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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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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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电脑做什么?”

    褚南天很警戒,不让她和外界通讯。

    她面不改色地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学习。”

    小女孩子长得像母亲,圆圆的杏眼,像上好的琉璃泡在清澈的泉里,褚南天吃软不吃硬,瞧着女儿这样子,也心疼:“想学什么我给你请老师。”

    “不要老师。”她像只霜打的茄子,恹恹的,“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老师讲得再好,我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

    她就想天天给姜锦禹发邮件,不用再偷偷摸摸。

    褚南天没松口。

    褚戈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父亲既然这么为难那就算了,也不用请老师了,我让母亲给我讲。”

    只要搬出母亲……

    褚南天妥协:“行,你别去吵你母亲,我给你弄一台来。”

    “谢谢。”褚戈心情好得不行,“你继续抽吧,我不告诉母亲。”

    褚南天很欣慰。

    要到了电脑,褚戈很开心,一蹦一跳地从别墅出来,看见King,问他:“那个女奴隶呢?”

    King回答:“她的伤有点严重,我把她留在Kun那里了。”

    褚戈笑脸垮了,立马严肃了:“你怎么能把她留下,Kun那个人坏透了,就会欺负女奴隶。”

    她拔腿就往医舍跑。

    King和Yan立马跟上。

    夕阳西下,天已经黑了,热带雨季,一到晚上,虫鸣鸟叫,天上的星星特别亮,像近在咫尺。

    从别墅到医舍有一段距离,褚戈跑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见了火光,正是医舍那个方向,浓烟滚滚,洗粟镇一带的气候潮湿,极少会走水起火。

    近了,她瞧见医舍里跑出来一个人,正是Kun,他裤裆上有火,扑腾着跳下来,在地上打滚。

    King问他:“怎么着火了?”

    Kun后仰地坐在地上,双腿大开,扭曲成一个很奇怪的角度,裤裆的地方被烧得乌黑,他痛得龇牙咧嘴:“那个女奴,打翻了我的医用酒精。”

    偏偏烧了裤裆。

    褚戈才不同情这种人:“她人呢?”

    Kun咬牙切齿:“跑、了。”他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再说那只兔子啊。

    她麻溜地从火里跑出来了,穿得破破烂烂,顶着一头纱布拔腿一路往坡田上跑,跑到土坡上,还不忘在地上抓了两把泥,抹在脸上脖子上。

    前头,手电筒突然打过来,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要跑。

    男人上前拽住了她:“你怎么在这?”

    是Nett,Kun的助手,两人约好了晚上一起玩弄女奴。

    小女奴顶着乌黑的一张脸,看不清五官,夜里一双瞳孔亮晶晶的,她咧嘴:“嘿嘿。”露出两排白牙,笑得非常傻气。

    看来这个傻子是逃出来了。

    Nett拖着她往前:“跟我回去。”

    她用力,把手抽回去,继续傻笑。

    “不想回去?”高高壮壮的男人挡住了身后的光线,突然笑了,“在这里也行。”

    他往前,一步一步逼近,一双蓝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女人曼妙的身体。

    她后退,踩到了石子,脚一崴,摔坐在了地上。

    Nett蹲下去,捏住她的下巴,用指腹擦掉上面的泥,触手的皮肤白皙又细腻:“这么漂亮,怎么偏偏是个傻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女人领口,往下扯了扯,“皮肤真白。”

    她往后挪,慌乱间,摸到了一块砖,想也不想,拿起来:“去死吧你!”

    对准Nett的脑袋,上去就是一板砖!

    他两眼一翻,往前栽,正好栽小女奴身上了。

    她一脚踹开,扔了砖,利索地爬起来,风一吹,她头晕目眩,赶紧扶着头:“哎哟,脑瓜疼。”

    后脑勺破了洞,能不疼吗?

    这悲催的小女奴,正是被低价卖给人贩子的谈墨宝,要不是她聪明机智,一醒过来就装疯卖傻,估计处理她‘尸体’的两个男人也不会看她傻卖掉她。

    她也是够背的,居然被卖到了毒窝。

    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人生地不熟,不敢乱闯,就在灌木里躲了一晚上,实在饿得不行了,翌日一早,又混进了同行的奴隶里面,跟着去罂粟地里割浆。

    谈墨宝对罂粟了解不多,只知道是毒品的原材料,是个非常罪恶的东西,可是能怎么办,她现在是奴隶,没人权,只好暂时先抛弃正义感与罪恶感,跟着当地的老农学习怎么收浆。

    上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下午,仇家找来了。

    谈墨宝立马蹲在罂粟地里,又往脸上糊了两把泥,装孙子。

    Gui把人拦下了:“这边地里在收浆,不能随便进去。”

    Nett火气很大:“让开,Gui,我们找人。”

    一同来的还有Kun,一个脑袋上绑了绷带,一个走路张着腿别别扭扭,两人都眼冒火星,气得不行。

    Gui没让行:“找什么人?”

