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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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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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

    单刀直入,没有一句多余的问候。

    宇文冲锋回,同样简单:“外面。”

    “徐家小姐来了,你过来一趟。”并不是征询或者商量,唐女士是命令的口吻。

    宇文冲锋忽然觉得有些累,靠着路灯的高杆,眉眼微垂:“我去做什么?”

    唐女士微愠:“不要明知故问。”

    他便对答如流:“哦,那就开诚布公。”笑了笑,眼底微凉,像是嘲讽,又像是无谓,漫不经心的语气,“我不会娶她。”

    他说完,唐女士便动了气:“这件事,在你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

    语气强硬,毫无转圜的余地。

    宇文冲锋冷笑,不作声了。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唐女士送了他一个很貌美的女人,跟他说,你可以有很多女人,可以给她们买首饰,买豪车,可以陪她们玩,只要别娶她们。

    唐女士还说,只要不娶她们,怎么玩都可以,唯独娶回家那个,不能玩,更不能爱。

    后来,他才知道,唐女士送给他的女人,是他父亲最宠爱的情妇,不过他一点都不惊讶,唐女士恨了他父亲半辈子,把他教成了跟他父亲一模一样的人也不奇怪。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唐女士喝醉酒时,就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是唐女士第三次流产,患了抑郁症,有严重的自虐及自杀倾向。

    那时候,他才十岁。

    父债子偿……

    他偿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够呢。

    “妈。”

    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这么称呼过唐女士。

    唐女士可能不适应,没有应。

    他低着头,踩着地上的影子,停顿很久,说:“您大可以放心了,您儿子,”风吹得夜色冷冰冰的,嗓音颤着,一个字一个字都如鲠在喉,“您儿子这辈子都娶不了他爱的人了。”

    电话里,唐女士一句话都没说。

    “我能不能有一个要求?”声音微微哽咽,他近乎央求的姿态,“不要让我娶一个对我有感情的女人,我怕她以后变得跟您一样。”

    说完,他扔了电话,蹲在路灯下,点了一根烟,用力地抽,呛出了眼泪。

    夜风吹得喧嚣,没完没了。

    晚上九点,姜九笙工作室发了一封律师函,以诽谤罪正式起诉曹旭,并公开声称经警方介入调查,确认验伤鉴定作假。

    相隔不到十分钟,J市市医院住院部的一对父子接受记者采访,视频中,中年父亲澄清了‘曹旭事件’的原委,并着重感谢了姜九笙当日的援手,还说一定会带孩子去看十一月十一的演唱会。

    不到半个小时,天宇传媒公开了记者曹旭被捕的消息。

    这波公关操作,着实是完美,辟了谣,宣扬了善举,顺带还把三巡演唱会炒热了一把。

    笙粉们举双手点赞。

    “碰瓷一时爽,牢饭吃到饱。”

    “给宇文大老板和莫冰大大加鸡腿。”

    “组团去看演唱会的有吗?”

    “妖魔鬼怪都领盒饭了,洗洗刷票吧,不抢到笙爷演唱会门票绝不睡觉!”

    “抢票+10086。”

    “第N+1件想黑笙爷却反被虐的灵异事件。”

    “……”

    时瑾回公寓时,已过了九点,一开门,便看见姜九笙抱着狗等在玄关,笑吟吟地说:“回来了。”

    时瑾换了鞋,走过去,顺其自然地把她怀里的狗接过去,又顺其自然地放在了地上。

    姜博美:“……”

    他牵着她往屋子里去:“在做什么?”

    她回答得很快:“等你啊。”

    时瑾停下,转身揽着她的腰,环抱在怀里:“吃饭了没?”

    “吃了一点儿千层蛋糕。”

    亲了亲她的额头,时瑾松开手:“我去给你做饭。”

    姜九笙点头,跟着他去了厨房。

    时瑾让她在外面等,说会有油烟。

    她不介意,进去帮他洗菜,突然问道:“曹旭的事,你是不是故意偏帮我?”莫冰电话里说,至少会让他吃个三四年牢饭。

    很显然,她已经得到了消息。

    时瑾也不隐瞒,点头认了:“嗯。”

    姜九笙是知道的,时瑾虽涵养好,但也绝非多管闲事的人,她有些好奇,便问他:“那要事件当事人不是我呢?”

    时瑾关了水龙头,思索了一下:“笙笙,社会治安与反腐败是公安机关的事,而我是医生,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术业有专攻,我们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就好。”

    头一次听人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得如此有理有据,半点错都挑不出来。

    姜九笙哑然失笑。

    她不认同,但也不否决,只是觉得恰到好处,时瑾便是如此,有他的原则与底线,若不触及到,他有他的安之若素,毕竟,俗世纷扰,谁又能全然地无私无畏。

    她故意打趣:“时医生不觉得文明构建人人有责吗?”

