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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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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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似乎要说什么,身后秦行喊他:“明珠。”

    他回头。

    傅冬青稍稍诧异:“你是秦明珠?”她自然听说话秦家的九少,唯一一位与时瑾交好的秦家少爷,只是秦明珠是电竞职业选手,她去过秦家多次,却从未见过面。

    他父亲说,与她联姻的,只可能是三位,时瑾,大房的秦明珠,还有二房秦霄周。

    她没放在心上,只认时瑾。

    秦明珠淡淡‘嗯’了一声,便没有说什么了,去了秦行身边。

    “江北的企业家都在,你跟在我身边,认认脸。”秦行语气不容置喙。

    秦明珠兴致不大,神色怏怏,眼里带着倦意:“不了,我队友喊我双排。”

    秦行:“……”

    那边,时瑾抱着姜博美,走到了餐桌前,用盘子装了一块牛排,放在地上给姜博美吃,他起身,手自然地落在了酒桌上,放了一支小巧的医用安瓿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他神色平常,说:“药效只有半个小时,把握好时间。”

    秦霄周依着桌子,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也没看时瑾,目视前方:“这么明目张胆,事后秦行能饶了我?”

    一旦秦行察觉,他这个‘主谋’,第一个要被搞。

    时瑾声调缓缓,不咸不淡地说:“顶多打断你的一条腿。”

    “……”

    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时瑾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蛮横霸道。

    秦霄周磨了磨后槽牙:“我不干。”谁愿意当背锅侠谁去!

    时瑾似乎料到了,神色处之泰然,不疾不徐地说:“你和傅家联姻也好,免得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秦霄周募地扭头看时瑾。

    他居然知道……

    如果他不把傅冬青弄到秦行的床上,估计时瑾就会把傅冬青弄到他床上,时瑾这个人,一向阴险,关键是脑子还好,尽玩阴的。

    秦霄周舔了舔牙,伸手拿了桌上那瓶药,放进西装口袋里,磨牙切齿地说:“你这么卑鄙无耻,姜九笙知道吗?”

    时瑾抬眸,目光像两道冰凌:“我卑鄙无耻她也只喜欢我。”

    他还洋洋得意地炫耀!

    秦霄周:“……”

    无语凝噎了,他竟不知道,时瑾居然这么幼稚!实在气人,他甩头走了。

    秦霄周一走,秦明珠就过来了。

    “一杯酒够不够?”他问,声音低低的,因为熬夜没睡好,带着鼻音,“红酒的挥发性不强。”

    “够了。”时瑾抽了几张纸,蹲下擦姜博美吃的脏兮兮的嘴,拧眉,有些嫌恶,随口与秦明珠解释,“她裙摆上的药是高浓度的。”

    他亲自配的药,做了蒸馏处理,即便是酒精浓度不强的红酒,也足够将药效挥发出来。

    秦明珠稍稍放心,目光瞥了一眼正搂着个婀娜多姿的秦霄周,难得生动地翻了个白眼:“秦霄周靠得住吗?”

    时瑾只说:“他没有表面上那么蠢。”

    也是,秦家的儿子,要是蠢,活不到这个年纪,更何况秦霄周是秦家人里活得最潇洒快活的,他在秦明立的眼皮子底下吃喝玩乐了十几年,还相安无事,可见,可该学的,他也都学了,也都会了。

    秦明珠捏捏眉,有点困,说:“你去六嫂那吧,我来盯着那个姓傅的。”

    “嗯。”

    时瑾给姜博美擦了几遍爪子,还喷了点他随身带着的消毒液,才抱着它,走去姜九笙那里。

    姜博美一见妈妈,兴奋地直叫唤:“汪!”

    姜九笙摸了摸博美的头,问时瑾:“事情都处理好了?”他要做的事情,她都知道,时瑾不瞒着她。

    “嗯。”

    时瑾搬了个椅子,放在姜九笙与谢荡中间,自然而然地挨紧她坐下,复而对徐家的各位点头问候。

    姜博美在徐家寄放了许多次,徐家人对时瑾都熟悉,熟络地问好,顺便逗逗放在了桌上的姜博美,姜博美叫得欢,气氛很融洽。

    不过,徐老爷子哼了一声,突然问道:“我听说你爸讨了好几个老婆。”

    时瑾有礼貌地回话:“明面上是三个。”

    明面上,也就是还有背地里。

    二十一世纪里,居然还有秦家这样的家族,徐老爷子听着都觉得愤懑:“这种人就该判重婚罪关起来。”

    徐老爷子是军人出身,也搞了几年政治,是正正经经的白道,秦家却刚好相反,道上起家,这几年还好点,前些年可是什么都做,秦行势力大,都动不了他。

    老爷子对秦家,自然没有一点好印象,他也是经过世面的,知道那种刀口上舔血的人有多狠辣,视人命如蝼蚁。

    他喜欢笙笙这小姑娘,替她忧心呐。

    时瑾解释:“都没有结婚,不符合婚姻法里的重婚罪。”

    大猪蹄子!

