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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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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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把他想成那样的人,虽说利益驱使,但也会讲过去的情面。”沉砚轻声道。

    我与俞九龄对视一眼,他慢慢推着轮椅过来:“你怕是想不到,早前婉倾收留了一个男人,还记得吗?叫梨魄的男人?”

    沉砚愣了一下,点头。

    “陈蝶魄便是梨魄。”

    “什么?”沉砚愣了一下,满脸讶异,跟我们一样听到陈蝶魄是个男人的时候,反差实在太大,俞九龄笑说早前我们都被陈蝶魄给算计了,完完全全算计了。

    他是一个男人,这是我们谁都不敢做的假设,我们都以为她是婉倾,只会与婉倾有关系。

    “婉倾是个值得人疼惜的女子,只可惜。生不逢时。”

    又一个生不逢时,俞九龄笑笑,说没有缘分的事情,总归不能多想,只是梨魄,那个小哑巴,纳塔灭了之后,他就四处漂泊,没想着竟然憋了一口气,替婉倾复仇。

    “他要付出的代价多深呐,可惜了,小哑巴不懂爱,以为婉倾爱你,你就得跟婉倾一辈子。”俞九龄继而说道,“一个好端端的人,要做成蛊,那才是痛呢。”

    “他怎么样,与我无关。”沉砚清冷的嗓音,他看向我,眼眸深邃。

    俞九龄的声音忽而大了:“这天底下,数不清的桃花债,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招惹上,毕竟生了这样一张脸。”

    俞九龄开玩笑的时候着实不要脸,其实他的脸也很精致,只是俞九龄这样的人,怕是没人敢靠近,就是坐在这儿也透着一股子威严。

    “跟你说件事情,清胎楼的人我已经带过来了,你猜的都对,他的义子被当成替罪羔羊给推了出来。”

    如今阿远被俞九龄控了,等会儿该去问话,俞九龄眯着眸子,打量着沉砚,满眼都是算计:“这事儿还得请你出面,替我审审阿远这个人。”

    “怎么,还有你俞九龄办不成的事儿?我才不去,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好好补偿娘子。”

    “有件事情,你肯定感兴趣。”俞九龄的话刚落下,沉砚愣在那儿。

    “彭家老头留了一手,据说藏了药,准备招待祁姑娘的。”

    俞九龄笑着说道:“这事儿,阿远肯定知道,你不妨借着这个机会,好好问一番。”

 第136章他的威严

    俞九龄的话语里头满满都是套路,沉砚跟他过去,俞桑皱眉:“没想到,连沉砚都被套路了。”

    “阿远是什么时候被带到这里的?”我看着俞桑,她摇头说这些事情都是俞九龄在掌控,他们连边儿都是摸不着的,生怕会坏了事情。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彭家这一遭怕是完蛋了,沉砚送给俞九龄这份大礼,可是说不薄啊。

    “有兴趣去听听审问?”俞桑盯着我看,我点头,没什么不可以的。

    她带我去了一间密室,从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审讯室那边的画面,俞九龄跟沉砚两人一块儿不信阿远可以招架地住。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真的只是一个负责人,这清胎楼不归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资金流向。”阿远害怕地很,满身是血,看来在这之前已经被招待过了。

    俞九龄在他的对面,沉砚坐下来,眯着眸子。

    “你的意思是说这清胎楼是彭老的东西,你不过是个看门的?”俞九龄盯着阿远,“是吗?要真是彭老的话,也好,我等会儿就把彭老请过来。”

    “我可没这么说。”阿远慌了神色。

    “看来你对彭家还是抱着期望。可惜你已经成了彭家的弃子,彻彻底底成了弃子。”俞九龄不动声色,说出这番话来,也是特别的淡定。

    阿远摇头,脸色煞白:“不可能的,我是彭家的养子,多少也有些情分在这儿。”

    “你自己看看吧。”

    俞九龄手里多了一个遥控,墙壁上出现一段小视频,是偷摸着在彭老那儿录下来的,阿远成了弃子这事儿,其实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阿远那眼神,一点点走向绝望,全然被击溃的神色:“怎么会这样?”

    “这只是一个开始。”俞九龄勾唇浅笑。接下来的画面,才是致命的打击,“想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彭家吗?”

    画面一帧接着一帧,我看得犹如寒冰刺骨一样,阿远脸色煞白煞白:“不可能的,我是孤儿,是孤儿!”

