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曾深深爱过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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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我曾深深爱过你爱你-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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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拥的两个人似乎能感受到彼此波动的情绪,傅莫深抱着独自难受的苏然,仿佛能够体会到苏然的难过。
  他心疼的吻了吻苏然的发顶,微敛的眼眸里浩瀚如海。
  苏然一向不擅长于人际交往,对于人与人之间的礼尚往来,她向来不屑一顾。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屈服于这个浮躁的世界,奔波于人际之间打点着关系。
  傅莫深本来不想让苏然跟着的,奈何苏然坚持要陪同,傅莫深只能由着她去。
  他们先去拜会了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然后宴请了市局的人,忙忙碌碌好几天,里里外外该打点的都打点了。
  傅莫深凡事亲力亲为八面玲珑,为人处世的手腕再次让苏然为之惊艳。
  不世俗不谄媚,进退有度彬彬有礼,冷淡却不失礼貌,能做到的大概也只有傅莫深了。
  对傅莫深不佩服那是不可能的,工作中的傅莫深浑身都发着光,魅力无限。
  不过苏然没有心情为美男所诱惑,她忙着整理Gerry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
  知道的越多,心里就越发的冰凉。
  在开庭前两个星期,一直坚持说自己的故意杀人的Gerry终于改口,说自己的是防卫过当,过失杀人。
  这对于苏然来说,勉强能算个好消息,在苏然看来,能少坐一年牢就少坐一年牢。
  后来Gerry的判决书下来了,防卫过当,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苏然坐在观众席与被告席上的Gerry遥遥相望,Gerry冲着养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挥了挥手,苏然终于绷不住伏在傅莫深的怀里哭出了声。
  她流产出院后压抑着心情马不停蹄的为Gerry的事情忙前忙后,一纸五年审判是她跑了一个多月才换来的最好的结果。
  从此,她的身边就再没有Gerry了。
  傅莫深能为苏然做的事情都做了,最后只能默默无闻的陪在孑然一身的苏然身旁。
  他说,“以后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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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苏然哭的更加厉害了,惊天动地,仿佛要把半生二十余年的委屈统统宣泄出来。
  等苏然情绪稳定了些后她想把联系何月潇,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何月潇说说,但是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连着半个月,苏然都联系不上何月潇。
  那个时候她终于意识到,她就只剩下傅莫深了。
  曾经那些她赖以生存的人,都已离她而去,她悲哀的想,这大概是她的宿命。
  她开始有些忐忑不安,她害怕突然有一天,连傅莫深也要弃她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些甜的就不会那么苦
  Gerry入狱后苏然生了一场大病,整日高烧不退,像是中了魔障,浑浑噩噩。
  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躺在床上,瘦弱的像张单薄的纸,傅莫深抱着她时就像抱着一堆骨头,咯手。
  纵使这样苏然还是坚持要每天准时去公司上班,但统统都被傅莫深黑着脸否决了。
  那天傅莫深和往常一样早早从公司下班回家,本该躺在床的苏然却不见了。
  他心中一凛,喊了两声,没人应。
  浴室的门虚掩着,安静下来还能听见隐隐的流水声,傅莫深连忙快步走过去推开了门。
  浴缸里盛满了水,苏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浴缸里。
  像是一个极力奔跑的人一脚踏空,傅莫深心脏骤停后开始快速跳动,经脉里甚至能感受到倒流的血液。
  傅莫深几乎是惊恐的跑过去把苏然捞起来抱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拍打着苏然冰凉的脸庞。
  “苏然!醒醒苏然!”傅莫深喊着,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惊慌。
  可是无论傅莫深怎么喊苏然都无动于衷。
  傅莫深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探了探苏然的鼻息,然后又摸了摸苏然的心脏和颈脖。
  指尖皮肤下微弱的跳动让傅莫深猛然松了一口气,那时他已经满头大汗,泛白的嘴唇显示着他的惊魂未定。
  傅莫深想随便扯一条浴巾帮苏然擦去身上的水,但许是太过慌乱,拽了两次才把浴巾从架子上拿下来。
  他紧抿着双唇把洁白的浴巾牢牢的裹在苏然身上,然后把苏然抱出了浴室,放到床上。
  简单的擦去苏然脸上的水珠后傅莫深走到衣柜旁边,翻出一件苏然的睡衣。
  拿着衣服回身时正好对上苏然死寂一片的眼眸。
  苏然的眼睛里波光潋滟,像一条清澈的小溪,困惑而懵懂。
  “你想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傅莫深把睡衣放到苏然的身边。
  苏然仰头看着傅莫深却不说话,傅莫深等了一会儿,径直把手伸向她的衣领,解开颈间的第一颗扣子。
