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曾深深爱过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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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我曾深深爱过你爱你-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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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了稳心神,苏然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流产后我一直在忙Gerry的事情。”
  “你别想赖!你敢说不是你在傅莫深耳边嚼的舌根子?那我哥他为什么一口咬定席安每天给你送的汤有问题?”傅天晴说。
  傅天晴的话让苏然心里发凉,她流产时医生说是因为她体内激素混乱,加上动了胎气,她一直以为孩子没了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从来没有跟傅莫深说过这些东西,她压根就没有怀疑过穆席安,但是她更清楚傅莫深是一个怎样的人。
  没有把握的事傅莫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话傅莫深不会说,这是属于傅莫深的骄傲。
  他从来不屑于撒谎,他最多能做到隐瞒。
  “傅莫深疯了一样的针对席安你敢说你一点不知情?苏然你还真够狠的,席安以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污蔑他!”
  在苏然思索时傅天晴还在那边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但是苏然却没有心情再听傅天晴说下去,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打给了傅莫深。
  拨号时手有点抖,点通讯簿的时候好几次都点开了信息页面,如此反复两次总算找到了傅莫深的号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傅莫深会非常快速的接起她的电话,仿佛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她的来电。
  傅莫深的声音压的比平时低,“怎么了?”
  苏然心中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汇集成了一句,“我是怎么流产的?”
  她这句话说的很艰难,好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才决定正面事实。
  听到苏然的问话傅莫深沉默了,静默的两边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时间的流逝里苏然心里凉的发疼。
  她整个人微微抖了起来,脖子因用力而拉出了筋骨的形状,消瘦苍白的脸庞有一半隐匿在黑发之下,让她看起来极为诡异可怖。
  迟迟等不到傅莫深的回复,苏然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我到底,是怎么流产的?”
  因感冒而变得沙哑粗粝的嗓音像是石子挂过玻璃,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穆席安带给你的汤里加了炔雌醇片。”傅莫深在电话那头冷淡的说道,那语气听起来仿佛未出世的孩子和他毫无瓜葛。
  手机摔倒了地上,那一瞬间自心脏爆发的疼痛感让苏然不由的弯下了腰,她瞳孔放大的瞪着书房里的一片昏暗,枯槁似的手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
  苏然曾经在一篇文章里看见过关于炔雌醇片的描写,避孕药,药量过大可致使孕妇体内激素混乱,从而导致流产。
  “苏然?苏然你还好吗?”傅莫深听见动静在那边担心的喊着苏然的名字,这大概是他最明显的情感波动了。
  静谧的空间里可以听见傅莫深的呼唤,苏然猛然回神,匆忙的从地上捡起屏幕碎掉的手机。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苏然语气笃定而郑重。
  清隽温柔如穆席安,在苏然的记忆里总是伴随着阳光一起出现,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傅莫深说。
  他的声音非常冷静,但是如果苏然此时此刻在傅莫深的旁边的话,一眼就能发现那双深沉眼眸里的深意。
  但是他们不在一起,“证据”两个字剧烈冲击着苏然脆弱的神经,平日里勉强维持的平静终于撕裂,露出了内里的溃烂腐肉。
  “证据证据!证据就不能作假吗!你们除了证据还会说些什么!成天都是证据证据!”
  “求求你们别再自以为是了!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们自以为是的证据逼上了绝路!”
  “给我们一条活路,好吗!”
