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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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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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灯,她走进去,踢到了酒瓶,咣当的响,低头就看见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还有侧躺在地上的人。

    她的哥哥,躺在那里,蜷缩着。

    宇文听走过去,蹲下:“哥。”

    她叫了一声,宇文冲锋没反应。

    她就又推了推他:“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

    他瞳孔里,都是血丝,脸上没血色,白得过分,甚至透明得可以看到淡淡青色的血管,头发乱糟糟的,下巴有胡渣,身上的衬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皱巴巴的。

    “我扶你起来。”她去扶他的手,才发现他身上冰凉冰凉的。

    他还侧躺着,没动,吃力地睁开眼睛:“听听吗?”

    宇文听跪在地上,抓着他的手给他捂着:“嗯,是我。”

    他爬起来,打翻了放在地上的酒瓶,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去捡瓶子,看瓶底只剩一点了,用软木塞封好,放进了柜子里,才问宇文听:“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手还是凉的,宇文听扯了床上的被子,给他盖上,音色闷闷的:“我再不回来,你都要喝死了。”

    他摇头:“我没事,酒都是笙笙送的,度数很低,喝不醉人。”

    他与姜九笙认识快五年了,五年里,她一共送了他十四瓶酒,除去谢荡偷偷开瓶的,还有十一瓶。

    他都喝完了,还是没有一点醉意。

    下次,不要度数这么低的了。

    宇文听默不作声了挺久,问他:“很难受吗?”

    难受啊,难受得要死了。

    “听听。”

    “嗯。”

    “他们说,”他低头,乱糟糟的发,遮住了眉眼,在脸上落了一大片阴影,“说姜九笙没了。”

    宇文听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抬起头,眼里安安静静的,他说:“她没了,”不哭不喊,眼里空空的,说,“我怎么办啊?”

    宇文听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怕她哥哥哭,也怕她哥哥不哭。

    他就坐了一会儿,然后把酒瓶子推开,又躺下了,缩到被子里,声音似有若无,像在做梦一样,意识混沌地在说话。

    “我给她的宝宝打了一把长命锁,还没送给她。”他看着宇文听,瞳孔的光很暗淡,“我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我睡一会儿,听听,你帮我送给她。”

    他合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滴在了地毯上。

    “好,我帮你送给她。”她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守在旁边。

    她的哥哥啊,命运,请您善待他一点,保佑他心爱的姑娘安康顺遂。

    姜九笙出事的消息秘而不宣。

    就是在这期间,秦氏娱乐的新人韩渺出道,综艺首秀就是一档收视率很高的音乐节目,她用一首歌的时间,让整个娱乐圈记住了她。

    当天,她主演的网络剧全网开播。

    毫无疑问,韩渺是近几十年来,娱乐圈走红最快的女艺人,因为她的唱腔,也因为她的长相,才一出道她就得了个称号,叫小笙爷。

    有记者问莫冰,如何看待这个小笙爷。

    莫冰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就说了一句:“娱乐圈只有一个姜九笙。”

    记者又问姜九笙的近况。

    莫冰一句都不透露,她照常工作,照常带着手底下的艺人活跃在圈子里,绝口不提姜九笙的事。

    只有林安之知道,她这两天,烟瘾有多重。

    “别抽了。”

    她站在浴室的窗户边,手上夹着烟:“尸检报告要后天才出来。”她吸了一口,吐出烟圈,说,“太难熬。”

    还要装作没事,不能让一点消息走漏出来。

    莫冰抖了抖烟灰:“也怕结果出来。”怕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掉。

    林安之走过去,把她的烟抽走了,扔在马桶里,开水冲走,从后面抱住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以前不抽烟的。

    她说:“和你分手的那段时间。”

    她以前总说姜九笙抽烟,自己尝了之后才发现,烟这东西,是真有瘾,越抽得狠,瘾就越大,姜九笙刚戒掉,她又染上了。

    林安之眼神暗了暗:“戒吗?”

    “暂时不想。”尤其是最近,心太慌,更想抽,不抽的话,她怕忍不住,会在外人面前装不下去,怕想到姜九笙就哭。

    林安之也一句都不劝:“那我只能陪你一起抽了。”

    莫冰转过身去:“‘未成年人’不能抽烟。”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已经做了很多‘未成年人’不能做的事,不多这一件。”

    她没说什么,把头埋在他肩上。

    还好,在最难熬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

    韩渺出道,网络热度持续走高,热搜第一就是【姜九笙韩渺】,没有谁去刻意捆绑,但这两人就是捆绑在一起了,对此,网友的态度褒贬不一,姜九笙的粉丝集体抵制,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不少,当然,黑粉也有。

    取个满意的名字太难了:“好自然,哪里整的?求介绍。@韩渺V”

    铁板孜然烧肥牛:“这是姜九笙的孪生姐妹?@姜九笙V@韩渺V”

    两桶泡面一根火腿刚刚好:“山寨的就是山寨的,台风跟唱功跟我们笙爷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好吧,还小笙爷,谁给脸了?”

