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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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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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异觉得这姑娘跟任不寐一样,年纪不大,却精于世故,挺讨人嫌的。
  他也毫无恶意地笑起来:“聚什么?别伤了尊上的眼。我看你像是个明事理的,就姑且容你跪下磕头谢罪吧。”
  柳十三终于变了脸色。
  白琅又从钟离异这儿学了个词——“得寸进尺”。在她听过的故事里,一般像钟离异这样说话的人最后都死得挺惨的。
  白琅只好站出来,她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倦了。”
  然后立即转身,作势要走。
  钟离异觉得白琅师出天殊宫,可能真有点高于常人的装逼天赋。现在这种情况,要柳十三跪,太斤斤计较,没有风骨;就这么放过她,又不具威慑力,体现不出“高人”到底“高”在哪儿。
  但是白琅转身一走,这个“势”就造出来了。
  她本人不在意俗事,一边唱黑脸的钟离异想怎么威慑就怎么威慑,想把柳十三捏圆就捏圆,想把她掐扁就掐扁。
  果不其然,只听“扑通”一声,柳十三咬牙跪了。
  白琅步伐停住。
  她回头睨着柳十三,问道:“连环水坞中,你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柳十三磕了个头就从地上弹起来,面色如常道:“一共三十三个当家。”
  白琅皱眉:“我不是问这个。”
  柳十三一怔。
  白琅朝河面上的索道抬抬下巴,示意道:“你方才走过来的步伐还挺别致的,像你这样的人,有多少?”
  柳十三原本只觉得屈辱棘手,听了白琅这话,直接出了一身冷汗——对方分明是问谕主有多少!
  “这……这个……”柳十三心中有种惧怕感在慢慢发酵,她后悔自己随便用天权越河,还怕白琅又是一句“我倦了”然后扭头就走,那个剑修直接一剑将她斩杀。
  柳十三挥手让壮汉们回大船上,单独告诉白琅:“当家中有十来个谕主,排名前十的全部都是。”
  这么多谕主,肯定不会是偶尔相遇,应该是有某个领导者将他们聚在一起。
  但白琅没有细问,她只点了点头:“还行。”
  然后就转身回船舱了。
  钟离异觉得她这个心理把握能力真的太厉害了,“还行”这两个字完全够那群水坞谕主揣摩个一年半载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跟白琅交流下心得,于是不耐烦地冲柳十三挥手:“走吧走吧,别脏了我家船。”
  柳十三气都不打一处来,还不是怪这艘傻逼船!让她看错目标撞铁板,又跪又磕头的!
  她回到自家船上,一个上半身光着的大汉迎上来,猥琐地笑道:“柳妹子,捞着点什么油水了?”
  柳十三本来就心情不好,一见屠廿六更加烦躁:“滚开。”
  屠廿六眼里寒光一闪,脸上笑容更深:“妹子可是遇上什么糟心事了?没事儿,哥哥去帮你教训他们!”
  柳十三这副模样,肯定是在船上吃瘪了。小姑娘家的,哪儿能做得了劫道的活儿?还是太嫩。
  不过柳十三实力还行,能让她脸色难看成这样,对面肯定是条大鱼。屠廿六心贪,所以他打着“给柳十三”报仇的旗号,又飞出一只钩爪,跳上了白琅的鸭子船。
  钟离异还在跟白琅抱怨怎么没问问路呢,好家伙,又来了个海盗!
  这个光膀子的大个头也不与他们交谈,直接从背后掏出一只玄铁锤,“啪”地砸在了甲板上。钟离异看着地上那个洞,整张脸都黑了——这船可是他一块板子一块板子搭的!
  “柳十三年纪小,好糊弄,我可不一样。”屠廿六狞笑道,“东西和女人留下,否则爷就把这条路变成你们的黄泉路!”
  白琅惊讶地发现,他放狠话的套路跟钟离异一致,都是那种故事里死得比较惨的类型。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白琅说。
  屠廿六往手上啐了两口唾沫,铁锤一分为二,“唰”地朝白琅飞来。她脚下瞬间就有剑影拔地而起,将铁锤阻隔。铁锤弹飞出去,屠廿六的表情微肃,他也看出来这手剑影是极漂亮的。
  钟离异手上剑诀一变,剑影消失无踪,又在屠廿六头顶出现,雨似的往下坠落。
  屠廿六仰头长啸,全身皮肤开始泛起土黄色,剑影没入他的身体,划出道道软软黏黏的口子,却没有流出血来。白琅心下又是一悸,才发现这也是个谕主。
  “小心!”她提醒了一下钟离异,因为器对上主是劣势。
  钟离异转身面向她,小声道:“取器。”
  白琅从他胸口取出蛇首匕,凝重地说:“这家伙的天权多半是将自身血肉物化为泥,避免利器伤害。”
  这时候屠廿六捡起了地上的钉锤,抬手就朝白琅扔去。钟离异往前挡了挡,可是钉锤在半空中就被船舱里飞出的笤帚斩断了。
  屠廿六看得目瞪口呆,这笤帚上居然有铮然剑意,斩铁如泥。
  下一秒,又是一个笤帚飞出来,直接斩掉他的首级。
  船猛地一晃,这个脑袋来回滚了几圈,一点血都没流,伤口衔接处泛着土黄色。
  白琅被晃得想吐,她抓住钟离异,怒道:“上人你好好开船!”
