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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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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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俞桑愣了一下,讶异地开口,“陈蝶魄不是女人,还是个男人,这信息量有些大啊。”

    老教授点头,他说他也不知道,好端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他去弄那副皮囊,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替陈蝶魄办事儿。也生怕他会报复他们。

    “经由我的手,去鬼市上替他找了一位大师傅过来,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将这张皮囊做好。”

    “这是画的吗?”

    俞桑甚是好奇,大概觉得这件事情比较奇特,老教授摇头:“是花重金找了一个眉目稍稍相似的姑娘,做整容整成这样,再从她的身上将这副皮囊弄下来。这些都是那位大师傅做的,与我无关。”

    老教授的身子都在颤抖,他大概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这么畅快地说出真相的一天。

    我靠在那儿,震惊不已,是个男人?

    陈蝶魄是个男人,这是天方夜谭。可是事实偏偏是这样,老教授说我们要是不信,就去鬼市上面去找那位大师傅,他还在的。

    “还能这么玩,简直厉害了。”俞桑托着下巴,满眼都是错愕,“接着说。”

    老教授说他既然已经告诉我们这些,也不怕陈蝶魄会来寻仇,他说有一次,大概是上个月十五的时候,陈蝶魄来七院这边,喝得醉醺醺,言谈之间好像提起一个女人。

    “他说他是来寻仇的,他要那人死不能复生,他好像有一个很长远的计划。”

    老教授继续道,但是确切的,他不清楚。

    “是不是一个叫婉倾的女人?”

    老教授点头,立刻应允:“就是这个名字,他那会儿在这里,喊了整整一晚上,该是他爱的女人吧,不然也不会这般刻骨铭心,可是一个蛊人,怎么会有感情呢?”

    俞桑站起身子:“蛊人怎么就不能有感情,只是皮囊换了而已,他爱婉倾,为了婉倾回来复仇,这么说也很正常。从荆家逃出来的小蛊人,看来不需要我们动手。”

    俞桑说这件事情只需要只会荆家便是,不管谁出面,与荆家联系,告诉他们这只小蛊人在这里,那么也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

    这个办法固然是好的,可是要找到荆家的人,谈何容易,再者说俞九龄与荆家那关系,特别的僵。

    “就这些了,再多,我也不知道了。”老教授说陈蝶魄来无影去无踪的。他是完全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了那位主。所以知道的不是很多。

    可是老教授的寥寥几句话,却足以将这件事情往相反的一个方向去。

    “陈蝶魄居然是个男人,这说起来也太诡异了吧。”俞桑依旧沉浸在错愕之中,不光是她,我也很好奇。

    老教授却说就算陈蝶魄是个女人那又如何,蛊人是男是女,只是一张皮囊而已。

    “说到底还是有仇怨,不然的话也不会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做这些事情。”老教授坐在一旁,他满脸窘迫,“他要我陷害你,我也乐得找一个替罪羔羊。这件事情总归是要被暴露的。”

    老教授说他顺着陈蝶魄给的这些线索,一步步展开周密的计划。

    “所以这一切成功地推到我的身上。”

    老教授点头,说他原本没想着去找小时候的录像带,可那天查看监控的时候,看到我一个人站在楼道那里自言自语,他心生一计,就有了现在这些所谓的证据。

    “这么说起来,您跟我也算是有仇了,不过我跟你不一样。”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别害怕,我不会吃人。”

    “怕是比吃人更让人恐惧,你要我死也罢了,只是求你们放过生岩。”

    老教授说生岩什么都没有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包括用傅夕颜作为引子,这样狠心的事情,也都是他做的。

    “徐生岩出事之后,是谁给你的计策,说能保证他尸身不腐。”我拧眉看向老教授,他显然有些慌,这样出卖帮他的那个人,他说不是他的作风。

    “可你觉得徐生岩真的活过来了吗?他就是徐生岩,还是只是行尸走肉,空有这一具皮囊而已?”我吼了一声,老教授显然被我震慑住了。

    我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性格,他的记忆。他的智商是不是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老教授一个踉跄,猛地坐在地上,哐当一声,有东西摔碎了,差点也吓坏我了,可我依旧保持淡定,一步步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这是俞九龄跟我说的。

    “他嗜血,伤了七院不少人,对吗?”我盯着老教授看,他脸色苍白,浑身都是冷汗。“七院那些无辜的护士,我们学校那血无辜的学生,都被你拿去养着这么一个怪物。”