    画面上清晰地显示出,当初彭老头去找阿远的父亲,假借帮忙救急的由头,居然下了狠手,杀死了阿远的父亲。

    “怎么会这样?”阿远靠在那儿,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整个人犹如梦魇一般,忽而又傻傻地笑了起来,笑得格外的渗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早就已经起了策反之意,看到这些不更加笃定心中所想吗?”俞九龄轻声道,抬眸,与阿远对视一眼。

    只是那一眼,便将阿远送入地狱之中,这会儿在经历的,只怕是阿远此生最大的绝望。

    “是啊,本就起了叛逆之心,甚至起了杀他取而代之的心思,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彭家布局那般繁琐,我这样一个养子又怎么可能窥探一二。”

    牵一发而动全身,彭老头死了,这彭家未必就能留在他手里,阿远知道自己迟早都会成为替罪羔羊,可是不想这一刻来的那么快。

    “您倒是有心了。”阿远叹了口气,“早该知道您通天,不想竟然这么厉害,我也只是试探你们一下,看看你们是不是跟陈局一样。”

    阿远说他是惜命的,不能在这场博弈之中,率先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不确定俞九龄这儿是安全的,他绝对不会说半个字。

    俞九龄嗤笑一声:“不用跟我拿腔作势。灵调的事儿,怕是在很早之前就调查清楚了吧?”

    阿远的神色略微变了,看来是被俞九龄一语道破,事先没有准备是不可能的。

    阿远轻笑一声:“我说。”

    他忽而像是换了一个人,开始拉着俞九龄兜圈子,我就说呢,哪里有这么容易的问话。

    “清胎楼的事务,会有流水单子吧,是账本还是数据?”沉砚眯着眸子,挑眉,与阿远四目相对,后者显然慌了神色,早前还在那儿忽悠俞九龄。

    “账……做了账。面上肯定都是假的,真的账本……”

    “在什么地方?”沉砚眼神狠毒,看得阿远浑身难受,他面露难色。

    “被彭家人带走了。”

    “阁下反侦察很强,应该也知道未雨绸缪?不留一手?”沉砚继而引诱下去,阿远却摇头,说这种事情他是万般不敢做的。

    “是吗?那怎么听阿曼说,你手里有拓本,偷摸着留了一手,只是为了彻底将彭家给灭掉。”沉砚轻声道,一步步引着阿远入了圈套。

    等他察觉自己被沉砚带着走,已经没了退路。

    “阿曼怎么可能会说?”阿远沉声,“她的话怎么可信。”

    “替一个杀了你全家的人隐瞒,替一个将你养在身边,美其名曰为了你好,却将你当成奴隶的彭家开脱,是不是不值得。”

    早前我就知道阿远是想把彭老头弄下水的,可是这事儿的前提,必须是得在一个可以彻底碾碎彭家的环境下,不然的话,这位怕是不肯多说。

    “这人还真是滑头,耍着人玩儿呢。”

    俞桑嘟囔一句。

    沉砚手里忽而多了一张牌,猛地弹指出去,落在阿远的面前:“好好看看,最后一次机会。”

    “呵,你们早都拿到账本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多此一举?”

    “打开彭家需要一个口子,而你是最好的选择。”

    沉砚说的很直白,就那么看着阿远,他站起身子,慢慢踱步到了阿远的跟前,他的表情很诡异:“知道我是怎么撬开阿曼的嘴吗?你真以为一个药人就可以替你守秘密,你是他的救世主不假,但是阿曼有心了。”

    “你……”阿远想要挣扎,可惜却发现自己半点力气都没有,被彻彻底底地囚禁在这一方天地里。

    沉砚笑了,那是胜利者的笑容:“彭家那老不死的,要你们清胎楼给的药,是哪一种?”

    阿远显然没有懂,沉砚这忽如其来的问题,沉砚继续说明白:“给姑娘家用的,是合欢还是迷灵?还是其他的。”

    “你说这事儿啊,彭家刚研究出来新的药剂,他们亲自过来拿的。”阿远轻声,“是一种香,带在身上的,指定给谁用,只要那人闻着这香味,就会……意乱情迷,跟降头似的。”

    我猛地愣住,沉砚眼眸之中多了一丝怒气。

    便是此刻,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得到。

    沉砚咬牙:“我早说过了。要他别打川儿的主意,偏生不信,折损一个清胎楼,能保住性命,这会儿呢,连命都没了。”

    沉砚从审讯室里出来,带着浑身的怒气,我与俞桑对视一眼,只是那一眼,俞桑憋着的笑,忽而崩了:“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说川儿,你干嘛计较那么多。其实有些事情早就注定好了,你爱他,他爱你,这就是结果。”

    “如果俞九龄也这样为你,可是他不说他的爱,你也只知道自己的恨呢。”

    “你这人。”俞桑嗔了一句,倒是可爱地很,像是喝了酒的小姑娘似的,“每次都把这火苗引到我的身上。”

    我笑笑,只是做了一个类比,无关情和爱,就只是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

    沉砚来接我,见我跟俞桑都像是喝了酒似的。满脸通红,他皱眉:“该不会真的带着去喝酒了?”

