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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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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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费心了。”

    门被重重地带上,我嘴角含笑,与沉砚对视一眼:“美人投怀送抱,看来她是看上你了。”

    “目的性太明显,演地成分太强了。”沉砚幽幽地来了一句,我愣了一下,刚才看他绷着一张脸,还以为被迷了心窍。

    说实话,陈蝶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味儿。

    总之是沁人心脾,好像眼前有蝴蝶飞舞一般。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拿手机刷微博,学校的事儿早前是被压下来的,但是也耐不住大伙儿的讨论,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有人甚至手里拿了不少现场的照片,选择在这个当口爆出来。

    “预谋已久,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不止说为了维持他的容貌吧。”我轻声道,沉砚点头。

    与学校命案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些耐人寻味的诡异传言。

    有人甚至开始讨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这些命案非人为之,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是鬼倒还好些,是人的话,比之鬼怪还要恐怖的多。

    我抱着水果盘,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累得不行,总归将这段时间耗掉得给补了回来。

    沉砚跟我说俞九龄的事情,就跟讲睡前故事一样,他在一点点渗透给我,他的圈子里的事儿。

    “俞九龄机关算尽,却独独没有算到,养在身边的这位,俞七言的女儿,性子温润,完全没有俞七言当初的骄纵跋扈。”

    我靠在沉砚的肩膀上。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低声道。

    我往上面蹭了蹭,他继续说。

    “当初俞七言嫁给太子殿下,十里红妆,漫天飘舞着雪花,大冬天的,帝都满是奢华,谁都知道俞家嫁女儿的事情。”

    沉砚抿着嘴巴,勾起一抹笑意。

    可惜太子殿下心有所属,不愿意要这名声早就坏了的俞七言,可无奈,碍于斗争,平衡他的权势,他选择忍辱负重。

    “婚礼当天。跟太子殿下拜堂的却不是俞七言,俞家是阴阳师世家,不可能由真身拜堂,就算是皇族,这口气也得忍下去。”沉砚低声道。

    同床共枕,太子殿下恨极了这个女人。

    按理来说,情况该是相反的才是,可是在俞七言这儿,甚至可以让太子殿下一个人完成婚礼。

    “只是婚礼当夜,被灌了合欢,太子殿下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从那之后,不曾踏足半分,而俞七言同样高傲。他不来。她不找,适才东宫最多的就是美女。”

    俞家对这些事情看得淡,却对权势看得重。

    “太子殿下沉迷歌舞,东宫夜夜笙歌四起。”沉砚说这就引得俞家不满,他们本就想要吞噬皇权,辅佐这位太子殿下,可偏偏太子像是扶不起的阿斗一般。

    “可谁知道太子这一把刀,从娶了俞七言开始就已经磨好了。”

    沉砚继而说道,在那一夜,帝都巨变,有军队破城而入,悄无声息地攻占了整个城楼,帝都被屠杀了,满城鲜血。

    “俞七言一身血衣,被人下了药,生生将她的双手斩断,流下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裳,她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谁断了她的手,害得她连式神都无法召唤。”

    俞七言眼睁睁地看着俞家满门被斩杀,眼睁睁地感受着死亡。

    “俞九龄出现了,站在那位满身盔甲的男人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俞七言。”

    一夜政变,悄无声息,俞家仅仅剩下一脉,也被俞九龄拿捏在手里。

    “他抱着那个婴儿,站在雪地里。问过我一句话。”沉砚低声道,俞九龄问他,他是不是太过心狠手辣,可惜这一句不是问句,他自问自答,谁都不曾感受过,他所经历的绝望。

    从母亲死在俞七言的手里,从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掉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石头。

    沉砚摇头,他说从未觉得俞九龄心狠,放在他的身上,只怕会越发心狠手辣。

    “晚上给我讲这样戾气重的故事,不怕我睡不着吗?”