    “一个女奴隶。”Kun说,“她趁我给她医治的时候,偷了我一块贵重的手表。”被烧了命根子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找了个理由。

    Gui还是公事公办:“等原浆收割完。”

    “不行,那个女奴很狡猾。”Nett指着自己的头,“我头上的伤就是她砸的,她会装疯卖傻,我甚至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说完,他伸长了脖子,目光在罂粟地里一寸一寸扫视,:“她在那!”不顾Gui的阻拦,他火冒三丈地冲进去,一把将蹲着的人拽出来,“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谈墨宝对天翻了个白眼,扭头傻笑:“嘿嘿。”

    妈的!

    她挣扎,拽着他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奶奶的!

    那边,Kun在和Gui交涉:“我把她带走,等找到手表就送回来。”他给Gui塞了一张纸币。

    Gui扔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要在天黑之前。”

    Kun打了个‘OK’的手势,随后,与Nett一人拽一只手,把人拖走。

    谈墨宝傻笑:“嘿嘿。”

    苍天无眼,要亡她,她刚腹诽完,老天开眼啊——

    “你们这是要把人带哪去?”

    是昨天拔刀相助的那个少女,穿着刺绣的裙子,编着一头小辫子,没有脚踩五彩祥云,谈墨宝此时却觉得,这姑娘真是个盖世英雄。

    少女腰间的小包上坠了铃铛,一路走来叮叮当当。

    Kun低头,对少女解释:“Chuge小姐,这个女奴偷了我的东西,还打伤了Nett,我们要惩治她。”

    褚戈挑着秀气的眉,瞧了谈墨宝一眼,然后杏眼看向Kun:“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Kun恭恭敬敬地弯下腰:“Chuge小姐您问。”

    她一口英文流利,少女音清脆悦耳:“这里是谁的地盘?”

    “是您父亲。”

    又问:“这些奴隶又是谁的?”

    Kun犹豫,回答:“也是您父亲。”她

    褚戈靠着一棵枯叶纷飞的树,伸出嫩生生的手指:“她呢?”

    她指着谈墨宝。

    Kun眼皮一跳:“也是——”

    少女悦耳的声音突然上提了一分:“那是谁给了你资格惩治她?”

    Kun自然是惧怕这位小主子,可也不甘心,下、体还火辣辣的疼,这口气他咽不下去:“Chuge小姐,她还烧了我的医舍。”

    少女圆溜溜的眼睛弯了弯:“那不是你的,这洗粟镇的东西,哪怕是一草一木,也全是我家的。”嫩生生的手指换了个方向,指着Kun,“你也是,和她一样,也是我的奴隶。”

    Kun哑口无言。

    褚戈摆明要护着那个女奴,他不敢忤逆。

    她直接下令:“把她放了,她是我给King挑的女人。”

    King?

    谈墨宝保持着傻气又不失懵逼的笑容。

    一直没有吭声的Nett不甘愿:“Chuge小姐——”

    话还等说完,少女掏出了小包里的枪,枪口一转:“你要忤逆我?”圆圆的杏眼,瞬间张扬凌厉。

    几乎是同时,她身后的King和Yan也拔了枪,不到十秒钟,罂粟地外面的守军闻声,迅速赶过来,将褚戈围在中间,牢牢护住。

    镇上只有褚家的亲兵才有枪支,整个洗粟镇都是褚戈的父亲褚南天的,这镇上所有人的命也是,卑贱如蝼蚁。

    Nett头上冒了一层汗:“Nett不敢。”他松开那个女奴隶,低头站到一侧,打掉了牙也得吞下去。

    褚戈上前,把人牵到身边,清灵的少女音响彻整片罂粟地:“从今往后,这个女奴,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打她的注意,听到没有!”

    “是,Chuge小姐。”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谈墨宝觉得腰板都直了,她想,她霉运结束了,遇见了仙女。

    小仙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出门在外,马甲不能掉!谈墨宝保持着蠢毙又不失纯真的傻笑:“嘿嘿。”

    褚戈小仙女笑了笑:“那你就叫Heyhey吧。”

    谈Heyhey:“……”

    这真的不是狗子的名字吗?

    褚戈当场,就把狗子许配出去了:“以后你就是King的媳妇了。”

    谈Heyhey:“……”

    King:“……”

    谈墨宝觉得她这几天也是历经了传奇,从人,到傻子,到奴隶,到狗子,到有配偶的狗子,何其传奇!

