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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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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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苗苗说:“我会努力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第一部分苗苗是故意吻给司机看的

    开始阶段,我的性欲高涨,苗苗也欲壑难填,但我总觉得满足不了对方,或者说苗苗给了我这样的感觉。我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出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坐在北屋里说话了。    
    我和苗苗脱得赤条条的,躺在卧室里的大床上,那儿有冷风机,比较的凉快。近来气温上升得很快,也只有这个地方能待了。伴随着冷风机轻微的震动声,苗苗在席子上舒服地摊开手脚,让我抚摸她。她拉着我的手,引领着我,手把手地教我。    
    由于和朱晔相处养成的习惯,对女人的敏感部位我尤其小心,手在苗苗的胸部往往一掠而过。苗苗却捉住我的手,不让它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她的乳头发硬,陷在柔软的面积里,感觉很奇特。苗苗把她的手盖在我的手上,闭上了眼睛,身体跟着摇晃起来。她还让我捏着她的乳头,慢慢转动,直到九十度以后,苗苗让我再转。我很是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伤着她,把乳头给拧下来呢?    
    朱晔古怪的方式源自于家传,那么苗苗呢?我觉得肯定和她以前的性经验有关。想到她以前的男朋友也像我一样转动她的乳头(很可能这还是他的发明呢),我不禁狠狠地一拧。    
    苗苗痛苦地叫喊起来,对我说:“对对,就这样。”    
    我松开手的一瞬间她的快感达到了极至,这从苗苗的表情变化可以看出来。    
    这段时间里,我们非常亲密。我租的房子大约四十平米不到,无论我走到哪里苗苗都要随时随地地跟着,我们在一张床上睡觉,一起去洗澡,我接电话的时候她也缠着我,并做出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弄得我说话的声音很不正常。甚至我上厕所苗苗也不肯放过,她要看我小便。苗苗的好奇心很强烈,一次她问我,为什么我勃起的时候是冲上的,贴着肚子?而她以前的男朋友是冲前的,和肚子之间有一个角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不免暗自得意,显然我勃起的程度更加充分。    
    我们躺在床上,每过四小时我就要给冷风机上一次水。冷风机内有一只塑料水箱,注满后可用四小时,另外还有一只外挂水箱,因为怕麻烦所以没有用。每次我拎着水箱去灌水,苗苗都要求和我一起去,我让她躺着别动,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苗苗说:“那你快点啊,快点回来,你可一定要回来呀!”    
    就像我要出门远行似的,实际上水龙头就在隔壁的卫生间里,并且我光着屁股也不可能跑到外面去啊。但她这么说,让我觉得很温暖。    
    无论在我这里待到多么晚,苗苗都要回东文。岳子清自从上次出差以后还没有出过差,因此我们没有机会在一起过夜。一般是十一点以后,她还要在床上赖上半小时,然后我们开始穿衣服,我关掉冷风机、热水器等电器,牵着苗苗的手来到外面热风扑面的大街上。在出租车上,苗苗蜷起身体,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整个人都钻到我的怀里来了。有时候我们在出租车后座接吻,吻得很热烈,我觉得苗苗是故意吻给司机看的。她吻得旁若无人,动静很大,我虽说不习惯,但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心里想,苗苗真是年轻呵,多么的热情奔放啊。