    “哪能呢,在俞九龄眼皮子底下,我还敢带俞桑去浪吗?”

    “乖。”沉砚勾唇,牵起我的手,我们心知肚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拉着我的手,走在绿荫之下,缓缓地,从树上落下的不知名的花瓣,落在我的肩头。

    那花香很清淡,沉砚忽而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替我将肩头上的花瓣轻轻吹走,又伸手将发间那些调皮的花给拿掉。

    “敢不敢跟我去一次彭家?”

    我猛地愣住,抬头看他,点头:“有何不敢?”

    只是他要做什么?难不成真的直接杀去彭家,将那些人全部都解决掉,彻彻底底斩断这些纠葛。

    “娘子一会儿只管在旁边看戏,彭家的事情,交给为夫来做。”

    不知沉砚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攥着我的手,这一次沉砚没有跟我分开,反而直接攥着我的手,大摇大摆地进了彭家。

    沉砚说早前给个炸弹炸不死彭老头,偏生还要作妖,倒不如直接杀上门去,断了他们的念想。

    只是生死之事,交给俞九龄便好。

    “你……你。”外婆煞白了脸色,指着我,大概没想过我有朝一日,会跟别的男人,不,男鬼十指相扣,走到她的面前,“小川,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早说过与我断绝关系,却为什么还想着算计我?”我冷笑一声,“是呢,没了这层关系,算计起来岂不是更心安理得,起码不会念在我妈的面子上,起码也不会愧疚对吗?”

    “你在胡说什么?”外婆慌了神色,她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沉砚身上,“沉家那位公子,原来你们早就……川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城府这样深。”

    外婆一个踉跄,亏得彭老头来的及时,一把将她给抱住,两人倒是甜蜜。只可惜刺了我的眼。

    彭老头回过神来:“沉……沉家公子?”

    “我是鬼,也不用这样大惊小怪吧?”沉砚挑眉,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高冷地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底,那样的姿态,倒是吓着彭老头了。

    彭老头咬牙,逼问我哪里找来这么多靠山,外婆更是说我是不是出卖灵魂,前有俞九龄,后有沉砚。

    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主。

    “外婆知道错了,你也犯不着这样赶尽杀绝。”外婆哭丧着一张脸。

    “别打苦情牌,是不是不知道这些,还想着用迷药对付我?让我给彭轻轻做后妈?”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吃得苦,通通都发泄出来一样。

    “怎么可能,你听谁胡说,是不是轻轻跟你说的?”彭老头急了,这会儿的样子,完全像是被人拿捏着尾巴,又不敢造次。

    外婆苦口婆心,说我是错怪了他们。

    沉砚手底多了两张符,猛地落地,便见着两只恶鬼出没,浑身漆黑,微微泛着金光。沉砚略一抬手,又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柄剑。

    直接冲着那两人而去,外婆猛地警觉,红色的血符扑面而来,可是落在恶鬼的身上完全没用。

    “忘记告诉你们,这是厉鬼渊来的恶鬼,万年没有出过深渊,会把你们身上的道行,耗得干干净净。”沉砚拧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说没了这些道行,便不会有那么多害人的心思。

    我站在旁边看着,倒是想。没了这些道行,他们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如同一个废人,又有什么差别呢。

    彭老头吓坏了,不断出招,两人被恶鬼压迫,我与沉砚对视一眼:“你早有准备?”

    “本来打算对付陈蝶魄,去阴司殿那儿领来两只羽鬼,谁知道没派上用场,这会儿倒是有用了。”

    沉砚的声音很轻,他伸手,揽过我的腰肢,将我扣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莫名缱绻。

    “别……心疼,他们不值得。”沉砚清冷的声音,他说该给他们教训,只是生死,这事儿不在他。

    我摇头:“不是心疼,只是觉得我母亲可惜,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外婆善于权谋,将她的一生算计,外公什么都不管,只为了追寻自己要的东西,可怜的只有我的母亲。”

    谁替我母亲想过,没有人。

    如今她去世了,却也一了百了,不用在乎这人世间的浮沉。

    外婆忽而噗通一声给我跪下来,吓得我后退了一步:“川儿,沉公子,求求你们,我们知道错了,往后万般不敢对川儿有半点肖想。”

    “倒是敢呢,川儿是我的娘子。”沉砚攥着我的手,就好像是向天下人宣布我的身份一样,那一刻,满心欢喜。

    外婆磕头,说她知道了。以后也不会犯这样的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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