    下午,褚戈的父亲让人送了一台电脑过来,原本还在想着怎么变回单身狗子的谈墨宝果断决定,死乞白赖也要抱住褚戈这条粗大腿。

    江北。

    谈墨宝已经失踪了一周了,这一周,江北的气温又降了几度,冬天来势汹汹,窗外寒风凛凛,吹着雪松的枝丫来回摇晃。

    客厅的落地窗紧闭,水足饭饱后,徐博美趴在阳台摇头晃脑。

    天色已暗,时瑾开了灯,去厨房关火,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冷白的光照在轮廓,半明半暗:“秦行已经把交易地址和时间发过来了。”

    汤炖好了,姜九笙有夜戏,他等会儿要去片场送汤。

    电话那头,是霍一宁。

    他问:“你真要去?”

    “嗯。”

    “我总觉得不对劲。”霍一宁思索沉吟,“秦行那么多疑的一个人,这么大一笔交易,弄得太仓促了,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时瑾神色平平,语气淡淡:“我查了货源,没有问题。”

    “我还是觉得有鬼,阵仗搞得太大了。”霍一宁默了片刻,猜测道,“秦家人从来不直接参与交易,这次秦行却指定你,会不会是虚张声势,冲着你来的?”

    太像陷阱了,他没法不多想。

    时瑾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不排除这种可能。”

    霍一宁好笑:“那你还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这次的供货商是秦家最大的合作方之一,我查过,那边确实发货了,就算真的只是诱饵,这块诱饵,我们也要吃下去。”

    霍一宁顾虑:“秦行会怀疑你。”

    不比先前那些交易,即便被警局截胡了,秦行也怀疑不到时瑾身上,毕竟,他没有直接参与,都有替罪羔羊,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要时瑾在秦行眼皮子底下放水,秦行又不是瞎子,还会看不出来?

    时瑾处之泰然:“他已经怀疑我了。”他停顿,指腹刮了一下唇,“所以,”

    若是秦行已经怀疑时瑾了,那么这次,不是小试牛刀,就是杀鸡儆猴。

    霍一宁接了话:“所以?”

    时瑾道:“要釜底抽薪。”

    既然怀疑了,就堂而皇之。

    这是个什么道理?霍一宁料想:“你手里是不是还有底牌?”

    时瑾从容自若:“嗯,刚好还有一张。”

    看来,时瑾要反击了。

    霍一宁完全不担心了,时瑾向来会玩,不过是心计,还是手段。

    “姐夫。”姜锦禹从对面公寓过来,在门口喊,“过来一下。”

    时瑾挂了霍一宁的电话,去了姜锦禹的书房。

    “有消息了?”

    姜锦禹点头:“有人主动给我发了一封邮件,IP地址是临金三角的一个镇。”

    他点开一封邮件,把电脑屏幕往时瑾那边移了移,邮件的内容只有一句话:“笙笙弟弟,我是谈墨宝,救我!”

    这是一封求救信。

    时瑾问:“这是谁的邮箱?”

    姜锦禹说:“褚戈。”

    “褚南天的女儿?”

    姜锦禹点头。

    褚戈和谈墨宝,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为什么会共用一个邮箱?谈墨宝怎么知道褚戈和姜锦禹认识?

    邮件内容是否属实,暂且不能确定。

    时瑾拨了个电话:“秦中,帮我确认一件事。”

    隔着大半个地球,这会儿,洗粟镇还是晌午。

    谈墨宝发完邮件,赶紧把记录删了,迅速关了电脑,一边偷偷摸摸出去,一边偷乐,她运气真是好,傍到了粗大腿不说,这粗大腿居然还和笙笙的弟弟保持了邮件联系,这简直是天助她也。

    否极泰来啊,她霉运完了,该走运了!

    咔哒,房门一打开——

    King站在门口,一脸寒冰:“你进Chuge小姐的房间做什么?”

    她愣了一下。

    乐极生悲!霉运啊!

    镇定,要保持傻笑:“嘿嘿。”

    King像块冰山,严严实实堵在门口,脸上有道疤,从脸颊到眼角,像个冷面阎王:“别装了,你不是傻子。”

    “!”

    谈墨宝目瞪口呆。

    “能用电路的原理点燃医用酒精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傻子?”King拽住她的手,眼神像两簇冰刀子,“说,谁派你来的?”

    苍天派她来的……

    谈墨宝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说?”King往前,大块头堵住门,居高临下,“你知道洗粟镇里,什么东西最多吗?”

    种植罂粟的地方,还能是什么,毒品。

    谈墨宝缩了缩脖子。

    King松开手,冷笑,脸上的疤抖动:“要不要试试?”

    她秒怂:“我说。”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还能怎么办,只能——装!

    眼珠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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