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见温情感叹:我听你们领导说你还挺上进,别太给自己压力了,从容点能当个小职员简简单单的生活也不错。
温柔对温情没有要求,好好上班,将来再嫁个疼她的男人,他们姐弟四个都感情生活好好地,比什么都强。
而且看样子温良跟贝儿也订下来了,温柔心里非常开心,他们姐弟几个,还都算幸运的。
“姐,前阵子我听说你跟姐夫要离婚,差点吓死了,还好你们和好了。”温怡说。
“如果姐姐姐夫离婚,你也用不着吓死啊。”温情说。
“你懂什么,姐姐那么爱姐夫,要是跟姐夫离婚了她还能活得下去?姐姐要是死掉了,我们还怎么活?”温怡故意夸大其词。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温良叹息说。
“对啊,以后我们谁也不要说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我们都要长命百岁,我们也敬姐姐一杯,恭喜姐姐姐夫和好。”
贝儿举着杯子对对面的温柔说。
“好,那我先干为敬。”喝的是果汁。
因为有孕妇,有丫头,而且他们姐弟也没有喝酒的习惯,就是果汁饮料跟白开水了。
“大姐可是很多年不这么豪爽啊,下次住下,一定要把你灌醉,然后让姐夫把你扛回去。”温怡说。
“那你可真够坏的,一定要让你们姐夫看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姐,你肯定是太爱姐夫才不愿意让他看到你不好看的样子吧?书上都是这么说。”
“你们都认为我很爱他?”
“难道不是?”
温柔……
其实确实是,她是不否认的,虽然她不回答。
“姐,你不会是没对姐夫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吧?”温情好奇的八卦。
“姐姐那么乏味的人,肯定不会说啊。”温怡根本就不会猜,一说就中。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姐姐在姐夫面前很娇羞的小女人模样呢?”温情说。
“呵呵,你做梦呢吧?”温怡。
“你们在姐姐面前这么评论姐姐,有没有考虑过姐姐的感受?”温良说,却是一点也没不高兴。
“那姐姐跟姐夫的生活到底什么样呢?”贝儿也开始好奇。
“姐姐对姐夫那是当上仙供着的,不过估计姐夫会把姐姐当喜儿疼。”
“哈,你把姐夫当黄……”
“难不成还当爹啊?”
“行了你们!”温柔听不下去提醒了一声。
后来小寒来接媳妇回家,温情还说:二姐夫,好好照顾我们二姐啊。
“放心吧,一定办到。”小寒保证。
温柔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促成一段良缘。
温良跟贝儿还有温情送温柔到车子旁边:路上慢点。
温良说。
虽然自己姐姐是个很负责的人,但是有时候也是个马大哈。
“放心吧,快上去吧,都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拜拜。”温柔上了车,然后离去。
“哎呀,我都不太好意思上去了。”
“为什么?”
“怕打扰弟弟弟妹缠绵啊。”
“那就别上去了!”
温良说着牵着贝儿的手往上走。
“喂,没见过你这样的弟弟啊。”温情立即追上去,嘴里叨叨着。
贝儿也笑,跟着温良往上走。
两个人都睡到一间房里,一张床上了,却还没捅破最后一层。
其实温柔想办学校之初也觉得有点不合适,毕竟花的是如来的钱。
可是后来想想,计较那么多有什么用?
而且,他是老板,她还是给他打工的。
学校的一切都是他的名字,她只是去操心罢了。
是替他打工习惯了吧。
后来便想通了。
自己三个弟妹,又有如来跟自己朋友的孩子,她想,他们学校肯定都是关系户了。
不管外面人说她什么她都不在乎了,她现在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要惬意就惬意,要自由就自由,要努力就努力,自己的生活在自己的手里掌握着。
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在一起了,那她就拿着她的随身携带的行李离开,绝对不拿走他的一分一毫。
当然,这个可能是不存在的。
今晚她要跟滕云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滕云也在回家的路上,应酬到一半,觉得她快回家了,便想要跟她在家门口碰头。
到了往家拐弯的转角滕云停下车子给她打电话。
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响起熟悉的铃声,温柔低了低眸然后摁了免提。
“喂?”
“到哪里了?”
