?”

    “什么?”

    何相博把平板拿给她看:“徐青久彩排的时候从舞台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苏倾募地站起来,桌上一杯饮料被她撞倒在地上:“在那家医院?”

    “天北。”何相博边滑着手里的平板,边说明情况“这会儿应该有很多记者,而且乔清浅也在,你——”

    苏倾根本没听完:“笙笙,我先走了。”她留了一句话,仗着腿长,一会儿就没影了。

    何相博:“……”

    得,急了吧。

    徐青久停止活动好一阵子了,才一出来,就彩排受伤,娱乐记者都闻讯而来,搞得天北医院熙熙攘攘,到处都是扛着机器的记者。

    故此,徐家专门请了保镖,牢牢守住病房门口,只要是闲杂人等,一律不让靠近。

    苏倾就被拦下来了。

    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

    苏倾朝门口看了两眼:“能通报一声吗?”

    为首最高的那个男人面不改色,一板一眼地说,重申:“不好意思,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闲杂人等?

    苏倾直接摘了口罩,把外套的帽子也拉下:“我是徐青久的朋友。”她这张脸,总认得吧。

    对方完全无动于衷:“今天称是二少爷的朋友,不包括你,已经有八个了。”脸上一副‘我看穿了你的小把戏’的表情,“不好意思,请你离开。”

    居然不认识她?

    她怎么说也是一线流量小生啊!苏倾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我真的是徐青久的朋友。”

    这几个保镖都是徐老爷子从军队里临时拎出来的,平时忙着训练,还真认不得:“不好意思——”

    苏倾无语凝噎了半天,恼火地喊了一句:“我是他男朋友行了吧!”

    话落,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第二卷 193:狗粮的正确打开姿势

    话落,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是一个婀娜的倩影,娇娇小小的一只,穿着淑女裙,可爱又漂亮。

    乔清浅。

    FH48的女团成员,是个白富美,混娱乐圈就是玩票,以前有娱乐记者深扒过,说她与徐青久关系不同一般。

    一个圈子里混的,都见过,谈不上熟,可演艺圈,就是你假我假大家假。

    “是苏倾啊。”乔清浅像个邻家妹妹,熟络地问,“你是来看倾久哥哥的吗?”

    倾久哥哥。

    叫得还挺亲热。

    苏倾表情冷酷:“是。”直接转头问保镖,“我现在可以进了吗?”

    保镖让开了路。

    苏倾才刚往前迈了一步。

    乔清浅很乖巧懂事的样子,笑得大方娇羞:“倾久哥哥刚刚睡了,医生说要多休息,你晚点再来可以吗?”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是啊,人家当然有资本了,报道可说了,徐青久可是为拉住崴脚的她,摔得脑震荡了!

    苏倾面无表情:“不可以,我现在就要——”

    话都没说完,身后传来女士温温柔柔的声音:“清浅。”

    苏倾回头。

    是徐青久的母亲,王女士,真正的名门夫人,举手投足都很赏心悦目,笑起来温和又慈善。

    乔清浅语气亲昵,上前挽住王女士的手:“伯母,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倾往旁边挪了挪,背过身去,当个隐形人。

    医院人来人往,王女士一时没有注意到靠墙的苏倾,对乔清浅笑得温婉可亲:“这不是担心你还没吃饭吗?这里我守着,你去吃饭吧。”

    “没关系,我还不饿,等倾久哥哥醒了我再去。”语气娇俏可爱,带着点不刻意的撒娇。

    王女士拍拍她的手:“那辛苦了。”

    乔清浅正色地说:“伯母你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因为我,倾久哥哥也不会受伤,”说着红了眼,眼珠子泡了水一般,楚楚惹人,“都怪我。”

    王女士柔声安慰:“说什么傻话吗,你又不是外人。”

    好吧,你们一家和美,婆!媳!融!洽!

    苏倾默默地戴上口罩,拉上帽子,挪出墙边,再转身,耷拉着脑袋,扭头走人。

    王女士这才注意到苏倾:“那是?”

    乔清浅笑着简单介绍:“是倾久哥哥的朋友。”

    苏倾从住院部出来,像根霜打了的茄子,蔫儿吧唧的,站在门诊和住院部的两栋楼之间,来回徘徊了几趟,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然后摸到手机,拨了电话。

    “笙笙。”

    姜九笙听得出来她声音无力:“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苏倾蹲在路边上,手里拽了根狗尾巴草,神色怏怏地说:“你帮我问问时医生,徐青久的伤怎么了?”