    徐老爷子一边摇头一边咋舌:“博美爸爸,你可别有样学样。”

    “不会的,”时瑾说,“博美只有一个妈妈。”

   

第二卷 276:傅冬青被搞,徐蓁蓁被弄(二更)

    “不会的,”时瑾说,“博美只有一个妈妈。”

    姜博美正在桌上玩口布,听到妈妈,立马扭头对姜九笙汪了一声。

    姜九笙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然后话题被徐青舶接过去了,与时瑾插科打诨的,说些有的没的,时瑾有来有往,虽有几分疏离,但也不敷衍,气度涵养都极好。

    诶,时瑾倒是不错的,怎么就偏偏生在了秦家。徐老爷子叹了又叹。

    桌上,徐蓁蓁一直没开口,心不在焉地发了许久的呆,时不时低头看手机,脸色不太好。

    徐平征喊她:“蓁蓁。”

    她没反应,低头盯着手机。

    “蓁蓁。”

    “蓁蓁。”

    徐平征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募地抬头,愣神地‘啊’了一声,随即按灭了手机屏幕的光。

    因为唐女士今天要公布订婚的消息,徐蓁蓁花了不少心思,白色的洋裙优雅大方,化着淡妆,口脂的颜色选了有些明艳的颜色,首饰是白珍珠的,很适合今天的场合,只是,她气色不是很好,脸色略显苍白。

    徐平征打量她,额头都出了汗:“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徐蓁蓁摇头,解释说:“我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手里握着手机,她紧紧攥着。

    徐平征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别紧张,只是宣布订婚而已,还不是真正的订婚宴。”

    她点头,喝了一口茶压压心神。

    徐平征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眉心不自觉地拧起:“宇文家的人怎么还一个都没出面?”请了这么多宾客,甚至有一些媒体人,可东道主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招待,确实有些失礼了。

    徐蓁蓁思忖了一下,拂裙站起来:“我过去看看。”

    二楼的书房里。

    宇文老爷子目光炯炯,看着孙子:“你想好了吗?”

    老爷子已经七十多了,身体不怎么好,头发全白了,穿着订制的中山装,苍老的眉眼里依稀可见一身正气。

    宇文家三代都是军人,老爷子的兄弟姐妹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他膝下几个儿女,没一个省心,他管不动了,常年居住在疗养院,心里也明亮,这寿宴不过是个幌子,是宇文家变天的东风。

    宇文冲锋没有犹豫:“想好了。”

    “若是把事情捅大,”老爷子语气沉重了几分,“你父亲可能就要退下来了。”

    身为军人,官职越大,越不能容许有一点不正之风,纵使宇文家盘根错节的势力再大,也保不了他,更不会去保他。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老爷子多少会于心不忍,倒是孙子郑重其事,没有动容:“他应该为他的行为负责。”

    老爷子叹了叹,没有反对,只是叮嘱:“徐家那边也要顾及到。”徐家从政,宇文家从军,若是两家结了怨,旁支都要乱成一团,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私事家事就会变成官场上的事。

    这一点,宇文冲锋也打算了,徐家一家都在场,当着徐市长的面,不适合再把徐蓁蓁扯进来。

    “影像已经做了处理,不会把徐家牵扯进来。”

    宇文老爷子沉默了,苍老浑浊的眼里,有过挣扎,还是没说什么,神色凝重地问:“你母亲呢?”

    “等离婚手续办完,我会送她去医院接受精神治疗。”唐女士的病已经不适合在家里养了。

    老爷子摸到烟盒,想到戒了许久,又放下了:“既然都安排好了,你就去做吧。”

    宇文冲锋站得笔直,低下头:“对不起爷爷,要让宇文家蒙羞了。”

    也该这样了。

    不能再遮羞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从轮椅上站起来,身子晃了晃,扶着桌子,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青紫的筋凸起,眼眶有些发热:“不是你的错,二十多年了,你做的也够了。”

    门外。

    灯下的一道影子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立了许久。

    路过的下人上前喊道:“夫——”

    唐女士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摆摆手,让她下去。

    唐女士又站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神色恍恍惚惚,脚步踉跄,走走停停,大厅里的灯很暗,屋外灯红酒绿,有明亮的光照进来,有悠扬的钢琴曲飘过来。