“再有七分钟到家。”
“好,等你。”他说完挂断电话。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看着外面的夜景,突然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就那么坦然的靠在车身望着四周熟悉的环境,然后又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底。
他在等待。
温柔静静地开着车往家里,想着他大概是在家门口等她吧。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默契。
越是快到家的时候,这几年两个人在一起的回忆就越是真切,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善解人意,一幕幕都在她的眼前闪过。
那清灵的眸子里像是闪着一道流光,只是那道流光里突然闪过一道黄色的亮光。
不是别的,是车灯刺眼的光。
滕云等的有点焦虑,无奈的叹了一声,之后不久便听到那样一个声音。
仿佛是一个急刹车,又仿佛是一起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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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完结文《偷生一个萌宝宝》 那天她领着四岁多的儿子去逛街,小家伙突然拉住她的手对前面喊:“妈咪,是爸比,爸比啊……”
☆、113 五百二十一度
高大的男人的背影显得有些紧绷,他转弯大步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最后几乎是跑的。
他最熟悉的车子已经斜进旁边草坪,直到撞到旁边的电线杆,而另一辆红色的特别刺眼的车子已经翻了个个子。
那一刻,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车头已经扭曲,那是他家的车子。
漆黑的夜里,就连路旁昏黄的灯光都已经照不亮那辆车的方向。
而另一辆车还冒着烟,随时都会爆炸的样子。
只是当他迈开步子准备跑过去自己家车子那里的时候,车门却突然被推开。
温柔狼狈不堪的从里面出来,肩膀上全是血。
一下车,她扶着车门站在那里,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只庆幸自己还能再看到他。
“怎么样?”
他几个大步便走了过去,轻轻地把她搂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温柔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摇了摇头:好像是刘洋,快过去看看。
“刘洋?”滕云震惊的转头看去。
“我没看清,你去看一下。”温柔想,无论这一场是谁想杀谁,她担不起一条人命。
“你站在这里别动。”他把她扶到路牙子旁边,然后只身朝着那辆翻了的车子走过去。
之后……
“哥,哥……”
“救我,哥……”
这时候他自然顾不得对与错,人命比什么都重要他们都知道。
温柔站在那里看着他蹲了下去,好不容易才把车门打开,温柔一瘸一拐的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朝着那边走过去。
只要刘洋还活着。
已经太晚,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滕云把刘洋从里面拖了出来,刘洋的脑袋上已经满满的鲜血,那样子,有些惨不忍睹。
“哥,救我,救我!”
“我立即带你去医院。”
滕云说着然后把她抱起来。
温柔跟着他:怎么办?
她的车子已经坏掉了。
“我的车子在那边,快点。”
眼前他甚至连温柔都顾不得。
温柔点头跟上,三个人刚到了滕云的车子旁边,刘洋的车子就爆炸了。
那一声巨响,温柔一回头,看到那凶狠的火势,眼前一下子模糊不清。
滕云把刘洋放在后面,温柔立即跟进去,现在只能温柔去照顾她。
刘洋的一头长发被簪子盘着,却也已经凌乱不堪,半边脸已经全是血。
温柔跟她在后面,滕云的车子开的很快很快,温柔看着刘洋不停的在流血只得说: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恨你,我死也恨你。”刘洋说,声音很虚弱,虚弱到只有温柔能听到。
温柔的心里其实很难过,像是被针扎。
可是她却无法再责怪刘洋的鲁莽行为,因为没有什么比刘洋活着更重要。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更要好好地活着,你才能继续恨我,继续对付我。”温柔说。
刘洋身上的血已经流到温柔身上,两个人的血已经分不清。
刘洋笑:我当然不会死,就算我要死,我也要让你跟我一起死。
滕云在开车,听着后面那模糊的声音却也是又恨又气,却又什么也做不得。
温柔根本已经看不清,自己身上的疼痛也已经刺激的她看不清。
只是她没想到。
刘洋满是鲜血的手摘下了头上带玉的银簪,温柔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直到刘洋拿着在温柔意识模糊的时候突然用力的将簪子插进温柔的身体。
“啊!”温柔叫了一声,仅仅是一声,然后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
“你一定要死,你不能活着。”刘洋说。
原来——
这一场,刘洋早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车厢里很暗,前面的人听到那一声震惊的要回头,却是转弯的路口。
“怎么了?”他紧张的喊。
“没事!”温柔忍痛说。
一声手原本已经没什么力气,却是在这时候突然用力的把刘洋手里的簪子夺走扔到车角。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你根本配不上我哥,你根本配不上。”刘洋费力的吐出那几个字,一遍一遍的。
温柔再也说不出话,刘洋还趴在她怀里,温柔靠在车座后背,听着那些话,只觉得心凉。
哪怕是刘洋要杀了她,她都想救活刘洋,可是刘洋呢?
