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妃花轿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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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妃花轿错嫁-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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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苏绿芙被囚于西厢,楚景沐对她几乎是不闻不问。自那天之后,没有见过她一面,西厢,他的心上似乎刻上了请止步这几个字。

    痛苦如影随行,却不再露出悲伤,只有黑暗中的夜不能寐,浑身抽搐能证明他的绝望和痛苦。常常是在东庭一夜都在舞剑,挥洒着他一身发泄不掉的挣扎和恨。

    他不敢走近西厢,就怕一个不小心,一个忍不住,他的手又掐住那小小的脖子。

    这一日,楚景沐喝得熏然,冲进西厢,苏绿芙正在发呆,见到狼狈的楚景沐,吓了一跳,因为楚景沐的目光,紧紧地定在她的小腹间。

    苏绿芙双手护着小腹,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你要做什么?”苏绿芙紧张地问,楚景沐放佛发了狂,双眸如住了一只魔鬼,已把手伸向她的孩子,苏绿芙又惊又怒,恨不得无名立刻出现在身边。

    “我要杀了他。”楚景沐疯狂地说,一掌朝苏绿芙的小腹间袭来,刚捧着点心和汤药回来的冰月奔月突然扔了手中的东西,双双挡在苏绿芙,奔月受了楚景沐一掌,连连后退,撞上苏绿芙。

    苏绿芙脚步不稳,身子往后撞上花架,奔月吃惊,慌忙回身扶住她,苏绿芙坐在一旁的软席上,冷汗从额头上不断地滴落,她倏然用力抓住奔月的手。

    “去找离月……”

    “王妃……”冰月吃惊地看着她裙摆下的鲜血,苏绿芙脸色迅速转白,刘悠若听到动静过来一看,吓得六神无主,冰月慌忙去找离月。

    苏绿芙捂着小腹,疼得抽搐,她紧紧地抓住刘悠若,咬牙对着楚景沐,清清楚楚道,“如果我的孩子有事,我不会独活,正好,一切如你所愿。”

    说罢这句话,苏绿芙便疼得晕过去,没了知觉。

    刘悠若急得掉眼泪,幸好离月来得很快,本来他就想来给苏绿芙看一看,一直都留在离王府最近的药铺,不到一刻钟,冰月就把人给带来。

    楚景沐撞撞跌跌出了西厢,拳头握紧。

    他失控了。

    若是孩子没了,苏绿芙定然活不下去。

    他要留着她,好好折磨,不能这么便宜她。

    离月一直在为苏绿芙保胎,他医术高明,来得又及时,保住苏绿芙腹中胎儿,若是平常人这种情况,定然是保不住,可苏绿芙的的孩子却意外的很坚强。在母体虚弱,接二连三发生变故后,依然顽强地生存下来。

    这让离月啧啧称奇。

    离月觉得苏绿芙脉象有些奇怪,但不敢断言出了什么事,只能先保住她的孩子,暂且等她身体稍好一些再仔细给她看一看。

    刘悠若哭泣,“芙儿,实在不行,你走吧,离开王府。不知道景沐哥哥哪一天又发疯,若是伤了你和孩子,那该怎么办才好。”

    苏绿芙疲倦地闭上眼睛,并不回答。

    这两日,楚景沐在东庭喝得昏天黑地,整个人就憔悴不少,向来爱洁净的他已经两天不修边幅,不是整夜在庭中挥剑,就是在屋里醉生梦死。

    当离月再一次登门为苏绿芙诊治时,肖乐不敢瞒着楚景沐,进去回报。

    楚景沐宿醉刚醒,脑子迟钝地转着,“她又病了?”

211

    孩子不是保住,暂时没危险吗?

    肖乐没有遗漏掉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心微松了口气,看来还是有点转机的,“王妃……”

    呼一声,小桌上的茶杯向他飞来,肖乐不敢闪躲,生生地让茶杯抨击他的胸膛,隐隐作痛,他却没有哼声。

    “谁让你叫她王妃?给本王闭嘴!”

    “离月说,前两日给王妃把脉,他的脉象很奇怪,所以今天特意再一次上门复诊。”肖乐咬咬牙,依然说了王妃,到目前为止,他还认苏绿芙是楚王府的王妃。

    “让他复诊后,来东庭见本王。”

    “是!”肖乐轻轻地退出了房门。

    楚景沐眼眸又闭上,一动不动地躺在软席上,睫毛覆盖一层细微的阴影。恨——已深入骨髓,他过去有多爱苏绿芙,现在就有多恨苏绿芙,甚至更恨,恨她如此狠心地毁了这一切。

    蓦然回首,让他感到自己像一个疯子,自导自演一场任人观赏的戏剧,名字叫——自作多情。

    “夫君就是和你携手一生,白首偕老的人。两个人就像是小眉的右手和左手,是分不开的,分开了,就是血淋淋的痛。”耳边还响着她轻软的音色,楚景沐心酸楚地疼着,蔓延一声,坚毅的身子不由得紧缩着,排斥着那股陌生的酸楚。