    天天爱消除回复@两桶泡面一根火腿刚刚好:“整容医生给的。”

    把我的小花花都送给你:“就事论事,这个小笙爷更接地气,姜九笙姿态端得太高。”

    我偶像是姜九笙我就飘了回复@把我的小花花都送给你:“拍了部第一集就舌吻的网剧就叫接地气了?那真抱歉了,我们笙爷是电影咖,高度摆那呢,用得着端?”

    仙女都爱吃榴莲和芝士:“我可能是个假粉吧,傻傻分不清。”

    二十八号出口的骚年:“假粉+1。”

    “……”

    网上议论度很高,一大波粉丝与路人都跑到姜九笙的微博去围观,然而,不管是姜九笙本人,还是工作室,一直都未表态,什么动静都没有,连条微博都不发,网上各种猜测都有了,甚至有八卦博主po出视频,说姜九笙车祸身亡了。

    绵州靠北,都四月了,依旧是天寒地冻。

    滕家坐落在郊区,占地很大,是一座四进四出的古宅,小桥流水古色古香,没有一点现代化的风格,古韵十足。

    东厢是二少爷的住所,二少爷偏爱玉器,是以,各种雕花的玉饰随处可见,床头前,便镶嵌了一副玉面雕刻的折扇,是上好的帝王绿。

    古床落了纱帐,流苏被风卷起,床榻上的人悠悠醒来。

    一只稍稍粗糙的手掀开了床帘:“徐小姐醒了。”

    床上的人用手挡了挡眼睛。

    床前伺候的下人四十多岁,女性,旁人唤她云曦姐,她神色总是不苟言笑,即便这样冷的天气依旧穿着工整单薄的黑色正装,她吩咐道:“快去喊二少爷过来。”

    门口的女孩称是。

    二少爷正在祠堂跪着,家主滕霄云先生也在,端坐主位,在饮茶。

    女孩是滕家的家奴,看上去才十四五岁,规规矩矩地站到祠堂门边,不敢进去叨扰:“老爷。”

    滕先生问:“什么事?”

    女孩支吾:“徐、徐,”

    跪在蒲团上的二少爷回头:“她醒了?”

    二少爷滕茗,是滕先生的继室所生,那位夫人是白人,二少爷的眼眸便是像了母亲,只是,那位夫人在二少爷五岁时,便离开了。

    女孩点头,说是。

    滕茗从蒲团上站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

    滕霄云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一双眼生得矍铄锋利,是一个很严厉又古板的人,当然,不是寻常人那般,他的严厉是动刀动枪动家法。

    滕茗看他父亲,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我先去看她,然后你再罚我。”

    说完,他离开。

    滕霄云扣了茶盖,脸色阴沉:“他也开始忤逆我了。”

    祠堂的侧门口,男人坐在轮椅上,与常茗一样,也穿着长衫,模样清俊,肤色是病态的白,他腿上盖着黑色的毯子,笑得薄凉:“那父亲您也会打断阿茗的腿吗?”

    滕霄云眼色顿时沉了。

    外界都以为滕家只有一位少爷,其实不是,滕家还有位大少爷,七岁时便不良于行,名滕瑛。

    东厢,二少爷来了。

    下人纷纷退到两边:“二少爷。”

    “都出去。”

    东厢的管家云曦带着几个下人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滕茗坐到床头,看她脸色好了许多,他没有戴眼镜,瞳孔是幽幽的绿色,不同平素的西装革履,一身长衫更显得斯文儒雅。

    “吃东西了吗?”他问她。

    “吃不下。”她靠着床,穿着厚厚的棉衣,与这古色古香的屋子格格不入,“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背,有青紫的针孔,应该是输了葡萄糖,并没有饿意,手放进被子里,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她问他,眼神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只有茫然:“滕茗,为什么房间里会有监控?”