    “不,生岩不是怪物。”

    “俞九龄说了,就这样,徐生岩养到最后,也会对你动手。我知道你不介意这一切,你只是爱他,我也知道你不介意牺牲那些无辜的人,可我告诉你。”

    我站在老教授的前面,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越来越觉得自己情绪激动,尤其说话的语调特别高。

    “徐生岩最后,是连地府都去不了的,他只能一点点消散,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不要。”老教授恐惧地跪在地上,他拉扯我的衣角,“求求你,救救他。”

    老教授给我磕了一个头,我与俞桑对视一眼,我俩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甚至这会儿我还是攥着我的手,生怕被发现。

    我解开袖子,用刀子割了一点血,顺着徐生岩的嘴巴点了几下,嫣红的血在徐生岩干裂的唇瓣上绽放,看到那抹妖艳的红色花朵。

    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徐生岩猛地睁开眸子,俞九龄说我的血,能暂时缓和徐生岩的症状,他说昨儿给结下的阵法,就是用我的血为引。

    只是做了一个障眼法给老教授看,其实俞九龄昨晚上已经替徐生岩解了身上的禁锢。

    看着徐生岩醒过来,老教授最后那么一点点防线也彻底的击溃了,他站在那儿,徐生岩满脸冷漠,冲他吼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生岩,是爸爸啊。”老教授老泪纵横,看得出来,对儿子是真的好。只是这种好,未免有些不知分寸。

    徐生岩冷声道:“那又怎么样,我说了,别来打搅我,还有你们……都给我滚。”

    我们从房间里出来,老教授脸上完全是窘迫的神色,他搓了搓手:“谢……”

    “不用说谢谢,这是交易,不是便宜。”

    “我知道,你们跟我来吧。”

    老教授带我们回了办公室,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特别紧张地擦拭额间的汗水,我跟俞桑反倒是闲适地很。

    “一个你们都认识的人。早前俞九龄也说了,这件事情也唯独彭家跟祝家可以做了。”老教授拧眉,“是彭家老爷子,他说能帮我。”

    “彭老头?”

    果然是他,老教授说徐生岩出事那时候,彭老头恰好在七院,他们正说着话,可谁曾想传来这样的噩耗,就在老教授当时痛不欲生的时候,彭老头说他有办法。

    “代价呢,彭家做事情,从来只问代价。”

    老教授面露难色,他有些难以启齿。我不知道究竟背后藏了什么事儿,引得他这样为难。

    “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打算隐瞒下去,能瞒得住吗?彭家如今自身难保,这件事情要是被揭穿,彭老头第一个卖的就是你。”

    我盯着老教授,他忽而笑了,畅快的笑意。

    “我只有死路一条,又害怕什么?”他绝望的眼神,“彭家在做药物实验,他们的实验都是做在人的身上,这么说你懂了吧?”

    我站在原地,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许久不曾说话,简直是太震惊了。

    “你不过是一个名誉院长而已,你有什么资格?”

    “利益输送,这里都是一群被遗弃的人,多一个少一个,谁能看的清楚,谁会来管呢。”老教授叹了口气,他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就这样,所有的一切顺理成章都勾结在一起,彭老头替徐生岩吊着命,他替彭家输送实验用的人。

    环环相扣,最后牺牲的还是那些无辜的人。

    “怎么可以这样?”俞桑愤愤,“彭家制药那么厉害。我原以为这是救人的好事,没想到居然是建立在这样黑心肠之上,你们医院就这年走了不少人吧?”

    老教授叹了口气,仰望着上头,一副欲哭无泪的神色,看得我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罪孽深重,老教授说他此生不能偿还,死了以后怕也是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可他依旧不知悔改。

    “对你来说,那些人命如草芥,只有徐生岩的命最昂贵,对吗?”我盯着老教授。他点头,猛然闭上了眼睛,绝望的神色。

    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万劫不复,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我没想到这里边儿,牵扯的依旧是彭家。

    “你们快走吧,彭家人再过一会儿就要上门,这件事情,你们不说,我不会惊动他的。”老教授的话略显苍白。

    “徐生岩身上已经被俞九龄动过了,彭家人再来,怕是一眼就会看出来的。”我轻声道,老教授摆摆手。说无所谓的,彭家看中的只是利益,只要这条线不断,他也不会说什么。

    “怎么突然觉悟了?”