    一滴泪顺着眼角滴入了软枕,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的泪,都是在为苏绿芙而流。

    西厢里,苏绿芙躺在床上,也才两天,清瘦得令人心疼,本来就尖细的下巴更显尖细。苏绿芙得知离月来给她复诊,本以为是为了胎儿,没想到离月却说,此行并非为了胎儿。

    离月把脉,脸色十分严肃,苏绿芙把早就存在心中的疑惑同离月说了一遍,“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怎么回事,心中一直想着杀人,好像我被谁掌控了。的确,我恨楚云,刚得知无名和王爷隐瞒我这么大的消息,我的确恨他,也想杀他,只是我觉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虽然是我心底所想,却不是我的本意。总之,我真的说不清楚,我甚至连这段记忆也是模模糊糊,不太记得细节。”

    “芙儿,你是说你并不想杀楚伯伯?”刘悠若惊讶地问。

    苏绿芙摇摇头,“不,我想杀了他,只是那天晚上,我应该不会杀他,我杀人,向来计划严谨,这么莽撞杀人,不是我的作风。”

    刘悠若愣住。

    冰月突然说道,“那天王妃的脚步看着很虚浮,我以为刚醒所以不在意,莫非真的有问题?”

    “你们都出去会儿,我和王妃单独说几句话。”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皆安静地退出内室。

    “夫人,那天晚上的事,你都忘记了吗?”离月担心地问着,眼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眸,有着探究。

    “你觉得我会说谎吗?”

    离月静默。

    苏绿芙苦笑着,“离月,原来你也不相信我?”

    “我信!”离月坚定地说着,“可是王爷不信,夫人,如果是被人下药迷失心智,也说不通,你的饮食都是奔月冰月负责,其他人根本就不能近身。且我想不通的是,你是怎么被人下药,真的下了药,在两三天之内,一定能查得出异常,可你的身体什么事也没有,实在难以说服众人。”

    “也就是说,我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苏绿芙讽刺一笑,“我是不是被人下药,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对孩子有影响吗?”

    “这个难说,恐怕要等孩子出世才能知道,如今他很平安。”离月说道,苏绿芙也安了心。

    离月走后,苏绿芙把奔月、冰月叫进来,“让无名结束南方的事情,立刻回京,派人寻找荣王的下落,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离月刚出西厢便看见肖乐,肖乐在西厢门口转来转去,似乎很为难,离月温和道,“将军,有事请说!”

    肖乐道,“王爷为什么要见你,想必你也清楚,不管王妃有没有异常,能不能和王爷说,王妃是无辜的?”

    离月轻笑,“想不到你还蛮维护你们王妃。”

    肖乐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离月,有着祈求。

    “请将军前头带路吧!”离月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彬彬有礼地请他在前面带路。

    楚景沐依旧斜握在软席上,那个模样有点懒散,若不是一脸的疲惫和下巴滋生的胡渣,离月真的会认为软榻上的男子正在沐浴阳光。

    他静静地立在一旁,温文尔雅,含着浅笑,似乎在和他比耐力,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她身体如何?”楚景沐问道,终究打破沉默。

    “王妃除了胃口不好之外,一切都很好。”离月恭顺地答着。

    “你知道本王在问什么。”楚景沐出声警告。

    离月俊秀的眉拧成一条直线,淡漠地开口,“王爷,如果说王妃是中了蛊毒,你会怎么办?”

    “一个大夫,你未免管得太多。”楚景沐睁开眼,坐起身来,迸出愤怒的光芒,“你说她是中了蛊毒?”

    “刚刚只是比喻!”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楚景沐浑身紧绷着,有种被耍的愤怒,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位像极文弱书生的大夫。

    “王爷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在下当然信了。”离月面不改色地说着,依然含着笑。毫不畏惧地盯着楚景沐的眼眸,“我觉得王妃是清白的,因为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才导致她迷失了心性。”

    “本王只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是中了蛊毒?”楚景沐厉眼一眯,对这个问题,他更想知道答案。

    虽猜到她可能真的是中了蛊毒,可是,若真的是中了蛊毒,他更难面对。

    恨不能全然地恨,爱不能全心地爱,夹着夹缝中,更让他心如刀割,可依然死心眼地想知道答案,至少可以证明,她并不是存心要毁了他们的幸福。

    离月稍微犹豫了下,看着他的眼眸,“王爷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212

    “放肆!竟然敢和本王谈条件。”楚景沐沉下脸来,胸膛里有股说不出的怒火,苏绿芙身边的每个男子,都是那样全心全意地护着她。这一点,让他感到莫名的吃味和恼怒。

    离月静静地站着,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含着笑,安静地等着。

    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爆发,楚景沐狠狠地磨牙,额上青筋暴跳,拼命地忍着没有一拳打垮他脸上的笑,多少有点不甘地开口,“你问。”

    “王妃杀了老王爷,是中了蛊毒杀的,还是清醒的时候杀的,对王爷你而言,有什么不同?”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吗?”

