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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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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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他是投资最多的金主爸爸呢……

    这样的小状况不胜枚举。

    时瑾宠老婆宠得有点过分了,这让剧组的工作人员有点难办啊,导演也不好直接说,就让女副导委婉地去跟姜九笙说。

    “笙笙,时总是不是来片场太勤了?”

    姜九笙就事论事:“是有点。”

    连着几天,她到哪,时瑾便跟到哪,几乎一步都不离。

    金主爸爸也不能得罪,副导就旁敲侧击:“剧组这两天的拍摄进度慢了很多。”

    嗯,好像的确是。

    翌日。

    早上,姜九笙问时瑾:“今天也不去上班吗?”

    “嗯,我请了假。”

    她有点孕吐反胃,把粥推开:“请假理由是什么?”

    时瑾端过去,舀了一勺哄她吃,回了一个理由,漫不经心地:“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时瑾昨天请假的理由,是天气好。

    今天,是天气不好。

    最近,他黏人得特别厉害。

    姜九笙哑然失笑,知道他的心思,随他去了:“你还要陪我去片场吗?”

    “嗯。”

    她约法三章:“陪我可以,不准再干涉拍摄了。”她解释,“你太严苛了,我是去工作,不是去当祖宗,哪能万事都依着顾着我一个人。”

    时瑾心想,她怎么就不是祖宗,他家笙笙,是他的小祖宗。

    不敢惹她气恼,他只好乖乖应承:“我尽量。”不过,他把勺子喂到她嘴边,“若是忍不住,你就哄哄我。”

    “好。”姜九笙偏开头,“吃不下了。”

    时瑾喝了一口柠檬水,亲亲她,又哄:“你才吃了几口,乖,再吃一点点。”

    唇上都是柠檬的味道,姜九笙觉着胃里舒服了不少,被哄着再吃了半碗粥。

    当天下午,姜九笙就接到了时瑾的医助肖逸的电话。

    “姜小姐。”

    “你好,肖医助。”她也猜到了,肖逸打电话来,肯定是因为时瑾。

    肖逸问:“时医生明天也不上班吗?”

    “我待会儿问问他。”

    肖逸不太好开口,欲言又止了半晌才说:“姜小姐,不瞒您说,时医生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主刀了。”甚至连他本该负责的病人,也不闻不问了。

    时瑾是天北医院的招牌,心外科对他的依赖性太大,时瑾毫无预兆地开始频繁翘班,确实让心外科有点措手不及了,以前,至少还会远程协助手术,这次是完完全全的不管不顾,有时连电话都不接。

    不止医院,秦氏与sj’s也是这个情况,老板突然不管事,群龙无首,高管们有点慌了,这么大个财团,怎么突然说撂担子就撂担子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撂担子,是彻底不管事,所有时间,全部用来陪姜九笙,甚至连一个二十分钟的会议时间都不肯抽出来。

    时瑾的情况的确很反常。

    姜九笙也发现了,晚上,她一觉醒来,时瑾并不在枕边,身旁的被子已经凉了,他起身了很久。

    她披了件衣服去了客厅,看见时瑾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红酒杯,茶几上的酒瓶里只剩了一小半的酒。

    时瑾听闻响声,回头,错愕了一下:“我吵醒你了吗?”

    她摇头,走过去:“为什么喝酒?”

    时瑾放下杯子,把她抱过去:“笙笙,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梦见什么了?”她抬头,用力嗅了嗅,酒意很浓,淡淡的醇香,时瑾的眸子有些氤氲,染了几分薄薄的微醺。

    他搂着她的腰,忽然用力箍紧:“梦见你分娩的时候大出血。”他埋头在她肩上,重重吐息,嗓音紧绷着,像是一碰就会断,全是后知后觉的怕,他说,“全是血,我被吓醒了。”

    不止如此,还梦见她抑郁症复发,割破了手腕。

    他梦里惊醒,恐惧与焦虑,便一直都压不下去,让人不安,让人狂躁,即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

    姜九笙拍拍他后背:“又不是真的。”

    他声音疲倦,有些没力:“有点心有余悸,睡不着。”

    她歪着头看他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失眠?”