  她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命的精致玩偶,任由傅莫深摆布。
  行动间难免有肌肤相亲,苏然的皮肤手感很好,像豆腐,嫩滑白皙,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傅莫深压制住绮念,心无杂念的脱下苏然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然后给她换上了刚拿出来的干净睡裙。
  最后用被子把苏然裹了个严实。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傅莫深起身准备出去弄杯热饮给苏然暖暖身子,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走,就被苏然从后面拽住了手。
  “你别走。”苏然干涩喑哑的声音早已没了往日的动听与悦耳。
  她神情木然的说着祈求的话。
  “我去给你煮碗姜茶,很快就回来。”傅莫深反手把苏然的手抓住,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苏然固执的摇了摇头,剔透的眼眸里流露出少许恐慌。
  看见苏然如此的患得患失,傅莫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重新坐下把苏然揽在怀里,“好,我不走。”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福叔,让福叔煮好端进来。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傅莫深放下手机后,轻轻揉了揉苏然靠在他肩膀上的头顶。
  苏然摇头。
  头发上的水渗透了傅莫深的衬衫,黏在他的皮肤上。
  他一手护着苏然一手从百宝盒里拿出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苏然听话的坐了起来,垂着头背对着傅莫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吹风机在静谧的空间里嗡嗡响着,沉默的两人各怀心思。
  苏然突然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傅莫深没有听清,当即调小风力追问道,“你说什么?”
  “是不是好人都活得这么无力,只有坏人才能活的畅快自在,随心所欲。”苏然说道。
  苏然的话让傅莫深有一刹那的怔愣,手里动作一顿,“当然不是,傻瓜。”
  “那为什么傅天晴和林扶青都活得比我们好?”苏然疑惑的问。
  提及傅天晴,傅莫深抿了抿嘴唇,“天晴她只是被宠坏了。”
  听到这句熟悉的辩白,苏然苍白的嘴角微扬,扯出一个讽刺的冷笑,神情戚戚然。
  在苏然后面的傅莫深并没有看到她表情的变化。
  “那林扶青呢?”苏然接着问,“他杀了人,他把学长从楼上推了下去,为什么法律制裁不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屡次上诉无果,Gerry也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为陈千言报仇。
  “法律讲究证据。”傅莫深拿起苏然的发尾,用吹风机来回吹着,声音低沉而冷静。
  这个男人总是理智的让人觉得无情无欲,这让苏然不由的心生绝望,“你看,好人就是这么无力。”
  傅莫深第一次被苏然说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怎么说话才能让苏然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斟酌许久,傅莫深说,“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就是良知与道德。”
  “好人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一旦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他会良心不安,而坏人不会。”
  “林扶青因嫉妒杀了陈千言,将现场伪造成自杀的样子,找人做不在场证明,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并且过着还不错的生活。”
  “几年过去,所有的证据都无从搜集,花为心里也明白,所以他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一样的是,事后他选择自首,如果他想逃避责任,以他的能力可以很轻松的逍遥法外。”
  “关键是,他不愿意这么做,他和林扶青不一样,这与是否无力并没有关系。”
  傅莫深关掉吹风机,随手把吹风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到苏然的对面,捧起苏然的双颊与她对视。
  “苏然,你不能因为一时伤心而怀疑自己的世界观。”傅莫深仿佛带着能够蛊惑人心的魔力,“更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改变你自己。”
  傅莫深的语气并不是多么温柔,缓缓道来有条不紊,带着无比强大的自信与坚持,漆黑的眼睛镇定而清明。
  “当一个好人那么难,为什么还要当一个好人?”苏然问。
  “因为心有所念。”那天傅莫深是这么解释的,“你、我,心里都有一条底线不可逾越。”
  当时苏然并没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疲惫和乏力,她迫切的想要摆脱如此无力的困境。
  “以后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经历类似的事情。”傅莫深上前结结实实的把苏然抱在怀里,掷地有声的承诺,“我保证。”
  苏然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门被敲响,傅莫深亲了苏然渐渐回温的嘴唇一口,起身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福叔端着一个碗,碗里装着漆黑的汤药,浓烈的中药味非常熏人。