  苏然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积累压抑的愤怒和绝望终于如同岩浆破薄而出,毁灭蜿蜒道路上所有的生灵。
  苦苦维持的矛盾平衡终于再次被打破,人生注定无法安稳。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
  苏然在爆发以后脱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剔透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角闪闪发光。
  傅莫深知道苏然说的不仅仅是穆席安,还有已经被判刑入狱的Gerry,那是苏然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陈千言的确是林扶青推下去的,在Gerry找到林扶青时他甚至当着Gerry亲口承认过。
  Gerry一直努力寻找证据,无数次报案和起诉无果。
  因为有人给林扶青做了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证明林扶青案发当天并没有作案时间,他甚至都不在魔都。
  林扶青很嚣张,完全没有把Gerry放在眼里,还跟Gerry说陈千言就是个蠢蛋,这句话让Gerry不顾后果的和林扶青打了一架。
  就是苏然看见Gerry一身伤的那一次。
  Gerry后来找了民间调查者帮忙调查这件事情,他们一起去了林扶青的住所,起了冲突,Gerry把林扶青从窗口推了下去。
  二十五楼,粉身碎骨,当场毙命。
  这都是flank告诉苏然的,原来flank就是当年陈千言的男朋友,而林扶青痴迷于清秀温和的flank。
  在苏然的婚礼上两人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之后便一直保持着联系,秘密调查着这件事情。
  故事老套而庸俗,可悲又可笑。
  Gerry这个傻子在整个故事里就像一个悲催的男二,因为爱一个人得到了重生,也因为爱这个人自此毁灭。
  而苏然,一个本该与之毫无关系的人,陷入了无尽的自责、怨恨和痛苦之中。
  如果,如果……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
  电话的这边苏然在黯然垂落,那边的傅莫深缄默无言,幽暗的书房里只隐隐能听见小声啜泣的声音,沉重而肃穆。
  “傅莫深,傅莫深。”苏然似是无意识的低喃了两声,痛苦和绝望像是一张网从四面八方将她死死缠住,挣扎不得,无助彷徨。
  “一切都会好的。”傅莫深说。
  这段时间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格外的高,大概聪明如傅莫深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安慰的话。
  “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还是越来越糟呢?”苏然的声音带着哭腔,迷茫而苦痛。
  “幸福将于苦难之后到来,等所有苦难过去了,我们就会一起走向幸福。”傅莫深这么回答苏然。
  傅莫深还说,“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
  苏然怔怔的听着,俱灰万念之间擦去不自觉滑落的眼泪,眼睑微敛。
  沉默了许久,苏然问,“你怎么知道汤里有炔雌醇片?”
  似乎有人喊了傅莫深一声,傅莫深捂着话筒说了句什么,然后才对着话筒说道,“那天你床头有一碗剩汤,我拿去化验。”
  “汤是傅天晴让席安送过来的。”苏然嘶哑的嗓音劈了一下,眼圈血红,形容憔悴。
  “你这么厉害,你一定可以查到炔雌醇片的来处,你查一查好吗?席安,席安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说着苏然的语气里带上了些祈求和恐慌,空茫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眉头紧紧皱着。
  似乎是想要确定些什么,她魔怔一样不断低喃,“对,席安他不会这么做,不是席安做的。”
  “席安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杀死我的孩子呢?”
  傅莫深听着苏然自我催眠的言语,心脏处生出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疼痛感,丝丝麻麻,缠绵入骨。
  迅猛而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的弯了弯腰,笔挺服帖的西装干净整齐,背后灰白色调的办公室敞亮却冰冷。
  “你来公司,或者我回去。”傅莫深站在资本大厦的顶楼俯瞰着繁华匆忙的上京,清冷而疏远。
  虽然不知道傅莫深的意图是什么,但出于对傅莫深毫无保留的信任,苏然很果断的说道,“我去找你。”
  在挂电话的前一秒她突然后悔,手不自觉的抚上脸颊,“还是你回来吧。”
  “好。”说完傅莫深就挂断了电话。
  在等傅莫深的时间里苏然坐立不安,她焦虑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许久没有好好打理过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头散发看起来很邋遢。
  傅莫深收起手机,对坐在办公室里的白雅说,“我送你回去。”
  白雅本就难看的脸色又往下沉了沉,坐在沙发上没动,抿了一口咖啡,“怎么了?”