    “还好。”

    确实,燥郁得很,睡不好。

    从他那日在医院看见一个产妇盖着白布被推出手术室后,他的各种病态心理症状都跑出来了,像从牢笼里放出来的野兽,一发不可收拾。

    “时瑾,你太紧张了。”

    “嗯。”他放松了几分,懒懒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蹭,“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静不下心来。”

    姜九笙没有因为怀孕而复发抑郁症,徐青舶说,反而是时瑾因为她怀孕,而得了轻微焦虑症,因为时瑾的心理本来就偏执,对于她怀孕一事,细想是极端悲观的。

    徐青舶还说,这个时候,时瑾的心理防线最差,稍有差池,他的偏执症绝对会爆发。

    偏偏不巧的是,时瑾的预感很灵验,确实,发生了很不好的事,那是离除夕不到一周的月初。

    秦中亲自去了一趟片场找时瑾,而且特地避开了姜九笙:“六少,那几笔账目的来龙去脉都查到了。”

    时瑾抬头,冷风吹进眼里,冰凉。

    秦中说:“最后汇入的户头是徐家。”微微停顿,神色凝重,道,“是徐家在洗钱。”

    不管是不是徐家真的在洗钱,这件事,都很糟糕。

    时瑾默了片刻,问:“款项来源。”

    秦中环顾四方,见没人,低声回:“文物走私。”

    江北市警局。

    霍一宁刚刚拿到法证的最新报告,就提审了郑成。

    “还不招吗?”霍一宁把资料扔过去,“那把手枪上,有你的指纹。”

    郑成依旧嘴硬,额头上有汗,明显心虚,却口供不改:“那也不能说明在酒店开枪的是我,这种手枪很普遍,你们警方顶多能控告我非法携带枪支。”

    还不承认。

    霍一宁把证物袋放在桌上,用指关节敲了敲:“这个你又怎么解释?”没耐心兜圈子了,他眼神一凛,“为什么你的衣服上会有林安之的血迹?”

    郑成张嘴就要否认。

    霍一宁打断他:“想好了再回答,现在证据确凿,你的答案会影响到日后法官对你的判决。”

    他沉默了。

    低头思忖,过了很久,他说:“我招,我都招。”

    霍一宁拿了笔,开始记录:“说吧。”

    郑成挣扎了一下,还是认命地招供了:“是我开的枪,可不是要杀林安之,我拿钱办事,就是想吓吓他,子弹会打中他完全是意外。”

    拿钱办事。

    就是说,有人买凶威胁林安之。

    而且,与时瑾的猜想对上了,确实是意外,不是真想杀林安之。

    霍一宁顿了半晌,问:“谁指使你的?”

    郑成低声说:“是徐家的人。”

    徐家……

    笔尖顿住,墨水瞬间晕开了,霍一宁募地抬头,眼神凌厉:“具体指示你做什么?”

    “威胁他不要再查徐家的账。”郑成语气肯定,定定地看着霍一宁,完全不躲不闪,“当时我以为林安之要死了,慌了神,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现场。”

    霍一宁稍稍攥紧了手里的笔。

    从微表情来看,郑成没有撒谎。

    

第二卷 336:亲个热,搞个事,虐个渣

    从微表情来看,郑成没有撒谎。

    霍一宁眉宇深蹙,放下了笔:“你现在说的都是单方面证词,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郑成立马说:“我有录音,我把它藏在了一家商场的储存柜里。”

    证据确凿,指向性越来越明。

    霍一宁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和你接洽的人是谁?”

    “蒋平伯。”

    老蒋。

    徐老爷子唯一的亲信。

    霍一宁捏了捏眉心,走出了审讯室。

    “队长。”

    汤正义欲言又止,表情很沉重,他在隔壁都听到了,徐家那可是嫂子的娘家,徐家人也就是队长的家人。

    霍一宁没多说,眼神沉得厉害:“正义,你带郑成去取录音。”

    要不要动点手脚什么的?

    汤正义还是把话咽回去:“好。”

    “腾飞,帮忙查一下徐家的户头,以及所有账目往来。”

    霍一宁说了帮忙二字,赵腾飞就知道他的打算了,得私下查。

    他不是多话的人,什么都不问,绝对的服从:“我知道了。”

    “另外,这个案子,”霍一宁舔了舔唇,难得和这帮兄弟郑重了一回,语气里带了点拜托的意思,“帮我压下来,在彻底查明之前,暂时不要提交到检察院审查起诉。”

    毕竟不止是公事,还是家事。

    汤正义第一个点头:“队长放心,我们都懂。”

    外头已经天黑,霍一宁回办公室,见椅子上安安静静坐了个人,见他过去,立马站起来。

    她笑盈盈地跑到他跟前:“队长。”

    霍一宁伸手接住她,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你怎么过来了?”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来等你啊。”

    他把她拉到怀里,张开手抱着,低头,下巴在她肩上蹭,许久也没说话,就抱着她。

    “怎么了?”她身子不动,歪着头在他耳边小声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一宁摇摇头,一只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一只手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拂着:“有点累,抱一下。”

    “好。”

    她就不再吵他了,安安静静地让他抱着。

    “乖宝。”

    除了欢爱的时候,他很少这样叫她。

    景瑟心被他叫得要化掉了:“嗯?”