    “你不是去医院了吗?”

    苏倾没力气地嗯了一声,解释:“我受了点伤,没去见他。”

    姜九笙问:“伤哪了?”

    她捂住心口,脸上是悲伤的表情:“心。”

    “……”

    挂了电话后,她继续蹲地上,揪了一团狗尾巴草,依旧很烦躁。

    三分钟后,她收到了姜九笙的短信:轻度脑震荡,右腿骨折。

    苏倾看完,又徘徊了两趟,就离开医院了。

    下午结束拍摄后三点,姜九笙自己开车去了一趟警局。

    霍一宁将当初温家花房的庭审资料打印出来,前后只有几页纸,姜九笙阅览了一遍,又翻到了最前面。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姜九笙摇头。

    这份资料太含糊,许多东西都一带而过,甚至法医与法证的报告都没有。

    “看不出就对了。”霍一宁肯定,“这份口供,还有庭审资料,很明显是不完整的,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他办过那么多案子,还没见过案件记录这么模棱两可的,如果资料没有作假,那更恐怖,凶手被作假了。

    姜九笙眼里一团疑虑:“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律师和检察官呢?有没有他们的资料?”

    这就更蹊跷了。

    霍一宁说:“你来晚了一步。”他摩挲着下巴,“两个月前,都出国了。”

    很显然,有人在刻意遮掩这件命案。

    越是如此,姜九笙越是不安,她略做思考:“我能不能见一见这个陈杰?”

    “陈杰拒绝探监。”霍一宁补充,“八年来,他甚至连父母都没见过。”

    走到死路了。

    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圈,除了越来越多的疑虑,越来越多谜团,什么收获都没有。

    “这个案子,”霍一宁笃定,“一定有鬼。”

    是啊。

    而且,一定和她有关呢,还有谁呢,手能伸到警局的人,又与她有干系的,左右也就那么几家。

    姜九笙拜托霍一宁:“如果还有别的发现,烦请联系我。”

    “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找时瑾介入。”毕竟,秦家有路子,时瑾又有手段。

    她默了一下,假设性地反问:“如果是时瑾刻意掩盖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

    霍一宁摊手:“那估计查不到什么了。”他可是与时瑾合作过,见识了那个家伙的能耐,有钱有势也就算了,关键是脑子还不是一般的构造,是个玩手段的个中翘楚。

    姜九笙眉头深锁:“我也只是猜测。”

    毕竟,陈易桥的话,她不敢全信,也不敢全然不信。

    天北医院,心外科。

    时瑾还穿白大褂,手握钢笔,力透纸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秦中在电话里禀报:“姜小姐确实在查当年温家的命案。”又道,“还有温家二小姐也在查这件事。”

    笔尖停顿,墨水瞬间晕开。

    温家,恶意太大,不能留了。

    时瑾放下笔,揉了揉眉心:“都处理好了?”

    “嗯,已经都封口了,人也送走了。”秦中话锋一转,“不过,宇文冲锋手里还有一份当时的庭审资料,是先前姜小姐的托付,只是宇文冲锋把资料压下了。”

    宇文冲锋有分寸,倒不用担心。

    时瑾沉吟了须臾,语速徐徐:“那个助理,”

    他停顿。

    秦中反复掂量了:“恐怕还不好动,姜小姐会起疑的。”

    姜九笙不是一般的聪慧,那个助理要被灭口了,她在御景银湾说的那一番话,就全部不证而实了。

    “让人盯住她,她要是敢有任何动作,”时瑾看了看手指上沾的墨,眉宇轻蹙,“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她开不了口。”

    时瑾挂了电话后,拨了宇文冲锋的号码。

    那边很吵,宇文冲锋直截了当:“什么事?”

    时瑾言简意赅:“当年温家的事,我不想笙笙知道。”

    不用说明,宇文冲锋也知道时瑾指哪些事情,拖着语调,懒洋洋的,复了一句:“我也正有此意。”

    声音温文尔雅,时瑾道:“谢谢。”

    谢个屁,老子又不是为了你!

    “我就问一件事,”宇文冲锋语气突然认真,“温家的命案,和笙笙有没有关系?”