    她木然地四处张望,然后看到了宇文覃生,他双腿交叠,坐在了沙发上,似乎在等候什么,夹着烟,不疾不徐地抽着。

    门口,徐蓁蓁走进来,不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宇文覃生起了身,她跟了上去,往别墅的后门走。

    唐女士无声地冷笑,趔趔趄趄地随在他们身后。

    别墅前院里,正热闹着,官场商界,乃至各个圈子,都在逢场作戏、阿谀奉承,人脉、交际、合作,男人们乐此不疲,珠宝、娱乐、奢侈品,女人们津津乐道,上流社会的酒宴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浮华一梦。

    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头顶微秃,戴着眼镜举着酒杯到秦行面前,一番攀谈后,将目光投向秦行身后的青年:“这位是?”

    秦行介绍道:“是我家老四。”

    秦家六少与二少在商场最为出名,这秦四少是个特殊的,花名在外,传闻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纨绔,脾性又暴戾张狂。

    只是,这样貌气质,也同样不俗。

    男人拣着好听的说,笑着夸赞:“秦家的少爷们果然各个都是人中龙凤,秦爷真是好福气啊。”

    秦行这几年试图洗白秦家的名声,甚至做了不少慈善,在商场上收敛了不少气势,倒像个八面玲珑的奸商:“周总过誉了。”

    男人爽朗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我敬秦爷一杯,希望日后能有荣幸和秦氏合作。”

    不巧,秦行手里的酒杯空了,身后的秦霄周顺其自然地递过去一杯酒。

    秦行接了他的酒杯,与男人碰杯,饮了。

    等一番周旋完,秦行手里那杯酒又空了,这才从侍应的托盘里再取了一杯,喝了酒,酒气上脸,眼睛都有些猩红,问秦霄周:“老六和老九呢?”

    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上哪浪去了吧。”

    秦行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看好你带来的那个女人,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这种场合不要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过来。”

    这里就不得不说说秦霄周今日带来的女伴了,是个最近风头正盛的网红,素有宅男女神之称,穿衣十分大胆,尤其是今日那件礼服,深v直接开到了肚脐眼,胸前那是波涛汹涌啊。

    这会儿,他的那个网红女伴正在和一个娱乐公司的小开搭话呢。

    秦霄周满不在乎,随心所欲得很,反问了:“那要怎样的才上得了台面?大夫人那样的?还是三夫人那样的?或者我妈那样的?”

    “你——”

    秦行气得直捏眉心,晃了晃头,突然有点眩晕。

    秦霄周打量,细细打量:“爸,你是不是喝多了?”

    秦行拐杖有点拄不稳,头晕眼花。

    “爸。”

    秦霄周伸手,在秦行眼皮前晃了晃:“爸?”

    秦行要拍开他的手,身体朝前踉跄,秦霄周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拽起来,说:“爸,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秦行已经晕得都看不清路了。

    嘿嘿。

    倒下了吧。

    秦霄周半拖半扛地将人带去了别墅旁的二层平楼,宇文家在那里设了休息室,二楼的客房全部用作宾客休息。

    秦霄周把人放床上,揉了揉腰,活动活动手腕,诶了一声:“我的手表呢?”然后在身上各个口袋里摸了一遍,拧着眉毛吩咐门口的男人,“我手表掉了,你去帮我找一下。”

    男人是秦行今天的随行秘书,叫秦风,也是秦行的保镖。

    秦风没动。

    秦霄周不高兴了:“怎么,我这个四少请不动你是吧?”

    秦家上下都知道,四少最会借题发挥,十足的无赖,又跋扈乖张。

    秦风杵了一会儿,应了一声:“我这就去。”

    “这还差不多。”他一副大少爷的架子,“我去过后院和花园了,你都找一遍吧,那只手表是老头子送给我的,很重要,一定要找到。”

    秦风喏了一句,出了客房。

    秦霄周扭头,对跟着过来的侍应说:“这里不用你们照看了,秦爷休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你们都离远一点。”

    把人都支走后,秦霄周最后一个出来,关上门,没锁,钥匙就插在锁孔里。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表,转身扔进了垃圾桶,抬头四顾,见周围没人,他勾了勾嘴角,把其他几间休息室全锁上,拔了钥匙,到窗边,掂了掂手里的钥匙,然后扔出了窗外。

    搞完了这些动作,他才摸到手机,拨了秦明珠的电话:“老九,那个姓傅的呢?”

    秦明珠说:“已经过去了。”

    秦霄周一只手插兜里,悠闲地迈着步子:“你跟着她?”

    秦明珠回答简短,不冷不热:“没有。”

    “你怎么不盯着她?”秦霄周皱眉,有点不满,“你得亲眼看着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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