第一部分我几乎忘记了朱晔

    我几乎忘记了朱晔,突然有一天收到了她的来信,这才想起来她人已经在新加坡了。朱晔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我回信要求分手,现在,她的答复来了。    
    朱晔说她尊重我的决定,同意分手。她说她爱上一个人是不容易的,况且在一起六年,为此她哭了整整一个星期,但后来想通了,我这么决定肯定有我的道理。最后朱晔祝我幸福,希望我多加保重。    
    再次见到苗苗时,我把朱晔的信拿给她看。苗苗看得飞快,几乎是一掠而过,她有些不耐烦地把信递还给我,双眉之间又出现了那道竖起的深纹。    
    苗苗说:“哎呀,我最不愿意见到这种事情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苗苗的意思是生离爱别让她难过?还是我和朱晔的六年恋情令她不快?总之她很不耐烦,想要置身事外,通常情况下女人的嫉妒一点都没看出来。    
    实际上不仅这封信,我给苗苗看朱晔的照片时她也这样,匆匆看完,不加任何评论,也没有任何问题,看了也就看了。这和我看她带来的相册时的认真仔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我开始觉得苗苗并不那么关注和在意我,至少不像我关注和在意她那样。    
    我们开始出来见朋友了,我的朋友和苗苗的朋友。    
    我的朋友可以分成两拨。一拨是东文这帮人,或者和东文有关的,包括马松、吕大元、江北、侯小强。这帮人苗苗也认识,我就是通过他们认识苗苗的,见他们为时尚早,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另一帮朋友则是老朋友,包括梁二、小夏、老冉他们。这两帮朋友互有接触,但大体上是隔绝的。这天我把一帮老朋友约到了城市猎人,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坐下来。    
    苗苗挨着我坐,除了我她谁都不认识,而这帮老朋友早就听说她了,甚至一年前就已经听说了。他们怀着好奇和兴奋的心情如约前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儿把我给迷住了。要了很多啤酒,老朋友们不时地举杯,向我和苗苗表示祝贺。    
    苗苗很配合,始终依偎着我,她的手挽着我的胳膊,下面热烘烘的大腿担在我的腿上,先是一条腿,后来两条腿都上来了,整个人都猴在了我身上。这是热恋中的景象,看得老朋友们心花怒放,同时也有点吃惊,他们从来没有看见我和一个女孩儿在一起这样过,就是我带女朋友参加聚会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别说他们,就是我也很不习惯。我一方面陶醉于苗苗对我的亲热,有点飘飘然,一方面又有些不知所措。    
    朋友们喝多了,开始取笑我,他们说我变了,变得不认识了,就像是一个新人。    
    其中的一个朋友说:“他就是一个新人嘛!”    
    还有人说我是“老牛吃嫩草”,另一个人说:“他本来就属牛嘛,吃嫩草也是正常的。”    
    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说听不懂了,说我是“恋人絮语”,他们不解其意。    
    我说:“我觉得我很正常呀。”    
    他们就大笑,说:“他还认为他正常!”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正常了。    
    苗苗很少说话,她捏着一把小勺子,一直在吃冰淇淋。    
    我听见小夏问她说:“你是不是有点近视啊?”    
    苗苗抬起头来,问:“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夏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散伙以后,我送苗苗回东文,路上她问我:“小夏怎么看出来我近视的?”问了好几遍。    
    我说:“大概是因为你的眼睛有一点点突出。”    
    苗苗问:“是不是很难看呀?”    
    我说:“一点都不难看,反而很好看,真的,你的眼睛非常漂亮。”这话我憋了很久,终于借机说了出来。    
    苗苗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我的眼睛是鼓鼓眼。”    
    “鼓鼓眼”,我觉得这个说法简直太可爱了。    
    苗苗的朋友不多,最要好的是王雪梅,也就是琴会那天晚上和苗苗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苗苗领我去见了她。    
    王雪梅的事我听苗苗说过一些,自小父母离异,一直跟着妈妈,后来妈妈再婚,又生了一个小弟弟。岳子清和王雪梅的父亲是好朋友,一年多以前王雪梅来东文读一个自费美术班,吃住都在苗苗家,直到最近她才搬出去,但仍然在东文上课。由于共同生活的缘故,苗苗和她成了密友。