    “你总要接触的。川儿,事情不会朝着我们理想的方向去发展,一旦破开一道口子,所有的一切,都会像是洪水般决堤。”

    “可我有你啊。”

    我猛地抱住他,将身子贴了过去,死死地抵在他的身前。

    沉砚亦伸手,圈着我的身子,他轻声道:“是呢,有我在。”

    ……

    我本不想见彭家的人,可是彭轻轻的父亲忽然出现在学校门口,一辆宾利停在那儿,格外惹眼,他是中年男人,却长得年轻,完全看不出时间的痕迹。

    “小川你先别着急走。”

    “彭叔叔,你该知道,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我咬牙,沉砚刚离开我没多会儿,他就像橡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男人伸手,想要拉我,在学校门口,人本来就多。

    “我知道,你外婆的事情,跟我爸在一起,影响是不太好,可那毕竟是你亲外婆。”

    “彭叔叔是想来做好人的?”我挑眉,他们的小心思我都一清二楚。在我面前打亲情牌,想得太天真了。

    这样拉拉扯扯,倒霉地永远是我。

    “想做好人,我劝彭叔叔还是算了吧,彭家也是一大笔糊涂账,算不清的,何必掺和我们的事情。就算外婆跟彭老爷在一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脸上的神色极度不耐烦。

    他来的目的我很清楚,只是不想当面撕破脸,毕竟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变得丧心病狂。

    “小川,彭叔叔也是关心你。”

    “少打着关心我的旗号来伤害我。”

    “那你母亲的葬礼,你也不想参加了吗?”男人盯着我看,那眼神太过赤果。之前彭轻轻说了,他们想把我跟这位男人撮合在一起。

    且不说他都能做我爸了,这性子,是个女人都要上的架势,谁特么见了都恶心。

    “我最后再说一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彭叔叔,我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叔叔,可是你们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最好收地干干净净。”

    “咦,这不是祁小川吗?”陈蝶魄的声音,她往这边过来,瞬间吸引了彭叔叔的眼神。

    陈蝶魄生得好看。眉眼之间流转着柔情,只是两秒钟,就将火势给引走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觉得陈蝶魄也是有点儿作用的。

    “陈老师,早上好呢。”我拧眉,陈蝶魄打量了彭叔叔一眼,对他点头礼貌性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可是勾了男人的魂。

    陈蝶魄天生就有这种本事,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足以让人荡漾。

    我趁着这个当口,立马就跑了,留下陈蝶魄跟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我稍稍松了口气。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下面被支配了,再难有理智,怕也想不起来,他这会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在他眼底,肯定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哪里比得上陈蝶魄半分。

    我心底偷笑,沉砚忽而出现,吓了我一跳,尖叫出声。

    他猛地搂着我的脑袋,带了过去:“一个人,笑什么呢,我有那么恐怖,至于怕成这样?”

    “不是。彭轻轻她老爸来找我,还威胁我,问我是不是不想参加我妈的葬礼了,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无事献殷勤。”

    我翻了个白眼,沉砚问我他在哪里。

    “陈蝶魄那儿,他怕是被勾了魂。”

    “呵。”沉砚冷哼一声,说这就是报应。

    彭叔叔肯定会被陈蝶魄玩得死死的,估摸着最后连跟骨头都剩不下来了。

    我挽着沉砚的胳膊,一路上,那些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眸之中生了嫉妒的神色,学校的生活。半点都待不下去,可是沉砚说了,一定要留在学校里。

    我们又去了音乐楼,他说隐隐觉得那儿古怪,可是连他也没有发现里头有什么古怪。

    俞桑站在天台上,坐在那些爬山虎上面,呆若木鸡,见我们忽然出现,她吓得差点跳下去了。

    “你们……怎么来了?”

    俞桑面色苍白,完全没有血色。

    “你怎么坐在这里?”我皱眉,有些不明白,俞桑眼底含了一丝泪水,忽而就那么哭了,哭得崩溃。我被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而且哭得那么委屈。

    “小川,你是我来这里,唯一一个朋友。”俞桑说我是除了俞九龄之外,她说过话最多的人,这话说出口,我愣了一下。

    看来,她是被俞九龄囚禁式圈养起来的。

    “俞九龄养着你,却不让你跟别人接触,是这个意思吗?”我皱眉。

    俞桑说他们都一样,都是俞家的人,可是彼此都没有说得上话,甚至只是匆匆见过一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这栋楼牵引一样,我在这儿,好像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事情。”俞桑凝声,指着下面,她说在四楼楼梯口那里,有一面镜子。

    她只是站在那镜子面前半分钟,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

    “俞九龄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师父,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怀疑他,对不对,可是刚才那些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地我快要窒息。”