    时瑾想了想,便郑重其事地回答:“那我以后注意一下公民义务。”

    她笑得前仰后合,只觉得时瑾这一本正经乖乖听话的样子十分让人欢喜。

    

第一卷 103:把她当女儿养

    她笑得前仰后合,只觉得时瑾这一本正经乖乖听话的样子十分让人欢喜。

    因为时间太晚,时瑾只做了南瓜粥和几碟易消化的小菜,虽简单,不过很合姜九笙的胃口。

    吃饭的时候,姜九笙说:“我明天飞中南。”

    三巡演唱会的举办地就在中南,有两个小时的飞程。

    时瑾把汤匙搁好,倒了一杯温水,先递给姜九笙:“明天我有手术,后天去行吗?”

    她摇头:“莫冰刚刚来电话说,给我帮唱的歌手出了点意外,要临时换人,需要早点过去彩排。”

    时瑾微微蹙了眉。

    姜九笙宽慰:“你忙你的,不用陪我,我跟公司一起过去。”

    他眉宇间仍是不放松,嗓音低沉:“我会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时瑾看着她眼睛,没有半点玩笑,神色认真又专注:“怕别人打你主意。”

    她失笑:“时医生,你要有点自信。”

    时瑾摇头,说:“对于你,我的确没有。”

    姜九笙被他逗笑了。

    以前只觉得时瑾矜贵君子,相处后才发觉,他竟也会患得患失,公子如兰,这天上花,经了无边风月,也会折了枝,弯了腰。

    她很喜欢这样的时瑾,有了人气儿了,不像以前那般如梦似幻,是个孤寂的贵族。

    她起身,绕到时瑾背后,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哦,你楼上房间是做什么?怎么锁了?”她突然问起。

    “没什么东西,一些医用工具。”时瑾稍稍侧身,在她耳边说,“里面很久没打扫,很脏,你别进去。”

    姜九笙点头,没有再问。

    次日,上午十点飞中南,姜九笙在机场vip休息室里候机,莫冰正忙得昏头转向,与小乔在外面打电话,一一确认演唱会行程。

    谢荡戴了个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了半张脸,进了VIP休息室,他把口罩和帽子取下,坐在姜九笙旁边。

    她诧异:“你脑袋怎么了?”

    谢荡立马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左照右照,问姜九笙:“是不是很丑?”

    他目光定住,盯着她,一副‘你敢说丑我就不理你’的表情。

    姜九笙看了看他头上的伤,剪了发,缝了针,好在他一头羊毛卷够蓬松,能遮住七八,摇头说:“没有。”

    谢荡堵着的心火这才消一点儿,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姜九笙哄他,心烦意乱地抓了一把头发,遮了遮头上的纱布绷带,说:“我被人砸了。”

    语气有点憋屈。

    要哄!

    姜九笙惊讶不已:“谁敢砸你?”

    谢荡舔了舔后槽牙,极度不爽:“一个活腻了家伙。”

    姜九笙刚要再问,手机响了,把行李交给谢荡,她起身出去接电话。

    “笙笙。”

    是时瑾,刚做完手术,音色有些倦意:“到机场了吗?”

    姜九笙走到没人的空处:“嗯,在候机室了。”

    “一个人?”他声音微紧,显然在担心。

    她说不是:“和谢荡,还有经纪人跟助理。”

    时瑾默了片刻,很是严肃的口吻:“路上小心,别和陌生人说话。”

    姜九笙笑了笑,顺着他应了:“嗯。”

    “我在你包里放了黄桃酸奶和甜品,在飞机上可以吃。”

    姜九笙不算挑食,不过时瑾不放心她吃外面的东西。

    她说:“好。”

    时瑾又叮嘱:“你胃不好,要定好时间吃饭,我待会儿还有手术,不能提醒你。”

    隔着屏幕她都能知道她家时医生此时一定绷着脸,眉头不展的样子。

    牵肠挂肚,大抵如此,说不完的嘱托,将她当初孩子看,笑了笑,姜九笙说:“知道了。”

    “烟和酒都不要过量。”时瑾顿了一下,音色低沉,绷紧着,“尤其是酒,喝醉了我会担心。”

    “好好好。”她忍俊不禁,眼里全是笑,“我都不知道我家时医生原来这么多话。”

    他几乎立马回问:“会嫌我啰嗦吗?”