    “王爷或许觉得在下冒昧,可是身为一名大夫,我要选择对自己病人最好的方式。”

    “包括说谎?”楚景沐冷冷一哼。

    离月一笑,“王爷可以选择相信我说的话,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楚景沐扫了他一眼,瑶光手下的白衣圣手,风度翩翩,脸上挂着令人舒服的笑容,可却让他觉得刺眼极了。

    “对本王而言,这没什么不同,同样是杀人,要偿命。”楚景沐想从他脸上窥探点什么,可却没有想到,看到的只是一抹笑容。

    “既然没什么不同,那我可以告诉王爷,以离月目前所学,断不出王妃体内有什么异样。但是,并不代表着她没有中了蛊毒!”离月实话实说,他的确想过欺骗楚景沐。可是,对苏绿芙而言,这是种侮辱。假话能弥补一时的伤害,也可能造成例外一种隔阂,他无法断定苏绿芙体内是否有蛊毒,却肯定她中了蛊毒。

    然而,没有证据。

    上堂要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选择实话实说,这对苏绿芙才是最好的方式。

    楚景沐眼光阴鸷,冷笑,“白衣圣手都说她没有中了蛊毒,也就是说,那天,她很清醒。”

    “只能说是离月才疏学浅,但是我可以肯定,杀人不是王妃的本意。”离月语气坚定。

    “证据?”

    叹了口气,离月无奈地道,“天外有天,关外很多蛊毒,毒辣而查不出根源,如果王爷你要证据,给我时间,我会帮王妃讨一个说法。”

    楚景沐冷冷地看着他良久,“为什么你不帮她说谎?”

    以他对苏绿芙的维护,说了实话,颇让他讶异,却也让他刮目相看。

    离月一笑,“我想说慌,可是王妃的骄傲不允许,除非我有证据。”

    “你对她可真了解。”

    离月一愣,深深地望着他,闷笑在心,他一定不知道他的语气像极善妒的丈夫。

    “瑶光和苏绿芙是什么关系?”楚景沐眼眸一眯,危险地问着。

    离月面色不变,淡淡一笑,却有了冷意,“这件事和王妃这一次杀人事件无关,王爷,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在下告退!”

    离月礼貌地躬身,在门口时,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王爷,你可以试着相信王妃,如果你们的感情敌不过一个完美的阴谋,那么,我们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

    他说罢,大步一踏,出了房门。

    我们?

    楚景沐眼神阴鸷,大手一扫,桌上的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想从他身边带走她?

    做梦!

    苏绿芙的眼光直直地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那是楚景沐前段时间挂上去,在她昏迷期间,他在她的书房画的,是他们两人的后山河边的画。唯美得令人心酸,夕阳的耀眼下,是那么温馨的怀抱,可惜已经变冷。初看这幅画,她觉得那是奢侈的幸福,没想到成真,真的成了奢侈。

    抱着女的男子是那样的深情,深情到她以为是永远,可永远究竟有多远,从来没有人知道,可以就明天,可以是后天也可以是眨眼的一瞬间。

    对不起,她从来不说,因为说了对不起就代表犯错,可犯错之后说了对不起显得很苍白,所以她从来不说。

    可为什么这苍白的三个字,却经常徘徊在口齿之间,欲言又止。

    心口一缩,苏绿芙闭上眼睛,一阵轻盈的脚步入内,她微微睁开了眼,笑了,“姐姐。”

    刘悠若坐到床上,握着她瘦骨嶙峋的手,才两天,瘦了一圈,她都怀疑风会不会秋风会不会把她吹走。

    “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团圆!”愣愣地回答,转而笑了,摇摇头,“我不饿,真的。”

    苏绿芙拧着眉,鼻尖团绕着不去的檀香,却稍微显得冷清了点,刘悠若看着她,欲言又止。

    “姐姐想问什么?”苏绿芙了然地问,带着虚无的笑。

    “不要对着我这样笑。”刘悠若倏然苛责,她和苏绿芙都怔住,这是生平第一次,刘悠若用大于正常的音量和她说话。

    苏绿芙的眼睛立马就红了,眼泪在打转,就是不让它掉出来,委屈极了,鼻头也有点红晕,看得刘悠若一阵懊悔,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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