  这下总算没有其他清洁工具飞出来了。
  被斩掉的脑袋在地上晃动几下,彻底变成了泥土,而屠廿六的脖子一阵蠕动,居然又长出来一个头。
  “这个天权有点厉害啊。”钟离异感叹道。
  白琅还真没空管它厉害不厉害,因为屠廿六做了个大鹏展翅的动作,直接朝她飞扑过来。钟离异所成的剑势将他从天灵盖到脚对半分切分,但是他被分为两半的身子去势不止,依然朝白琅扑去。
  白琅想侧身避过,可这时候手心里的蛇首突然咬了她一口,她被咬得一跳,抬手就把蛇首匕掷了出去。
  这匕首恰巧穿透屠廿六左胸,他整个人都在空中停滞,然后“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白琅痛得眼中含泪,边甩手边问钟离异:“你怎么还咬人的?”
  钟离异顿时有点头大,反咬白琅一口道:“是你攥太紧把我捏疼了吧?”
  白琅一时语塞。
  他们俩吵架的功夫,屠廿六已经慌慌忙忙从索道回去了。
  柳十三见屠廿六也吃了亏,心里乐得很,正要嘚瑟几句,却发现屠廿六面孔漆黑,有点不大对劲。
  她走近细看,发现屠廿六伤在胸口。他的天权特殊,一般锐器是伤不了他肉身的,可他胸口这个小洞却迟迟不愈合,还泛起古怪不详的黑色。
  “你是中毒了吗?”柳十三疑惑地蹲下来,想检查下屠廿六胸口的洞。
  “别摸。”一个微微沙哑的女声传来。
  柳十三抬头:“时清姐姐?”
  尹十七走到屠廿六身边,一脚将他踢远了,神色又是惧怕又是厌恶:“是罪器的创口……啧,真晦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等收藏整千写番外,但是涨太慢了死活等不到(。)
  就当这个是收藏满1834的纪念番外吧(←强行纪念)
  哎……(。)
  以下为特别番外:
  大家好,这里是红透三千界的特别访谈节目——《师门风云》,今天我们的主题是“师兄”。
  相信大家在修真过程中,都曾遇到过一个让你印象深刻的师兄:他或是英姿洒脱,或是猥琐龌龊;他或是代行师职教你功法,或是把师父传下来的真本改了让你走火入魔;他或是在你暗恋小师妹的时候偷偷给你出主意,或是在你跟小师妹恋爱时偷偷绿你。
  总之,师兄,是一个人修真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玄女派那种只有姑娘的除外。
  今天我们请到了一个师妹一个师弟,来谈谈他们的师兄是个怎么样的人。节目结束后会有抽奖环节,猜中“师兄”是谁的小伙伴可以得到一本《防火防盗防师兄》秘籍。
  问:两位好,请问怎么称呼?
  师妹:白琅。
  师弟:就你也配知道……
  白琅:他叫衣清明。
  问:好,白姑娘,清明大大,你们大概是多少岁认识师兄的?
  白琅:很小就认识。
  衣清明:很小就认识。
  问:具体多大?
  白琅:一岁都不到吧,我还在襁褓中就被他捡走了。
  衣清明:我不记得了。
  白琅:嗯,他小时候距今太久,已不可考。
  衣清明:???
  问:第一次见面,对师兄的初印象是?
  白琅:不像好人。
  衣清明:呃……
  白琅:年代太远,他记不清了。
  衣清明:(╰_╯)
  问:和师兄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白琅:感觉他是活得很认真的那种人。行动能力强,思虑周全;冷静克制,目的明确,不做任何对修行无益事情。
  衣清明:他人挺好的,就是打我的时候下手太重,经常拆胳膊卸腿。
  白琅:???你管这个叫“挺好”吗?
  问:对师兄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
  白琅:小时候我被人打得满头包,师兄一转眼就在年选上把那几个人杀了。后来他被禁止参加年选,想想也是因为我,但我还是因为这事儿跟他疏远了。
  衣清明:为什么会因为这个跟他疏远?
  白琅:行事作风跟我差太多,道不同不相为谋。
  衣清明:你小时候还晓得这个啊……我对他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刚入门那会儿,尊上突然要考我妙通五行术学得怎样,然后师兄提前给我递了份他考过的答案。我把答案抄上去,被尊上骂了个狗血淋头。
  白琅:假的答案吗?