  “老爷听说是少夫人要的,就让人煮了副驱寒的中药。”福叔把药碗递给傅莫深。
  “少夫人身子骨弱,前段时间又劳累过度,可得好好养着。”说着,福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苍老的脸上露出些惋惜的神色。
  傅莫深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下敛的眼眸里悲哀一闪而过,他一手拦住门,用身体挡住了苏然的视线。
  “跟爷爷说不用担心。”傅莫深说着,然后关上了门。
  他端着药走向苏然的时候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颗糖,“吃些甜的就不会那么苦。”
  苏然听到这句话眼睛眨了眨,嘴角也微微抖动了一下,她伸手拿过傅莫深手里的碗,一饮而尽。
  还好福叔送过来之间已经做了降温处理。
  “我想上班。”苏然把空碗放到床头柜上,脸颊泛起了红晕,直勾勾的看着傅莫深,如是说道。
  “你还病着。”傅莫深摸了摸苏然从冰凉变得有些滚烫的脸,眉头微皱,深沉的眼里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他平淡的仿佛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第一百二十章 ?汤里加了炔雌醇片
  “我得做些什么,这样下去我会疯的。”苏然苍白着脸,精神萎靡的看着傅莫深,虚弱的说着。
  傅莫深站在床边深深凝望着床上渴望得到救赎的人,思量许久,转身出了房间。
  苏然怔怔的看着傅莫深离开前站着的位子,神情凄然,那样子像极了一朵开败后即将落下的夕颜花。
  不多时傅莫深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几本CPA的书。
  他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坐到苏然的床边,顺手把盖在苏然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把这些书全部看懂后我就让你参与工作。”傅莫深看着苏然暗淡了许多的眸子,说道。
  苏然伸手拿过书目看了看,“注会?”
  “恩。”傅莫深应道。
  “你说到做到?”苏然沉寂的眼睛里终于泛出些光亮,让她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不像这几天看起来那样灰扑扑的,无精打采。
  傅莫深静静的看着眼含悲悯的苏然,心下恻然,说道,“说到做到。”
  苏然几乎是立刻打开书想要学习,但是被傅莫深阻止了,他把书合上全部拿到一旁放着。
  他拆了糖果包装,把糖果塞进苏然的嘴巴里,“你今天太累了,需要休息。”
  苏然和傅莫深对视着,两人互不相让,过了一会儿,苏然试图商量道,“等我睡醒了,你得把书给我。”
  傅莫深答应道,“好。”
  苏然这才躺下盖好被子,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
  傅莫深就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清冷而疏离的眉眼里全是常人不可见的悲惘和痛楚,淡淡的,微不可见。
  有了目标之后生活似乎就变得简单平静了许多,曾经的疯狂和颠覆仿佛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那些分离、仇恨、痛苦、折磨都渐渐离她远去。
  她的眼中全是书,只有书,几乎到了昼夜不分废寝忘食的地步。
  傅莫深在的时候会强制性的让苏然休息,但是这段时间傅莫深恰巧非常忙碌,他似乎在忙着对付什么人,苏然不太在意。
  生活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直到傅天晴给苏然打了一通电话,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老宅子谢绝了所有访客,所以她才偷来了片刻宁静。
  看见是傅天晴的电话她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傅天晴是在太执着了,一直打,把苏然手机的电量从56%打到了29%。
  期间苏然伏案书房,桌子摊着审计的书,厚重的窗帘被拉的死死的,暖光台灯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她在黑暗和光明的交界处幽幽的看着不停跳动的屏幕,整个人放空,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或者苏然只是在纯粹的发呆,最后她决定接通了傅天晴的电话。
  “苏然我告诉你,如果席安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你害的!”傅天晴劈头盖脸的呵责让苏然瞬间蒙圈。
  “你害死自己的爸妈不算,还要来祸害别人,你能不能放过我们!”
  短暂怔愣后苏然心里的不安浓郁起来,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连傅天晴说话的语气都来不及在意。
  “你什么意思?”苏然忐忑的问道,但是语气却冷的出奇,仿佛在质问对方。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自己保不住孩子,凭什么把责任推到席安身上!”
  “就算你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你好歹也念及念及往日的情分,没有席安你苏然算个屁?”
  苏然被傅天晴说的莫名其妙,但是直觉感受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稳了稳心神,苏然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流产后我一直在忙Gerry的事情。”
  “你别想赖!你敢说不是你在傅莫深耳边嚼的舌根子?那我哥他为什么一口咬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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