    他说:“因为你生病了,我不放心。”

    哦,她生病了。

    滕茗说,她有抑郁症,所以做了催眠治疗。

    他说,她叫徐笙笙,是他的病人,也是他的未婚妻。

    她躺下,说:“我想吃酸萝卜和粥。”

    “好,我让人给你做。”滕茗帮她掖好被子,出去喊云曦进来伺候。

    床上的人抬起手,把床幔放下了。

    监控太多了,脱身很难,时瑾,你要乖,等我几天。

    她合上眼,睡了。

    

第二卷 354:时瑾剖尸上瘾,反转虐渣

    江北大桥车祸事故的第三天。

    姜锦禹拿了电脑去隔壁公寓,门也没关,时瑾坐在餐桌前,他走过去:“姐夫。”

    时瑾没抬头。

    姜锦禹看桌上,罩了一块白色的布,放了一排手术器具,还有几个苹果,问:“你在干什么?”

    时瑾戴着手套,拿手术刀,低着头:“剖尸。”

    “……”

    姜锦禹看盘子里,两个苹果,内核被掏空了,切成小块摆放在一旁,切口很规整,除了‘大肠小肠’,其他形状他认不出是哪个‘器官’,大概是‘五脏六腑’。

    他挑了一个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把电脑屏幕转向时瑾,说:“我有新发现。”

    手术刀的动作停了。

    他先说结论:“我姐可能不在起火爆炸的那辆车上。”

    时瑾手里那个被挖出了‘心脏’的苹果滚到了地上,他抬头,不知道多久没睡觉,眼眶很红,眼里有炽热的光,驱散了所有黯然,一瞬间就鲜活了。

    她还活着。

    他也就活过来了。

    “在事故发生前的半个小时,我姐的追踪器打开过。”姜锦禹点开定位,拉大,“定位出来不是江北大桥,是这里。”

    “监控呢?”时瑾问,他眼里有灼灼涌动的光影。

    姜锦禹打开视频:“这是这条街道的监控。”他点击播放。

    监控视频里,银色的沃尔沃刚驶入双向车道,大货车突然变道,秦左忙打方向盘,就是这时,一个老人突然闯出来,被撞倒在地上。监控里看不清那老人的伤势,只是他站起来就往小巷路口走,秦左下了车追去询问,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监控区,没多久,姜九笙也下去了。十多分钟后,有人扛着一人高的黑色大袋子回了车里,随后驱车离开。

    那人个子很小,穿着秦左的衣服,却不是秦左,而那个黑色的大袋子里,装的应该是一个人。

    江北警局。

    赵腾飞接了法医部的电话后,面露喜色,对霍一宁道:“队长,尸检报告出来了。”

    “发给我。”

    赵腾飞立马把报告发过去。

    一旁,汤正义忍不住问副队了:“是不是姜九笙?”

    赵腾飞说:“不是。”

    普天同庆,大喜事啊!

    汤正义舒了一口气,一颗悬了几天的心脏,终于能放回肚子里了,只要人还没死,那就是好消息。

    “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患有肝癌,本来就命不久矣,而一尸两命那具尸体,胸腔里没有吸入浓烟,就是说不是被烧死的,身上也没有车祸造成的致命伤,法医断定,死者在意外发生之前,就已经没有呼吸了。”赵腾飞歇了一口气,“另外,之前审理温家命案的时候,我们档案里存了姜九笙的DNA,也做过比对了,不吻合。”

    就是说,假死咯。

    狸猫换太子,姜九笙被换走了。

    汤正义嗅到了一点苗头:“那么,那两具尸体是谁?”

    赵腾飞摇头说不知道:“DNA资料库里没有这两人,至今确认不了身份,不过,患有肝癌的那个估计是被苏伏买通的,反正也活不久,就索性当替死鬼了,一尸两命那个就有点麻烦了。”

    汤正义问:“怎么麻烦了?”

    “脸上、脖子上都有指痕,法医鉴定,是窒息身亡。”依照多年办案经验来说,赵腾飞可以肯定,“是被掐死的。”

    谁这么狠,一尸两命也下的去手。

    这就是另一桩案子了。

    霍一宁懒懒接了一句嘴:“不是苏伏买通的。”

    汤正义懵了一下:“啊?”不是苏伏是谁?那个货车司机都招了,收了苏伏的钱,要杀姜九笙。

    “是她的同伙。”

    汤正义大吃一惊了:“苏伏还有同伙?”居然还是合伙作案。

    “不过,她的同伙不是帮她杀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是掳人。

    汤正义懵了。

    霍一宁摸着下巴,转动手里的笔。

    姜九笙没死,而是被偷梁换柱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苏伏想杀姜九笙,可她那个同伙,却只想要人,活的人。

    “掉出各个医院肝癌患者的资料,筛选一下,尽快确定死者身份。”霍一宁又道,“另外,去医院问一下,最近有没有哪家医院丢尸体。”

    “YesSir!”

    安排好,霍一宁给时瑾拨过去,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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