  衣清明:不是,他认真给了我一份答案的。只不过同门百年,他没记住我学的是正篇,他自己学的是逆篇……
  白琅:……
  问:师兄对你们怎么样?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吗?
  白琅:耐心。
  衣清明:糟心。
  问:有没有什么想跟师兄说的话?
  白琅:没有。
  衣清明:太无情了吧?
  白琅:我想跟他见面。
  衣清明:我想说,谢谢师兄不杀之恩。
  后续:由于嘉宾衣清明知名度太高,大部分观众都猜中了他师兄是夜行天,但是白姑娘的师兄是谁就没那么好猜了。至今为止我方只寄出三本《防火防盗防师兄》,下期节目主题为“师妹”,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第46章 以鸩淬毒
  返回船舱,白琅告诉折流他没走错, 这就是往浮月孤乡去的路。
  “你怎么知道的?”钟离异奇道。
  白琅郁闷地摸着手心:“因为之前海盗姑娘问过我们一句, ‘是不是不懂前往浮月孤乡的规矩啊’。她看得懂我们的前进方向, 是往浮月孤乡去, 而不是从浮月孤乡往千山乱屿去。”
  钟离异又一次感慨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这边正讨论着,另一头的楚扶南和任不寐却吵了起来。
  “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楚扶南手里拿了个什么, 高高举起,任不寐围着他直转圈, 就是抢不到。两个人争斗中还把玉成音撞倒了, 她哭着跑到白琅身边, 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白琅试图把这两个男孩儿分开,但是这俩家伙力气都特别大,三个人差点打成一团。任不寐跳起来抢到楚扶南手里的东西,但是楚扶南不松手, 只听“刺啦”一声,这东西被撕成了两半。
  白琅定睛一看, 发现被撕碎的是一封极为精美的信笺。
  信封呈月白色, 上面用细细密密的银灰暗纹绘着皓月流云图。封口处还有深晦隐秘的魔纹,一旦信被暴力破坏,里面的内容就自动消失不见。
  楚扶南将破碎的信笺往地上一扔, 冷笑道:“你的东西?你哪里拿得出这么好的东西!手脚不老实了吧?”
  “我……”任不寐脸涨红了,显得有些心虚。
  楚扶南还不放过他:“小偷真恶心。”
  任不寐气得抄起旁边的笤帚就朝他打去,楚扶南不爱吃亏, 立马撒腿跑了。白琅也没空管这俩孩子打闹,她将碎掉的信笺收在自己兜里,然后把玉成音拉到一边。
  “伤到哪儿了吗?”
  玉成音指了指脚踝。她身上没有一处不是娇弱金贵的,随便一碰就是大片淤青,更别提被这两个混小子狠撞一下了。白琅心疼得很,连忙背起她去隔壁船舱上药。
  钟离异揉了揉眼睛,看向白琅离开的地方:“我方才是不是在信上看见月圣印了……”
  折流没有回答。
  钟离异再回头,发现他手中虚握剑影,剑尖直指他喉咙。灵虚门的剑向来从天地之势,随便一指都让人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一把剑,而是无极天地,浩荡时空。
  “仙魔境的事情你知道得还挺多。”折流淡然道。
  钟离异不在意地笑道:“我就爱听这些闲文轶事。”
  折流将剑尖逼近一步,锋芒愈发惊险:“三剑断九阳可不是闲文轶事,月圣印和妙通五行术也不是。”
  钟离异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剑:“上人想说什么?”
  “方才那位谕主为你所伤,创口染权鸩,是为罪器。说吧,谁派你来的?”
  钟离异听见“罪器”一言,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看来折流知道得比他想象中还多。
  他笑道:“别说这么难听啊,就不许我帮白琅做点义务劳动?我还挺喜欢她的。”
  剑尖再近,这次直接在他喉咙上留下一道血线。不过这道血线迅速愈合了,周围没有真气覆盖,速度快得不像常人。
  “果然是有雇主的。”折流眉头微皱,“说出是谁,否则休怪我拔剑。”
  钟离异知道他说的拔剑不是掐剑诀成剑影,而是要煌川出鞘。
  “哎,等等,别冲动!”钟离异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正是绣姬绘了西王金母山门的那条,“雇主是这位,委派之事也与神选无关。我帮白琅真的是义务劳动,没别的意思。”
  折流还皱着眉,似乎在考虑他话里有几分可信。
  钟离异见他犹豫,反笑道:“上人都不想想怎么弥合跟白琅的关系,反倒追究起我来,也是心大。你不会真的又想弑主吧?”
  “我说过不会对她做这种事。”
  钟离异拢手入袖,又笑起来:“这话你不跟她说,跟我讲了有什么用?我看白琅信风央都比信你多点,就风央那副漏网之鱼的猥琐样,还真好意思在背后编排你。”
  他笑意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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