  傅莫深把桌子上的文件合起来拿在手里,抄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他没有回答白雅的问题,面容冷峻的站在开着的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雅,那神情仿佛连一句废话都不想跟白雅说。
  白雅被傅莫深冷漠陌生的态度刺痛,在苏然出现之前傅莫深何曾用这种态度面对过她,一股嫉恨之火滋长。
  见她不动,傅莫深扭头就往外走,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小达。
  他边往外走边吩咐道,“给CFO送去。”
  “好的。”小达原本跟在傅莫深的身后,听到这句话后很干练的朝着财务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傅莫深走下楼的时候小峰等在车里,见他下来了小峰很自觉地下车拉开了后座的门。
  他却绕过小峰径直拉开了驾驶座的门,“你留下送白雅。”
  小峰点点头,顺手关上车门退后两步,“好的老板,您路上小心。”
  音落时傅莫深已经在两米开外,小峰在原地思考了两秒钟,决定还是上楼去请示一下白雅的意思。
  一回头对上一双带着寒意的眸子,心里一颤,在看清来人容貌后心神微定。
  忍下心中的怪异,客气的迎上去,“白小姐,您想去哪里?老板让我送您。”
  白雅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拒绝道,“不用麻烦了,你先回去吧。”
  她前段时间给傅莫深打电话,傅莫深不是在忙就是在陪苏然,根本没有时间理她。
  左思右想之后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主动来公司找傅莫深,还没说几句话,苏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然后傅莫深就毫不犹豫的丢下她走了,搅了她的好事,这让她如何不恨。
  苏然。白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这两个字,恨不得咬碎嚼烂咽下。
  傅莫深赶回老宅子时周围静的可怕,福叔陪着老爷子去了傅父傅母那边,其他的佣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起初以为苏然在卧室,推开门时却没有发现苏然的踪影,心里一沉,走向浴室的脚步沉重了许多。
  还好苏然也不在浴室,他转念一想,走向了书房。
  昏暗的书房里只堪堪能看见苏然发呆的眉眼与挺翘的鼻梁,双唇紧抿干燥,泛起了死皮。
  苏然听见傅莫深推开门的声音后毫无反应,就这样跪坐在书房中央,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那模样,了无生趣。
  在结束和傅莫深的通话后苏然的脑海里各种念头浮现,她想起了很多人和很多事。
  邻居阿姨、爸爸、小作坊的阿公、穆霖、穆席安、Gerry、何月潇、傅老爷子,甚至还有昙花一现的陈千言和仅剩的傅莫深。
  潦草半生走马观花般的从她脑子里掠过,内容太多太复杂,来去太快太匆忙,什么都抓不住,挤的她脑仁疼。
  人生绝望大抵如此,对她好的人以各种姿态纷纷离去,只剩下那些想将她蚕食分解的恶魔如影随形。
  死一样的安静让苏然坐立不安,她在无尽头的等待中忍不住给穆席安打了个电话。
  出乎意料的穆席安接通了电话,只是声音疲惫不堪,“什么事?”
  苏然下意识颤抖,凝噎许久。
  一向好脾气的穆席安却有些不耐烦,“没事我挂了。”
  “别!”苏然只来得及仓促组织,千万句话终融汇成一句问候,“你、你还好吗?”
  穆席安听了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说不出的讽刺,“我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
  冷漠而嘲讽的语气让苏然不知所措,冷硬的心脏在接连打击下变得不堪一击,她现在只期盼所有她珍视的人能够安然无恙。
  本来干涸的眼泪夺眶而出,流泪成了本能,她轻声央求道,“你别这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用我们的孩子了结吗
  “小然。”穆席安突然喊出了苏然的小名,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从穆席安口中听到了。
  苏然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亮晶晶的闪着微弱的光,她双手握着手机,忙不迭的说道,“我在,我在。”
  “我们扯平了。”穆席安温和的嗓音却说着残忍的话,“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夺走了你的孩子。”
  “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随便你们怎么报复,我绝不还手。”
  苏然不安踱步的双脚定在宽大的书桌前,彻底隐于黑暗的她看不清脸,只隐约能看见她抖的不可收拾的身体。
  “林扶青杀了陈千言,我杀了林扶青,然后我进监狱,挺好的。”
  Gerry的这句话毫无征兆的闯进苏然的脑子里,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狠狠凿着她的大脑,她的五官因猛烈的疼痛而狰狞。
  不堪痛楚的她跪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抓着手机低着额头,手指太过用力以至于有些扭曲,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不,我不要这样,别这样,我求求你们了,别这样,别,不……”苏然颠三倒四的呢喃着祈求着,心脏疼的她用不上力,每多说一个字她离地面的距离就近一分。
  她几乎趴伏在地上,如困兽般低吼道,“不——”
  而电话那边的穆席安早已结束了通话,返回联系人界面的手机泛着幽幽白光,点亮了苏然灰暗世界里无人能懂的痛苦。
  苏然失魂落魄的跪在原地,以头抢地,像是黑暗里艰难生长的怪物。
  她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卑微的向上帝祷告着,却不知上帝早已失了聪。
  傅莫深没能看见苏然歇斯底里的样子,他只看见苏然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发呆的苏然在想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苏然身边,面对面席地而坐。
  把苏然冰冷的手捧在手心里,傅莫深低头温柔的亲了亲,那亲吻滚烫,惊的苏然一抖,仓皇看向傅莫深。
  苏然看了傅莫深许久,蓬乱的头发像杂草,她带着埋怨质问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傅莫深心痛的看了看苏然,抬手轻柔的理了理她的乱发,仿佛害怕惊扰了睡梦中的孩童。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低声说道,如同佛僧念着超度的经文。
  却不能让苏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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