第一部分不明白苗苗为何如此暴躁

    见到王雪梅的时候,我觉得她很客气。这是一个长相细长、皮肤白净的女孩儿,和苗苗一样留着披肩发,只是头发要比苗苗薄了许多,说话也细声细气的,脸上不无讨好的表情。说实话,我对王雪梅的印象并不好。    
    后来苗苗问起我对她的感觉,我说:“她看上去很精明,有点假,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长期寄人篱下的女孩儿。”    
    苗苗很不高兴,她说:“你是什么意思?寄人篱下,我的家就是她的家!”停了一会儿她又说:“你们这帮人都这样,自以为了不起,瞧不起人家,人家还瞧不起你们呢!”    
    我有点发蒙,“你们这帮人”是指谁啊?后来我才知道苗苗说的是东文那帮朋友,她在借题发挥。    
    当时我说:“我就这么一说,对王雪梅我又不了解,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很好地对待她的。”    
    苗苗转怒为喜,说:“这还差不多!”    
    我和苗苗的事想必东文那帮朋友都已经知道了,我们没有特意去见他们,在我是心虚,有一种挖了人家墙脚的感觉。我以为苗苗也会不好意思,其实不然。每次我送她回东文,一进校园我就紧张,生怕碰见熟人,苗苗却满不在乎,她故意挽起我的手,表现得更加亲密。    
    一天我接到江北的电话,他约我晚上喝茶,临挂电话时他说:“把苗苗也带上啊。”    
    我正要问个究竟,电话已经挂断了。也就是说我和苗苗的事江北已经知道了,而江北知道了东文的那帮朋友肯定也都知道了。    
    喝茶的地点是北极阁茶社,我没有去过。江北没有把我和苗苗约到他家里,而是选择了一家茶社,说明谈话比较正式。    
    果然,闲聊了几句后江北便说:“你们的事岳老师已经知道了。”停了停他又说:“岳老师很担心的,昨天他找我谈了一晚上。”    
    苗苗问:“他怎么说?”    
    江北说:“他比较担心,我劝了他半天,但今天喝茶我完全代表自己。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徐晨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的为人,这些话昨天我也都对岳老师说了。”    
    苗苗说:“那他担心什么呢?”    
    江北说:“岳老师觉得你们的年龄有差距,我劝他说,苗苗也是个大姑娘了,她的事你不要过于操心。”    
    我仿佛看见岳子清忧心忡忡,拉着江北在黑暗的校园里四处乱走,商谈着这件事。他只有苗苗这么一个女儿,孩子没妈,是他一手拉扯大的。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激动,很想让江北捎话给岳子清,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苗苗的,我要赚很多钱,让苗苗过上好日子。但此刻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对江北的理解表示感谢,感谢他在岳子清面前帮我说了那么多好话。    
    江北告诉我们,岳子清知道消息后夜不能寐,这几天都在找人谈话,昨天是他,前天是吕大元。    
    苗苗问:“吕大元怎么说?”    
    江北说:“老吕的意思和我一样,让岳老师放心,他对岳老师说,他们能在一起,是你们家苗苗的福气呵。”    
    苗苗哼了一声说:“有他什么事儿啊?难道什么事情都要通过他?他说福气就福气啦?”苗苗把脸挂了下来,说:“吕大元以为他是谁啊?要是他说不行我们就不谈啦?”    
    江北赔着笑脸说:“那是那是,重要的还是你们自己。”    
    送苗苗回东文的路上,我问她为什么不高兴?苗苗说:“他不是个东西!”这个“他”显然是指吕大元。    
    我说:“你怎么啦?他还不是为了我们好。”    
    我一直担心岳子清不赞成我和苗苗的事,现在通过吕大元、江北的劝说他有所松动,表示听之任之,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我不明白苗苗为何如此暴躁。    
    她说:“我的事最好他们谁都别管,都是吃饱了撑的!”    
    


第一部分感激和怨恨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看来,有些事的确被我疏忽了。我原以为苗苗和东文那帮人关系紧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江北是岳子清的学生(拜岳子清为师,学弹古琴),而吕大元是岳子清的同事,他们不仅是同事,而且还是老乡,按吕大元的话说,他是看着苗苗长大的。我也曾亲眼看见苗苗和向丽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走进东文的大门,当然啦,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当我和苗苗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东文那帮人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和不屑,只是我没有留心而已。    
    这一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使苗苗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呢?从表面看是因为王雪梅,苗苗在为她抱不平。王雪梅在东文谈了一个男朋友,东文那帮人一致认为这人不怎么样,是个小混混。    
    苗苗愤怒地说:“这碍着他们什么了?再不怎么样也比他们要强啊,也不用镜子照照自己!”    
    现在我知道了,苗苗这是在借题发挥,她是在说自己的事。九五年,也就是我和苗苗初次见面以后,她开始和一个影视公司的导演谈恋爱,这人东文的圈子都认识,一概评价很低。岳子清像现在一样的心急如焚,到处找人谈话,不同的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表示反对,其中数吕大元的态度最为鲜明。    
    他拍着胸脯对岳子清说:“我找苗苗谈谈,这姑娘怎么会这么糊涂呢?”    
    于是吕大元找苗苗谈了一次话,据说开场白是这样的:“苗苗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岳老师虽然比我要大十几岁,但我一向是把他看成兄长的,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苗苗低头听着,心里已是气愤填膺。吕大元说了李彬(那个导演)很多的不是,用词不免夸张刻薄,无意中深深地刺伤了苗苗。    
    最后吕大元说:“我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都是为了你好。”然后就带门出去了。    
    门刚关上,苗苗就在里面骂开了:“他凭什么啊?他以为他是谁啊?不要脸的东西!”    
    王雪梅当时也在场,紧张地对苗苗说:“轻点轻点,人还没走远呢。”    
    苗苗反倒提高了音量,冲着门,每个字几乎都是喊出来的,她说:“我就是要让他听见!不要脸的东西!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吕大元是否听见了苗苗的话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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