    俞桑说她这一世,之于俞九龄的情愫,从前是崇拜,现在是顺从,她不敢忤逆俞九龄。

    她说她那道玉清莲的式神,也是因为俞九龄,不然以她的道行,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在悬崖下面,奄奄一息的时候,俞九龄他抱起我,用他的血喂养我,甚至亲自拿我的血去契约玉清莲,那一瞬间,我一度觉得,他是个好人。”

    俞桑哭得很剧烈:“可是刚才,我看到,看到我的母亲,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可是我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她死在了俞九龄的面前。”

    俞桑说她在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得意,她甚至觉得是俞九龄杀死了她的母亲。

    “那面镜子,在什么地方?”沉砚拧眉,低声道,倒是吓了俞桑一跳。

 第127章血魄镜

    “九宫啄食我的腐肉,是他替我挡下,如今他的背上依旧残留着九宫留下的痕迹。”

    俞桑抱膝,瑟瑟发抖,她说她现在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对俞九龄到底是什么感情。

    “或许是恨吗?他对我很严苛,从小到大,和他们不一样,但凡我做错了,他都会责罚我,可是他并不坏。”

    沉砚靠在那儿,盯着俞桑:“想听实话吗?”

    俞桑愣住,迫切的眼神,看向沉砚。

    我不是很懂。俞桑内心挣扎着的情愫,或许跟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系,她是个孤儿,出生都不知道父母是谁,就跟着那样严厉的俞九龄。

    “俞九龄将你养大成人,为的是什么,你想过了吗?”沉砚问道,俞桑摇头,“在俞家,天分比你好的人比比皆是,犯不着为了你做这一切,如果俞九龄真的是你杀母仇人的话……”

    “那么他也该杀死我,而不是留我在人世间苟且。”俞桑颤巍巍地开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跟着俞九龄活了那么多年,还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这一生,难能碰到对手,养着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会找他报仇。”

    俞桑是俞九龄生活的乐趣,像是调剂品一样,这样的逻辑我有些不解,可是俞九龄这样的男人,做这种事儿也很正常。

    俞桑苍白了一张脸:“所以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都是真的?”

    “你想要它是真,它便是真,想要它是假的,便不会成真。”沉砚说这一切都取决于俞桑。

    “你何必说得那么复杂,是真是假,你就告诉她吧。”我轻声道。俞桑已经相当纠结了,他还这么说话,岂不是要逼着这姑娘走入死胡同。

    俞桑本就是个不开窍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事情上,更是拿捏不好分寸。

    沉砚笑了,他说事实就是这样,完全看俞桑的选择。

    “我懂了。”俞桑点头,看着倒是让人生怜,我们跟着一同下楼,去找她说得那面镜子。

    那是一块很普通的镜子,树立在厕所旁边,染上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清楚自己的模样,可是走近了却发现,这面满是尘埃的镜子,却可以清晰地照映出我的脸。

    沉砚急忙伸手,将我的身子扳了过去,他说不能盯着这面镜子看。

    我皱眉:“会看到从前的事情吗?”

    “不,会窥探你内心的恐惧,慢慢将它放大,这面镜子叫血魄,它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沉砚低声道,可现在血魄就藏在这栋老旧的音乐楼里。

    沉砚说这样看来,越发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也很明显。

    我偷偷地看了那面镜子一眼,却发现沉砚面对着那面镜子,入定了。

    “怎么回事?”我有些急迫,俞桑说沉砚那一眼,怕是已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俞桑说她之前站在镜子面前,没有察觉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就是跟镜子里的自己对上了一眼,就那么一眼,事情有了转变。

    她才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才看到那样的俞九龄,隐忍多年终于扬眉吐气的俞九龄。

    我伸手。攥着沉砚的手,却发现他在颤抖,那是内心无比恐惧的表现,沉砚一直在说:“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忽而蹲下身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怕得不行。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我慌了。俞桑幽幽地开口,说这会儿说话,沉砚是听不到的。

    她经历过,那是将自己囚禁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面,讶异的很,那种痛苦的情绪一点点将自己逼迫地快要窒息,俞桑说她原本只是觉得自己孤苦。可是没有想到,那样的仇恨,不经意之间扑面而来。

    “我看到俞九龄站在我母亲的面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太过明显,我知道俞九龄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母亲。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

    俞桑说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痛苦,那是血脉相连的痛苦。

    可是她无比的纠结,俞九龄在她的心目中,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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