    问得急,时瑾有些惶惶不安似的。

    那么矜贵清雅的一个人,怎么在她面前如此草木皆兵,像莫冰说的那样吗,一身贵气与风骨都折在她手里了。

    姜九笙便郑重其事地表了态:“你声音好听,说什么都对,我都听。”

    电话里,时瑾低低笑了。

    真好哄!姜九笙想。

    “时医生。”

    时瑾那边传来医助肖逸的声音。

    “笙笙,我有手术,要先去忙了。”时瑾声音温软,有些不舍。

    姜九笙让他先去忙。

    他边走,没有挂电话:“我会很快过去找你,这两天照顾好自己。”

    这是把她当女儿养呢。

    姜九笙笑着说好。

    “笙笙。”时瑾低声地喊。

    耳根子被他嗓音绕得发烫,姜九笙低头,嗯了一声。

    “若是空闲下来了,”时瑾稍微停顿了一下,说,“可以想我。”

    她笑了,说好。

    然后时瑾没有再说什么,等她挂电话,她没有立刻挂,直到那边肖逸的催促声再一次传过来,她方才挂了电话。

    机场的VIP候机室前,是落地窗,一整面墙那么大,装了单向镀膜玻璃,这会儿,从里面清清楚楚可以看见玻璃上趴了个人,脸紧紧贴着,带着口罩与眼睛,是位女士,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扒着落地窗。

    外面那位女士大概不知道这是单向玻璃,把自个儿的脸都快挤得变形,候机室里的VIP乘客们看着只觉得好笑。

    盖着帽子正闭目养神的谢荡觉得烦躁,揉揉眉头,抬头也瞧见了落地窗上的大型挪动物体,他抬了抬手。

    候机室的服务人员立马过去,温声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谢荡抬抬手,指落地窗:“那个人,我怀疑是私生饭,麻烦把她扔远点。”

    “好的先生。”

    服务人员当即连线了机场的安保部。

    VIP候机室的落地窗外,是一片绿化空地,草地上横七竖八地放了旅行包和行李箱,还有一个斜挎小包,以及一瓶水。

    十一月的太阳,竟还如此毒辣。

    谈墨宝潜伏得累了,口干舌燥得紧,拿起地上的水,牛饮了半瓶,然后戴好口罩,继续趴窗户上。

    丫的,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她双手拢住刺眼的太阳光,死命地盯,恨不得把玻璃戳个洞:“诶,怎么看不到啊。”她再用力点贴在玻璃上。

    还是毛也看不到。

    什么鬼玻璃,居然阻挡她看她笙爷老公的身影,谈墨宝抬脚就是一顿踹。

    身后,突然有人吱声:“干什么呢?”

    谈墨宝被吓了一大跳,愣愣地回头,就瞧见三个穿了保安制服的大汉,正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她腮帮子一抖,脑袋转得飞快,就反应了几秒钟,然后嘿嘿一笑:“有灰呀。”她卷起袖子,扭头就在落地窗上一顿乱抹,说,“我擦玻璃呢,擦玻璃。”

    对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半天。

    然后,为首的那个保安说:“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身份件。”语气现在还算客气。

    谈墨宝坦白从宽:“身份证丢了。”

    保安大哥本就方的脸,绷得更方了,已经不那么客气了:“出示护照也可以。”

    “护照也丢了。”

    “居住证社保卡,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都可以。”

    谈墨宝很为难呐。

    她妈忌日那天,烧纸的时候不是碰上了一只‘鬼’嘛,死里逃生的时候把包包落下了,她干脆一五一十全部招了:“我所有证件都丢了。”

    保安大哥的脸彻底黑了,直接对后面的人说:“把她扔出去。”

    开什么玩笑?!

    后面那两位大哥雄赳赳,气昂昂就上前了。

    谈墨宝这下真是慌了,赶紧在包里掏证件,边解释说:“不是,我有临时身份证明的。”

    人家根本不听,上前就拽她。

    艹!她这暴脾气:“我警告你,别摸我,不然告你性骚扰!”

    两个保安大哥直接上手拖她。

    谈墨宝使出吃奶的劲儿,张牙舞爪地挣扎,嘴上跑火车一句接一句。

    “放开!”

    “摸哪呢摸哪呢?”

    “你松不松手?”

    “诶,别碰我,我是乘客,我有机票,我是你们的顾客上帝。”

    保安大哥直接把‘上帝’连人带行李扔出了候机楼。

    谈墨宝:“……”

    这世道没天理了!

    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得错过了航班,而且还有更没天理的。

    她是下一班飞机才到的中南,舟车劳顿了一天,到了预定酒店,说没身份证,而且隔市的临时证明不管用,不让入住,需要到当地派出所核实身份,不过酒店接待好心,知道她是VIP住户,便接纳了她的行李,并留她歇脚了,除了办理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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