竟然到死都不明白。
到了医院滕云把刘洋从车子里抱出来,刘洋已经奄奄一息。
“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哥,你以前很疼我的,你再疼疼我好吗?”
刘洋几乎是哭着,虽然声音很虚弱。
“别说傻话,等你伤好了,哥一定好好地疼你。”他说,然后抱着刘洋往里走。
温柔坐在车上看着那兄妹俩走远的身影,却只是那么看着。
眼下里她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滕云一下子也抱不了两个。
她的手机还在车祸现场她自己的车子里,她突然笑了一声,虽然眼里含着泪,她觉得自己没办法求救,或许,刘洋还没死,她真的就先死了。
滕云抱着刘洋进去,立即有人接受,他一回头看不到温柔的身影便交代:一定要救活她。
然后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
等他到了车子外两米左右。
看着车子里的女人就那么昏死在车后座,她身上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染红,是从小腹的位置。
“温柔?温柔?”
他叫了两声,那两声真是从嗓子眼里好不容易发出来。
他走上前,抬手轻抚她的脸,她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路边的灯光那么美,照亮着路上的行人车辆,却照不清车子里女人的模样。
他立即把她从车子里抱出来,他的眼睛也已经模糊,甚至血丝都已经出来。
今晚,原本他以为是他们和好以后第一个难忘的夜晚,他以为他们肯定会耳语厮磨到下半夜,他以为他们一定会到达彼此心灵的深处去抚慰。
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今晚竟然要经历这样的一场。
“快点,救她,救她。”
他大吼着,像个失去控制的孩子。
护士刚从急救室跑出来,没想到又看到他抱着一个,而且看上去也已经不行。
“快点,还有一个。”护士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滕云直接把温柔抱进急救室,亲自把她抱到手术床上。
手术的医师一赶来看到手术室里两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车祸!”他的声音也已经有气无力,却是说明事实。
“是滕总?”
滕云抬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人:快点先救人。
医师点了头然后对护士说:你立即准备一切工具,你立即给张大夫跟李大夫打电话,另外找院长过来一趟。
主治大夫走到刘洋身前扒开刘洋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无奈叹了一声,却是立即又跑到温柔那儿。
滕云已经肝肠寸断,他想过他们会僵持几年,甚至十几年不说话,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他们会经历一场这样的。
立即值班的大夫全都赶了过来,急救开始。
滕云并没有离开,里面两个女人一个是他表妹,一个是他妻子,这两个女人哪个比较重要?
当然是温柔重要,但是刘洋却又是他的亲人,他可以用任何方式去折磨刘洋,但是他从未想过要刘洋的命。
他的眸子缓缓地移动,从温柔的脸上到她的小腹。
大夫用剪刀剪开了她的衬衣,并不是很大的伤口,但是血却是一直在涌出。
“怎么回事?”
滕云紧张的问。
“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圆柱形东西伤的。”
滕云突然看向不远处刘洋的头发上,他记得他抱着刘洋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刘洋的头上还带着一根簪子,那根镶着血玉的簪子还是他在她十几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
他不敢想象下去,只是脑海里突然出现那一声尖叫。
温柔当时说没事……
她竟然说她没事。
“救她,她死,所有人都死。”
滕云的声音很浅,却是令人惶恐不已。
没有人喜欢被威胁,这些大夫也一样,尽管滕云再怎么大人物,再怎么心狠手辣,他们心里也不爽。
他们在乎自己的命,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医德。
一个在给刘洋救治的大夫已经无计可施:准备电击。
对旁边的护士说。
护士立即去准备。
滕云抬了抬眼,却是已经看不清刘洋的模样。
她太让人失望。
他还把她当个妹妹,可是她竟然如此待他的人。
不到十分钟,刘洋救治无效被宣布死亡。
滕云来不及在乎心疼了,因为他的心早就已经被伤的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