    他安静了片刻,呼吸有些乱,在她耳边:“要是哪天,我抓了你的家人,你怎么办?”

    景瑟拧拧秀眉,不太喜欢这样的假设。

    她还是想了很久,回答地特别认真:“我相信我的家人,我也相信你,他们不会做坏事,你也不会随便抓人,我会去找证据,证明你们都没有错。”

    懂事,也有自己的主见,到底是大家出身的女孩子,在男朋友这再怎么温软,心性是成熟的,聪慧又剔透。

    他又假设了:“要是找不到呢?”

    景瑟皱着脸。

    这么糟糕的假设,她想不下去了。

    一只大手罩在她头顶,揉了揉她的发,耳边,是霍一宁安抚的声音:“那就告诉我,我帮你。”

    她仰头:“要是你也找不到呢?”

    他没怎么思考,就回答了:“尽我最大的能力,徇私枉法。”

    徇私枉法。

    景瑟以为她家队长这样磊落又正气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想,大概因为前提条件是她的家人,所以才摒弃了原则。

    “你是警察,能这样吗?”虽然心里欢喜他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却又很舍不得,她知道的,他很尊重警察这份职业。

    “瑟瑟,”他手落在她脸上,轻轻地摩挲,声音温柔,娓娓低语,“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监狱里的人,不一定都是坏人,外面的人,也不一定全是好人,但如果我能确定好坏是非,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摆正它,即使要用不光明的手段,即使要脱下我的警服。”

    她懂他的意思了。

    他说他信她,信她的家人,会用他一身警服去护着。

    他的话,动人的让她有点难过,闷闷不乐地埋头在他怀里蹭脑袋:“不要说这个话题,我会慌。”

    霍一宁没有再继续,抱了她一会儿。

    手机响,他看了一眼号码,接了:“喂。”

    是时瑾。

    他说:“出来见一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消息真灵通。

    “好。”霍一宁说,“地址发给我,四十分钟后我过去。”

    “嗯。”

    那边先挂了电话。

    景瑟问:“谁呀?”

    “时瑾。”霍一宁去帮她拿包,“我待会儿要去见他。”

    她有点好奇:“这么晚了表姐夫找你做什么?”这个点,要是平常表姐夫肯定是在家陪着笙笙表姐的,她听外公说过,尤其是笙笙表姐怀孕之后,表姐夫什么也不干了,酒店和病人都不管了,寸步不离地守着。

    “没什么事,我先送你回家。”

    他不说,她也乖巧地不问:“好。”

    月上西楼,无风无雨,亦无星辰,御景银湾外,银松被路灯渡了一层花白。

    姜九笙从浴室出来,见时瑾拿了外套从衣帽间出来。

    “你要出门吗?”

    他把大衣搭在手臂上,取了车钥匙,走到她跟前:“嗯,有公事。”

    她不怎么过问他的公事,只是嘱咐他:“外面刚刚下过雨,气温很低,路上可能结冰了,你开车要小心。”

    “好。”

    姜九笙送他去玄关。

    时瑾拢了拢她的毛衣外套:“你去睡,我让锦禹和秦左过来。”

    为了照应怀孕的姜九笙,秦左也搬到了御景,就在同一层,往来很方便。

    她摇头拒绝了:“不用吵醒他们,我马上就睡了,没什么事。”

    时瑾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站在玄关的阶梯下面,刚好与她一般高,他扶着她脖子,在她唇上落下临别吻,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倒又一时舍不得放开她,耐心极了,在她唇上与脸上亲了许久。

    呼吸渐乱,蜻蜓点水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扶着她的腰,越吻越深。

    手臂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了。

    姜九笙低头。

    他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分心,湿湿的舌尖,微凉的唇,缠着她不放。

    她错开一点点,唇被他吮着,含糊不清地问:“不赶时间吗?”

    “不赶。”

    霍一宁送老婆回家,不可能会那么快。

    时瑾继续吻她,睁开眼,灯光就在他们上面,明晃晃的光晕落在她的眼角,睫毛颤出了一点湿意,他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往上去了。

    他含着她的唇,说:“好像大了。”

    她睁开眼,目光撞进他一双带笑的眼里:“什么?”

    时瑾手心微微发热,隔着睡衣,覆在她胸前:“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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