    “不,你说的没错,是我自欺欺人,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想看着生岩好好活下去。”

    老教授轻叹一声,刚巧走到门外的时候,跟彭老头碰了个满怀,他面露诧异的神色:“小川?”

    “彭爷爷,您怎么在这里?”我盯着他看,丝毫怯意都没有,之于彭老,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在我面前被扒开了。

    是个什么人,心肠有多狠毒不说,所做的一切,每一步走的都是让人去死的路子,全然不顾旁人的死活。

    “你外婆还说起你,都说想你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我喊小川过来的。”老教授出来,算是替我挡了枪子,“学校派过来的学生代表。”

    彭老头脸上的疑窦才稍稍散去一些,那责怪的神色颇深。

    “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你外婆,她一个人,也不容易。”

    “是啊,她不容易。”我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三个字,彭老头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他说找老教授有些事情,没想着在这儿碰到我。

    我勾唇浅笑:“您不在家陪我外婆,倒是跑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七院这儿还有金矿?”

    “乱说什么呢,小川这孩子。”

    “难道我有说错,纵使我外婆跟外公过不下去,也轮不到您来插手吧。”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彭老头抹不开面子,说是外婆自己联系她,要他陪着做这场戏的。

    “你有所不知,我跟你外婆什么事情都没有,都是因为呐,你外公,咄咄逼人。”彭老头歪曲事实的本领倒也强的很。

    我就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他说要不是外公逼迫地外婆没了选择,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轻轻也常常说要见见你,彭家家里又没有洪水猛兽,你怕什么,怕的连自己母亲的葬礼都不去了?”

    “别拿我母亲来压我,彭爷爷。”我咬牙,“我对我母亲的感情,藏在心底便好,外婆自己说了,跟我断了这层关系,我也犯不着来攀你们这样的高枝儿。”

    “小川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外婆那都是气话,跟你分开之后,夜夜以泪洗面,你都不知道多难受。”

    彭老头愣是劝我,得去看看外婆,可她那样的人,不值得我做这些。

    “一个人呐,在外头,也不必要锋芒毕露,这样得罪谁都不好。”

    彭老头故意压低嗓音,半威胁地开口。

    我猛地抬头,对上那双如老鹰一样的眼睛:“从没怕过。”

    “你这孩子,又死心眼了吧。”彭老头尴尬地笑了,看了老教授一眼。

    恰好此时,俞九龄从后面过来,轻笑着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第135章最是情深蛊

    彭老头原本阴郁的脸,忽而如沐浴阳光一般。

    “俞……俞先生?”彭老头言语之中的讶异,外带着一丝惊喜,“几次去找您,都扑了空,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找我?”俞九龄轻声道,彭老头说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他暗石俞九龄给他机会,让他来说明白。

    可俞九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们都是自己人,说吧。”

    “可……”

    “有什么可是的,小川现在算是我半个助手,小桑更是我的徒弟。”俞九龄低声道,就这一句话彻底转变了彭老头的态度,早前还在忌惮什么,这会儿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尤其是对我的态度,彻底改变。

    “川儿这么能耐,都是自家人,我也不说两家话了。”

    这人还真是不害臊,这样的话都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清胎楼的事情,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彭老头为难的脸色,“这些年拿的可都是死胎,死了的胎儿,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是陈琛要你来找我的?”俞九龄眯着眸子,满眼都是威严,他眼底露出光芒,那种精明的光芒。

    彭老头摇头。说哪里是陈局,是他自个儿想过来找的。

    “也是替那些想要给死胎找个好归宿的人一条路子,说不上违反规定吧?”彭老头试图在钻空子,可就是这样的心思,落在俞九龄的眼底,完全成了垂死的挣扎。

    俞九龄笑笑:“那劝人流掉自己的孩子,劝人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这算不算是死罪,清胎楼的猫腻还在调查,你速度很快嘛,将我要的证据全部清除地干干净净。”

    “哪有的事。”

    彭老头满脸为难,他或许没有想到俞九龄这么直率,所有的事情都挑开来了,都摆在台面上在说。

    我跟俞桑对视一眼,清胎楼我进去过,也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而且不单单是那么些东西。

    “没有回旋的余地?”彭老头面如死灰,俞九龄摇头。

    “灵调的文件已经到你手里了,仔细瞧瞧吧,兴许还有一丝生机。外头都说灵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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