    时瑾沉默了半晌,答:“有。”

    所以,患了抑郁症。

    宇文冲锋都明白了,那份资料他早就烧了,这件事上,他和时瑾一样的态度,瞒,往死里瞒,一点儿都不能让姜九笙察觉出来。

    他漫不经心似的,提了一嘴:“那你要注意了,她很聪明。”

    对啊,太聪明了,稍有风吹草动,她就能洞若观火。

    还能瞒多久?瞒不住了又如何才好?

    时瑾看着摆在桌上她的照片,玻璃相框里映出一双墨黑色的瞳孔,像滚烫的火焰,却裹覆了一层冰凌,美得矛盾又极致。

    这夜晚上,月朗星稀。

    苏倾失眠了。

    她从八点躺在床上,到现在三个多小时,别说睡意没有酝酿出来,躁意却憋出了一肚子,心口处像堵着一团火,烧得她抓心挠肝,浑身不得劲儿。

    一脚蹬了被子,她坐起来,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一点半。

    艹!

    她起床,随便套了件外套,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不行,这团火不消,这觉没法睡。

    从公寓到天北,四十分钟的车程,她就开了二十五分钟,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想闯了红灯的洪荒之力。

    都大半夜了,医院除了住院的病人以及医护人员外,没什么人,苏倾就戴了个口罩,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徐青久的病房。

    还是那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守在门口,也不用睡觉,精神得很。

    苏倾走过去,直接摘了口罩:“白天我来过,乔清浅也认识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四人面面相觑后,让开了路。

    苏倾进了病房,里面就开了一盏小灯,徐青久吊着一条腿,脑袋缠着,正在睡觉,苏倾想一巴掌把他拍醒,可看见他那张惨白的脸,到底下不去手。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病床前等,大喇喇坐着,一双眼火辣辣的,直勾勾盯着病床上的人。

    一盯,就是一个小时。

    徐青久睡到半夜,突然一个激灵,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一双冒着火光的眼睛,登时吓了一大跳。

    惊魂未定了老半天,他眨眨眼,怀疑是幻觉:“苏倾?”很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苏倾二郎腿一翘,眼眸半开半眯,像等待进攻的某种小兽:“睡够了吗?”

    徐青久脑袋还有点晕,坐起来,愣愣地看着苏倾:“够了。”

    她突然起身,走到墙边。

    啪的一声,灯全部亮了。

    她抱着手,走回病床,撑着一双大眼睛:“你是睡够了,可我窝了一肚子火,不撒干净了,我会一整晚都睡不着。”

    语气听起来像火冒三丈。

    徐青久一脸懵逼。

    苏倾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嗓音问:“你是因为救乔清浅才受伤的?”

    徐青久点头,刚睡醒,难得表情有点傻。

    苏倾吐一口浊气,声音压得更低了,又问:“你和乔清浅是青梅竹马?”

    徐青久继续点头。

    苏倾笑了笑,笑得很牵强,很危险,逐字逐字都跟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你家人很满意她?”

    他想了想,点头。

    他与乔清浅八岁就认识了,他父母一直盼着生女儿,可连生了两个儿子,对乔清浅特别疼爱。

    苏倾咬了咬牙:“你和她相亲了?”娱乐记者都挖出来了,拍到了他们在西餐厅的照片,虽然不亲近,但同框了。

    这次徐青久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头。

    他是被他母亲骗过去的,以为是家庭聚餐,没想乔清浅也在,他父亲一直还打着让他处个女朋友的算盘,就盯上了知根知底的乔清浅。

    苏倾问完彻底火了:“那我算什么?”

    出柜是闹着玩的吗?

    徐青久怔忡了很久,表情恍然大悟:“你吃醋了?”

    苏倾咬牙切齿,迅速否认:“我没有!”

    他盯着她:“你有。”

    她咆哮:“我没有!”

    他笑了,愉悦得不行:“你有。”

    苏倾肚子里的一团火直接蹿到了脑子里,烧得她理智全无,硬声硬气地冲口而出:“对,我就是吃醋了。”

    徐青久一副得逞了的表情:“你果然喜欢我。”

    她想都不想:“对,我就是喜欢你。”

    这下轮到徐青久猝不及防了。

    苏倾直接把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往肚子里灌了,然后平复了一下,语气冷静了,郑重了:“徐青久,我认输,我他妈什么都不管了,不当艺人了,不要粉丝了,也不管合约不管官司了,你,”她顿了顿,看着徐青久,眼里是不管不顾的决心,却带着一点不确定的惶惶不安,“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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